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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溪坐在沙發(fā)呆愣地喝著熱茶,剛剛吃了解藥,身體已經(jīng)沒那么難受了。劫后余生的解脫感讓她已經(jīng)沒有思考事情的能力。 包廂里的人她不認(rèn)識,但從對話知道,救她的人是秦瀟叫過來的,后面來的慈祥的中年男人是魏殷的爸爸。 門在不久后又突然被打開。 她呆呆地朝那里看去,門口眾人簇?fù)碇粋€穿著軍裝的人進來,他尊貴威嚴(yán),英姿煥發(fā),眸中是犀利與果決。 接著幾個人進來,他們很快把在場眾人的手機等電子設(shè)備搜查出來,又繳了魏殷手底下人的槍,他們做完這些事后很快出去,又把門關(guān)上。 不知為何,她眼睛開始紅了起來,大概看見來的終于是秦瀟的原因,是她心中期盼的那個人。 秦瀟也一眼看見了她。 他沒什么表情地走到她旁邊坐下,解開她的綁帶。 還疼嗎?他問,語氣里沒有任何起伏,似乎是在問她吃沒吃飯一樣。 她點頭,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他是喜還是怒,主要是怕自己這么晚打擾他惹他生氣,他們倆個也就見過幾次面,每次看見他,她好像都在麻煩他。 他幫她擦眼淚,又讓人重新幫她綁好紗布。 臉上還疼嗎?他又問,語氣還是沒有任何起伏。 她搖頭,剛剛有人幫她擦過藥了。 魏志強見秦瀟雖沒對小姑娘流露出任何愛意,但以他對秦瀟的了解,又從他對小姑娘的舉止看來,小姑娘對他而言不一般。 魏志強眼神暗示魏殷,讓他賠禮道歉,爭取秦瀟的原諒,自己兒子就喂了小姑娘春藥,也沒出什么大事,應(yīng)該還能挽救。 秦瀟朝魏志強魏殷倆人微微笑,這是他進來到現(xiàn)在唯一有的面部表情。 魏志強心顫了顫,就覺得秦瀟的微笑如沐春風(fēng),但這個春風(fēng)是從地獄吹過來的。 魏殷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黎溪。 黎溪心里納悶,上次她和秦瀟吃燒烤,下車去找秦鈺時,他也對她露出過這樣的微笑,禮貌又疏離,這是他與人為善的微笑嗎?難道真的像魏殷說的那樣,秦瀟不可能會為了她這種人和魏家翻臉?也不會幫她討什么公道?如果不會也情有可原,畢竟他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她只是他弟的女朋友而已。她低著頭,心中涌出一股苦澀之意。 在場眾人對秦瀟突然的微笑各有理解,又都紛紛猜不透他真正的意思。 張恒很快讓人拿來了一桶雪、一壺油、一些麻布。 魏志強不知道秦瀟這是什么用意,臉上堆笑:秦主任,魏殷不懂事,他也是因為他堂哥的事傷心過頭,才做了這種混賬事,我讓他給小姑娘下跪道歉。 魏志強踢了踢魏殷,讓魏殷識相點,今天怎么樣都要裝孫子。 黎溪看著魏殷,魏殷也看著她,他眼里的戾氣換成了一股寧死不從。 剛剛他還一副這里我說了算的痞氣樣,現(xiàn)在是一副乖兒子又倔強的樣子。 魏董事長過于謙虛,魏公子好為人師,是塊當(dāng)老師的料。秦瀟又看了看黎溪臉上那道細(xì)長殷紅的傷口,下跪道歉這種事,不符合我們常講的民主人權(quán)。今天,我也想效仿魏公子,當(dāng)一當(dāng)教師,體驗體驗其中的樂趣。 魏志強心咯噔一下。 剛才魏公子教的是&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