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
自作孽
話說起來輕松,實際做起來果然還是沒那么容易。霧清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床面,思考著如何跟喻未遠開口。 啊霧清一個起身,焦慮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喻未遠前幾日一直在辦公室忙碌,一夜沒回來的情況也多見。就是不知道今天他會幾點回來,萬一他不回來呢,那這種煎熬還要延續(xù)到明天嗎? 霧清移到床沿站起身來,大腿內(nèi)側(cè)隱隱陣痛提醒她之前還一片慘狀的腿部,她心情頗是復雜地脫下自己的外褲,打算檢查一下傷口的情況,卻在下一秒瞪大了眼睛。 慘烈一片的淤紫消了大半,看上去只剩下了隱隱的痕跡。霧清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指去觸碰,得到的反饋也只是微微的酸痛。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剛回到宿舍的時候,她要強忍著痛苦才能不一瘸一拐的。上午就近乎體力透支了,緊接著又是一場消耗巨大體力的性事,她本來都做好要休養(yǎng)兩三天的準備了。 霧清連忙噔噔噔地跑到了衛(wèi)生間,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她又有些恍惚了,鏡子里的女孩面容鮮艷欲滴,就像剛被澆過水的花朵。腿上的痕跡消除了大部分,身上留下的愛痕也完全消失了。 這容光煥發(fā)的模樣實在沒有辦法和上午受到了嚴苛訓練的她聯(lián)系起來。 咔嚓。 霧清猛一個轉(zhuǎn)頭,喻未遠通常會工作到晚上,現(xiàn)在還沒有到晚飯點,莫非是喻舟映出任務回來了? 清清?令人意想不到的,下一秒喻未遠的臉就出現(xiàn)在了盥洗室的門口。 當他發(fā)現(xiàn)霧清下身只著內(nèi)褲時,他挑了挑眉,眼神變得耐人尋味了起來,不過他也隨即發(fā)現(xiàn)了霧清腿上的勒痕。 扎了馬步? 見到喻未遠著實太突然,再加上現(xiàn)在的情景頗是有些尷尬,霧清下意識點了點頭,窘迫地想找一條浴巾圍住自己。 你怎么知道? 喻未遠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轉(zhuǎn)身去幫霧清拿了她的外褲遞給了她。 我也受過他的體能訓練,魔鬼是魔鬼了一點,但一段時間之后,你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反應速度以及持久力的提升。 啊,順便喻未遠有些遺憾地盯著霧清穿上了褲子。其實你在我面前不穿也可以的。 霧清本該紅著臉反駁他,卻想到了自己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臉色一點一點白了下來,十分嚴肅地對喻未遠開口。 我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你坦白。 喻未遠敏銳地感知到了霧清情緒上的變化,不動聲色地微微瞇了眼,目光在霧清那張白里透紅的小臉上停留了片刻,才說道: 好,我們?nèi)ド嘲l(fā)上講。 霧清坐在沙發(fā)上,手指局促地交叉在一起,喻未遠也不催她,面上什么表情都不顯,心理卻逐漸有了些想法。 其實,用完精神傳感器之后,我也不是什么反應也沒有霧清低著頭,完全不敢看向喻未遠。我的身體變得非常的敏感,各種程度上,但我一直覺得在我自己的控制范圍內(nèi),再加上你又一直很忙,就沒有和你提。 然后,然后今天今天訓練之后霧清的聲音逐漸小了起來,她大可以用于帥的那番原理精神到達了極限以至于崩壞來解釋,但殘存的記憶告訴她,那是她自己主動作出的決定,無論是否是潛意識的行為,都代表自己對于帥存在著這樣的想法。 我我主動無論是勾引還是引誘,這兩個詞說出來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勇氣,霧清抓緊了自己的衣角,指尖都用力的泛白了。 我知道了。喻未遠伸手拉過了霧清的手,將她握成拳的手一點點松開,手心里已經(jīng)有幾個明顯的月牙灣了。 別傷到自己。 你你?喻未遠平靜的語氣和絲毫不動容的面孔讓霧清震驚不已。 他不生氣嗎? 喻未遠微微皺起了眉,又點了點頭。 于帥確實很不錯,據(jù)我所知,他并不是一個會隨便處理男女關(guān)系的人,你可以信任他。 ???霧清微張著嘴,事情的發(fā)展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她想象中的喻未遠有一千萬種反應,唯獨沒有現(xiàn)在這一種。 你現(xiàn)在身體還是處于敏感的狀態(tài)嗎? 現(xiàn),現(xiàn)在還好。霧清條件反射式地回答著。 喻未遠沉吟一聲。那看來就是可以抑制的,也不知道這種情況還會不會持續(xù),我去問一下宮柯良他們。 說完喻未遠就起身了,霧清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喻未遠,喻未遠有些詫異,卻還是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霧清的頭,笑意溫柔。 安心,你身體的狀況比較重要,我問完馬上就回來,等著我。 霧清呆呆松開了手,目送喻未遠離開,他看起來真的很平靜,但霧清也不知道他那平靜的外表下是否還有別的想法。 她突然有一絲害怕,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就沒有看透過喻未遠這個人,從一開始他主動接受自己與喻舟映的事,到現(xiàn)在他的反應霧清不覺得自己在感情上有那么愚蠢,她認為喻未遠確實是喜歡著她的不是只喜歡rou體,而是精神上同樣具有占有欲。 那他的反應,又為什么? 喻未遠往自己辦公室走去,果不其然在辦公室外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于帥,他推開門的同時示意于帥跟上。 于帥一怔,跟了上去,面上藏著愧疚大少爺 就在關(guān)上門的瞬間,于帥的臉上受到了一擊重擊,他踉蹌著退后,背靠在了門上。 這就是你的忠誠? 于帥抬起頭看著終于冷下臉來的喻未遠一言不發(fā),喻未遠不緊不慢地甩了甩手,慢慢走近一把掐住了于帥的脖子。 是嗎?于帥? 以于帥的身體增幅能力,他完全可以掙扎開來,但背叛了一個宣誓效忠的人的自己,理應受到來自他的任何懲罰。 因此他只是一言不發(fā),感受著脖子上越來越重的壓迫力,臉色一點點漲紅。 喻未遠靜靜地看著于帥的臉色變化,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動容,直到于帥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痛苦之色,才一點點松開了手。 于帥一下子癱軟在地,捂著喉嚨咳嗽個不停。喻未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幽然傳來,有如審判。 你最好對她比對我忠誠一些。 于帥抬起頭,眼神里有些不敢置信。 您? 我只做,正確的決定。而剛剛,本不該存在的泄憤環(huán)節(ji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最好盡你一切所能保護好她,向我證明你還是有一些價值的。 喻未遠轉(zhuǎn)身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直到于帥撐著膝蓋站了起來,才繼續(xù)說話。 去把宮柯良叫過來,你代替他看監(jiān)控直到他回去。 是。于帥的嗓子還有些沙啞,他彎腰行了禮,退了出去。 喻未遠伸手拿過一支筆,片刻后一點點握緊直至筆桿碎裂斷成了兩截,他的眼神空洞又漠然。 怪誰呢? 分明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下章開始清清繼續(xù)搞事業(yè)啦,主線加載中(po18唯一首發(f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