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秘密與柳蓮二
三十七 秘密與柳蓮二
三十七 秘密與柳蓮二 凡妮莎從她那來自生命女神碎片的母親那繼承了自我治愈外力所造成的傷害的能力,這也表明著她身上多多少少帶有一些生命氣息,而這使得她對于幸村精市的身體狀況有些隱約的敏銳感知他得了比較嚴重的病。 他身上的生命氣息已經(jīng)虛弱到開始影響存活了,但凡妮莎卻沒有跟他提起,或者說就算她提了,幸村精市怕也不會聽進去。倒也不是因為他不相信凡妮莎,而是凡妮莎覺得他聽不進去,而且以他們的關(guān)系,說出這么玄幻的事情,反而怕是讓幸村精市更加不顧身體。 于是凡妮莎自然答應(yīng)下不說出去的事情,這讓兩人的關(guān)系在這一晚之后變得緊密起來,幸村精市曾經(jīng)躺在凡妮莎的大腿上,像是有著過分親密關(guān)系的人互相依偎著休息;而凡妮莎也知道了幸村精市的秘密,曾經(jīng)用碧綠的眼睛對著鳶紫色的雙眸,被對方溫柔地拜托著保守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秘密。 于是就在第二天,與他們略微親密的人便已然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同,最最清晰感覺的莫過于和兩人都有著不過友誼的柳蓮二。那時他與班級一起出行,他與正好同班的幸村精市一同在民宿里吃早飯,恰巧遇到凡妮莎和朋友一起,然而還沒等時不時在推特上與凡妮莎交流的柳蓮二先上前問候,幸村精市竟搶先了一步,帶著輕柔笑容地朝凡妮莎問好。 柳蓮二當(dāng)時眉頭微皺,馬上就要懷疑自己的數(shù)據(jù)問題,然后轉(zhuǎn)念一想,肯定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于是也跟著幸村精市走到凡妮莎的餐桌旁,一同向她問好。 在大家都還沒完全長開的中學(xué)時期,沒有人能說凡妮莎不好看,甚至沒有人會說凡妮莎不夠好看。即使凡妮莎低調(diào)地不去炫耀她那張?zhí)熨x異稟的面容,但只要人看到,便是要驚嘆是只有上天才能創(chuàng)造出這樣的美麗,而這也讓那些優(yōu)秀男孩靠近的行為顯得無比正常誰又不去追求美麗的、優(yōu)秀的人事物呢? 即使是幸村精市上前來打招呼,旁邊的同伴也只過低低地驚呼兩聲,隨后便低下頭吃飯,雖然耳朵也聽著,但至少不會表現(xiàn)出來。 凡妮莎,早上好,昨天休息得好嗎? 雖然對京都的日本料理感到新奇,但還是習(xí)慣西式料理,于是點了吐司培根與牛奶的凡妮莎正不巧地嘴角沾了點奶胡子,聽到問好后抬起頭來:啊,幸村同學(xué),早上好!她頓了頓,看到也走來的柳蓮二,繼續(xù)道,柳君早上好!嗯我休息得還不錯,你們呢? 雖然凡妮莎是問向兩人,但她的目光卻隱約地集中在幸村精市身上。她倒是沒有掩飾,于是柳蓮二也發(fā)現(xiàn)了,不過這話并沒有太過奇怪,于是便只是側(cè)眼注意著幸村精市的反應(yīng)。 那就好,今天能好好逛逛京都。然而幸村精市沒有直接回答的反應(yīng)反倒更加奇怪,柳蓮二的目光稍稍在他臉上多停留了片刻,便被幸村精市捕捉到??此茰厝岬袝r比長期嚴肅的真田弦一郎還要令人恐懼的部長側(cè)頭對他微笑道:怎么了柳? 即使是柳,有時也要在幸村精市面前退避三舍,他搖了搖頭,轉(zhuǎn)而向著凡妮莎,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凡妮莎,你的 自己稱呼女孩為凡妮莎是因為在聊天中后者直接指出自己的習(xí)慣,但柳蓮二明顯記得,昨天上午的時候,幸村精市對她的稱呼還是梅莫林德,怎么這次 被柳蓮二指出來的凡妮莎連忙抽了紙巾擦拭著嘴巴:稍微有些失禮呢! 