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
伯明翰,亞特蘭大。 邁阿密前鋒報,時代雜志。 相隔一個月,有兩家人在自己家里被殺。 兇手砸碎玻璃并使用玻璃碎片,戴橡膠手套,穿11號鞋,他對鎖不是很在行。 在伯明翰,2月25號滿月那天殺死杰可比一家,用刀撬開院子的門鎖,3月28號在亞特蘭大用玻璃切刀,殺死立茲一家 ,就在滿月的前一天。 闖入者摸黑進來,并割斷查理立茲的喉嚨,當凡爾莉要起身時他開槍射中她腹部,讓她無法行動,但沒有殺死她,她讓她活活地看著她老公死,然后轉身走到走廊,當他射殺小孩時,小孩正正床上睡覺,或許可以解釋他用的是消音器。他把尸體拖到主臥室。 他的血型是AB型陽性,采集到屬于他的jingye和唾液。 主要目標是女性,其他被殺的人只是為滿足他的幻想,他不像有些殺人狂,他從來不會失控,這些攻擊都是計劃好的,他小心地挑選女人。 他不會罷休的,因為他覺得他是上帝。 而現在,上帝正倉皇逃竄如同一條喪家之犬。 他開著一輛黑色的福特車,油門踩到底,在一條坎坷小道上反復地顛簸動蕩,車尾巴掃來掃去,震得我隔夜的飯菜都要吐出來。 想嘔吐的欲望讓我下意識地伸手想捂住嘴巴,卻被冰冷的繩索阻礙。他綁住了我的手,又將我桎梏在車后座。我活生生像一只被五花大綁,送上砧板的肥美乳豬,尤其是身上的白襯衫濕透了不說,還亂七八糟地黏著銹灰色的泥點,好幾粒扣子在撕扯過程中崩裂,露出黑色的蕾絲內衣,牛仔短裙堪堪遮住屁股,也讓我感覺不舒服,畢竟我朝著車門撅起屁股的姿勢不是那么地雅觀,也一點都不淑女。他從中間的鏡子能看見我,我卻不能注意到他。 更為糟糕的是我的一只皮鞋里進了水,這讓我的腳黏糊糊的,像泡了水的發(fā)糕,另一只鞋則徹底被遺留在了兇案現場,或許會被當作是證物而被封存起來。 那雙鞋可不便宜,抵我半個月的工資,以至于當我被一個剛剛殺了人,精神上還有點亢奮、不穩(wěn)定的變態(tài)男人擄掠后,還能抽出時間去思考,再買一雙鞋要花費多少錢。這邊的物價又處于什么水平?人民幣能不能用之類的問題。在我的屁股兜里還夾著一張百元,兩張十元和幾枚硬幣。 這些東西讓我在趁機逃跑后能獲得一點資金支持。 夜色越來越黑,月亮高懸,汽車駛過黑黢的隧道,開闊的高架橋,慢慢進入了無人煙的郊野,建筑越來越少,不時能看見幾個豎牌寫著農場旅館之類的,我英語算不上好,但勉強能看懂幾個英語單詞,還是能從少量的信息里得出他大概要往西部去,底特律可不是個好地方。 他在伯明翰,亞特蘭大都犯過罪,所以下一個地方是底特律?我不敢確定,或許下一個受害者就是我,但我一點也不擔心。 我和旁人不一樣。 先后有幾輛當地的警車打著燈從我身邊駛過,但他們都跟瞎眼了似的,看不見有個可憐的亞裔女人被綁架了。我扭頭看見他的側臉和背影,緊繃的,微顫的,肅穆的,他有時會回瞟我?guī)籽郏急晃也蹲降搅?。我大咧咧地回禮,一直盯著他灰色的眼珠和微裂的唇鄂看。 他露出一點莫名的神色。像是不明白不理解,又像是在觀察著我,防備著我, 他明明知道我不能呼喊。他往我嘴里塞了一個小小的紅色玩具球,我不得不忍受一股塑料味在我的口腔里蔓延。他又拿出膠布封住了我的嘴,這是最讓我難受的事情了,比肚子餓還要難受得多,我希望他多殺我?guī)状味己眠^使用這種慘絕人寰的懲罰方式。 