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漫長的夜晚
第八十六章 漫長的夜晚
第八十六章 桑娜不知道為什么從踏入敦克房間起,就發(fā)起了高燒。她的臉和蒸熟的蝦一樣紅,敦克看到她站著都有些吃力,卻張口說到:發(fā)燒的時候,那里也會升溫。 說著圓柱一般的手就撩起桑娜的裙子,朝里探了進去。 在對方手指貼上桑娜皮膚的時候,她甚至感覺到了一陣清涼,她張開嘴,努力得呼吸著,她的喉管和沙漠里干涸的土地一樣,吸氣進氣,都讓她感覺到了從無數沙粒中滑過。 敦克卻被少女的病態(tài)深深吸引了,對方睜著快沒有了焦距的眼睛,讓她原本冷漠又圣潔的臉龐,充滿了一種低俗的情色,哪怕她皺著眉頭,也像是在忍受不可言說的快感一般。 但這時,他的房門卻嘭的一聲推開了。 友子看到敦克的樣子,下意識感到惡心,但她卻沒有流露出嫌棄的樣子,而是端詳起了桑娜:聽說你從聚會上回來了,我來看看哦,她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你出去。 敦克的沒有停下他的動作,他撩開了保護著少女私密部位最后一層布料,拿手指按壓著散發(fā)著熱氣的陰阜,他享受著手下的溫暖,希望礙眼的繼母早點離開。 讓我來看看。 不解風情的友子蹭蹭蹭走進桑娜,她伸出裹上了蕾絲手絹的手,按在了桑娜的額頭上,接著飛快的拿開,夸張地瞪著眼睛:她應該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惡疾,趕緊把她從這里帶出去! 和她一同前來,膀大腰圓的女仆們聽到她的命令,立馬推開了門童,直接把桑娜連帶著床單扛了起來。 去,她隨手丟掉了她的帕子,偷偷找輛馬車,帶她去看看醫(yī)生,要是快死了,就給她直接送去教堂吧。 敦克還想攔住桑娜,但友子的手更快,她扭臉一把抓住敦克,滿臉擔心的上下打量起他健康不能再健康的身體:天啊,你也要趕緊去清洗一下。 敦克憤怒得低吼著推開友子,卻已經來不及趕上女仆們了。 友子護著自己的肚子,看著敦克惡狠狠得看著她,泄憤得踢翻了周圍所有的東西,露出了貴婦人的微笑:我這都是為了你。 她的心臟好疼。 桑娜痛苦的蜷縮起來,她揪著自己的衣服,卻沒有力氣撕裂他們,下面的皮膚像是在灼燒,連輕柔的布料貼上去都覺得無比的疼痛。她想要喊出聲,喉嚨卻因為失去了水分,只能發(fā)出呼呼的抽氣聲。 仿佛每一秒,都被無限的拉長,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直到有桑娜的雙手被人握住,對方在她的耳邊不停的說著:桑娜,我是勞拉,如果你還想要從我身上討回你能討回來的,就撐下去。 害她跌落到更深深淵里的女人。 她還沒能報仇。 桑娜睜開了眼睛,她正躺在一張床上,而勞拉站在窗戶邊,外面的陽光被窗簾遮去大半,屋子里有些昏暗。 發(fā)現動靜的勞拉回頭:感覺怎么樣? 桑娜不說話。 勞拉手上還握著濕毛巾,她將毛巾放在桑娜的額頭上:您這樣真的很像我們第一次見面。 桑娜的鼻腔感覺好受多了,但她卻下意識皺起眉頭。 友子把你放在我這里靜養(yǎng)一段時間,她暫且替你把你擔心的人都擋了下來。 勞拉一邊說,一邊扶起桑娜,給她喂了點水。 啊,你不用好奇為什么我和她認識,整個茲莫拉赫上層的傳奇人物,都不是單靠自己爬上去的。 見桑娜喝完,勞拉站了起來,說到:就在這呆到開學吧。您突然高燒的原因尚且不明,但如果復發(fā)了,在這風景這么好的地方,多一個不起眼的墳,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桑娜沒好氣得瞪她,對方卻神色都不改一下,桑娜敏銳得察覺到勞拉和自己上次見她有哪里不同,但想要仔細看的時候,又會因為身體虛弱而眼前暈眩。 友子讓我給你帶話:好好學習。勞拉拉開窗簾,外面明媚帶著點盛夏熾熱的光線灑進房間,就見背著光,繼續(xù)道,多曬點太陽吧,陰沉的圣女大人。 桑娜這才發(fā)現窗外的遠處竟然有雪山,綿延起伏層層疊疊的山巒下一直鋪進眼前的是綠到蒼翠欲滴的草坪,仿佛她用力呼吸就能聞到那種帶著些腥味的草香。 而她身下的床,也和她之前所呆過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樣。 樸素,老舊,還帶著一點溫馨。 這是我老家,您習慣一下。留下這么一句話,勞拉離開了。 就這么直到晚上,桑娜的房間除了勞拉來給她喂飯以外,就再也無人踏進。無法說話、也無法動彈的桑娜就那么看著窗外的月亮,發(fā)呆到了午夜十分。 雪山在月亮的照射下,像是焦在黑蛋糕上的酸奶,泛著一股誘人的氣息。 