幾人都笑了笑,不過真的因為這事而微笑的怕只有凡妮莎自己了。 立海大與冰帝的游覽路線并不相同,在這相遇也是巧合,認識的人寒暄過后也不好再待久,很快開始小組出行時,凡妮莎便被早上一起吃早餐的好友圍住,詢問著立海大的學(xué)生怎么會過來問好,于是凡妮莎又把應(yīng)付鈴木菜奈的話再拿出來說一遍。 就像好看的人總有特權(quán)一樣,凡妮莎解釋了,大家也就接受,再沒多說什么,只專心地賞玩著這對于大多數(shù)學(xué)生來說依然去過不少次的京都。然而這對于凡妮莎而言,卻是實打?qū)嵉牡谝淮?,比起中學(xué)開始慢慢接觸到家族事業(yè)的大部分冰帝學(xué)生,并不將修學(xué)旅行當(dāng)做社交的凡妮莎便對于游玩格外地上心,上心到也許是有意無意地,便脫離了小團體自己散漫地走著。 她們在京都的洛中,剛游覽過北野天滿宮的凡妮莎一邊回想著方才看到那柄名為髭切太刀的奇妙生機感,一邊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小組,十分隨意地不知往哪里走著。 凡妮莎毫不擔(dān)心,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氣般。方才走到擺著太刀髭切的展示臺前,別人的第一眼都是為髭切的鋒利與精美而感嘆,而凡妮莎只心頭一跳,在這柄寒光奪目的太刀上感覺到不屬于事物、卻也不屬于人類的生機,而當(dāng)她下意識地做出細微反應(yīng)時,另一種被注視的感覺卻又浮現(xiàn),緊緊地與那生機關(guān)聯(lián)起來。 凡妮莎不著痕跡地巡視過一圈,最終還是將目光放在了那柄髭切之上她記得曾經(jīng)讀過的一本書,里邊講到器物擱置不理百年以上,便會吸收天地靈氣、累積怨念,或是感受佛性,成為精怪,也算是高天原八百萬神明中的一員。 難不成髭切也是付喪神? 凡妮莎這樣想著,耳邊卻傳來有人喚自己名字的聲音,她轉(zhuǎn)過頭去,正瞧見正在一群男孩之間望向自己的男孩柳蓮二。 他在馬路對面,于是凡妮莎只是站在原地,等著紅燈的結(jié)束。而柳蓮二卻回頭和同伴似乎說了什么,在紅燈剛轉(zhuǎn)換成綠燈便向她跑了過來:你怎么一個人在外面?是迷路了嗎? 柳蓮二還未來得及站停,嘴里便吐出了詢問。修學(xué)旅行誰還會穿校服,都是穿著常服展示著自己的個性,路邊相對而立的兩人便是這樣,他們無比巧合都穿了淺駝色的長袖上衣,柳蓮二精瘦而挺拔的身形在夏末輕薄的衣物下顯得文雅,而凡妮莎的裙擺在風(fēng)中則常常惹來路邊的矚目。 然而凡妮莎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只微微驚訝地望向徑直跑來的男孩,頓了頓回答道:我只是想一個人逛逛,手機里有定位,不會迷路的。 得到這個回答后柳蓮二才微微松了口氣:雖然如此,但還是要小心,畢竟你應(yīng)該沒來過京都。 凡妮莎點了點頭,并沒有回絕柳蓮二的好意:柳君呢?一個人跑過來可以嗎?你的朋友好像先走了。 我在京都走丟的幾率是百分七點二。 那還是有七點二的幾率??!對于柳蓮二的數(shù)據(jù)型對話,凡妮莎只打趣地回應(yīng)道。 柳蓮二頓了頓:百分之七點二在路上被人打暈帶走的可能性。 噢凡妮莎長長地拉出尾音,只覺得這樣的對話愈發(fā)有趣起來,也便將方才那太刀髭切放在腦后。 柳蓮二有意無意地帶著凡妮莎走了起來,同時問道:又想去什么地方逛一下嗎?京都的信息我收集了百分之九十一。 凡妮莎四面望了望,京都有過多的物哀文化,這是凡妮莎有些無法承受的,于是她坦然接受了柳蓮二的提議,詢問道:這附近有什么有名的、稍微熱鬧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