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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春宮舊事在線閱讀 - 第一章1

第一章1

    

第一章·1



    太盛元年,歲寒。離那場變故也不過是兩月之久,長安對權力更迭已經司空見慣,早恢復了往日平靜,一切落幕飛鳥投林,新雪過后無比干凈。

    今日于尋常百姓也不過是無所不同的一日。只是不見人處,一駕輕車已秘密駛入了青巷,車輪碾過地上的石磚,發(fā)出沙沙碎響。

    巷子盡頭的府宅內,曲廊蜿蜒,雕欄畫壁,一步一小景,十步一亭榭,孤山怪石錯落拱立,藤蘿掩映樹影隱綽,高懸的黃色宮燈內燭火撲朔,奢華之姿更勝于前朝郁府百倍。此間四下里正寂靜非常,只間或有飄渺的樂聲從遠處暖閣里浮漂出來。

    七郎,瞧這小娘肌骨嬌潤,腰姿纖款,這次你也算是占著便宜了。   珠簾后傳來一個輕慢的男聲,言語間的毫不掩飾張狂孟浪。

    不等對方作答,男子又道:新入教坊的這批也不過剛被調弄了一月有余,伺候的本事怕還沒周到,你是個急的。原來要笑你像只貓一樣饞腥,誰知胭嬌當真如翩羽,搔郎心顫顫。

    這閣內毛毯上正歪著身跪坐一女,低垂著頭,眼蒙赤綢,口銜明珠,身著一層輕薄的朱紅鮫綃衣,似遮不掩地透出一身瑩潤肌膚,尤其是胸口處兩團鮮嫩的玉乳,生生地挺著,卻看不真切,如云山霞攏的群峰,只嬌顫顫地露出頂兒來。美人未著鞋襪,雙足白皙如脂玉,足尖卻微微泛粉;兩踝上綁著金制足飾,中連著條細細的鎖鏈,墜著金玲,一動就發(fā)出簌簌的響聲。懂行的人一看便知,那足是浸了秘藥,能叫骨頭酥軟無力,皮rou敏感非常,難以平穩(wěn)地支撐自重,每一步又都如走在千萬針芒之上;那腳鏈上帶有無數(shù)毛絨小刺,每動一下便鑲rou里,能叫尋常的佩戴之人時時疼痛難忍,偏又因細微的掙扎而不停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曧懀鼊e提那上了yin藥的敏感雙足。通常這兩樣兒并不一起使用,只因此等繁復手段目的都是一樣,是要賤奴無法行走、時時膝行俯首侍人罷了。也不知下跪的女奴有多不馴,竟要受雙重刑罰。

    簾后另一男子隱約地哼了一聲,帶著幾分懶意,似乎是不大想說話的樣子。

    這便是陸冶也在尋的美人?和你搶,他怕不是一分勝算都無?那輕佻男子朗聲笑道,兀那美人,抬起頭來叫我看看。

    堂下的女子聞言,像只白鷺般驚懼而乖順地抬起頭,露出一段雪白的頸項,惹來男子嘬嘬幾聲逗弄。

    不怪她不敢違拗,那人所言的陸冶乃是如今看盡長安花的新貴,圣人月前剛親口御封的左相。若真如那個輕佻的男聲所言,連陸相這般權勢滔滔的人物都爭不過一個罪奴,堂上另一位又該是何等的尊榮?

    李意,去堂下扶那奴到塌邊來。另一男子一開口便是頤指氣使,帶著怠懶的腔調更顯得囂張,賞你沾沾這香,然后便滾吧。

    女子聽見珠簾發(fā)出瑯瑯聲響,不久就感覺自己的后背倚上了陌生男子的胸膛,頭頂在他的頸窩處,臉頰被他的碎發(fā)蹭得陣陣瘙癢。那人并未遵照指示去攙她的手臂,而是一臂撐在她肋下,另一臂

    攬過膝窩,將她一把抱起,走動間引得金鈴發(fā)出陣陣清響。

    我聽這嬌娘心擂如鼓,方才又跪了那般久,怕是玉足早已慵軟無力,哪還能走上那么多步?李意唯恐美人踉蹌著傷了自己,今夜無法服侍得七郎盡興。不如我好事做到底,捧著將她獻上,還望七郎不要怪李意逾矩,遷怒于瓷瓶花盞等死物。,那男子嘴上恭敬,肋下的手卻并不老實,托在女子乳下就狠狠地揉弄了一把,女子依舊柔順地靠在他胸側,瑟縮著不敢違抗,原來他正是剛在堂上說話的那位輕佻男子。

    果然是深諳對方脾性,李意只將她放在塌下,便迅速地伴著盞碟的飛擊碎裂聲揚長告退了,兩袖飄飄然,卷著說不清的風流。

    榻上人并不再追究,只是有些性急地卸了她口中銜珠,托住她的下巴,語氣頗有些不自然地緩聲道:小奴何名?

