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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他的星心在線閱讀 - 第26章 撩

第26章 撩

    

第26章 撩



    太陽西沉,天邊的晚霞拖成了一條條連綿的云紗,霞光籠罩整個山頭,蔥郁的樹林間彌漫著緋紅色的薄霧,三彎九轉的公路盤繞在山間,公路一側是山坡,另一側是鍍鋅波紋護欄,護欄外卻是看不見底的深澗。

    白色的SUV平穩(wěn)地行駛在盤山公路上,從標著40的限速牌旁邊快速掠過,揚起一道灰色的煙塵。

    秦簫喝完礦泉水瓶里最后一口水,把空瓶子扔在手邊的儲物盒里,看著外面逐漸下沉的夕陽,拿起對講機說:梓琪,你和陸晨去旁邊的伐木場看看,我和楊真去南邊。

    楊真掃了一眼后視鏡,后面的紅色跑車開始減速,逐漸拉開距離,他稍稍踩下油門,悄無聲息地使二者間的距離拉開得更快一些。

    你是不是超速了?秦簫頭也不轉地問道。

    楊真垂眸瞥了一下,時速表上的指針早已轉過數(shù)字40,現(xiàn)在是45km/h。

    沒超速,正好40。他面不改色。

    秦簫懶得和他爭辯,喉嚨發(fā)干像是要感冒的預兆,她還是想喝水。

    楊真身旁瓶子里的水幾乎是滿的,她之前看到他喝過一小口,可畢竟兩人已經(jīng)分手,秦簫可不想拿他喝過的水。

    車里有口香糖,她拿出來抽了一片,剝開錫紙塞進嘴里,口香糖已經(jīng)放了太久,嚼在嘴里yingying的,秦簫忍不住看了眼保質期。

    還有兩個月。

    她放下心,繼續(xù)嚼著,唾液逐漸分泌起來,口腔中溢滿薄荷的味道,清新又提神。

    我也要。楊真說。

    秦簫把口香糖遞過去,楊真沒有接,他平視著前方,聚精會神的開車,山路九曲十八彎,一彎接一彎,時刻都要保持精神專注。

    你幫我一下,我手沒空。他一本正經(jīng)道。

    秦簫停止了咀嚼,轉頭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剝開口香糖,然后捅到他嘴邊。

    楊真:

    干硬的口香糖戳在唇上有些疼,楊真頓了頓,微微側過臉叼住口香糖的中間位置,舌尖不經(jīng)意地舔過秦簫的食指。

    秦簫恍若無覺,從容地收回手,抽出紙巾擦了擦。

    楊真撇了下嘴角,又看了眼后視鏡,溫梓琪的車早已消失在空曠的山路上了。

    兔子不吃窩邊草,否則空xue來風,所有的弱點都會暴露出來。面對分手后的疏離,依然要保持緊密的上下屬關系。

    恢復不到過去,卻也發(fā)展不出未來。

    放棄?不存在的,他不信了,調情可是他的長項之一,不能抱不能親,撩一撩總是可以的吧。

    到達南邊的伐木場,楊真停好車,依依不舍地吐掉口香糖,拿過旁邊的水,擰開,正準備抵到唇邊,突然,他感覺到什么,視線轉向秦簫。

    你要喝水嗎?他客氣地問。

    秦簫轉開目光:我不渴。

    楊真對她笑了笑,將瓶子懸空一些,朝嘴里倒了一小口,咽下說:我沒碰過瓶口。說完把水瓶遞過去。

    謝謝,不用。秦簫跳下車,利落地甩上車門。

    夕陽的余暉已經(jīng)燃盡,天邊開始發(fā)灰,霞光像是褪了色,悄悄地離開天際,夜晚即將來臨。

    寬廣的伐木場上,粗直的樹干整齊地橫堆在一起,在地上排成一摞一摞的三角塔型,很是壯觀。遠處的倉庫鐵門半掩,里面隱隱約約也是木材。

    不遠處幾個伐木工人已經(jīng)注意到了他們倆,紛紛探頭望著,一個膚色黝黑的男人走過來,仔細打量著他們說: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梁老板的朋友,剛談了一筆生意,順便過來看看。秦簫說,可以找個人帶我們去倉庫看一下木材嗎?

