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7(h)
番外2-7(h)
連青梧被他壓在床上,繡有金絲芙蓉的柔軟衾被向下凹陷,這種微妙的弱勢讓她有些不適,斂起秀眉,看他。 隨后怔了怔。 或許是因為微醺的緣故,謝正卿眸光失了往日的冷淡自持,映襯著紅燭暖黃的燈火,軟化成脈脈春水,一絲一縷地繞在她身上。 大小姐身邊從來不缺乏傾慕者,愿意為了她一句話刀山火海里走一遭的也不是沒有,他們的目光時如出一轍的癡戀纏綿,她看多了,也就覺得膩煩。但是至今為止,大小姐還沒見過誰的目光比謝正卿更復雜,那里面糾纏著的愛與恨,得而復失的驚喜與舉棋不定的遲疑,最后落到她身上時,都會讓她感覺到沉重。 有點意思,她想著。不過也只有一點,轉眼就被她忽視了過去。 謝知白俯身,又輕輕地喚了她一聲。她頭上的發(fā)飾之前掀喜帕時已經(jīng)去了不少,還剩一支金釵欲落不落,他偏過頭,銜住它,一點點向外抽離,烏發(fā)云霧般散落而下,與他的相互交纏,不分彼此。 他捻著二人糾纏在一起的發(fā)絲,忽地就想起那句結發(fā)與君知,相要以終老來。上輩子他們的情況太過特殊,他不能娶她,她也不想嫁他,縱使巫山云雨,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于是默契地略過了成婚這件事。 但是這一世不同,她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回來的,所以他心中才會生出白頭偕老的妄念。 這念頭一生,讓他自己都覺得虛妄。謝夫人曾問他,若是娶回她,可有把握讓她收了心,安心相夫教子。 他回以緘默。 因為他沒有把握,大小姐的心太過冷硬,除了那個丫鬟,誰也沒辦法擠進去。如今重來,他舍不得用上輩子的辦法威脅她,唯一的優(yōu)勢被他放棄,卻又找不到別的辦法。 思及此,他不由得寡淡地笑了。 青梧......他在她耳邊輕輕開口,似乎是認命,似乎又是疲憊,你欠我的......是你先欠我的...... 他反復在她耳邊說著這句話,惹得大小姐莫名其妙,她什么時候欠他了?她根本就沒招惹他好不好?他也要考慮一下她這個莫名被賜了婚的人的心情好不好? 大小姐微惱,她正要跟他理論,他已經(jīng)壓了下來,唇齒間的酒香氣透過吻渡入她口中,幽涼的液體流經(jīng)喉嚨,余下的辛辣感讓她的眼睛都染上了一層水色。 盛著合巹酒的玉杯從他手中跌落,在地上咕嚕嚕滾著,殘留的液體沿著邊口溢出,然而床上的兩人此刻都沒有心思去理會它了。 喜燭蠟淚斑斑,紅羅帳內(nèi),修長手指解開她身前盤扣,層層疊疊火紅色的嫁衣下,肌膚瑩潤如玉。他埋首在她胸前,一寸寸吻過,像是在從她身上汲取溫暖,又像是在感受著她的存在。guntang呼吸落在她身上,如同星星火苗,似要將她從內(nèi)到外點燃。 細細薄汗從她額間滲出,她喘息著,不由自主抬頭,卻又被他含了唇,勾纏著深吻,耳邊聽到的,俱是兩人交纏沉重的呼吸,以及......交疊在一起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如悶雷陣陣,鑼鼓喧闐,讓她都有微微的眩暈。 火紅的嫁衣散亂解開,他的手指微涼,順著她的腰線滑落,于每寸肌膚上流連逗留,每一下都激起她身體的戰(zhàn)栗。欲望染上他的眉眼,他似乎是忍耐到了極限,握了她蜷縮起來的纖細雙腿,微微直起身,朝著逼仄之處挺入。 很奇怪的,她并沒有感覺到多少疼痛,大概是眼前人過于溫柔的動作,所以在他進入的時候,她也只是因那點異樣不適地蹙了眉,但很快又被他壓入欲望的汪洋中。 青梧......他糾纏著她的唇齒,似乎想要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問出一個答案,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太快了......她仰起頭,輕輕喘息著,眼尾沁出淚來,視線都有些模糊。她心中還守著那一點清明,對他的話不作回答。 這世間的情愛于她而言,是握在手中的刀刃。刀刃的尖端對準的是他人,可有見過將刃尖對準自己胸膛的人? 她可以因為他將她從泥潭里拉出來而感激他,但再多的東西,她給不起,也不想給。 他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她的回答,恍惚中,那顆在胸膛里跳動的心臟似乎痛了,疼得他都有些發(fā)冷。 慢慢地,他扯起唇角笑了,聲音輕的像是拂過林間的風:青梧......你可真叫我難過...... 他再次俯下身,動作不復之前的輕柔,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索取,她咬著唇,到底是忍耐了。 紅燭燃過一半,晚來的風吹落紅紗,帳幔垂下,薄光勾勒出兩道交纏的身影。 ps:受風格限制,這篇文的車應該都會是這種,比較隱晦?的風格。古風嘛,大家含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