    罪奴無名。女子答。

    豈有此理?凡是世間人子都有姓名,為何你會無名?

    入坊前種種,皆為前塵往事;入坊后倉促,嬤嬤還未來得及起名,所以罪奴無名。

    對方頓了半響,繼而猛地一把扯住她的衣領將她拉到膝上,鉗住她雙頰又道:那你舊名又為何?

    女子跨坐在他懷間,位置高些,錯覺間不知怎地,只覺得她剛才惶惶如兔兒的神色好像全都不見了。雖然蒙目,卻猶有一種自上而下的睥睨之感。

    舊日賤名恐污大人清聽。

    說。

    她未答,竟是兀自解開了目上紅綢,隨手丟在一旁,眼也不臺地道:皇太弟別來無恙。既然李意那廝也滾了,我們何必還來這套。莫不是以為拿腔拿調,我就會認不出你的聲音罷?

    那被稱為皇太弟的男子一見便知道她已經演夠了,此刻那模樣真真算是兇相畢露,終是能放開地朗聲大笑了幾下。他頗有些急色地將人摟到懷里,大手包著衣物撈起一只嫩乳就把玩起來。女子雖身量修纖,椒乳卻十分豐滿,男子手很大卻仍握了滿把,指縫間溢出的膩滑軟rou像液體一樣隔著紅裳滑動。男人吸住她的耳垂,鼻息含糊:卿卿既知孤是誰,還敢不速速招來芳名

    懷中女并不開口,只是死死咬住下唇,十指絞著男子的下擺,任唇rou慘白得無血色也不吐一聲,由他蹂躪。男子只更加變本加厲,把手中一對奶兒掐扁搓圓,殘忍地揉捻她的乳尖。這樣往復幾遍后,那女終于吐出一聲啜泣,朱唇顫抖,紅腫得欲滴出血來。雖然眼中仍含著倔強,兩行清淚卻早順著臉頰打在胸口,沾得男子薄紗下的手滿是濕熱。

    見狀,男子的手頓時無處安放,只得抽開手捧著她的臉頰,幾個吮吻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珠,像是自責般說道:旃檀,我知你性烈,怕你傷了自己,只叫人用秘藥困住你的腳,難道那群賤奴竟敢對你的雙乳也用藥實是我不好,弄痛我的卿卿了。

    誰知旃檀爬起來回手就狠狠地抽了男子一耳光,語氣冷硬:元裨,別惺惺作態(tài)了?,F(xiàn)如今連你這不受寵的老七身邊的一條狗也能辱我。你要真的疼我,不如直接讓我去死。

    對方身居高位,顯然是被那一巴掌打了個措手不及,難以置信地側著臉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如你所言,那受不受寵可都是前塵往事。孤現(xiàn)已位極太弟,你如此下孤的面子可說不過去。元裨冷冷地獰笑一聲,拇指揩去嘴角的血,扳過她的臉,至于李意,孤自然會小小地懲戒一下,可那也是因為他違佞了孤,而你當記清你自己的身份。雖然今后在孤身邊,自有孤疼你,可你要還是如往日那般跋扈可不會有好結果。

    旃檀突然勾唇一笑,之前那副飲恨的神色一掃而光。

    她貼近身前,手愛憐地撫著他臉上的指痕,俯身輕輕地含住了他的唇:打痛了罷?還以為太弟素來喜歡我這樣呢

    男人愣了一瞬,隨即反客為主地旋身將嬌娘壓入身下,一手掰過她的兩只手腕擎制于床頭,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腦,炙熱的舌長驅直入,舔弄口腔里每一處嫩rou,像要吃了她似的直吮得她咿咿嚶嚶。她十指無力地勾著床頭,雙足間的鎖鏈也隨著掙扎叮叮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