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求婚!
簡嬋一又拐著金玉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連半個多月都沒有見到人。 工作麻痹不了神經(jīng),窗外暖燈洋洋灑灑的照在院子里,方承舟還是摸了電話給金玉打了過去。 他倒是個實在人,一開口就戳了金玉的心點,那頭的金玉抬眼看了下浴室的方向才走到窗邊與他談起了自己的籌碼。 簡嬋一是個熱辣似火的人,你要是喜歡她的話就不要太拖著了,細水長流適合你不適合她。 方承舟黑眸倒映出一抹圓光,滾了一圈喉結(jié)嗯了聲。 機場內(nèi),簡嬋一裹著到小腿的黑色風(fēng)衣,整張臉被口罩與墨鏡擋住,長卷的發(fā)攏起束在腦后,一身冷貴的氣質(zhì)窩在休息室的沙發(fā)里,偶有幾束目光朝著投來。 金玉借口上廁所隱在了另一側(cè)給方承舟發(fā)了個簡訊:晚上八點到! 那頭方承舟給了她一個地址,金玉發(fā)了個ok的表情,等了會后便又是和風(fēng)滿面的坐到簡嬋一的身旁。 見她回來,簡嬋一拽著她的胳膊懶散的靠著她。 金玉,能不能晚幾天再回去嘛。 金玉推了推她別過來的腦頂。不行,再過幾天我那工作室就該破產(chǎn)清算了。 簡嬋一沒法子,金玉不再她也沒什么心情呆著了,但是一想起方承舟就情緒低落,他的不拒絕不接受,棱模兩可的讓她沒了什么耐心,但離開他又覺得乏味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么,方承舟這人每日都是三點一線的上班下班,有空就帶著自己約個會。 這放在以前自己斷然是不會喜歡上這種人,她最是怕沒有激情的日子了,她問金玉為什么,金玉只說她的心沒以前那么放蕩了,她倒是覺得自己可能是年級大了,26歲的年紀,在清吧里碰見的倒是些小meimei小弟弟們了。 嘆了口氣,還是想著先回去宅幾天,秉持著方承舟不尋自己,自己也不去尋他的原則。 等出了機場口,簡嬋一還未與金玉說上一句話,那頭金玉便朝著一名穿著藍白襯衫的男人揮揮手。 嬋一,我男朋友來接我了,這里也不遠,你打個車回去吧。 簡嬋一伸手要去拉金玉,結(jié)果只碰了個衣角就看見金玉飛奔過去窩進那男人的懷里,男人朝著她微微點頭,簡嬋一心里像堵了個棉花一樣難受。 雙手交疊在胸前抱著手臂,朝著兩個離去的那輛黑色奔馳白了個眼,從風(fēng)衣口袋中摸出手機一邊喃著金玉不夠仗義一邊打了輛雷克薩斯專車。 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那頭一輛暗紫色低調(diào)大氣的豪車便是緩緩行到她的面前穩(wěn)穩(wěn)的停住。 車上駕駛位立馬下來一名穿著正式帶著白手套的中年男人給她開了后車的門。 簡嬋一一眼便看見了后車座上大捧開的極瑰麗的紅玫瑰,一時也沒放在心上徑直的坐到了另一側(cè)。 待車子緩緩并入車道里,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節(jié)日,她自來便是不記什么日子,只覺的今日異常熱鬧些,摘了臉上的墨鏡稍顯和氣的問了聲。 師傅,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中年男人套著白手套的手穩(wěn)健的微轉(zhuǎn)一下方向盤,笑道。今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節(jié)日,可能是有人求婚吧。 簡嬋一微微點頭,撥下半面車窗,外頭璀璨漫天的煙花零碎的灑在她光潔的額面上,心里突然就有了幾許落寞感。 