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 H
血痕 H
謝情握住后腰上程拙硯的雙手,推舉過他頭頂,又撈起她之前扔在沙發(fā)上的暗紅色領(lǐng)帶,在他兩只手腕上繞了幾圈,緊緊捆住,又用牙齒咬著一端綁緊。 程拙硯想不到竟然逼出她這一面來,心底升起莫名的興奮,靠在沙發(fā)上由著她綁,絲毫不掙扎,牽起唇角戲謔一笑:怎么?做賊心虛,要?dú)⑷藴缈诹耍?/br> 是,你等著,不會讓你那么痛快就死的謝情說著站起身來,就這樣赤裸著身體走回餐桌邊,取了那寶石領(lǐng)針,拔掉底端的護(hù)套,露出尖銳的針尖來。 她捏著那領(lǐng)針頂端的寶石,用鋒利的尖刺沿著程拙硯的腹肌往上劃,劃過胸口,鎖骨,喉結(jié)和下巴,復(fù)又往下,停在鎖骨中間的小窩上,在他冷白的皮膚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她手上施力往下刺:是在哪里看到的呢?有人把情人的鎖骨之間,叫做博斯普魯斯海峽。那海峽把土耳其分成亞洲和歐洲,誰掌控了這海峽,誰就控制歐亞。要是從這里刺進(jìn)去,下面是頸靜脈弓和動脈分支,再往下就是氣管。你說,我要是刺進(jìn)去了,是不是我倆都能解脫了? 程拙硯卻絲毫不在意地看著她,眉眼綻開笑意,慢悠悠地說道:可惜你不會刺進(jìn)去的,因?yàn)槟悴皇俏?。你總是一再心軟,才會與我越陷越深。他抬起脖子,身體前傾,親了她一下的唇角,又說:你大可試試,看你刺不刺得進(jìn)去。 他這一動,那銳利的針尖便戳破了皮膚,傷口冒出了一顆鮮紅的血珠,那血珠越凝越大,終于從傷口滾下來,在蒼白的皮膚上緩緩?fù)禄?,拉成一條紅的線,一路蜿蜒而下,慢悠悠地順著剛才的血痕在皮膚上爬過。 謝情握著那針,挫敗地嘆了口氣:你說得對。真是可惜,為什么我不是你,下不了手弄死你呢?她舔過上面殘留的血,單手捏住他下顎,迫使他張開嘴,低頭舔上他的舌頭,你的血,是什么味道? 程拙硯被她這模樣撩撥得熱血涌上頭頂,咽了一口唾沫,喉結(jié)上下滾動,眼神逐漸熱烈,像在期待一場盛大的晚宴。他嘗著自己的血腥味,伸出舌尖繞著她的舌頭糾纏翻攪,霸道地試圖掌握主動權(quán),裹不住的液體順著嘴角,滑出一道細(xì)亮的水痕。謝情想抬頭,他卻不愿放開她的唇舌,被綁住的雙手環(huán)抱住她,緊緊地把她壓在自己身上。 針尖在燈下閃著寒光,隨著謝情的掙扎,扎進(jìn)他后肩的肌rou里,他嘶了一聲,下意識地抬起手臂去奪,謝情便乘機(jī)起了身,仍捏了那針在手里。她臉上是無奈的笑,沖他說:你看,我總是下不了狠手扎你,不如拿來定一定你的手,不要再亂動。她說著把那長針插進(jìn)他腕間的領(lǐng)帶里,頂著他手腕內(nèi)側(cè),他略一動,果然那針尖就扎破了手腕。 活該,都叫你別動了。她把他推到在沙發(fā)上,一手沿著腰線往下,將皮帶抽出帶扣,卻不脫褲子,只順著腹肌撥開了西褲的搭扣,手滑進(jìn)去摸到恥骨,又沿著恥骨往里探,在滾熱硬挺的東西上捏了一把。 程拙硯悶哼了一聲,繃起身子挺了下腰,被她撩起的火灼得腹熱心煎,喘息不定,胸口一起一伏,雙手一動又被那針刺中。 嘖嘖你看謝情抽回手,將手指上沾著透明的前液蹭在他側(cè)臉,好端端一個霸道總裁,居然喜歡這個說罷又用力咬上他鎖骨,留下一圈帶血的齒痕滲在皮膚下面,手在他身上來回摸,偶爾蹭過他胸口挺立的顆粒,便用指甲刮過。 她力道不小,雖然疼,但那疼里又摻了點(diǎn)細(xì)微的麻癢,細(xì)小的快感傳遍了四肢百骸,身體像只火爐,被她添了一把炭,烤得皮膚都要燒起來。他被她勾起的快慰一陣一陣吊著,欲望一層層的積累,變成越來越熾熱的折磨。 謝情像是看出了他的急不可耐,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臉,貼著他的耳朵說道:想都別想,忍著吧。 說罷起了身,拿那大羊絨披肩裹住身體,用他的領(lǐng)帶夾固定好,又在餐桌邊倒了酒,回來在沙發(fā)邊的地毯上坐下,挨著程拙硯的腦袋,說:"程拙硯,你看你把我逼成什么樣子了?我一點(diǎn)都不想這樣,可是你真的...可惡的要命。" 喝酒嗎?謝情灌了一口酒含著,捏住他下顎,迫使他張開嘴,嘴對嘴把那酒灌進(jìn)去。 程拙硯平躺著,被她灌了一大口酒,一下子就嗆住了,酒精刺激了他的喉嚨,他劇烈的咳嗽,直咳得眼角泛紅,沁出一點(diǎn)水汽。他本就面容俊美,蒼白的皮膚,墨綠的眼眸,艷紅的眼角和唇邊滑落的酒,倒給他平添一絲yin靡的媚色。 謝情仍坐在地上,喝了一口酒,摸了一把他的臉,嘆道:你說你長得這么好看,又有錢又有品,當(dāng)初要是好好追我,不要逼我,也許如今我正上趕著貼你呢。不比現(xiàn)在這樣好? 程拙硯又咳了一聲,啞著嗓子反問:哦?你確定?他嗤笑一聲,閉上眼睛,我第一次見你,你就恨不得從那陽臺上跳下去。 也對。謝情也笑一笑,端著酒杯站起身。 船正開到了河面開闊熱鬧處,旁邊一艘快艇飛速略過,激起雪白的浪花,拍得他們的船身猛烈一晃。謝情站不穩(wěn),往沙發(fā)上一歪,連人帶酒地?fù)湓诔套境幧砩?,被他一把抱住?/br> 女流氓,開著船的時(shí)候,記得要站穩(wěn)。他穩(wěn)穩(wěn)地坐起身來,雙手從身后環(huán)住了她,下巴搭在她肩上,抬手咬住了扎進(jìn)皮rou的長針,稍一用力就拔掉了吐在一邊,看來下次要多帶你出來玩幾次船才行。 他雙臂用力,把謝情緊緊箍在身前,說道:你看看你,連綁人都不會綁。這種絲質(zhì)的領(lǐng)帶,要綁成8字形,才不會松。說完自己咬住領(lǐng)帶的一端,猛地一扯,那領(lǐng)帶便也松松地滑落,被他甩在一邊。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拿針扎我的手腕,好與你一樣?程拙硯翻轉(zhuǎn)了手腕,皮膚上被長針扎得留下兩個血洞,竟與謝情手上的紅痣差不多位置。 那血洞扎得很深,此刻仍在往外冒著血,漸漸染紅了他雪白的衣袖。他舔了舔手腕上的血,重重地吻上她的唇:我的血,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