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絕
決絕
近日不管是北邊還是京里可都不 那個守門將領對其中一個手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少往這兩個地方跑,這兩個地方來的人更要好好盤查。 那將領又用嚴肅的目光掃視了底下的侍衛(wèi)一圈。 大人,這公子是一個官差送來的,說是彩燈節(jié)一案的目擊人,要咱們把他送回府。 顧鳶被一個年輕些的士兵送到那長官面前。 他說是顧府的,便叫人來接回去吧。 那長官側(cè)眼打量了顧鳶幾眼,卻也有些暗自奇怪。 顧府在蘇南也是有些名聲的經(jīng)商大家族,他平日里也多有交往,但從未認得顧府何時出來了這樣一位年輕俊秀的小公子。 ** 大哥給出的消息同那叫金玉的官差所言一樣,近來邊關動亂越發(fā)嚴重,皇宮內(nèi)竟已是二皇子理政。 你不知道如今是何多事之秋,怎又私自隨一個不知名的官差去辦 什么勞什子案子?! 顧父坐在會客廳的主位上,顧鳶則跪在廳正中央。 謝家的人已經(jīng)將聘禮全送來了,你這一個月最好別再給我出什么岔子。下周變啟程,早日前往京城。 院子里的人都不敢出一句聲音,顧家主隨常年在外經(jīng)商不回府,但無論是威嚴還是手腕卻都是一等一的。 顧鳶已是女裝打扮,散落的長發(fā)將側(cè)臉都遮住,她默不作聲,思緒卻在腦袋里混做一團了。 怎么會這樣?前世的時候邊關的戰(zhàn)事明明是三年之后才開始,而如今不僅是戰(zhàn)事,甚至連燕帝的病癥也提前了。 顧家大哥在京城里經(jīng)營了一家酒樓,其中不乏朝堂大臣和世家貴族前去,卻是將這宮里之事都探的一清二楚。 燕帝去往行宮,京里只剩二皇子元巍和三皇子元擎和那群尚未成人的小皇子,謝鈺作為三皇子的左膀右臂定然也會在這兩王之爭時留在京城。 錯了,錯了,和前世不一樣了。 她無比清晰的記得,前世三皇子奉命去北疆做代理州長,謝鈺也應該在成婚宴上匆匆離開才是。 文安公主呢?! 她哪怕重活一世也忘不了那個瘋女人,前世燕帝身體還沒垮的這么快,文安也是在燕帝死后才興風作浪。 而如今,恐怕已經(jīng)無人能狎的住她。 顧鳶捫心自問,逃,真的逃的掉嗎?完全不在預期內(nèi)的變局,比起對前世死亡的恐懼,她對那些直接姑或間接害死她的人的恨意只多不少。 如果最后還是難逃一死,何不拉著那些作惡多端的人一起死。 她的眸色深了又深,卻霎時間有銳利神色迸發(fā)出來。 女兒一定安心待嫁,不再惹出亂子。 顧鳶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如山間婉轉(zhuǎn)的黃鸝,她的眉目雅致,有嫵媚可人兒的風韻,亦帶著清麗脫俗的氣質(zhì)。只不過此時的她,身上還令多出來一味。 決絕。 她是個庸人,只想平安喜樂的過完一生,卻也不愿一生都如驚弓之鳥,浮萍般漂浮不定。 顧父的臉上終于呈出笑意,這才是他聽話柔順的乖女兒。 無論是顧府還是蘇南,亦或是千里之外的京都或是北疆,一切都與往日別無不同,但生在這其中的人,命運之輪卻已經(jīng)被無形雙手轉(zhuǎn)動,結(jié)局已被譜寫,生死無法回頭。 ** 彩燈還未來得及拆下,波譎云詭卻在燕國的某個角落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