    我是這里的負責人,我叫田興業(yè),不知兩位怎么稱呼?男人問。

    我姓何,叫何真,秦簫說,他叫李簫。

    楊真摸摸鼻子,轉開頭看向茂密的樹林,遠處電鋸的聲音停下,一棵筆直的樹干斜斜傾倒,似乎還能聽到樹根斷裂聲音。

    真省事,將來小孩的名字都起好了,他心里想。

    田興業(yè)帶著兩位客戶朝倉庫走去,附近的伐木工人好奇的觀望,大部分的目光都聚集在秦簫身上,楊真加快幾步,走到秦簫身側和她并肩而行。

    秦簫穿著密不透風的長褲風衣,但依舊風采照人,況且整個山頭就她一個女性,免不得遭人圍觀,此刻她面無表情,在眾目睽睽之下泰然自若地走進倉庫。

    木材高高摞到倉頂,秦簫隨意的打量著,走近兩步摸了摸,指尖摳了一下黃褐色的樹皮。

    這是三十年的橡木。田興業(yè)在一旁解釋,你們是要做家具嗎?買的是什么材料?

    我們是做地板的。秦簫湊近木材聞了聞,味道有些刺鼻,買的紅木。

    倉庫里彌漫著濃重的木料味,空氣中盡是木屑塵埃,楊真假裝入神地四處觀看,不知不覺落在最后。

    他悄悄走進側邊的小道,除了中央過道,其它地方的間隙很小,僅夠一人通過,甚至無法轉身回頭,他只能往前走。

    隨著深入,內側兩堆木材盡頭堆著一些灰不溜秋的尼龍袋,皺皺巴巴的也不知道裝得是什么。

    楊真兩指一捻,指間滑出一把細長光亮的小鋼刀,他捏著刀柄在手上掂量掂量,走到尼龍袋旁輕戳了一下。

    刀刃極其鋒利,尼龍袋上留下的切口邊緣整齊,接著刀刃緩緩拔出,楊真隨口舔了一下刀背上的粉末,忍不住笑起來。

    好東西。

    他還沒回味完畢,腦袋就被人狠狠打了一下,楊真差點就把刀插那人身上去,好在他及時反應過來,意識到那是秦簫,立刻切斷自己身體的反射弧。

    你是狗嗎,見什么舔什么。秦簫冷冷說道。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楊真莫名就想歪了,心底蠢蠢欲動,他閉了閉眼穩(wěn)住心神,側頭啐了一口,啞著聲音問道:田興業(yè)呢?

    躺著呢。秦簫說。

    楊真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嗓音變回清朗:外面的人要是進來怎么辦?

    來一個躺一個。秦簫走到破口處,食指戳進去,抽出來搓了搓,梁越這孫子,天高皇帝遠,倒是找了個好地方。

    這種地方他們想運出去也很麻煩。楊真說,回去再說,咱們走吧。

    秦簫大略估計了一下數(shù)量,這才轉身朝小道外走,楊真保持一臂的距離跟在她身后。

    遠處的倉庫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呼喊聲,秦簫皺眉停下腳步,低語道:這么快

    楊真眼見要撞到她背上,急忙定住腳步,尷尬地說:要不我們先躲一會兒吧,外面視野開闊,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怕什么,打好了。秦簫摸出手槍,繼續(xù)朝外走。

    楊真:

    他無話可說,直接勾住秦簫的腰把她拖到小岔道右邊。秦簫立刻反擊給了楊真一肘,結果他不閃不避不吭聲,更沒有放開她,秦簫不由得低罵:誰讓你碰我的,放手!

    聽我的,別出去,我們慫一點。他在她耳邊小聲勸道。

    我耳朵沒聾,離我遠點。秦簫歪頭躲開他的呼吸。

    楊真規(guī)規(guī)矩矩放下手,由于過道狹窄,兩人依然靠得很近,秦簫盡量往前遠離楊真,她現(xiàn)在對背貼的姿勢非常抵觸。

    遠處的人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微微側耳傾聽,環(huán)顧四周尋找掩體,視線轉到后面的時候,看到楊真眼睛水亮亮地瞅著自己。

