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在嘴里喂給她
含在嘴里喂給她
考慮到昨天meimei還在參加緊張的期末考試,今天是暑假的第一天,宋蘅和宋滕都不想安排太過緊湊的行程。 尤其宋巒昨晚明顯沒睡好。 好在度假區(qū)的房屋擺設(shè)和裝修都是走極簡風(fēng)格,原木床架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裝飾和突出的邊緣,兩張一米八的大床并在一起正好兩相貼合,中間那道縫細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哇,好大的床!宋巒脫了鞋襪,快樂地撲了上去。 宋蘅把糖果抱枕和小毛毯拋給她,讓她去睡午覺。 那我睡中間咯?宋巒在床上翻滾,這張二合一的床太大了,足夠她三百六十度打轉(zhuǎn)了。 宋滕坐在椅子上玩手機,宋蘅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的東西,兩個哥哥沒有一個抬頭看她,只是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 我說,我們是不是很久沒有一起睡覺了?宋巒滾到床邊,伸長了手臂去戳宋滕的肩膀。 所以? 宋巒揚起大大的笑臉:快來陪我一起睡啊! 十八歲女孩的聲音,清脆又嬌甜,她說出口的話語讓兩個各自忙碌的男人都停頓了一下。 來嘛來嘛~她毫無引誘他人的自覺,見兩個哥哥沒有反應(yīng),還拍了拍床催促道。 兄弟倆互相對視了一眼,幾秒鐘后,一個收起手機,一個合上了行李箱的蓋子。 明明是兩張床,卻睡了三個人。除了中間那個沒心沒肺,一左一右的男人都默認了這種微妙的氛圍。床很寬,他們卻挨得很近,彼此體溫交融,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期。 短暫的午休后,宋蘅和宋滕背著各自的背包,宋巒挎上自己的運動水杯,兄妹三人出發(fā)看百合花去了。 在宋蘅研究路邊的指示牌時,宋滕蹭到了meimei身邊,你的杯子裝了什么?為什么他和老大帶的是在服務(wù)區(qū)買的瓶裝水,她卻要帶個水杯? 葡萄糖水。宋巒拍了拍粉紅色的杯子,你要喝嗎? 宋滕:不了。 他想起了宋蘅帶的那罐奶粉。 宋巒從小就被養(yǎng)得精細,有時候他都懷疑老大想替她把所有事都做好,擔心她摔跤,干脆抱著她走路;擔心她學(xué)習(xí)跟不上,干脆辭職當她一個人的老師;擔心她吃到不健康的蔬果,干脆自己在家種幾盆 將來,等她真正長大,到了談戀愛結(jié)婚的年齡,是不是會因為擔心她遇人不淑,干脆自己上陣,做她的男人? 光是想想都讓人忍不住打冷戰(zhàn)。 二哥,這邊呀!大概是見他久久沒有跟上來,宋巒在幾十米外的岔路口上朝他揮手大喊,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的宋蘅也回頭看著他。 山林地形復(fù)雜,人工修建的水泥階梯又窄又陡,小小的一條路在茂林中拐來拐去,時而下沉,時而上升,無聲無息地消耗著行路人的體力。 宋巒體力差,走一段路就要停下來歇一會兒,光憑著一股出游的興奮勁和對百合花海的向往支撐著繼續(xù)往前走,實則已經(jīng)開始感到疲累了。 寶寶,過來。宋蘅回頭朝她張開了雙臂。 宋巒小臉泛紅,額頭和鼻尖上都是汗水,她抬頭笑了笑,往前走幾步挨進他的懷里,被他扶著肩膀,摸了摸頭。 那個水杯明明就掛在她身上,宋蘅卻幫她打開蓋子,親手喂到了她的嘴邊。 慢點。他垂著眼,看著meimei連續(xù)喝了幾口糖水,體貼地輕拍她單薄的后背。 宋滕突然開始懷疑,宋蘅他,是不是恨不得把水含在嘴里,一點一點地哺喂給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