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一場
夢一場
韓婧嫚一覺睡得綿長,等到醒來時發(fā)現(xiàn)整個身子都陷在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鼻息嗅到了熟悉的奶香味,于是破天荒想賴床的小女人又往這個令人安心的臂彎里鉆了鉆。 凌遇看著懷中這人輕顫的眼睫,還有搭在自己腰間驀然收緊的手臂,嘴角不自覺挽起一抹寵溺的笑。伸手幫韓婧嫚把頸后的被子掖好,不讓一絲寒氣侵擾佳人。 醒了嗎? 唔,還沒~ 不誠實,也不知道是誰調皮的腳丫都蹭進自己浴衣里來了。 外面下雪了哦,陽臺上也積了很厚,不想去看看嗎? 下雪了?韓婧嫚心中一動。 盡管是每年冬天都能見到的景象,可一想到漫天的素裹銀裝,依舊擋不住內心的雀躍。雖然雪景是很吸引人,但是溫暖的懷抱更讓她不舍。 會冷~韓婧嫚窩在凌遇懷里縮成一團,嬌軟的聲音惹得這人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骨子里才好。 不冷的,我抱你去好不好? 臥室里掛著兩人先前換上的冬季厚窗簾,從簾縫中依稀能看出外面已經(jīng)透亮的天色。凌遇看著懷中睜著一雙亮晶晶眸子望著自己的韓婧嫚,知道這人是心動了。 凌遇笑笑,將自己散開的長發(fā)撥到一邊,然后起身抱起韓婧嫚一路走到客廳。趴在凌遇肩頭的韓婧嫚伸手拉開厚重的窗簾,眼中大雪紛飛下的建筑物蒙了一層霜白,往日喧鬧的都市被突降的落雪覆蓋,添了幾分荒涼美感。 欣賞完窗外的雪景,凌遇又抱著她回浴室洗漱。托著韓婧嫚的雙腿才把人安置在收拾干凈的洗漱臺上,倆人腦海中不約而同回憶起昨晚在這上面的一切。凌遇面上微熱,趕緊取了牙刷幫韓婧嫚將牙膏擠好,一面小聲囁嚅道,以后不這樣了。 韓婧嫚腦中凈是昨夜自己在鏡中看到二人情動的模樣,想到凌遇抓著自己腿根在體內沖刺的畫面,她咬了咬唇,別開沾染紅暈的眼角柔聲道,以后再輕些就是了。 吃過早餐,韓婧嫚進書房開始準備第二天聽證會的材料,可是等到她打開筆記本和手機,一時間叮叮咚咚不知道多少條未讀郵件和短信息幾乎擠滿了她的收信箱。 凌遇剛切了水果拌好酸奶送進來,只看到坐在書桌前的韓婧嫚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屏幕,繼而松開握緊的鼠標,驚喜地跳起來直接撲進了她懷里。韓婧嫚摟住凌遇的腰,將臉埋在她頸側,太好了,你可以不用去聽證會了。 凌遇將差點被佳人撞翻的小碗端好,一手撫住韓婧嫚柔軟的長發(fā),眼底劃過一絲黯然,嘴里卻笑問道,嗯?發(fā)生什么事了? 韓婧嫚牽過凌遇的手給她看自己收到的郵件,里面不僅有仲裁委員們發(fā)來的致歉,還有學校那些一面也不曾見過的董事會成員的安慰和鼓勵。仲裁委不僅通知取消聽證會,相關部門也已經(jīng)強勢接手這兩起針對凌遇的惡性事件,并且態(tài)度明確地表示一定會查清楚假借他人ID發(fā)帖構陷的主使人。 公關部連夜追發(fā)了好幾條正式公告和法律文件,除了警方出示的凌遇大麻檢測的官方文件,連網(wǎng)絡安全部也宣布參與控評,聲稱就網(wǎng)上那些侮辱謾罵的言語查詢出處,之前跟帖匿名辱罵者的真實校園ID都被扒了出來明晃晃暴露在所有人視野下。 甚至都沒有人知道,那個一口咬定凌遇抄襲的所謂文章原作者為什么突然間站出來主動承認了對凌遇研究成果的剽竊,還表示自己會主動接受調查,承擔應負的法律責任。就連她們這段時間一直被動聯(lián)系的Miguel竟也在凌晨時分,在那條針對凌遇的發(fā)帖下上傳了一條視頻,言辭懇切地反省了是自己酒后冒犯韓婧嫚,還好凌遇及時制止了自己,并解釋他非常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愿意接受學校的懲罰。 溫泉池邊的視頻被一些制作高手出來辟謠判定為造假,還在網(wǎng)上放出了所謂的視頻穿幫對比。緊接著大批支持者涌出,開始義正言辭反駁那些惡意揣測的言論。