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人行(一)
番外·三人行(一)
薛世紳不樂意在外地多留,披星戴月地趕回家,想在家里睡個好覺。 到家時已然晨曦微露,清晨的微風(fēng)并沒有吹走他的疲憊。他拖著身軀打開臥室門,看到熟睡的兩人。林巧兒的臉埋在鐘遠(yuǎn)的胸膛里,睡得很香。 他并不是沒想到這一幕,這三角關(guān)系他早已接受,可此刻還是不由得彌漫出一股淡淡的醋意。 他扔掉外套,扯下領(lǐng)帶,把自己也扔上床,故意弄出很大的動靜。 他躺到林巧兒身邊,胸膛貼住她的后背,一手環(huán)住她的腰,把臉貼在她的頭發(fā)上,狠狠地擠了擠,像是把她擠進(jìn)自己身體里。 鐘遠(yuǎn)仰面躺著,本就占了大半張床。這時又來個魁梧的男人,再嬌小如林巧兒也瞬間變成夾心餅干的餡。 她迷迷糊糊地發(fā)出兩聲嚶唔,在夢中都覺得快要喘不過氣。 鐘遠(yuǎn)警覺地醒過來,轉(zhuǎn)過頭看一眼,懸著的心放下了。他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若是有什么意外,此刻的反應(yīng)就會很激烈。 見到是薛世紳,他馬上起身,套好睡袍。把原先的位置全部空出來,省得林巧兒被他們擠斷肋骨。 薛世紳滿意地笑,又?jǐn)D了擠,把林巧兒略略推過去,但也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體。 她周身赤裸,他的手在她的胸和腰之間游走,閉著眼他也能想象出這美好的畫面。他太累了,不過光是摸摸捏捏就已經(jīng)很滿意。 林巧兒迷迷糊糊地睜眼,看到鐘遠(yuǎn)準(zhǔn)備離開。 他俯下身,微笑著摸摸她的臉頰,無聲地勸她多睡會兒。她還沒醒,都分不出這是夢還是現(xiàn)實。又閉眼瞇了一會兒,再睜眼,他已經(jīng)離開了。 她微微側(cè)過身,薛世紳順勢把她摟進(jìn)懷里,他下意識地吻吻她的額頭。她看不到時間,不過猜測也就四五點,雖然鐘遠(yuǎn)向來早起,她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薛世紳倒也沒趕他,鐘遠(yuǎn)是不忍心她被夾得喘不過氣才離開。 林巧兒縮進(jìn)他懷里,輕聲說,換個大點的床吧 薛世紳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兩人又睡著了。 在時間分配這件事上,林巧兒并沒有多慮過。以前她的生活是繞著薛世紳轉(zhuǎn)的,這些年發(fā)生的事終于讓她學(xué)會先愛自己。 因而她總是先為自己的工作考慮,然后是Latte。 薛世紳就算有抱怨的嘟嘟囔囔也不敢當(dāng)著她的面,最多撒嬌般地讓她多陪陪他,以林巧兒的溫柔都會答應(yīng)。 平時她都是與薛世紳相處,他出差或是被公事困住,也會很貼心地先放了鐘遠(yuǎn)。他們多多少少有獨處的時間談?wù)勌鹈鄣男賽邸?/br> 鐘遠(yuǎn)一點都不抱怨,他珍惜每一刻。 很讓林巧兒放心的一點是,這兄弟倆的感情實在好。有時她忙自己的事,不得不把兩個男人都晾在一旁,他們自己也會找事做,喝酒、看球、打游戲或是去打球,反正能玩上半天。 她越來越放心,覺得自己不能把他們放在首位也是沒關(guān)系的,他們可以自娛自樂。 她的手恢復(fù)行動能力以后,開心地在畫室里泡了很多天,讓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地白白等她。 她對新畫非常滿意,叫薛世紳來給些意見,她說想把這畫送給薛母。 薛世紳也格外喜歡,答應(yīng)明天就把畫裱起來送過去。 林巧兒輕快地蹦跳到桌前,解掉圍裙,哼著小曲收拾滿桌的畫具。 薛世紳和鐘遠(yuǎn)就站在畫架前,兩人故意壓著聲音,嘀嘀咕咕了很久。林巧兒沒有留意,印象里,他們總是這樣嘀嘀咕咕的。 她收拾好,歡快地問,你們想吃什么? 休息會兒,別這么忙。薛世紳笑瞇瞇地來牽她的手。 鐘遠(yuǎn)有點不茍言笑的,與以往不同,這次是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 下廚對我來說就是休息,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薛世紳把她拉到臥室,先給你看這個。 