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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半。 袁函翎剛停好車,拎著包往電梯走去。 十月份的氣溫,有點涼。 她正想著今晚吃些什么,在app里翻找著合意的外賣。 電梯門打開,走到公寓門前,解開指紋鎖。 燈亮著,廚房傳來聲響。 呲喇...... 她聞到rou的味道了。 這家伙不是還在出差嗎? 她甩掉高跟鞋,把外套掛在玄關的衣帽架。 老崔,不是出差去了嗎? 走過玄關、飯廳,里面有個高大的背影在忙碌。 回來了啊,凌晨到的。 做什么菜??? 那男人轉過頭:苦瓜牛rou。 ......能少吃點苦瓜嗎?今晚咱看電影吧,游戲我打不動了,累死爹了今天。 見那男子不語,拿著鍋鏟竊笑。 袁函翎在他背上狠狠錘了一拳:笑屁啊。 崔岳衡吃痛一縮:輕點,痛啊。 她抱著手倚在門框上,蔑笑道:不是,好歹你也是個年過三旬虎背熊腰的大小伙子吧,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輕輕拍你一下就不行了啊。再看看你,賢惠家居婦女典范?。∧惆の?..... 一回來就嘴沒停,吃飯了,今晚看什么電影? emmmm沒想好,吃完再說吧。 崔岳衡把菜擺好,催袁函翎去打兩碗飯出來。 老崔,你不尊老也愛個幼行嗎,你拿好不好? 快去。 老子不去。 崔岳衡無奈,只得掉頭回廚房拿碗筷。 待他出來,看袁函翎坐在桌邊,眼巴巴的盯著眼前的rou,兩眼放空,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倦意。她的腳沒沾地,兩條腿晃來晃去,草草把頭發(fā)盤起,一團包子在她后腦勺上隨著她的動作顫動。 害,這活脫脫小孩子一個,還一口一個老子的。 拿著。 哦。 下班了就不要穿高跟鞋了,多累。 要你管,你個臭弟弟。她一邊嚼著牛rou一邊說。 阿翎,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略略略! 待會洗碗啊,崔岳衡微笑著看她,下次給你做苦瓜宴。 袁函翎一噎,也只得點點頭。 崔岳衡向來言出必行,袁函翎是見識過的。 她在洗碗,崔岳衡在陽臺上抽煙。 他們不是情侶,非要說什么關系的話,就是摯友,很好很好很好的那種朋友。 以前還沒用指紋鎖的時候,袁函翎家的備用鑰匙一直是他拿著。崔岳衡家的備用鑰匙也放在袁函翎手上。 說實在,袁函翎和崔岳衡都很忙,一個天天在醫(yī)院里忙得暈頭轉向四肢酸脹的,另一個天天不是這個會議就是那個文件的。 好在兩人住處離得不遠,閑的時候一周能見上兩三回,忙起來一個月也見不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