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的
我騙你的
夜幕降臨,圖書館里的人漸漸少了,偶爾響起的書頁翻動、行人走路的聲音在這個靜謐的環(huán)境里顯得格外清晰。 魏貽坐在木質(zhì)長桌的一角,身體微微傾斜,借著臺燈柔和的橘光,垂眸安靜地看著手里的書。 一只修長的手指叩響了她身旁的桌面,魏貽聞聲抬頭。莊嚴身穿一身粗尼人字紋羊毛面料的西裝三件套插兜立在她身旁,微微側(cè)頭看著她,他的臉部線條深刻又粗放,再搭配上他的板寸,很有西裝暴徒的意味。 他們住在一起后,白天一個去學校,一個去公司,晚上就一起吃飯、zuoai。有些時候如果她太晚沒回來,莊嚴還會去接她,就像今天一樣。這樣看起來,他們簡直就像情侶一樣在過日子。 你在想什么?莊嚴走在前面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魏貽眼神飄忽,走得慢吞吞的,已經(jīng)落了他一大截。 魏貽搖搖頭:沒想什么? 莊嚴默然低頭看她,顯然不信。 魏貽朝他伸直手:背我。 莊嚴"嗤"了一聲,沖她挑眉:你沒長腳嗎? 莊嚴的冷言冷語一點也打擊不到她,她很自然地搬出一套理由::我要是走累了,今晚就沒體力和你zuoai了。 莊嚴怔住一秒,晲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背對著她蹲下。 神情很高傲,姿勢很卑微。 柔軟的身體一覆上他的背,他立刻站了起來,身后的女人沒抓穩(wěn),立馬就要往后面倒去。莊嚴當即彎下腰,抓緊她的大腿往上聳,借著慣性把她給拉了回來。 被這么一嚇,魏貽把他的脖子纏得死死的,低頭咬住他耳朵:你是不是故意的。 莊嚴低笑一聲,沒有回答,邁著悠哉的步子朝前走。 魏貽又咬了他一口,這次是咬在頸側(cè):我今天來大姨媽,就算你把我背回家,我也不能和你zuoai。 莊嚴停下腳步,在她腿上掐了一把,語氣卻聽不出生氣:那你還不滾下去。 魏貽四肢并用,如同八爪魚般把他纏住,聲音里藏著得意:有本事你把我甩下來。 莊嚴到底還是沒把她甩下去,他背著她慢悠悠走校園的步道上,走得又穩(wěn)又直。 魏貽頭枕著他的背,瞇了一會兒,他的太寬闊,太安穩(wěn),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想在上面睡到天長地久的渴望。 不知過了多久,她撐起身,借著月光看到了莊嚴的后腦勺。 莊嚴,你的傷好了。 傷好了,就該離開了。 莊嚴頓了一下,沉默地繼續(xù)往前走。 你來美國辦的事還沒辦好嗎? 你什么時候回國? 閉嘴。 回到家,魏貽洗了個澡。 她裹著浴袍走出浴室,房間里不見莊嚴的身影。她正要出房間,卻瞥見陽臺上一點晃動的星火。 莊嚴背對著她撐在欄桿上,指尖夾著一支點燃的香煙,香煙的火光被他的身影遮擋住,魏貽只能看到一圈圈虛渺的煙霧裊裊上升,擴散,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莊嚴進房間時,魏貽這正在梳頭。她的頭發(fā)濃密柔順,泛著絲質(zhì)的光澤,十分有生命力。因為太過有生命力,反而不像是這具單薄蒼白的身體能長出的頭發(fā)。 魏貽放下梳子,走到他身前,直視他的眼睛一會兒,又對著他嗅了嗅,然后就皺起了眉毛:真臭。 她把他推進浴室:去洗澡,嘴要刷十遍。 莊嚴洗完了澡,還沒出浴室,就被魏貽堵在門口。 她對著他的身體聞了聞,又看向他的嘴:張嘴。 莊嚴冷淡地瞥她一眼,正要推開她。 魏貽直接撲到他身上,一手圈住他的脖子,一手捏開他的嘴,湊上去嗅了一下。 莊嚴按住她的腦門要往后推,魏貽偏頭避開,又一次湊了上去,這次是直接含住他的唇。莊嚴定住了,任她的舌頭在他嘴里長驅(qū)直入,把他翻攪得一塌糊涂。 他們的嘴唇分開時,中間還連著一條yin靡的銀絲。 她雙手環(huán)上他的后頸:不錯,刷得很干凈,可以給你獎勵。 莊嚴幽幽望著她:這次又是什么獎勵? 她一下跳上他的身體,雙腿夾住他精瘦的腰,莊嚴反射性地抱住她。 魏貽抵住他的額頭,和他對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我剛才騙你的,我沒來大姨媽。 莊嚴愣了愣,眼神漸漸變暗,沉甸甸地望住魏貽。他抱著她幾步走到床邊,狠狠把她壓在床上。 曖昧的聲音由小變大,盈滿了整個房間。床上的兩具身軀抵磨交纏,密不可分,仿佛成為了真正的愛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