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歸
裴述歸
晚間赴宴時(shí),虞憐多飲了幾杯,下馬車時(shí)酒意上頭,腳步虛浮了一瞬。幸好身側(cè)有手腳麻利的侍衛(wèi),在女郎腰間輕輕一托,才避免了一雙玉腿染上幾許淤痕。 只是那侍衛(wèi)的手好似輕浮了些!竟沿著女郎曼妙的腰線,放肆往上一滑,險(xiǎn)些就要碰到上方綿軟的胸乳! 可憐女郎被揩了油水,卻因著酒勁正濃,一時(shí)未有察覺。而那無恥的毛手侍衛(wèi),面上一副恭謹(jǐn)?shù)哪?,微微低垂的眼神卻不太老實(shí)地盯著女郎的虛浮的腳步,嘴里幾不可聞地嘖一聲,竟還好似有些不滿 虞憐進(jìn)了屋內(nèi),冬日天寒,壁爐暖烘烘地燃燒,地面上鋪著西域進(jìn)貢的絨毯,縱使赤足上去,也不會冰了女郎嬌貴的玉足。沐浴過后,虞憐懶洋洋地倚偎在長榻上,任由侍女一人涂抹著香膏,一人揉捏松快著筋骨,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的舒適,不禁令人有些昏昏欲睡 昏沉間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晚間的宴會。都是自小相識的世家貴女,言語間便不自覺地放肆了些。只聽有人提起了即將入京的騎督,不知從何處來的傳言,直道那天縱奇才的將領(lǐng),長相也是俊朗無匹。雖然在戰(zhàn)場上風(fēng)吹日曬,估摸著難能符合時(shí)下膚白貌美的偏好,但那年輕驍勇的體魄若是拖進(jìn)帳子里,定然趣味無窮 虞憐眉頭一皺。 盤中餐遭到覬覦,縱使消化不良,尊貴的博望縣主依舊表示極度不悅,加之那言語間顯而易見的輕視之意,莫名叫人火氣旺盛。 然而此間心緒,無法同外人說道,只好連連飲下幾杯,借以平復(fù)心中不快。 悶酒入愁腸,越想越煩躁。虞憐揮退侍女,踉蹌幾步上了床榻,一片思緒混雜里,酒意上頭,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夜色更深時(shí),窗戶輕輕一響,一抹人影無聲無息地鉆入女郎床幃。 昏暗的燈火映照在虞憐熟睡的臉上,那人伸手過去,冰涼的手掌觸及溫暖盈潤的肌膚,令虞憐不適地蹙起眉頭,偏頭躲閃。 偏那賊子的心眼忒壞,不依不饒地追上去,貼著女郎溫?zé)岬牟鳖i不放。虞憐顫抖著嚶嚀一聲,委屈地撅起了嘴,眼睫掙扎著似乎將要醒來。那賊人終于低低一笑,在她委屈的小嘴上印下一吻,松手吹熄燭火,窸窸窣窣一陣后,輕手輕腳爬上了女郎香榻。 壁爐徹夜燃燒,發(fā)出輕微的嗶剝聲響。厚重的雁羽幔帳包裹著密密實(shí)實(shí)的暖意,天色未明時(shí),虞憐口干舌燥地醒來。 她支起身體,想要倒些水喝,未曾注意到身后黑暗里,無聲無息地伸出一條男人的臂膀。 那有力的手臂,勾著她纖細(xì)的腰肢猛一用力,便將人撈入懷中。虞憐一瞬驚醒,睜大了眼睛還未來得及驚叫出聲,便被人捂住了嘴。后頸傳來微涼的觸感,那人吻著她的脖子,扣牢她掙扎的腰肢,熟稔道: 醒了? 虞憐一愣。 那人出了聲,便放開了嘴上的手,只是那手實(shí)在不太客氣,自顧自地帶著色情的意味,食指摸過她略微干澀的下唇,一路順著精巧的下頜,撫過脖頸,勾開衣領(lǐng)便探了進(jìn)去。虞憐掙扎幾下脫不開身,略微氣喘地努力回頭,脫口而出。 裴述! 嗯?觸及一團(tuán)綿軟,裴述心里一蕩,手掌合攏,故作驚訝地問道:裴述是誰? 虞憐咬咬嘴唇,有些惱怒。 你松開! 