后腦靠在皮質(zhì)脖枕上,心里念了些事情,父親在瑞士以自己名義開了戶存了不少錢,在美國也有產(chǎn)業(yè),要是待的無趣了,也可以尋小舅去,她在美國的時候都是住在小舅家,兩人年紀相差不大,還算有話題度,聽說他在國外搞什么開發(fā),到時候總還有些事情可以做,到時候累了就挪到其他地方慢慢消磨便是。 微拉下臉上的口罩吐了口濁氣,胸口也不再那么沉悶了,只看見中心塔樓上用燈光照出的一個大大的心形,后面跟著一串merry me 夜色總能讓人多愁善感起來,簡嬋一說不出有什么個滋味來,扭頭看了眼身旁還泛著水珠,紅的嬌艷欲滴的花束,艷麗的有些刺眼。 腦中想著什么事情,也沒注意到師傅將車緩緩拐進廣場一側(cè),隨后又緩緩的開了進去。 身旁霓虹燈閃了一下,簡嬋一這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進了廣場里,不與其他時候一樣,今夜安靜的像是隔絕的另一世界。 還不等她有什么反應(yīng),四周地?zé)趔E然照起,整片廣場一霎便亮了起來,洋灑的圓形水池伴著輕音樂激出各色水花樣式,那頭傳來一聲。 簡嬋一,我娶你的話,你還會走嗎? 方承舟從水池后緩緩踏著步走來,手中同樣抱著一束艷麗欲滴血的玫瑰,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胸口上綴了一抹細鉆反爍著七彩。 寸發(fā)也干凈爽利的修剪了一番,此刻眼角眉梢?guī)е鴮櫮绲臏\笑,緊緊看著窗口里簡嬋一的那張俏麗的臉,也在說著自己的想說的話。 嬋一,我知道你不喜歡安靜到過分的日子,但是我就是這么一個人,你之前說喜歡我,我想或許你就是喜歡我這樣,這個人,雖然像你說的那樣,日子偶爾會很悶,埋怨我沒有新鮮感,但是今天我還是想說,如果你還喜歡我的話,嫁給我。 雖然在你眼里,我們只認識了四個月時間,但是我愛你的時間足足超過十年。 嬋一, 簡嬋一看著站定在眼前不過幾米距離的方承舟,聽著他說的話,按在車座上的指尖已是不自主的顫了起來,緩慢跳動的心一剎那便擂鼓一般擊的她快踹不過氣來,他的話像重錘還總撲在自己鼻尖上敲,敲的她又酸又脹,明明不想哭的,但不知道為什么眼眶忽然就盈了淚,怎么擦也擦不掉,還總是一個勁的跑出來。 方承舟最終站在一側(cè),定定的看著簡嬋一,似要將人一點一點的勾畫出來,將輪廓深深埋在心里。 嬋一,我想明白了,我們以后還有很多時間,未來讓我寵你,陪著你,以前我太執(zhí)拗,我知道錯了。 方承舟一句一句說著,像自檢一般,簡嬋一心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裝了他,所以就變的更善感一些,眼睫上掛著水珠子去開門,腳下靴子踉蹌著朝著方承舟撲過去。 方承舟伸手去接她,將人緊緊嵌在懷中,摸著她的云發(fā),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一時間未被填滿的心滿滿當當裝的都是她。 簡嬋一罵他混蛋,方承舟也接下說自己是混蛋,惹的她埋頭嗚咽,哭的方承舟胸口一片濕濡guntang。 簡嬋一窩在他的胸口,覺得有些咯人,哽咽著問他是什么,方承舟從懷里摸出一個紅絲絨面的盒子,里面躺著一枚八克拉的粉鉆戒指,放承舟身子猛然一矮,單膝跪在她身邊問她愿不愿意嫁給自己。 簡嬋一心里一萬個愿意,殷紅的小嘴一撅,說出來的卻是這鉆太小了,以后還要給我買個大的。 她哭的肩頭一聳一聳的,全然沒了先前那冷貴隔絕的氣質(zhì),方承舟笑著給她戴在中指上,她指節(jié)細長,鉆面戴在手上異常顯眼。 將她抱在懷里,方承舟吻了她哭的顫巍的眼簾。結(jié)婚的時候我再給你買個更大的。 簡嬋一圈著他的腰,嗯嗯的點頭,乖得不得了。 廣場上靜謐一片,只剩下幾個人躲在一角處看著,金玉見兩人抱在一起,心里松了口氣,感謝老天有眼,心念禍害就配禍害最好了。 遠處燈光不歇,最終打出JCY三個英文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