那些鐵了心抹黑韓婧嫚和凌遇的人依舊是不依不饒,網(wǎng)上針鋒相對的幾波人爭得你死我活,網(wǎng)絡再次淪為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只是這次輿論卻大規(guī)模倒向了清白的凌遇和韓婧嫚 一兩天下來,藏在鍵盤后的一群人在那邊恨不得兵戎相接,而相擁躺在沙發(fā)上的兩個人卻愜意得恍若與世隔絕。 劉笑梁已經(jīng)辭職離校了,學校礙于體面,想來是沒有辦法追究他的責任了。不過我們還是可以委托律師和偵探繼續(xù)尋找他的下落,我想聽他親口向你認錯。 凌遇伸出手覆住輕柔撫在自己側臉的手指上,握住遞到唇邊吻了吻,眼角含笑道,好,聽你的。這就要看現(xiàn)在猶如過街老鼠一樣的人有沒有機會等到那一天了,凌遇想到昨天手機里收到的照片,黢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冷意。 韓婧嫚看著側躺在身邊與自己十指相扣的凌遇,湊上去輕輕吻了下這人的鼻尖,呢喃道,簡直像是做夢一樣,不管是外婆的事也好,還是這次被人設計,我總是擔心哪一天什么時候醒來后,你就消失不見了。 凌遇怔了下,伸手攬住韓婧嫚的腰往她懷里蹭了蹭,軟著嗓子道,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消失了怎么辦? 韓婧嫚摸著她的頭發(fā),只當這人是在撒嬌,親親她的臉蛋,柔聲問,那你想去哪? 凌遇勾著她的手指同自己的扣在一起,小聲說,就是假設而已啊,如果我離開了,你會愛上其他人嗎? 韓婧嫚捏住這人白嫩的耳垂,狀似認真道,嗯,你要是離開,我就去跟其他人在一起,再也不理你。 那我要是有苦衷呢?凌遇聞言撐起身趴在韓婧嫚上方望著她。 這樣啊,韓婧嫚皺著眉露出為難的神色,思索片刻后看著一臉緊張的凌遇說,所以說你不但要拋下我,還選擇欺騙我,這么算就是罪加一等,更不能原諒。那我不僅不理你,我還要忘了你嗯話音未落就被凌遇扣住手腕用急急貼過來的唇舌將余下的話語逼了回去 即便只是試探性地問了這么一句,可是等到從韓婧嫚嘴里聽到玩笑似的回答時,仍然是心痛的快要死去,不要,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可以和別人在一起,我不同意。 韓婧嫚不知道懷中乖巧的這人怎么就突然地壓了上來,更不知道自己穿得好好的衣服怎么稀里糊涂就被她給解了去,只能在凌遇輕喘著釋放出腺體溫柔地進入自己時,才呻吟著回抱住微微顫抖的小混蛋 凌遇滿眼不舍地看著躺在身邊熟睡的女人,小心翼翼幫她把露在被子外面的半截手腕收進去。然后起身確認過一直保持溫熱的早餐,還有衣櫥里掛著熨好的大衣外套,雪靴和手杖也放在了玄關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凌遇系好圍巾,拇指輕輕摩挲過愛人精致的眉眼菱唇,最后俯身在韓婧嫚唇上點水般留下一個淺吻,細膩沉穩(wěn)的嗓子柔聲道,等我,等我回來。 凌遇身上只有一個小背包,出門前換好鞋,再彎腰將玄關處的鞋子擺正,就像她不過是出門去買個菜而已,很快就會回來。下樓前,凌遇回頭看了眼緊閉的臥室門,握住門把的手攥得發(fā)白,末了回過頭抬腿邁了出去。 屋外下不盡的大雪就這么纏纏綿綿又三天,整座城市大大小小的街道都被積雪蓋住,一腳下去能沒到小腿。晨色朦朧中,鏟雪車還來不及清理掉一夜積下的厚重,昏暗的街邊路燈下此時連行人都看不到。 老四的車停在路邊的拐角,擋風玻璃上已經(jīng)堆了一層薄雪。凌遇走近打開后座車門坐了進去,閉上眼輕聲說了句,走吧。 寂靜的街道里響起汽車引擎的發(fā)動聲,潔白的路面上壓過清晰的車轍,濺起的雪撲在路邊的路燈桿上。旁邊開始出現(xiàn)其他人駕駛的車輛,很快雪地上滾過的輪胎印就沒了蹤跡 ==== 小遇做出這種決定,是因為現(xiàn)階段的她太年輕,太弱小,并不能以一己之力來對抗來自爺爺那邊的壓力。也因為這幾件事情下來,她覺得不能好好保護韓jiejie,不能給對方安全感,所以會自我懷疑。等到她真正強大了.....我就不信你們不想看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