鐘遠(yuǎn)刻意與他們隔了幾步,跟到了臥室門口,他輕輕把臥室門帶上了。 林巧兒一點都沒有留意到他的奇怪,因為她的目光被臥室里的新床吸引了。 這間臥室很大,原先的床寬一米八,兩邊再放床頭柜也綽綽有余?,F(xiàn)在這張床完全頂住了房間的兩頭,只在左側(cè)留了一道去浴室的小過道,床頭柜也沒了。 這張絲絨綠色的床很高,一看就非常昂貴,也非常舒適。 林巧兒震驚地半天沒說話,她瞪著眼睛問,這這有多寬? 三米,將將好,薛世紳樂得幾乎眉飛色舞,床頭柜反正也不需要。 他跳上床,走到床頭,那極厚的床頭板由絨布覆蓋著,他輕輕一推,林巧兒才看到其中有大小合適的收納空間。 薛世紳朝她招手,她手腳并用地爬上床,床墊很舒服,她踩在輕柔的鵝絨被上,不由得笑,真的好舒服。 喜歡嗎? 她點點頭。下午她在畫室時就聽到隔壁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這公寓的隔音很好,她聽不真切,也沒認(rèn)真聽,因為她專注畫畫,沒想到原來是在搬床。 薛世紳湊近她,幾乎與她耳語似的,這樣鐘遠(yuǎn)不用可憐兮兮一個人睡在客臥里了。 林巧兒轉(zhuǎn)過頭看他一眼,他還站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她輕笑,謝謝你。 他沒什么衣服,我的衣柜勻一點給他就行,我下午就讓他收拾了。薛世紳指指衣帽間。 這間臥室除了這張大床還有間浴室,床尾望過去的區(qū)域就是特意留給女主人的化妝區(qū)和衣帽間。薛世紳只需要兩排衣架掛他的西裝,林巧兒并沒有囤積花俏衣服的癖好,所以三個人的衣服全都掛開了,依舊很清爽。 她甜甜地挽住他的手臂,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我說換張大床,沒想到這么大 薛世紳微微挑眉,笑意更濃,聲音也更低。他對她耳語幾句,林巧兒的臉?biāo)查g就紅得跟番茄一樣,像是一下子被天邊的夕陽燒紅了。 她趕忙松開手,薛世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慌亂又害羞地拍開他,拼命搖頭,不行的不行的 我買這大床就是為了更方便嘛 林巧兒逃也似的跳下床。對于他的提議,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拒絕。確實,她有兩個男人,這已然很不普通,但她還是害羞,并且從未想過三人行這件事。 她可以單獨與薛世紳做,單獨與鐘遠(yuǎn)做,她不會讓自己被另一個人撞見。 薛世紳慢悠悠地下床,他眼里是志在必行的壞笑。 林巧兒像被怪獸追似的竄到門口,鐘遠(yuǎn)守在那里。她漲紅著臉,支支吾吾不敢明確地與他訴說,只敢指指門,我我 薛世紳痞壞地笑,鐘遠(yuǎn)依舊沉默。但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那手臂的力量里滿是欲望,林巧兒一下就感覺到了。她傻眼,這才明白這兩人一直背著她嘀嘀咕咕的都是些什么,他們早就商量好了,只等這樣甕中捉鱉似的捉她。 這整周她都忙著畫畫,完全忽略了他們。兩個人的yuhuo若是憋得住,還能排個你一三五我二四六的順序來,現(xiàn)在被她晾了十幾天,他們?nèi)滩蛔×耍鼪]心情排序。 她內(nèi)向又害羞,他們都很清楚。薛世紳知道自己如果主動地、私下去提,只會挨一頓說。鐘遠(yuǎn)更是不會做任何得寸進(jìn)尺的動作,她搖頭,他就認(rèn)。 所以他們必須一齊出力,把她圈起來,讓她逃不掉。 鐘遠(yuǎn)把她的手箍得很緊,她連掙扎的機(jī)會都沒有。她一個勁搖頭,求饒地喊,鐘遠(yuǎn)不行的不行的 他好似沒聽見,一下子把她攔腰抱起。 林巧兒剛尖叫一聲,兩腿又被抱住。 薛世紳扛著她的腿,鐘遠(yuǎn)抱著她的上身,兩人把她扔到床上。 她緊張地翻過身去,又被轉(zhuǎn)回來。眼前的兩人都利落地剝掉了自己的上衣,隨后來剝她的衣服。她怔怔地看著,好似都不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