裴述恍若未聞,指尖逗弄著頂端的粉蕾,顫巍巍的筍尖兒很快便探出了頭,他惡意地?fù)芘吨?,不依不饒問:他是誰? 討厭的狗賊,次次都要嚇人!虞憐不想理他。得不到回答,裴述輕輕咬著著虞憐的后頸,自顧自說道: jian夫?情郎?他入戲地嫉妒,你怎么回事?有我一個(gè)還不夠? 橫在腰間的手滑了下去,迫不及待地略過稀疏的叢林,剝開緊緊閉合的貝rou,指尖找準(zhǔn)幽秘的洞xue,便畫著圈,急切地試圖擠入。 濕了。他好似有些驚奇,往里探入一點(diǎn),緊致的小嘴不太適應(yīng)地緊緊叼住他的手指,寸步難行。 虞憐耳尖一紅,羞恥地想要躲閃,卻被阻止。后腰上抵著一根硬燙的粗壯物事,令她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地心慌。 你嗯 裴述的手指,猛地往里一入。 別這樣虞憐軟綿綿地掙扎。 太快了身體的愉悅被強(qiáng)行喚醒,虞憐努力集中精神,卻已被第二根手指強(qiáng)行侵入。 別哪樣?裴述聲音發(fā)啞。這樣?他微微屈指,嘴里依舊不忘捉j(luò)ian的戲碼。 怎么。他入木三分,陰陽怪氣道,裴述碰得,我碰不得?說罷抽出手指,一把將虞憐推到,粗魯?shù)爻兜羲囊路?,居高臨下,腰桿一沉 偏要碰! 等! 虞憐來不及阻止,已經(jīng)被裴述摁著,強(qiáng)行頂入。盡管只入了一些,但那粗碩的頭部,依舊叫人又酸又漲,難以適應(yīng)。她仰著脖子啞了聲響,緊緊捏著裴述的手臂,下邊的小嘴咬著他急切的粗碩,不斷翕張。 溫軟,緊致,濕滑,是夢中千回百轉(zhuǎn)的美妙。裴述低喘一聲,閉著眼舒爽地吐了口氣,心里得意又快活。他低下頭吻住虞憐,勾著香軟的唇舌肆意卷弄,直叫虞憐昏頭轉(zhuǎn)向,顧不得注意那可惡的巨蟒,已然露出垂涎的嘴臉,緩緩?fù)七M(jìn)。 床幃內(nèi)一片昏黑,虞憐看不清裴述,只能聽到他微微的喘息,和覆在上方的,以及完全占據(jù)她的,勇猛的身體。黑暗里藏著許多思緒,毫無疑問她感受到了洶涌的歡愉,但莫名地,她又有些委屈和難過。 太快了她再一次喃喃自語。不該是這樣的,每一次,不論什么時(shí)候,總是這樣三言兩語未畢,便到了翻云覆雨。那些困擾她幾個(gè)月的諸多猜疑,長久分離中不得而解的委屈,通通都還懸而未決,便到了這般控制不住的境地 裴述似有所感地停下。 他有些疑惑地湊近些許,伸手摸摸虞憐的眼角。指尖觸及一抹濕意,他一怔。 卿卿?怎么了? 虞憐沒有吱聲,裴述心頭一緊,抱著虞憐翻了個(gè)身,小心翼翼地問。 是不舒服嗎?還是我他有些慌,我過分?我嚇到你了?卿卿? 虞憐搖搖頭,伸手抱住他,臉頰貼住他汗津津的胸膛,又嫌棄地離開。 沒有。她悶悶道,撈過一件衣服擦擦裴述的身體,才又貼了上去。 你出來。她道。 裴述托著她的嫩臀,乖乖地往外退。rou體分離時(shí)黏膩的聲音,在寂靜的床帳里分外清晰。虞憐一點(diǎn)點(diǎn)感受著碩物的摩擦,快要退出時(shí)又忽然道:進(jìn)去。 什么? 裴述一愣,不明所以。 進(jìn)去,慢一點(diǎn)。黑暗掩飾了羞怯,虞憐咬咬唇。 裴述。 她道。 取悅我。 一片寂靜,虞憐微微顫抖。其實(shí)只是那么幾瞬,但虞憐卻覺得過了很久,久到她有些后悔,何必要用這樣荒唐的方式,來驅(qū)逐心中的懷疑與猶豫。 她剛想說罷了,便聽裴述疑惑著問:你喜歡嗯什么樣的? 虞憐一愣。 我聽說。裴述有些難以啟齒,貴女里,有些異于常人的喜好,你他小聲道,我們可以商量。 虞憐一呆。 他在說什么? 