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或早或晚
19.或早或晚
第二日醒來時身上并沒有不適,昨晚做完之后陸柏舟為她清理了身體,連下頭都清理得很干凈,只有xue口有點(diǎn)酸麻難受。 好在只做了一次,還不影響走路。 說實(shí)話,她還挺喜歡和陸柏舟做這種事的。雖然一開始有些疼,但后來很舒服,陸柏舟讓她很舒服。 若是當(dāng)真有以后就好了。 稍許幻想了一下。 在鎮(zhèn)上買了些衣裳干糧,又在鐵匠那買了把尋常的鐵劍,二人換了一身新衣裳,便又騎馬往天魔教的方向趕。 剛出了鎮(zhèn)子,未有幾里,陸柏舟便停了下了馬。 習(xí)武之人的感覺格外敏銳,他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下馬將馬繩束在了樹旁,他和護(hù)著莫九娘一路沿著官道前去,不久便撞見幾具尸體橫七歪八倒在地上。瞧著是富貴人家的家丁,手中未有武器,身上傷勢顯示,他們皆是在毫無反手之力下被亂刀砍死。 一堆零散的腳印落在四周,血跡延伸到樹林外,對方應(yīng)當(dāng)大概有六、七人。 夫人!林中傳來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叫。 柏舟。莫九娘連忙喊他,快去救人。 好。 二人匆匆出了樹林,一路上都是血跡,見到幾名衣著奇異的黑衣人手拿帶血的長刀步步緊逼一位抱著嬰孩的婢女。 她面前躺著一男一女兩具尸體。 陸柏舟當(dāng)機(jī)立斷,長劍出鞘,取下為首一人性命。 莫九娘立刻認(rèn)出他們手中的刀劍來自天魔教,對已經(jīng)大開殺戒的陸柏舟喊道:留一個活口。 她是第一次看到陸柏舟殺人。 不過與想象中并無差異,而且對方也不是好人,殘殺了這么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 血色銀花,刀光劍影間,她幾乎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劍的,幾具尸體便倒在地上,皆是雙目圓睜,死相凄慘。 唯一剩下的天魔教徒被他逼至角落,陸柏舟氣勢凜冽逼人,眸子寒光幽幽,沒有半點(diǎn)情緒,冷得像塊冰。 教徒呼吸急促,大口喘息著,伸手想掏出什么東西,陸柏舟眸子一沉,手中劍光一閃,用鐵劍削去了他的手臂。 鮮血噴濺而出,血淋淋的手落在路旁,但他的手指已經(jīng)按下那枚東西,一枚烏黑的煙花升上空中,青天白日里格外扎眼。 陰慘慘的笑聲陡然響起。 教主會為我們報仇的! 他說完,頭一歪,唇角流出一道黑血來。不必再看,是服毒自盡了。 莫九娘這才回頭看向那名抱著孩子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的女子,她撿起地上的刀防身,隨后看向那女子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被天魔教追殺? 那女子剛從驚恐中回過神來,面色蒼白,驚魂未定,見莫九娘二人救了他們,才愣愣的抱著孩子二人跪下不停鞠躬道:多謝郎君!多謝娘子!救我性命! 不用謝莫九娘看向周圍死相凄慘的尸體,還有那對夫婦相擁倒下的身姿,抱歉,未來得及,只能救下你。 女子聞言也傷心得嚎啕大哭起來,莫九娘等她稍許平復(fù),簡陋的埋葬了那夫婦二人,便對她道,此地不能久留,讓她趕快離開。 女子隨后又說,她隨她家主人夫人南下經(jīng)商,路上遇到魔教劫掠財(cái)物,如今商隊(duì)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無處可去。 莫九娘本想將自己身上的銀錢給她,卻不想陸柏舟直接拿下了自己脖頸上的青銅小劍遞給了她。 若是實(shí)在沒有去處,便拿著這個去梅城陸府吧。他頓了頓,又道,府中恰好缺婢女,可以給你安排些差事。 莫九娘看向陸柏舟不由得笑了,果真是個小傻子。不過她也沒有揭穿,只是讓那女子手下,趕去陸府。 天魔教的人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她和陸柏舟得在這里守株待兔。 女子連連道謝,隨后按莫九娘她們指的方向離開。 真是可憐的孩子,這么小便沒了爹娘。待那女子離開,莫九娘不由得感慨一聲,隨后看向陸柏舟道,你倒是善良,這么輕易便幫人養(yǎng)孩子。 陸柏舟卻抬手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小腦瓜,寵溺道:還不是因?yàn)?,之前有個人說我是個人傻錢多家里有礦,又好拿捏的小傻子。 不由一時語塞。 他倒還真記得挺清楚的。 不過眼下沒有什么閑聊的時間。這一路上,莫九娘是真的理解,為什么老祖宗們和師兄們要將她嫁給陸柏舟了。 他很強(qiáng),真的很強(qiáng),一人對上十幾人也沒有半點(diǎn)驚慌,從善如流,將所有靠近她的危險全都一一拔除。 這個人真心要護(hù)她,并且也有能力護(hù)她周全。 天魔教前來支援的教徒很快便趕來了,陸柏舟出手,將十幾人全都?xì)⒏蓛?,只留了一個活口。 這次留下的這個倒是貪生怕死的,老老實(shí)實(shí)的將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十七年前天魔教教主帶回來一個叫莫言心的女人,并讓她成為了教中的圣女,她長得清秀漂亮,手段卻異常毒辣,她為教主鑄劍,也為魔教打造兵器。平日瘋瘋癲癲,稍有不順心便殺人刨心,唯有鑄劍時異常清醒,她十七年為教主鑄的劍,如今還嶄新如初。 前些日子她攜天魔教弟子前往名劍山,說是祭劍的時機(jī)已經(jīng)成熟,殺了不少名劍山的人,最后綁來名劍山的幾個老頭,說要讓他們主持家主的繼任儀式,還逼他交出家主手札來。 說完他立刻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痛哭流涕,求她們二人放過他的性命。 陸柏舟稍許猶豫片刻,莫九娘卻手起刀落,一刀穿過他的心口。 連那教徒都沒想到是這個瞧著柔柔弱弱毫不起眼的小姑娘出的手,連尖叫都來不及,驚恐的睜大雙眼死去了。 崩涌而出的鮮血濺在莫九娘的臉上,像是紅色的血花開在了冰霜上頭。 九娘陸柏舟微微皺了眉頭,有些擔(dān)憂。 他腰間掛的小匕首,是我鑄的,送給了守值的小十九。莫九娘的聲音低了低,他才十四歲。 我只是不希望你來殺人。陸柏舟掏出袖中的細(xì)布,擦去她臉上的血跡,無論多少人我都可以為你殺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沾上這些血。 莫九娘搖了搖頭,拿走了尸體腰間掛著的那把小匕首。 我一定會殺人的,或早或晚。 莫言心。 她一定會,親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