身體恢復了之后,一定吃甜點。 桑娜用下巴蹭著被子,柔軟得、帶著太陽氣味的被子給了她安慰。 閉上眼睛,她仿佛看到了白色的世界。 炙熱,扭曲,充滿了痛苦的純白色世界。 桑娜是被響動驚醒的。她機警得瞪起眼睛,發(fā)現窗簾正隨風鼓動,被帶進房間的屬于雪山的寒氣讓她的呼吸慌亂了起來。 是誰? 血紅色眼睛在黑暗中無比的詭異,借著月光她看見一個高瘦的影子正對著她。 接著一雙手按在了她的額頭上。 瞬間桑娜感覺到某種東西被從身體內剝離,她的雙眼忍不住朝上翻去,她的身體也跟著抽搐起來,從她額間有種透明物質正在從她的皮膚下鉆出。 桑娜卻突然感覺到一陣無比的憤怒,比起她無法控制的rou體,她的意識卻無比清晰。 滾。 仿佛是她的意識起了作用。放在額間的手,突然被彈開了,桑娜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低罵到:該死。 對方狼狽得踉蹌幾步,扭身沖向窗戶,直接撞碎玻璃沖了出去。 巨大的碎裂聲,在寂靜的山村夜晚,仿佛被放大了十倍,不遠處傳來的狗叫,在提醒著桑娜,她房間曾造訪的不速之客。 干的不錯。 勞拉靠在門上,拍手道。 桑娜看向她,但不知道為什么,在黑暗里,仿佛對方的眼睛也有些發(fā)紅。 洛克伊塔的眼睛瞇了起來,她看著跪在地上的羅杰,說:怎么你們一個兩個都在為了那個家伙犯傻。 說著她踹上了少年的肚子,羅杰額頭上立馬就冒出豆粒大的冷汗,可是他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背在身后的手也沒有拿出來護住自己的意思。見此,洛克伊塔用鞋尖抵著他胸前的肋骨,一遍在比劃那里更適合下手,一遍冷漠得宣告著:你可是屬于我的。 然而,曾經會流露出一絲不甘和憤怒的少年卻絲毫沒有了反應,他湖水一般的眼睛仿佛停止了流動,上面蒙著的一層灰暗,籠罩著他整個人。羅杰感受到來自洛克伊塔的視線,他將頭低得更低了。 滾。 羅杰踉蹌起身,從房間里退了出去。等他靠在房間外的墻上,對著燭光將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拿了出來。 原本一雙無時無刻都為了挑剔主人保持干凈的手,此時卻是漆黑的。染料一樣無法從皮膚上剝落的黑色遍布在他的手上。這就是為什么,臨睡的洛克伊塔會教訓他的原因。他送上安眠牛奶的時候,手套下染黑的手被她發(fā)現了,她光是抽動鼻子,就發(fā)現了羅杰的小動作。 她沒有死。 羅杰留戀的把漆黑的雙手放在臉前,用臉頰輕吻著它們。 即使是他親手埋葬的她,她也從未死去。 洛克伊塔朝著站在床邊的男人,說到:你也是個廢物。 男人聽見,就抬腳上了床,他用自己的身軀壓在散開頭發(fā)的少女身上說到:你不怕我現在就咬破你的喉嚨。 洛克伊塔瞪他,卻在下一秒吻了上去,她用手挑起對方的一律長發(fā),端詳著這個外貌和幽毫無二致,但氣質截然不同的男人說到:我容忍你也是因為你還在用著他的身體。 男人笑了:這你到是分得很清楚。 唯一的不同, 洛克伊塔的手慢慢朝下探去,她握住男人下體,你的體溫比他高,他像個冰塊。 想念那個沒有什么溫度的男人么? 洛克伊塔把正在蘇醒的yinjing,塞入了她有些濕潤的yindao里,沒有做足前戲讓她感覺到不適,她喘著氣皺著眉頭,說到:閉嘴。 興奮起來的男人嘴角溢出了白色的氣,他的五官周圍已經爬上了黑紅色的鱗片。此時他用力一挺,yinjing刺入洛克伊塔的體內,他看著身下女孩繃緊的身體和揚起的白嫩脖頸,嘴里忍不住泛濫出涎液,他張開長出獠牙的嘴,朝著她的脖子處咬了下去。 在牙尖戳破細膩皮膚的最后一刻,鎖鏈聲像是要擠爆他的腦子一般瘋狂的回蕩在耳邊。 克制的家伙,就連死了也要這么礙事。 被困在瀕死身體里的男人,惱怒下動作粗暴了起來,見她又是迎合又是抗拒的搖擺著腰,沉迷在自己身下的yin亂的樣子,讓他感覺胸口一直在隱隱作痛的傷口也安靜了下來。 今夜還很漫長。 維爾特沉在水底,他睜著眼睛,看著空蕩蕩的蚌床,上面還留著凹陷,但曾經躺過的人卻不見了。 悲傷都是虛假的。 他一直這么認為。 只有關系到伊娃的事情,才能讓他真正得在意。 他一直那么認為。 少年躺上蚌床,他的頭挨著曾經被她枕過的地方,水無法留住任何那個人的溫度。 他一直以來都錯了。 與此同時,黑站在屬于自己的房間里,他看著天上的星星,并沒有睡意。明天就是漫長宴會的最后的一天,然而他天天都等在花園里卻再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相似的身影。 你在哪? 明滅著無數星星的夜空并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