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我了?(一更)
舍不得我了?(一更)
沿著街道走了一段路。 鐘夜寒嘴唇動了動,終是沒忍住,對陳晉渝說:他平時就是這樣對你的嗎?看不出來,兇巴巴的。 陳晉渝還在出神,聽到她的話后愣了愣,緩了幾秒鐘才回道:是吧 但是他還蠻關(guān)心你的哎,下雨天也來接你,而且他不是看不見嘛,挺不方便吧。 嗯陳晉渝望著路面,心不在焉地回復(fù),他看不見。 又走了幾步,她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喃喃道:他出事之后除了醫(yī)院就沒怎么出過門了。 陳晉渝忽然停下腳步。 鐘夜寒舉著傘,不明所以,回頭望她:怎么不走了? 算了。陳晉渝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 今天就不去你家了,改天再說吧。 陳晉渝撐開自己的傘,頂著傾盆大雨往回跑,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折返,好像有什么在指引著她,讓她一定要回去看看才行。 換句話說,就是放心不下。 可是。 明明他中午還那樣對她。 陳晉渝暗自嘆氣。 一個病人,跟他計較什么呢。 陳晉渝一刻不停,終于在宋明洲剛上車的那一剎那追了上去。 等一下! 宋明洲身形一僵。 加速,收傘,一股腦滾進(jìn)車?yán)锶ァ?/br> 陳晉渝關(guān)上車門,大口喘著粗氣,給宋明洲往里推了推,看他面無表情不理她,想到自己剛剛還誓死不從,沒過幾分鐘卻屁顛屁顛跟了上來。 她撓撓頭,不太好意思,靦腆道:我也回。 宋明洲冷著臉:你誰?不要擠我。 陳晉渝先是錯愕,而后反應(yīng)過來他估計還在生她的氣,抿唇支支吾吾道:我就我呀。 說著,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 宋明洲剛失明時,不能適應(yīng)黑暗的生活,陳晉渝就是以這樣的方式讓他知道她一直都在。 直到這時,宋明洲才接受了陳晉渝已經(jīng)回來的這件事。 原來她真的回到他身邊這一刻,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的。 而是像一處干涸之地,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被一汪小泉填滿。 所以他還是有點嘴硬。 不是不跟我回去么?說到這,他不禁勾起嘴角,帶著點勝券在握的意思,或者說,有幾分嘚瑟,舍不得我了? 對于他這些自戀的說辭陳晉渝向來不太理會,她對前面的司機說:叔叔,開車吧,我們早點回去。 車子啟動,空調(diào)也打開了,稍微暖和了些。 陳晉渝摘下書包,放在座位旁邊的時候看見了自己的衣服。 她懷疑自己眼花,好奇地拿過來看看,印象中自己并沒有將這件衣服帶出來過,而且毛絨兔耳朵實在是太幼稚了,她很少穿著外出。 要不是還算保暖,早就被她扔了。 陳晉渝看看衣服,再看看宋明洲。 你是沒有衣服穿了嗎? 合著她以為這是他給自己帶的? 宋明洲懶得理她。 車?yán)锏母舭鍥]降,司機扭頭回視了一眼,也不管他們在說什么,直接戳穿,不給宋明洲留一點顏面:摔坑里了。 宋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