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當然是以牙還牙
8. 當然是以牙還牙
戀愛后的一周里,他們跳過了小心翼翼相處的階段,像是一對過了熱戀期的老夫老妻。 陳帆每天早上照例去晨跑,運動完后在中學門口的早餐店給她帶早點。有時是腸粉,有時是包子饅頭,有時是一碗餛飩。 而吳渝寧的生活似乎沒有什么變化,睡到自然醒,早餐當午餐吃,刷劇刷綜藝,只是多了個男朋友而已。 晚上吳渝寧會陪陳帆和小伙伴們出去打球,結(jié)束之后看情況在外面隨便搓一頓,或者到某個人家里蹭飯,然后回到家里繼續(xù)看電視打游戲。 當然,他們還沒有開始明目張膽地戀愛,否則梁臻那大嘴巴能當場打飛的到上海告訴她爸媽。 今天他們沒有出去打球,而是聚在陳帆家里看籃球賽,吳渝寧其實看不懂,被迫跟著看了好些年,仍然是看不懂,但是會陪著大家一起看。 客廳一張長沙發(fā)和短沙發(fā)并排拼接,側(cè)邊再放一張短沙發(fā),陳帆和張陽宇坐坐一塊兒,梁臻和王昱成坐一塊兒,其余四人坐長沙發(fā)。 吳渝寧的左手邊就是陳帆。 男生看球的時候比打游戲還失智,還好吳渝寧習慣了,對他們不定時的喝彩或者怒吼都見怪不怪。 她低著頭玩手機,偶爾會分神注意一下旁邊的陳帆,他看球的時候是少見的情緒外露,開心生氣都很明顯,吳渝寧覺得蠻有意思,把手機調(diào)成了自拍模式,鏡頭對準他,拍下了他笑的樣子。 陳帆有意識地側(cè)過頭,用嘴型問她在干什么,吳渝寧舉起手機給他看,他笑了笑,小拇指勾了勾她的手,又問她無聊嗎,吳渝寧搖頭,讓他接著看,她繼續(xù)刷手機。 比賽進入白熱化階段的時候,吳渝寧已經(jīng)打起了瞌睡,她昨晚熬了夜,白天沒睡午覺,困得很,腦袋無意識磕第三下的時候,被陳帆伸手摟住,扣到了他肩膀上。 吳渝寧在他肩上蹭了蹭,安心睡去了。 后半場的比賽陳帆沒怎么看,心思都在她身上,生怕這群崽子一個嗓門把她吼醒了,而她卻像有特異功能似的,電視聲和人聲被她自動屏蔽,睡得又香又沉,半個身子都倚在了他身上。 比賽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陳帆把電視一關,毫不客氣地開始趕人,梁臻還沒發(fā)表意見,看到他肩頭睡著人,瞬間息聲了。 這丫頭怎么每次看球都睡覺。 張陽宇回他:你試試跟她去上一節(jié)美術課,你看你睡不睡。 梁臻: 一行人勾肩搭背著走了,臨走前囑咐陳帆一會兒把人送回家。分明就住在旁邊,不到五步路,cao心的哥哥們啊。 陳帆在原地陪她坐了會兒,怕她著涼,抱起她回房間。吳渝寧自然地往他懷里拱了拱,陳帆剛準備把人放下,她就醒了,一雙朦朧的眼瞧著他。 陳帆干脆往床上坐,把人放自己腿上。 房間沒開燈,只有從客廳透進來的昏黃燈光,讓吳渝寧有種回到了去年國慶假期那天晚上的錯覺。 他們都走了? 嗯。 她兩手都圈在他脖頸后,借著屋外的光線看他,她微微仰起頭,陳帆便心領神會,低頭去夠她的唇。 唇貼唇好一會兒,他才開始動,舌尖輕輕描繪她的唇線,她的唇形生得好看,上唇薄,下唇豐滿,介于純與欲之間,他從這分界線中探入,去窺見最真實的她。 熱情的,真誠的,一樣渴求他的她。 他們的舌尖攪在一起,很快攪出水聲來,在昏暗的夜色中尤為明顯,陳帆勾著她的舌尖吮吻,手漸漸的不再那么安分,從她衛(wèi)衣的下擺伸進去。 她今天穿的衣服很寬松,衛(wèi)衣里面是一件oversize的打底,陳帆很輕易就摸索到了里面去。吳渝寧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往他身上湊,這一湊直接把胸脯往他手里送了。 吳渝寧呆住,舌尖從他嘴里滑出來,腦袋埋在他頸窩,不理人了。 陳帆笑了聲,動作不停,手掌隔著內(nèi)衣摩挲,手上的觸感讓他沉迷。她的胸不大,但形狀很好,摸起來又彈又軟。陳帆有些控制不住,手掌從內(nèi)衣上方的空隙中探入,抓了一把嬌軟的乳rou。 吳渝寧呀了一聲。 他身上已經(jīng)起了反應,掩飾的余地都沒有,因為她正坐在他身上,身體所有變化都一目了然。他急需找到一個宣泄口,才能控制自己更貪婪的欲望,于是只好掰過她的腦袋,重新吻上她。 溫暖粗糙的手掌在她胸上又揉又捏,嘴被堵住,她沒受過這樣的,咿咿呀呀的語不成句,津液從嘴角流下來,又被他舔掉。 吳渝寧腦袋炸開了,兩人的嘴分開,她把他推到床上,身子由斜坐變?yōu)榭缱谒砩?,他身下guntang的物件就杵在她腿間,兩人的私密部位因這個動作隔著布料緊緊貼在一起。 陳帆悶哼了聲。 她像個妖精一樣伏在他身上,頭發(fā)是亂的,嘴巴被他親得紅腫,甚至衣服下擺還掀起一塊,而她絲毫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還不知死活地說:不能光我被摸呀 陳帆忍受著yuhuo焚燒的折磨,再開口聲音已經(jīng)沙了,他摸著她腰際的一寸皮膚,像在把玩一塊古玉,摸得她幾乎要軟成一灘水,坐也坐不住,只好在他身上胡亂扭,火上澆油。 他耐著性子問:那你想摸哪里? 當然是以牙還牙,你摸了哪里我就要摸哪里。 陳帆舔了舔唇,翻身使兩人的位置對調(diào),把她壓在了身下,接著兜頭把家居服脫了。 他光著上身的樣子并不少見,每年夏天他們打球,熱起來全都上衣失蹤,光著膀子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但此情此景,總歸是不一樣的。 這個人是屬于她的,他的肌膚紋理,緊繃的肌rou線條,隱忍的臉湛黑的眼,都是為她。 吳渝寧抬手,往他精瘦的腹部肌rou碰了碰,他整個人眼神都變了,晦澀不明地看著她,欲得不行。 舌頭什么時候又糾纏到了一起去呢?他們發(fā)熱的頭腦都無法再思考了,分不開似的,在寒冬里吻出了一身汗。 在吳渝寧無意識地撫上他的背時,陳帆強迫自己剎住了車,他其實已經(jīng)在崩潰邊緣了,但還是問:你想好了嗎? 吳渝寧沒說話,只是緊緊地抱住他,仰頭親他的下巴。 行動即語言。 我很怕你覺得太快了,才一周,顯得我像個色欲熏心的混蛋。但身體反應我控制不了。 沒關系。她看著他,誠實地說:我也很想。 陳帆繃著的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