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火鍋吃的極其壓抑,陳瑤借故離開緩緩心情,跡部緊隨其后。 夏慧敏咬住蝦滑實在咽不下去,認識瑤瑤到她畢業(yè)去教書,從來都羨慕她。 長得水靈,讀書又好,性格也好,走在人群中永遠都是最亮眼的存在,哪哪都好,妥妥的人生贏家。 可現(xiàn)在明白瑤瑤很苦她的經(jīng)歷很不好,怎么什么事都給她遇上,要不是陰差陽錯瘋掉的人可能是她。 瑤瑤就算躲過剛剛的男人,也沒躲過沈從之,這兩個人一對豺狼虎豹。 林木木壓不住心底的疑惑:到底怎么回事,瑤瑤臉色一直不好。 慧敏臉色猛然一僵,掃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當年那個事情這么轟動,你難道沒聽說? 林木木搖頭,一臉茫然:不知道,小時候我不在這里,這些年才回來。 就是初中的時候,瑤瑤的同學(xué)被! 林木木食指抵住唇瓣好半晌,只感到一陣惡寒,竟然看上一名強jian犯越想越后怕。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真不是東西。 夏慧敏咬牙切齒,不止這個男人,沈從之更不是東西,要不是出身好,吃牢飯吧。 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長的好不代表人好。 林木木放下筷子問:可這個事情,和瑤瑤有什么關(guān)系! 其實他的目標是瑤瑤,要不是瑤瑤全身過敏在路邊休息,天又太黑他認錯人,遭殃的就是她。 那時候瑤瑤和她玩的很好,結(jié)果陰差陽錯害了她,所以瑤瑤才不敢主動交朋友。 我聽伯母說瑤瑤小時候可皮了,沒比我乖多少! 林木木感嘆:難怪瑤瑤臉色不好,原來有陰影,可那個男人為什么說是瑤瑤害他? 夏慧敏好不容易壓下心里的憤怒,聽到這話瞬間炸了毛,直起身按住桌面止不住怒罵:他管不住下半身,還好意思怪瑤瑤,長得好看也是罪過的話,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他怎么不說是自己精蟲上腦,強jian犯就應(yīng)該實行物理閹割 林木木見附近人表情微妙,給夏慧敏狂使眼色,大姐,你激動也控制下音量。 文杰回來豎起耳朵聽到現(xiàn)在,也算明白陳瑤臉色不好的原因,夏慧敏罵的指桑罵槐,猜到她是連沈少一起罵,輕咳一聲。 夏慧敏怒意上頭控制不住口吐芬芳,林木木猛踢夏慧敏一腳,夏慧敏意識到情況不對,捂住嘴訕訕坐回位置。 陳瑤在洗手間補好妝,望著鏡中妝容精致的人,勉強扯出笑意,推門離開坐回位置上。 耳邊隱約傳來一些竊竊私語。 難怪那個男人犯罪,這姿色不虧 跡部將視線停在男人身上,目光凌厲,讓他瞬間閉了嘴。 夏慧敏低頭不敢看陳瑤,陳瑤猜到情況握住她的手,示意沒事。 沈從之端坐在沙發(fā),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嘴角有一絲玩味。 那個男人被抓,竟然說因為瑤瑤勾引他每每對他笑。 岳母說過瑤瑤曾經(jīng)愛笑愛鬧過,因為一次高燒就變得不愛笑,更不愛說話。 瑤瑤這么多年除了青梅竹馬的安然,排斥男人靠近,更不可能去勾引男人。 陳瑤洗完澡披著浴巾出來,一步步向沈從之走過去:是不是查了他的資料,給我看看! 沈從之皺眉猶豫了下,將手機遞給陳瑤。 陳瑤接過手機一張張滑動,看完所有資料,眼淚不受控制溢出眼眶,緩緩栽了下去。 難怪他說被害得家破人亡,因為那件事父親腦出血走了,母親離家多年了無音訊,這么多年只剩舅舅照顧他。 一直以來自我麻痹,也許那個少年出少管所還能回歸正常生活,可眼前的一切,明白害了他。 沈從之攬住陳瑤腰身臂彎拖住她,支撐她全部重量做她的依靠。 想哭就哭吧,瑤瑤,我在! 陳瑤伏在沈從之胸膛一抽一抽地哭,哽咽道:從之,我一直有個秘密沒有告訴你! 沈從之緊了緊臂彎,下顎貼在陳瑤額間:你說,我聽。 陳瑤貝齒死死咬住唇瓣,呆滯良久,緩緩說出埋藏在心底最深處黑暗的過往。 我和同學(xué)結(jié)伴旅游,遇到一群打劫珠寶店的劫匪,她把我推過去逃了,他們。 沈從之脊背僵硬,陳瑤不說也能猜到,可,時間對不上。 陳瑤瞳孔渙散已然失去焦距,怔怔地吐出:他們。 陳瑤手指突然拽住沈從之衣角捏緊它,那些記憶回蕩在眼前,那是夢魘。 