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他們逛館子
帶著他們逛館子
盛陽與林朗牽著手沿著河邊走,零零散散的人正往河中放花燈祈福。 林朗看向她:我們也放一盞? 盛陽笑靨如花:好。 他買了一盞蓮花燈,低頭點上其中的蠟燭。燭火跳動著,映著他清俊的面龐,那烏黑的眼眸便閃動著一束光。盛陽看著他認真的神色,不知怎么想到小時候他哄自己吃飯的樣子,便覺得此時的林朗格外令人心動。 怎么了?林朗察覺到她的目光,還以為是自己臉上沾了灰,便出聲詢問。 盛陽搖了搖頭,笑吟吟地對他說道:只是覺得林哥哥今日好看。 盛陽陡然說情話,林朗的臉一下紅到了耳根。 盛陽見狀又補充了一句:每日的林哥哥都很好看,盛陽很是喜歡。 她踮起腳,在他面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林朗被她撩動得春心蕩漾,只覺得他在水面放河燈,而盛陽在他心上放火。 他們一起放了蓮花燈,望著一閃一閃的火光隨著水面浮浮沉沉,盛陽不禁感慨:不知它漂到何處會滅。 林朗攬住她,沉聲道:燈會滅,但愛不會。 算起來他們成婚已近一年。從最初淡淡的疏離到偶爾的甜蜜與冷戰(zhàn),經(jīng)過彼此扶持和推心置腹,他們心中已有了更牢不可破的羈絆。他是兒時的林哥哥,亦是如今的皇太女正君。他伴她左右,眼里永遠有一束光,是以她為名的光芒。 而盛陽,在跨越了漫長的歲月終于在流逝的時光中撿回了最重要的記憶碎片。她如此珍惜身邊的人,正如那一盞漸行漸遠的蓮花燈,于夜幕低垂中不滅。 明年我們來放什么呢?林朗開口問道。 盛陽歪著頭想了想,不如明年泛舟? 那自然要加我一個。顧舒葉不知何時站到了他們身后。 你怎么來了?盛陽沒好氣,似是怪他破壞了她與林哥哥的好氣氛。 顧舒葉嬉皮笑臉:沒多久便發(fā)現(xiàn)你倆不見了,敢情是背著我們郎情妾意。 什么叫背著你們。 我們是光明正大。 林朗笑容和煦,目光卻已在殺人。 盛陽是轉移話題一把好手:既然如此,誰贏了? 我。衛(wèi)準一直沒出聲,一出聲便頗為驕傲。 顧舒葉不屑,若不是我打了個噴嚏射歪一箭,誰贏誰還不一定呢。 盛陽出來當和事佬:好好好,那就算你們各贏一場,她看著顧舒葉,你比他強,又指向衛(wèi)準,你比他準。她兩手一攤,皆大歡喜。 不,衛(wèi)準反駁,還要再比一場。 顧舒葉與衛(wèi)準異口同聲:比誰更持久。 林朗沒理會他們二人的爭執(zhí),見到街邊有賣糖葫蘆的,便低聲問道:盛陽,想不想吃糖葫蘆? 盛陽光是聽到這三個字便已垂涎欲滴,忙拉著林朗上前買糖葫蘆。 新做出來的糖葫蘆色澤晶瑩,嬌艷欲滴,咬一口外脆內柔,酸甜可口。盛陽吃得津津有味,顧舒葉便湊上去非要咬一口。 你自己去買。盛陽嘴里含著糖葫蘆,含混不清地說。 不要,我就想吃你手里的。他伸長了脖子長著嘴,活脫脫一個饞嘴貓。 盛陽沒辦法,只好讓他咬一口。 讓他咬了便要讓衛(wèi)準咬,衛(wèi)準吃了便也不能不給林朗。于是轉一圈下來,長長的糖葫蘆已不剩幾顆。 盛陽見狀便要撇嘴,衛(wèi)準道:我去買。過了一會,又拿了一串紅艷艷的糖葫蘆遞給她。 謝謝哥哥!盛陽心滿意足,開心地吃起來。 顧舒葉卻機警地抓到了情報:哥哥?他懷疑地重復了一遍,一把攬住盛陽的肩膀,說,你究竟有幾個好哥哥? 