    她冷颼颼地給他一記眼刀,扶著木材撐起身體,往上踩爬,楊真馬上明白了她的意圖,伸手在她的后腰上用力托了一把,助她上去。

    秦簫爬上木材塔頂,趴在上面朝前瞄了一眼,神色微動,迅速對楊真打了個手勢讓他注意有人過來了。

    光亮的刀刃重新在修長的指間滑出,楊真盯著秦簫的手指:三,二,一

    在她手指攥成拳頭的同時,他毫不遲疑,一刀擲過去,細長的鋼刀不偏不倚的插進那人咽喉處。

    那人睜大雙眼,脖子上的血汩汩往外涌出,聲音都沒能發(fā)出就倒地了,在地上抽搐幾下便一動不動。

    下手精準,但也狠毒。

    秦簫眼皮一跳,做了個反V的手勢。

    楊真:

    想了想,他單手比了個心,抬臂回應。

    秦簫:

    兩人一起貓在暗處來一個搞一個,悄無聲息地把進來的敵人干了個透底,雖然秦簫一直不屑于搞猥瑣戰(zhàn)術,但還是莫名地愉悅到了。

    倉庫外面的人頗有忌憚,不敢再隨便進來,里面有貨,他們不能隨便扔雷,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同伙有去無回。

    秦簫觀望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沒有人再進來,她哧溜一下滑下木堆,本可以帥氣地單膝落地,結果被楊真攔腰截住,緩沖了一把,膩膩歪歪地站穩(wěn)了。

    門口肯定有埋伏,破窗吧。楊真低聲說道。

    秦簫瞅了瞅后墻上的幾個寬大高窗,一馬當先走過去。

    楊真在她身后四下望了望,撐著膝蓋俯下身,還沒等他說話,背上一沉,秦簫已經(jīng)跪在他背上。

    楊真:

    嘖,瞧瞧這默契。

    他彎起嘴角,笑了,立刻直膝起身,把背上的人撐起。

    秦簫扒住窗臺踩著他的肩迅速爬上去,然后伸出一只手,晃了晃,楊真一把握住她的手,借力翻上窗臺。

    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視野一片昏暗,只有倉庫前一根電柱子上掛著一個白亮亮的全鋁罩燈,照亮著門前空地。

    秦簫摸到車邊,拉開駕駛座車門坐進去,檢查手機,發(fā)現(xiàn)沒有信號,轉頭看到楊真系好安全帶,她不再磨蹭,迅速發(fā)動車子往山路下開。

    車的聲音響起,埋伏在倉庫口的人才反應過來,往外邊追,白色的SUV在槍林彈雨中穿行而過,車身上留下蜂窩似的彈孔。

    秦簫緊握著方向盤,手背上筋骨發(fā)白,她看了一眼后視鏡里追來的車輛,一腳把油門踩到底。

    楊真貼著椅背往下滑了滑,轉過頭看向她說:讓我來吧,山路不好開,而且天已經(jīng)黑

    別說話!秦簫煩躁地打斷他。

    楊真閉上嘴,側頭看向右側的后視鏡,后面的車頂上冷不防冒出個人影,他按下車窗,回頭對著那人開了一槍。

    沒打中。

    后面的人端著機槍不停的掃射,打在車屁股上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簦睾嵙R道:你他媽到底行不行!我來!

    說著她松開方向盤,探出車窗,伸手就是一發(fā),直接把車頂?shù)娜舜蛲岵弊印?/br>
    眼看車子就要撞上護欄,楊真趕緊伸手扶住方向盤抹個彎,秦簫扔下槍,重新握住方向盤,拍了一下楊真的手說:松手。

    嘶你又打我楊真看了看發(fā)紅的手背,嘆了口氣,打是疼,罵是愛,愛到深處拿腳踹

    秦簫額頭青筋跳起,恨不得給他腦袋上來一槍,車窗已經(jīng)全碎,夜晚的山風,呼呼往車里灌,揚起臉側的鬢發(fā)沾到嘴里,她不耐煩地呸了一口,吐出頭發(fā)。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顯然后車的人比秦簫更熟悉山路,兩輛車的距離在逐漸拉近,估計是想直接撞上來。

    門兒都別想,誰撞誰還真說不定,秦簫緊貼住山崖一側行駛。

    楊真拿起手機,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輕聲說道:秦簫,我想跟你說個事。

    說。秦簫注意力高度集中,順口接他話。

    其實

    這時后面的車已經(jīng)貼到了SUV的右后方,作勢要撞上來,同一時刻,秦簫猛得打死方向盤,一個甩尾一陣猛烈的撞擊傳來,緊接著是天旋地轉。

    兩輛車幾乎同時撞向對方,一起沖出護欄,摔入山澗

    夜晚的盤山公路上傳出巨響,然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虐完男主,當然是給點糖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