最后,他把車停在了一條分叉路口,一條路通往密林,另一條路則是通衢大道。 他下了車,牽著我,沒有帶其他東西。(準確來說他牽著的是我手上的繩子)這讓我像頭哞哞叫的母牛,事實上,我確實叫了出來,大聲地呻吟痛呼。我只有一只鞋!而地上都是尖銳沙礫和石頭,還有扎人的野草。 他被我叫得惱了,盡管不吭一聲,卻還是放慢腳步,帶著我往有草的平坦的地方走。 走了大概有一個小時,月亮更透了,星星越加閃爍,蟲鳴聲越加凄切。我聽著,感受著,越發(fā)情緒上涌。我是走不動了,我的腳很酸,很痛,估計流血了,可能會得破傷風。我想哭,想對他說,隨便你怎么cao死我吧,我是走不動啦。 于是我就假裝摔了一跤,我撲倒在地上,下巴頦離他的腳后跟只有短短的幾厘米距離。無論他怎么扯動繩子,我都固執(zhí)地沒有反應,表明我的態(tài)度。 唔唔唔唔,唔唔唔。 唔唔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窩深陷,黑漆漆的,像兩團深不見底的黑潭,嘴唇下抿,一言不發(fā)。 我的心跳得厲害,一直仰頭看他,盡量裝出一副溫順的,可憐兮兮又怯懦愚蠢的模樣。 后面,他將繩子系到樹上,人一眨眼就不見了。 我嘗試用反手扳,用牙咬,結果都無濟于事,索性一屁股坐在樹下。用手將地上掉落的蘋果扒拉到面前。大部分都是腐爛的,殘缺的,干癟的,但我仍覺得這些蘋果充滿誘惑,非常甜美,多汁而且散發(fā)清香。 我好久沒吃到過蘋果啦。 但現在我只能學作古人,望蘋興嘆。 他再出現的時候,后面跟了一個黑漆漆的影子,又高又寬,待走近了一看,才模糊發(fā)覺那是頭彪壯的馬,背上裝有馬鞍,嘴巴上還套了馬套。一看就是農場里那種專門馱運東西的良馬。 他跟馬一同出現在我面前,馬頭低下來朝我打個個招呼,鼻頭挨近我,呼出的鼻息幾乎撲面,我嫌惡地后縮,被他看見了。 他抱我上馬,托舉著我的臀rou,又摟壓我的胸乳,將我安放在他的大腿上,我貼著他坐,身體的熱氣隔著衣服傳遞過來。他的鼻息噴灑在我的頭頂,有時會落在我的頸側,這讓我產生一種緊迫感。 我不適地扭了扭臀,感覺下面越加緊繃了。 這下我不敢亂動了。想往前坐一點,也只能慢慢地挪,到后面,動作太明顯,他反而松了手,讓我往前坐。 隨著騎行的時間變長,我感覺冷而硬的馬鞍硌著我兩邊的腿rou,不時摩擦帶來刺痛,我心里直吸涼氣。 卻不敢讓他發(fā)現。 他一直摟著我的腰,后面我實在太困了,坐著睡著了。 再醒來時,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我一抖擻,徹底醒了。他先下的馬,再把我抱下來。腳踩到地上時,我?guī)缀躅澏吨静黄饋?,狼狽地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跟在他后面走。 天亮了許多,看上去像是晨曦時分,太陽還沒升起,地上露水很重,還有絲絲的涼意。 這是一座二層的洋房,帶一座小花園,有白色的籬笆和一棵結滿紅色果實的櫻桃樹,我?guī)缀跏橇⒖叹蛺凵狭怂?,一副熏陶陶的模樣?/br> 他走的偏門,敲碎一扇玻璃,把手伸進去開了門,拉我進去。 