盛陽伸出三根手指,囫圇地說:就你們三個。 一個親表哥,一個林哥哥,一個顧舒葉自封的小哥哥。 以后不許隨便認哥哥。顧小將軍占有欲超強,吃起飛醋來看街上的公子皆是情敵。 盛陽往他嘴里塞了個糖葫蘆:酸不酸?我問你酸不酸? 顧舒葉瞇起狹長的狐貍眼,含糊道:酸 逛了許久,盛陽肚子也有些餓了,便提議還去上次的酒樓吃飯。 顧舒葉剛被敲打,卻絲毫不長記性,氣哼哼地說:我看你不是去吃飯,而是去看醉流霞和白云邊的吧! 盛陽用吃完的糖葫蘆串戳了他一下:顧舒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顧舒葉玩世不恭道:巧了,哥哥還就愛喝罰酒。 于是三人入座,依然是盛陽常去的貴賓廳。此廳風景絕佳,盛陽還與林朗在此處看過一場聲勢浩大的煙花。 衛(wèi)準初來乍到,對于鶯鶯燕燕便有些不習慣,只悶著頭自己一杯杯喝酒。 白云邊和醉流霞見盛陽帶了三個人,兩個還都不好惹,也都乖巧地上了酒便準備退下。 慢著,盛陽出聲攔住他倆,給我們斟酒。 既然顧舒葉說喜歡喝罰酒,她偏要將他灌醉不可。她向醉流霞要了四個玲瓏骰子,誰的點數(shù)最小,便要罰一杯酒,還要脫一件衣裳。 這個游戲簡單又刺激,她一提出,有兩個人便躍躍欲試。 林朗有些遲疑:若是盛陽輸了 我脫!顧舒葉大義凜然,哥哥可是玩骰子一把好手,看我一人出馬將你們兩個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盛陽等得就是他這句話,她就不信他今晚能笑到最后。 然而顧舒葉似乎真的沒說大話,他左手拿著酒杯痛快喝酒,右手毫不在意地搖骰子,舉手投足間極盡風流,好似運籌帷幄,又似乎只是快意人生。但他每次開骰,都會比另外二人略大一點點。 幾輪下來,衛(wèi)準已脫盡了上衣,露出來堅實有力的臂膀。盛陽已有些醉了,見狀便撲上去連連叫好:哥哥,哥哥真好。 你給我過來。顧舒葉一把拉回自己懷里,小爺?shù)募ou更硬,你自己摸摸? 盛陽對他上下其手,他摟著她還要聽骰開骰,倒是不得不讓人佩服厲害。 這里硬。盛陽尋到一處,便炫耀似的揉了很多下:咦,好像還越來越大。 顧舒葉咬著牙:不是那里。他被她摸得渾身攛火,只好不停給林朗使眼色。 林朗于是上前好聲好氣地哄著盛陽:盛陽,我們吃點菜好不好? 不好,我要喝酒。盛陽抱著酒壇不撒手。 顧舒葉啼笑皆非:我替她脫,你替她喝,她自己卻醉成這個樣子。 林朗用脫掉的長衫裹住她,抱著她去了內室休息。 你不許走,林哥哥。她攬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好,我不走。林朗溫柔道,就在此處陪著你。 還有阿準和舒葉。盛陽口齒不清。 林朗莞爾:他們都在的。 你們陪著我。盛陽砸砸嘴,很快意識迷糊不清,便沉沉睡去。 盛陽睡著后,剩下三人又玩了許久。林朗僅剩褻衣,衛(wèi)準脫了個干凈,而顧舒葉不過僅去了件外衫。 可是主角睡著了。他們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覷,又哈哈大笑起來。 這次他們干脆以碗盛酒,碰杯暢飲,一笑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