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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覺得我喜不喜歡一個人沒人能替我做決定,其次出國影響我對他的感情嗎? 這個說法簡直拉胯至極,就是在講歪理,你和一個裝傻的人是沒辦法盤清楚道理的,就好像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于是我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心里真是五味雜陳,看來兩人早就已經(jīng)不把對方當(dāng)好友了,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我內(nèi)心對她的最后一絲歉意,對涉足她感情的愧疚可以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后來我才知道,當(dāng)時她以我的名義和蔣昭說的那些話有多過分。 大致意思就是,在蔣昭約我出來想要對我坦露心跡的那一晚,收到了我只是和他玩玩,別太認真的回復(fù)。 當(dāng)然,里面的語氣沒這么溫和,字句也沒這么委婉含蓄。 說實話,如果換做我,收到那樣的回復(fù)愿意再搭理對方都是仁慈,更別說像如今這般舊情復(fù)燃。 自此我真是對我這個閨蜜,這個我曾經(jīng)當(dāng)做自己親姐妹的人徹底死心。 有種rou包子打狗的感覺。 然而現(xiàn)在,再追究也沒用了,可能平時我的脾氣不太好,說爆就爆,上去扇對方一巴掌都有可能,但像這種徹底絕望死心的時候,是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的,根本不想再和對方有瓜葛。 那天我再沒和她多說就走了。 走之前,我用一身窮酸氣來刺痛她,果然得到她不小的反應(yīng)。我確信了她是因為自卑,對自己家庭的不自信,又對那些紙醉金迷充滿向往,從而衍生出的對我的嫉妒,變質(zhì)了我們的感情。 同理可得,她根本沒多愛蔣昭。 她只是想競爭,想贏我,想讓我得不到什么東西而難受。 像她這樣的人是不會真心愛上任何人的,包括那個和她曖昧的小男生,在她眼里不過是個能夠包裝自己的道具。 好了,真相大白了。 事后我在電話里對蔣昭說。 傳來對面一聲輕笑,他若有所思道:我已經(jīng)不追究你了,你完全不用向我證明什么。 那不行,被誤會很委屈的好不好。我哼了聲,誓要還自己一身清白,對了,你那天晚上叫我出來是真的要和我表白嗎? 嗯。 那為什么上學(xué)的時候不表白,是那時候你不喜歡我嗎?高考完了才想起我的好? 不是。他回答說。 那是為什么? 我在衡量。 我頭上冒出小問號:衡量什么? 和你的未來。為了補你的成績,我已經(jīng)盡極大的努力了。一副略微頭痛的語氣,如果真的答應(yīng)你了,那你該樂不思蜀了,我好不容易下的苦心就白費了。 我愣了半秒。 苦心一說到這兩個字,我就一秒回想起當(dāng)年,每次我不交作業(yè)他作為組長兇神惡煞的樣子。 還有每次只有在給我講題時才給予我的認真和溫柔。 他考前經(jīng)常拿一些題庫套卷給我,美其名曰要提升小組整體水平,實則是假公濟私,要提升我的成績。 搞半天是這樣!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用心良苦,誰知道我最后不僅沒如他所愿考上個好大學(xué),還甩下幾句難聽話出國了。 哀嘆一口氣,安撫他:你受苦了,蔣同志。沒想到你這么愛我,如此顧全大局,目光長遠,未雨綢繆。 你但凡分一點文采到你的數(shù)理化上,也不至于考成那樣。 被吐槽了。 我縮了縮脖子,哎,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做個全能選手嘛。 行了,我要上飛機了,再有兩小時我就回來了?,F(xiàn)在,收拾收拾來機場接我。 我一呆,嗯?還要坐大巴嗎? 他嗆了一下,絕對是害羞了,坐你個鬼。 那我打車?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車停在機場,我開就行。一會兒你要陪我出去吃個飯,我想吃一家紅燒茄子,還有西紅柿雞蛋。 啊,好。 這還是第一次蔣昭和我主動提起想吃什么。 他向來沒什么口腹之欲,搞得我禁不住好奇,究竟是哪家的茄子,哪家的西紅柿雞蛋,饞得某人千里之外都在思念。 只是我再問的時候,他不作正面回答了,告訴我去了就知道了,我也吃過。 那好吧,那只能去了才知道。 洗把臉化了個淡妝,穿上裙子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