偏偏虞憐真的是個(gè)懂太多的,她臉上蹭地一紅,惱羞成怒地呵斥。 你瞎想什么!我是說,是說我怎么會那樣! 裴述將信將疑,真的? 你!虞憐氣到發(fā)昏,撐起身體,啪地沖著裴述的胸膛拍出清脆的聲響,氣急敗壞便要離開。裴述倒是松了口氣,于是又重新變得生龍活虎,興致勃勃撈回虞憐,再度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臉雀躍地問道:卿卿卿卿,別跑??!你喜歡什么樣兒的?快告訴我! 他心里一陣激動,難得卿卿主動求歡,小別勝新婚,誰說不是呢!他快樂地蹭來蹭去,只等卿卿一聲令下,便勢必用盡渾身解數(shù),只管叫她快活上天,美似神仙! 虞憐表示拒絕,深覺自己昏了頭,瞎說什么大胡話。然而野心勃勃的裴騎督,顯然情場如戰(zhàn)場,入了床帳也要將雷厲風(fēng)行的執(zhí)行力貫徹到底。他嘴里說著咸咸濕濕的話,靈活有力的雙手像揉搓面團(tuán)兒一樣,捧著女郎的鼓鼓的胸乳和翹臀,時(shí)不時(shí)還要輔以唇舌,一寸寸膜拜。 不不太能扛得住! 騎督太過溫柔小意,直叫嘴硬矜持的貴女,化作軟綿綿的繞指柔。虞憐睜著濕漉漉的眼睛,黑暗里觸覺變得無比靈敏,那貼心過分的年輕騎督,聲音清朗,言語卻下流,手上作弄還不夠,偏要沒完沒了地詢問輕重緩急,真叫虞憐恨不得堵住他的嘴直到他自己鉆了下去,捏著她纖細(xì)的腳腕兒向兩側(cè)分開,唇舌貼著柔軟的大腿內(nèi)側(cè)一路上滑,最終含住了那片濕熱的幽谷便只剩下了羞人的水聲 女郎顫抖著,洶涌到令人心慌的愉悅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下意識的掙扎被牢牢鎮(zhèn)壓,只能放縱地張著雙腿,承受著溫柔中裹藏著兇悍的取悅。 厚實(shí)的雁羽幔帳里漏出幾許難以抑制的,嬌柔婉轉(zhuǎn)的哭泣。也幸好此時(shí)天色未明,尚無侍女在外。虞憐細(xì)細(xì)地抽噎著,攀上頂峰的快樂令她大腦一片空白,裴述抱著她低聲哄著,伸長胳膊點(diǎn)亮床榻邊的燭火。 女郎美麗的面龐早已汗?jié)瘢崾鰮荛_幾縷沾染的發(fā)絲,輕輕啄吻著心愛的嬌嬌。 卿卿。他點(diǎn)點(diǎn)虞憐的鼻尖,聲音含笑,喜歡嗎? 嗯 虞憐眼神迷蒙,看著上方朗月般年輕俊朗的臉,答非所問地喃喃道:你真好看說著伸出柔軟纖細(xì)的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 裴述一愣,隨即又忍俊不禁,他湊近一些,誘哄著問:好看,喜歡嗎? 喜歡 虞憐思緒渙散地想。她手臂微微用力,想要再近一些,裴述干脆抱著她猛一用力坐了起來。虞憐小小地驚呼一聲,在裴述的笑聲里,軟軟地瞪他一眼。 這么一鬧,虞憐徹底清醒過來,對上裴述滿含笑意的雙眼,薄皮小臉繃不住地泛紅。她抿抿紅潤的嘴唇,松手假裝若無其事地掃視他,這么一看就脫口而出: 好黑! 裴述笑容一僵。 并州地勢高,風(fēng)沙大,從夏日里開始行軍,大多風(fēng)餐露宿,極為辛苦。曬黑那是必然的。雖然裴述瞧不起弱雞般的白臉兒文人,但擋不住這個(gè)世族貴女萬一也好那口呢?頓時(shí)俊臉一酸,張口正欲駁斥,便又見虞憐伸手過來,摸摸他的下頜說:瘦了。 裴述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很多年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 游子離家遠(yuǎn)行,丈夫外出打拼,不論富貴貧賤,歸家時(shí)總會被親人道一聲瘦了。