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折磨
窗明幾凈,裊裊生香,若非正中綁著一個垂頭昏迷的男子,虞憐險些以為自己錯走進誰家郎君的臥房。 可那畜生也非完全蓬頭垢面,反而看起來衣著干凈整齊。虞憐不由地皺起了眉。 裴述這是什么意思?嘴里說著隨便搞,實則矜恤手下,暗示自己重拿輕放? 她心里涌上一股火,猝然狠目看向裴述。 裴述被她剜地心里一慌,當她還是心生不適,急眼扯著嗓子就罵:裴言你怎么回事?讓你打掃干凈些,平白污你大嫂的眼! 他伸手遮上虞憐的眼睛,低聲下氣解釋:我叫他清理過了,真的,你要是覺得難看,咱們就先回去,我再叫人從里到外清洗一遍! 虞憐聽著他忐忑小心的聲音,明白兩人都會錯了意,面色和緩地拿開裴述的手,搖頭解釋道:不是的,太干凈了,我當你不想動他。 怎么可能!裴述差點跳起來,立刻發(fā)誓,阿憐你信我,你想怎么搞怎么搞,搞死搞活隨便搞! 虞憐點點頭,那搞吧! 搞?怎么搞?搞什么?裴述疑惑,小心翼翼問她:阿憐你說怎么搞? 虞憐想想,暫時還沒有想好,你先搞吧,我先看你怎么搞。 別搞死了。她又補充,我還在想。 裴述一噎,他當然會搞,并且花樣百出,殘酷至極。虞憐這些日子不太理他,他就三五不時地來這兒散心,換著法子折磨畜生。 可那些手段,哪能,難能露給她看??! 裴述立刻把燙手山芋扔給裴言:裴言!搞他! 裴言皺成了苦瓜臉,縱是一身好手藝,嚇壞了嬌花似的嫂嫂,兄長還不得卸了他。他為難地左挑右選,選了一根帶刺的鞭子,象征性地抽了李威一下。 啪一聲,不起一點水花,虞憐看裴言像看娼館撒嬌的女伶一樣,那緩慢又酥軟的力道,不似用刑,倒似調(diào)情。她又皺起眉,出聲提點裴言:你多用些力氣,回頭讓你兄長給你買些好的吃。她扭頭低聲同裴述道:你阿弟年紀小,還是要多補補,不然長大容易體虛。 裴述鄭重其事點點頭,義正言辭命令裴言:聽見沒?使勁打! 屋子統(tǒng)共也就這么大,三個活人一個半死的人,裴言當然聽得清清楚楚,他面色扭曲,怨憤地剜了兄長一眼,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沖著李威甩鞭,啪啪幾聲,瞬間皮開rou綻。 他心里痛罵兄長小人,泄憤地甩著鞭子,倒是手藝越發(fā)精妙,出鞭干脆,收鞭利索,次次正中目標,連點鞭尾都不浪費。 虞憐卻還是不滿,但又覺得裴言年紀小,長相又可愛,倒也不再苛求,只低聲同裴述道:你阿弟當真不太行。 裴述倒覺得裴言這幾下有點青出于藍的意思,也壓低聲音問虞憐:何意? 打蛇打七寸,打畜生同理,臍下三寸才是命門。 裴述莫名下體一涼,瞬間肅然起敬,不必了,已經(jīng)被我拆過了,你放心。 虞憐點點頭,夸他做得不錯,由此好像突然來了靈感,又道:那日揪我頭發(fā),把他頭發(fā)也拔光吧。 裴述凝重:現(xiàn)在嗎? 虞憐想想:一會吧,太丑了,我怕惡心,你先記著,等我走了再動手。 裴述鄭重點點頭,又問她還有否。 虞憐道:他還掐我,指甲也拔了吧,要不干脆把手指折斷? 裴述心疼地抱住她,經(jīng)驗豐富地為卿卿獻上良策:不若先用針塞塞他的指甲,再給他拔了,最后剁下來,如何? 虞憐覺得可行,認為裴述真是個貼心又足智多謀的好幕僚,一時倚重,囑托他再多發(fā)揮些聰明才智,力爭盡興才好 二人咬著耳朵嘰嘰咕咕,對面李威卻在裴言的鞭打下,生生痛醒。他早已被折磨地奄奄一息,縱使痛苦欲死,卻只能發(fā)出幾聲低靡的呻吟。 求求別打我錯 他渾身是血,每呼吸一次都痛得五臟六腑跟著抽搐,股后那處更是除了如火如燎,幾無知覺。他痛苦地動動手指,耳目轟鳴里隱約聽見一個年少清朗的聲音。 阿兄,他醒了。 裴述聞言一臉嫌惡,側(cè)身擋住虞憐的視線,仿佛看他一眼都嫌臟。 卿卿,要不把他做成人彘,給你慢慢折磨? 虞憐搖頭:不了,活著令人作嘔,還浪費糧食。她也不愿再看這畜生一眼,下了定論:會凌遲嗎?或者剝皮也行,讓他死了吧。 李威模模糊糊聽見女聲,費力地抬頭睜眼,不知是否仇恨太深,明明本已行將就木,此刻卻陡然認出是裴述和他的婦人。他怒吼一聲,顧不得疼痛奮力掙扎,回光返照似的破口大罵。 裴述裴述! 我cao你媽! 你個屄養(yǎng)的撮鳥!老子要把你耶從棺材里掏出來鞭尸! 裴述!他大笑一聲,一臉怨毒,你女人被我cao了!被我cao了! 裴述驟然回頭,眼神似刀。 被我cao了,被我cao了哈哈!你cao我cao過的女人哈哈哈! 他狀若瘋魔,嘴里罵出話不堪入耳,裴述卻異常冷靜,他摸摸虞憐的頭,叫裴言看顧好她,轉(zhuǎn)身向李威走去。 裴述面無表情,邊走邊從懷里掏出一把刀,二話不說一刀捅進李威眼里。李威痛苦地嚎叫著,血流了一臉,裴述卻冷笑一聲,握著那把插在他眼里的刀,生生地擰了一圈 那又怎樣?他開口道,一臉不屑,像看一條煩人的癩狗,你當我在乎? 他擰著刀柄,無視李威的慘叫:傻逼玩意兒,你當你是個什么東西,以為老子忍你是怕誰? 不過是當你是個雜魚,活著死了都無所謂,好比今日,你動我婦人又怎樣?你一條微不足道的臭蟲,咬人一口,除了惡心,有誰在意? 他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眼里全是輕蔑。 殺死你,也不過碾死一只蟲,順手而已。 沒有一個人會記得你,也沒有一個人,在乎你。 裴述把刀拔出來,扔在一邊,伴隨著李威的嚎叫,他一邊擦手一邊囑托裴言:找個熟手,把這牲畜先剝后剮。他眼里陰霾,聲音狠戾,多玩一玩,務(wù)必盡興。 他擦完手,攬過虞憐就往外走,身后李威一會嚎疼一會求饒一會又怒罵裴述。裴述充耳不聞,卻在聽到你婦人cao時又突然回頭看他,眼里一片冷漠。 忘了告訴你,我和我夫人鶼鰈情深,百年好合,可惜你看不到了。 他一臉嘲弄,第一次叫出那個稱諱,兄長。 我忍不住了,我腰子養(yǎng)美了,可能明天,可能后天,吃個小小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