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意外
25 意外
不會的,不會的。陶安安一邊說,一邊手在顧典的背上輕輕拍著。如果你們這么輕易的結(jié)束了,那才不可能。阻礙你的,從來都不是別人,是你自己。 顧典沒有說話。 你問問自己的心。陶安安頗有深意的說。 我從來都沒有跟他提過陸言,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我喜歡過陸言。我以為只要我不說,我就可以繼續(xù)心安理得接受他對我的好。 你那是什么鬼理論?看樣子,我白天對你說的話都打了水漂。你的過去又不是做了殺傷偷搶見不得人的丑事,而是真真切切,真心實意在最好的年紀喜歡過一個男孩子?。∵@么美的事,為什么被你說得這么不堪,難道你的喜歡這么不值錢么?陶安安生氣,卻又拿顧典沒有辦法。 我顧典不知道說些什么。 你是在生自己的氣,而不是沈未意的。陶安安一臉真相的表情。 可是,我,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我害怕顧典想起上次在巴厘島,明明知道成晚和他沒什么,沈未意的話都是護著自己,可還是氣他。從沙灘回來的那天晚上,她都沒有回復(fù)沈未意發(fā)過來的消息,也沒有接過他給她打的電話。 想到這里,顧典好像能體會到今天沈未意的心情。 行啦,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通通都說了,典典,我只想告訴你,不要讓相愛成為兩個人的負擔(dān)。不管你有沒有想通,你都有我,我會在你看得到的地方。 第二天。 陸言在夏芷的辦公室里坐了很久,想找她好好談?wù)劇?/br> 陸大醫(yī)生,怎么有空來我這里?夏芷這才走進辦公室,坐在了轉(zhuǎn)椅上。 陸言聽出她話里的諷刺。 我想和你談?wù)?。陸言看著夏芷說道。 夏芷一抬眸,正對上陸言的目光,正好,我也是。 昨天,你為什么要那么說?夏芷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沒想到你一早來,是過來問罪的么?要知道,不是說的所有話,做得所有事都有理由而言的。 為什么要提相機的事?他突然換了質(zhì)問的語氣。 我說了,沒有理由。夏芷背過身,沒有看他。要是我真的想說,大可連相冊的事一起說出來。 你翻了我的東西?陸言的目光緊緊盯著夏芷的背影。 忽然她轉(zhuǎn)過身來,說道:我猜,她應(yīng)該不知道相冊里那些照片的存在吧? 陸言沒有回答她,默認了這一切。 陸言的那本相冊里全都是顧典,有大笑的她,有流淚的她,還有發(fā)呆的她 她也好想有一個人會一心一意的拍她的笑與淚,腦海里不知怎得浮想出那個人的身影,定格在他們最后一次見面的那天 在她的記憶里,他永遠都是笑的,笑得那么讓人無法抗拒。 可是,他還是頭都不回的轉(zhuǎn)身就走 夏芷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去想他,搖搖頭,想把這些記憶從腦子里甩掉,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 她,終究還是要面對這她不喜歡的一切。 陸言,我們結(jié)束了。她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堅定。 陸言聽到,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她。 我,不想和你結(jié)婚。夏芷又說了一遍。 你陸言依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不想要和我父母一樣的生活,我也有我自己的選擇,而我的選擇,不是你。 陸言頓了頓,半信半疑。 那,注資的事?陸言有些尷尬的問,他終究逃不過家庭的束縛。 夏芷嚴肅起來:注資的事,我會盡力的。之前我答應(yīng)過伯母。況且陸氏對我們家還派得上用場。 陸言的眼神暗了下來,他一面欣喜,一面不知道如何面對父母。 陸言,你心里是不是從來只有她一個人? 夏芷一直想問,今天終于開口了。 是。陸言回答得干脆,轉(zhuǎn)身走出了夏芷的辦公室。 親耳聽到這樣的回答,還是在她心里深深劃了一道。 不過,她相信傷口會愈合,就像,時間也會讓我們愛上別人一樣。 有些事情,總是說得輕松,做起來難。 顧典害怕糾結(jié)了一晚上,無數(shù)次想給沈未意發(fā)消息,卻總是編輯好了之后,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除。 顧典躺在床上,一遍一遍想著等會要怎么開口,最后,這個電話她終于打了出去。 嘟,嘟,嘟連續(xù)撥了兩次,都是打不通。 顧典打通了林深的電話。 喂?她小聲說了一句。是我,顧典。 是,顧小姐有什么事?林深用一貫的語氣問她。 沈未意他,是有什么事么?顧典試探得問,極力想從林深那里尋求答案。我給他打了好多電話,一直都沒有接。 沈總的mama,病情復(fù)發(fā)了,醫(yī)院來得緊急電話,沈總晚上就飛過去了。 哦,好的,謝謝你了,林深。 不用。顧小姐,沈總從餐廳回來以后,心情好像一直都不太好。夫人的病情一直反復(fù),希望顧小姐能夠體諒。 林深的話,顧典聽得難受,他也看出來,是和自己有關(guān)么? 顧典掛了電話,沉浸在無窮無盡的痛苦里,他甚至連一條消息都沒有給自己發(fā)過,就這樣去了法國。 顧典那晚她開玩笑著說把她一個人放在案巴厘島,沈未意緊張又認真說著:以后不會了。可是,如今依然只剩她一個人在痛苦里徘徊。 沈未意接到醫(yī)院電話時,還沉浸在剛剛的飯局給他的震驚中,他忽然想起那次陶安安在陽臺對他的話:大學(xué)里,她有個很中意的學(xué)長,追了人家兩年多,可是那男生從來都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他猜到了,那個她之前很喜歡的人是陸言沒錯了。 他那么愛的人,曾經(jīng)對一個男孩子那么喜歡。 直到那一刻,他才確定他的心情:不是憤怒,是嫉妒,是吃醋。 他不確定顧典對她的感情,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主動的向來都是自己,顧典偶爾的后退都會讓他害怕不已。 他,怕她不夠愛他。 他想,這一次,能不能換她靠近自己。 第二天一早,顧典無精打采的起床去上班。 心里好像少了一塊什么,下班的時候,紅燈都沒注意,差點被車撞到。明明才過了一天,就好像又一年那么長,漫長的黑夜只會讓她對沈未意的思念,一點一點的加深。 又是沒有沈未意的一天。 顧典睡過了頭,才發(fā)現(xiàn)手機晚上忘記充電,已經(jīng)開不了機,鬧鐘這才沒有響。 她急急忙忙下床,簡單收拾了自己,就往樓下跑, 轟 啊顧典一個慘叫,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落在了平臺。 她模糊之間想站起來,不過腳踝開始開始撕裂的疼,慢慢的從頭到腳,都像是被重重的石頭狠狠的壓住,動彈不得。她處在無盡的絕望里,痛著,痛著。 顧典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后,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