他挨著我走的時候我才發(fā)現他真的很高,肌rou緊實,身材偉岸,但整個人很沉默,也不怎么說話。更加不會拿yin穢的目光一直盯著我看。 他好像不奢欲,真是個奇怪的變態(tài)! 他默默地推著我往二樓走,像趕一只迷路的小羊羔回羊圈。 他把我趕向浴室,解開我的衣服。先是撕爛了我的襯衣,脫掉內衣,他的手并沒有在我的胸乳上停留多久,目光因為一直低著頭,好像在專注著做這項事業(yè),反而沒什么區(qū)別。他解開我牛仔裙的排扣,去脫內褲的時候,我瑟縮了一下。他的手掌貼在我的腹部停留了好一會兒,那里原先應該有一道明顯的傷口,但現在它們泛出皮膚的銀色光澤。 他脫我內褲的時候,微微俯身,手指掠過我突出的盆骨,大腿外側,膝蓋彎和腳踝。 我整個人像暴露在獅口的羊羔一般脆弱,岌岌可危。 他為我撕開膠帶,我張開嘴,好讓他拿出那顆玩具球。但他的手指一直停留在我的口腔里,攪動那顆紅色的球,又捏玩我的小舌頭,等到我喉頭哽咽,津液快要流出來時,他才像是玩膩了似的,大發(fā)慈悲地把那顆球拿出來。唾液拉出銀色的絲線,沾到他的手上,凝成一小團透明的水漬,他默默盯著看了一眼,又去打開花灑,用熱水將我淋濕了,拿來沐浴露,洗發(fā)露。他解開了捆綁我的繩索,估計是不再擔心我會逃跑。這是他的地盤,或許之一。 Sit.他說。 我聽話地坐進浴缸,他也脫了衣服坐了進來,胸膛挨著我的背部肌膚。我的手僵硬地摸住兩邊,防止滑躺,以至于會碰到他男性的易勃起的器官。 他為我洗澡洗頭,手指穿過我的頭發(fā)。我感覺他很喜歡撫摸它,黑色的,卷曲的,柔順的,像上好的綢緞,漂浮在水面上,又像一株飄搖的海藻。在他為我涂抹沐浴露時,那雙手便揉搓著我的肌膚,頸部,背部,腰腹,小腿,包括rufang,腫起來的rutou。他像個耐心的父親,仔仔細細地為我清潔,仿佛不含一絲雜念,而我是他最純潔的寶貝那樣。但當他伸手摸我大腿內側,我嚇了一跳,猛地夾住了他的。他的手指被擠了進來,觸碰到了我的yinchun,那顆敏感的rou珠,就在他手上顫抖,他想抽手出來,摩擦時按揉到里面敏感的神經,流出一點點黏滑的液體。 我甚至支吾了一聲。 他的手腕不動了,手指轉而緩慢地,來回地,輕柔地,像是要將我揉碎了,打破了重組。我感覺一陣陣快感和癢如聚攏的海浪在我的身體內部迅速升騰,那顆rou珠備受寵愛地接受他的蹂躪和彈弄。我絞緊腳尖,發(fā)白的手指攥緊浴缸邊緣。 水珠打在我身上,我卻好像已經感覺不到了,只覺得自己好像在燃燒,在沸騰,快感太強烈了,我擰著眉,說不出一句話來。眼前陣陣白光好像在閃。胸膛的起伏越來越明顯。 他的手托起我的屁股,接著我不由得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嘶響。他碰到了我腿部被馬摩擦出來的一小塊傷口。 他微微用力按壓一下,我便叫一聲,喘得可憐。他便不做什么了,用水為我沖凈泡沫。 后來,我被浴巾包裹著擦干抹凈,放置到床上,床鋪很柔軟,還有一股淡淡的衣物柔順劑的香味。我被這種味道包圍,慢慢睡意朦朧,恍惚中好像感覺到他抬起我的腿,一股涼意刺激到我的陰部周圍,他的指腹抵著肌膚在慢慢旋轉旋轉,我仿佛陷入漩渦,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