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愛我 (雙更)
為什么不愛我 (雙更)
司機老張很慶幸。 他今天早上送完謝情去上班,就開了車去做保養(yǎng),油也加得滿滿的。 要不然遇到今天晚上這種情形,車子但凡出點什么小事情,掃了興,估計這份報酬豐厚又輕松的工作都要丟掉。 他是個很有經(jīng)驗的司機,海德堡所有路都很熟。自從程拙硯敲了隔板,就開始專門找又長又直,人跡罕至而且沒有紅綠燈的路開。夜色很深了,他已經(jīng)不知道開了多久,感覺自己已經(jīng)繞著海德堡開了無數(shù)圈,終于聽見程拙硯在對講里說了一句:回家。 老張只跟著謝情,因此沒有問回哪里,直接開回了湖畔別墅去。 謝情的衣服已成了碎布,不能再穿,根本沒法下車。程拙硯用夜禮服外套裹住她,自己先下車,再彎腰橫抱她回別墅里去。 你今晚不回去了?她問。 嗯。 你太太會不會來找我麻煩啊?沖到這里來扇我一巴掌,叫我滾什么的。 程拙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會乖乖站著被人打臉?你不扇人家巴掌就不錯了。 那,要是弄一堆人來呢?我可聽丞哥說,華人圈富太太有個什么微信群,天天在里頭討論打小三呢。謝情便說便縮了縮肩膀,兩側(cè)嘴角向下完成憂傷的弧度。 程拙硯聞言皺了皺眉,仿佛聽見了什么無法理解的事物,你跟他聊天,就是在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像話。 謝情翻了個白眼,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本來就又膚淺又八卦。我又不是你們那種天天活在云端的人,我接地氣的很。程拙硯,你看好你老婆,不要來惹我。 程拙硯嘆了口氣,搖搖頭。 當(dāng)情婦當(dāng)成她這樣的,也算是少見了。 他擦干了頭發(fā),換了睡衣上床,把謝情摟在懷里,抬手關(guān)了燈。 謝情還想說什么,被他捂住了嘴,煞風(fēng)景的話,就別再說了。 臥室的窗簾沒有拉,朦朧黯淡的月色灑在房間里。 他望著青白冷淡的月光,問:小情,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不愛我? 他說話時尾音帶著悠悠的味道,下巴緊緊挨在謝情的肩膀里,放在她腰間的手微微地顫抖,泄露了他的不安。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問,可是他就是想知道。 謝情深吸一口氣,半晌,才徐徐地、徹底地吐出來,仿佛要藉此將所有揮之不去的沉重撇開,我 算了,你別說了。他突然害怕聽到她的答案,又捂住了她的嘴。 謝情便不再說話,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呼吸均勻,睡著了。 程拙硯卻毫無睡意,低了頭,把眼睛埋在她頸后的皮膚里,腦子里亂紛紛地全是事。謝情的事,夏家的事,還有斯圖加特的事,織就了一張細(xì)細(xì)密密的網(wǎng),沉甸甸地讓他喘不過氣。 夏希怡是個蠢人,從小被慣得不知人間疾苦,偏偏還自以為自己精明能干。不說別的,就算她真的對上謝情,吃虧的還不知道是誰。 麻煩的是她后頭的夏家還沒倒。 想到這里,他起了身,拿了手機到書房去,給許丞打了個電話,做準(zhǔn)備,該收網(wǎng)了。本來婚禮那天就想收網(wǎng)了,偏你說不吉利,錯過了好時機。最近Karl那邊也有動靜,我一時摸不透,先把這里的事情解決了,不要麻煩事都纏在一起。明輝那邊他注了多少資? 他在書房里細(xì)細(xì)的謀劃,沒有注意到書房外謝情赤腳站著,聽見他在里面說:拖垮了他的現(xiàn)金流,看他除了投靠我,還能去哪里。既然非要跟我綁在一起,那就只能做我手里的刀。 謝情本來只想找他說清楚晚上的事情,沒想到聽見了這個。以她的聰明,立刻明白他要用一個什么項目套住夏家的現(xiàn)金流,讓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求著程拙硯救火。如果說生意是一個生命體,現(xiàn)金流就是血液,不停流動,這個生命體才得以發(fā)展壯大,如果程拙硯掐住了這個,就像直接切斷了人的主動脈,不輸血,很快人就垮了。 她站在一片黑暗里,心臟砰砰直跳。這種事情她一絲都不想摻和,能躲就躲,立刻就無聲的回了臥室上床躺好。 * 程拙硯陪她在別墅里頗住了一段時間,不知道是為了安撫她,還是為了氣他太太。 她其實也就是那天事出突然,所以一時鉆了牛角尖,事后很快就想開了。 這世上許多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不如忙眼前真正要緊的事情。 她自畢業(yè)后開始執(zhí)業(yè)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診所因為有Wundt教授的名頭,一直很忙碌,所以她可以說一入行就有很多的機會接觸病人。幸虧她專業(yè)能力夠強,性格也平易近人,尤其是孩子很有耐心,所以口碑在自閉癥患兒的mama群體里還算不錯,漸漸也開始有了不少特地來找她的病人。除了在診所工作,她也被安排定期去一些公立學(xué)校給家庭有困難的自閉癥孩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簡單輔導(dǎo)??梢哉f她的生活變得日漸忙碌,很快就把程拙硯和他那些爛攤子拋諸腦后。 有時候她忙完回到家里,看見程拙硯穿著家常衣服坐在沙發(fā)上看文件,還會跟他開玩笑叫他不用太辛苦,可以安心在家吃軟飯。 程拙硯連眼皮都懶得抬,只回她一聲冷笑。 【接下來幾天有些事情,今天先把存稿都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