有時(shí)倒也不是真正的消瘦,只是夾雜著思念與擔(dān)憂的,千言萬語匯聚而成的心疼的感慨。 無異于我想你。 無異于你回來了。 虞憐不知他心中所想,對上他的眼睛,只覺得那眼神似有鉤子似的,直勾勾地盯著她。她并說不上他哪兒瘦了,克制地一掃,胸肌依舊結(jié)實(shí),卻覺得喉結(jié)與下頜更加明顯了些。幾個(gè)月未見,戰(zhàn)場廝殺過后,他看起來成熟了些,可那張臉又實(shí)在長得年輕,此時(shí)沉沉地望著她,抓著她的手臂微微用力,肌rou繃緊,手背上隱約可見青色的血管。他黑了許多,麥色偏深的膚色并不難看,反而令他多了幾分莫名的侵略感。 虞憐忍不住臉紅心跳。 松手!她想抽手,卻抽不回來。你你穿上衣服呀! 她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紅,連眼角都是緋紅的媚色。裴述喉結(jié)一動,眼神放肆又赤裸地往下滑,虞憐跟著看下去帳里太暖,男色惑人,以至于她剛剛發(fā)現(xiàn),寢衣早已不在身上! 虞憐蹭地背過身去。 她慌張地揪過衾被,想要遮住自己,整個(gè)身子都羞到泛起了粉紅。裴述哂然一笑,像抱小孩一樣,將她整個(gè)人抱回來,又輕輕松松翻了個(gè)面,叫她跪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jǐn)堉难?,一手撐在床上,心知肚明卻懶洋洋問道:跑什么? 你虞憐可沒有他這樣厚的臉皮,依舊扯過被角,想要遮上一遮。只是身前那根,略顯猙獰急切,高高地昂著頭貼著她的肚皮。腰上是裴述箍著她的手,動彈不得,只好小心翼翼地強(qiáng)忍著羞怯,指尖點(diǎn)著那東西的頭,微微往外推一推,迅速將被角兒隔在身前擋住,便立馬撒手。 裴述看著虞憐偷偷抓著他的衣服蹭手的樣子,心里好氣又好笑,偏就把那根遭到嫌棄的大東西塞回過去,還要貼著虞憐柔嫩的小腹,耀武揚(yáng)威地抖上一抖。虞憐一急,罵他幼稚,裴述卻笑得志得意滿,毫不在意地放松肌rou,任虞憐咚咚咚捶他。 兩人鬧了一會兒,未曾注意到天色早已大亮。裴述正要求歡,剛起了頭,便聽到房門吱呀一聲,有侍女進(jìn)來。二人齊齊一驚,虞憐僵著不敢動,裴述卻迅速環(huán)望一圈,發(fā)現(xiàn)無處可躲時(shí),不聲不響從床邊摸出一把匕首,看那眼神狠厲的架勢,分明是撕了騎督的皮,要露出兇惡匪首的瓤! 虞憐一臉震驚,殺人滅口的事還是不要這樣手到擒來的好!于是連忙隔著幔帳出聲道,昨夜飲多了酒,還想再睡一會兒,并吩咐叫侍仆們離遠(yuǎn)些,不要吵到自己休息才是! 直到侍女闔上房門,沒了聲響,虞憐終于松了口氣。身體的沖動是徹底被嚇跑了去,她推開黏黏膩膩貼上來的裴述,不顧他yuhuo還未紓解,便果斷地出了帷帳,只留裴述獨(dú)自躺在床榻上,哀怨了一會兒,又深刻懷疑,自己遭遇了白嫖。 正當(dāng)他越想越不快時(shí),雁羽幔帳被拉開,虞憐站在清晨泛著寒氣的晨光里,容色端麗。 談一談吧,裴述。她忽然道。 裴述抬頭望她,逆著光線,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反倒刺傷了自己的眼睛。他皺著眉穿好衣服,下了床榻,心里有些不安。 好。 他回應(yīng)道。 哎嘿,回來填坑了,抱歉拖久了,更新不穩(wěn)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