沈從之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撫上陳瑤臉龐,輕輕拭去陳瑤眼眶盈滿的淚珠,揚起一抹溫暖的笑。 然后呢? 陳瑤臉色越來越慘白,往昔流光溢彩的星眸只余黯淡,失去血色的唇瓣張了張。 后來我被救出來,回到家還被她潑了臟水,說是我推她反而被抓住,沒有人信我,所以我選擇跳樓自殺 沈從之下顎驟然繃得極緊,低垂的眸中閃現(xiàn)嗜血的殺意。 跳樓后,我竟然重生了,睜開眼發(fā)現(xiàn)回到小時候。 陳瑤顫抖著環(huán)住沈從之的臂膀,淚中帶笑,聲音幾乎沙啞。 從之,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興奮嗎,一切可以從頭來過! 陳瑤齒關(guān)顫抖臉上的笑意僵住,茫然地抬眼望著沈從之,眼角滑下淚水搖了頭。 可原來不可以,午夜夢回都是那些人肆意的笑聲,和不堪回首的畫面,所以我才會利用韓謹言,讓她也嘗嘗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一切。 沈從之輕拍陳瑤后背肌膚,柔聲低語:瑤瑤,你沒有錯。 陳瑤縮在沈從之懷中落下無聲的淚水,耳邊是沈從之胸腔的跳動,眼皮漸漸變得沉重,慢慢陷入沉睡。 沈從之見陳瑤睡著伸手小心翼翼撫摸著陳瑤眉眼、唇瓣,深邃的眼眸染滿憐惜、心疼。 難怪這么多年偶爾被噩夢驚醒卻不肯吐露出什么夢,原來是經(jīng)歷過這些,纖弱的身軀藏了不少痛苦。 沈從之伏在陳瑤耳邊低喃:瑤瑤,謝謝! 謝謝你會愛上我,當初的我在你眼里和那些人,沒有區(qū)別吧! 沈從之收緊臂彎將陳瑤死死擁入懷中,手臂微不可查的抖動,他明白曾經(jīng)所做的一切差點令他徹底失去陳瑤。 韓彬下班回到家推門見韓瑾言翹著腿躺在沙發(fā),不住嘆氣。 現(xiàn)在這份工作肯定要涼,可他的記錄,找到工作一旦被發(fā)現(xiàn),又要被勸退。 嘆氣聲傳入韓謹言耳中,知道是舅舅回來了不想說什么,閉眼假寐。 那個女人就這么把當年的事情忘了,真不愧是賤女人,天天裝純潔的模樣,害了不少男人吧。 謹言,你知道嗎,我剛剛收到消息,老板沒有開除你,還讓你回來繼續(xù)上班! 韓瑾言掀開眼皮,瞳孔充滿無盡憤恨。 舅舅,你覺得我回去店里還有生意? 聽安民說,我走后那個女人散布謠言,有我這么個強jian犯在,沒人敢來吧! 韓彬一時語塞,的確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那件事,可也不是那姑娘說的,是她朋友。 謹言,這么多年,我也沒問過你具體情況,會不會是誤會,她對別人笑,你當成是對你的,我看她也不像那種女人,何況那時候她還小 韓彬話還沒說完,聽到韓謹言的暴怒。 韓瑾言直起身,雙手攥緊手背爆出青筋。 舅舅,那個女人就會裝清純騙人,那天晚上,她對我笑的妖媚還勾勾手指頭,就算笑容是誤會,這個動作不會錯了! 韓彬臉色瞬間僵住,只覺難以置信,她小小年紀就這般歹毒,太可怕了,可她到底圖什么。 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 韓謹言眼眸瞇起,冷笑不已:沒有! 那當初你到底為什么一直跟著她,跟了大半年! 韓謹言驟然收起冷笑,垂下頭顱沉默不語,記憶回到當年。 救了一個落水的孩子,結(jié)果被推他下水的混混揍鼻青臉腫,那時候,眼前出現(xiàn)一只嫩滑白皙的小手,耳邊傳來一個軟糯的嗓音。 你沒事吧! 眼前的女孩眼眸彎起,笑容如同星河般耀眼奪目,自卑的低頭,一雙細膩的小手輕輕劃過手掌,將紗布藥膏放下。 謝謝你救了安然。 女孩帶比她小點的孩子,慢慢走遠。 第二次見面,她和那個孩子言笑晏晏,結(jié)伴回家。 知道鎮(zhèn)上不太平,要是遇到就送她回家,漸漸發(fā)現(xiàn)她開始穿裙子,那搖曳婀娜的身影,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時間一長似乎被她發(fā)現(xiàn)了,她沒有厭惡反而常常對自己笑,那笑容如牡丹綻放艷不可擋。 被幾個表哥帶著看了一些東西,更是被帶去一些地方,越發(fā)對她渴望。 那晚喝了酒,回家路上遇上她,她還是那般明媚的笑容。 酒醒后,發(fā)現(xiàn)身下的女人不是她,慌亂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