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
一動不如一靜? 程拙硯并沒有這樣的打算。 賀遠(yuǎn)唐至少猜對了一點,他沒有時間,必須盡快把謝情帶回去。 而他最大的優(yōu)勢,就在于太了解謝情,更懂得什么是關(guān)心則亂。 她又心軟,又沒出息,耐心也欠奉,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愛著那個孩子。 這可就怪不得他了。 程拙硯坐在酒店頂樓套房的窗前,握著一杯威士忌,緩緩地轉(zhuǎn)動著杯子。 碎冰相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他拿起手機(jī),打開短信,輸入了謝情的手機(jī)號,約她次日一起午餐。 她不會回復(fù)的,不過不要緊,他只是要一直擾亂她的心神而已。 近來城中似乎還有的演出,市長辦公室的人給他送了幾張票來,還特地留了話,說若是需要包廂,盡管跟市長秘書聯(lián)系。 要不要約她同去呢? 出乎他的意料,謝情竟然回復(fù)了他的短信,只有兩個字【不了】。 如此疏離客氣,一如他們在露臺上的初見。 既然不愿吃飯,那就改日親自登門去給她送劇票吧。 與謝情斗心境,程拙硯有得是成算。她再是個心理醫(yī)生,也是個正常人,而他不一樣,一個反社會人格的人,任何人的死活,他都不放在心上。 ** 自從舞會之后,事情就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程拙硯不動,季家也不動,謝情和賀遠(yuǎn)唐也不動。 然而謝情比誰都清楚,這平衡有多么脆弱,一如拉緊的皮筋,任何一個人松手,就會迸裂,進(jìn)而彈傷所有人。 當(dāng)然,除了程拙硯,因為他對一切正常人的情感都沒有感覺。 白楠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別急著回去上班,就當(dāng)休年假了,也告訴了她程拙硯上門的事情,又說他隔天又安排人送了一束很雅致的花來。 謝情便想起來程拙硯約自己吃飯的短信。 搞什么鬼?送花,請吃飯,她才不信程拙硯會跟毛頭小伙子一樣要重新追求她。 她猜不透他的路數(shù),心里就有些疑惑,總有種被貓耍著玩兒的老鼠的感覺。 這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心里總像有根線吊著,總也不放心。 這天吃完了晚飯,賀遠(yuǎn)唐興沖沖地跑到和室里去,把她藏的煙找了出來。 "你這是要抽煙?"謝情正窩在沙發(fā)里打游戲,看著他手里的煙,瞪大了眼睛,差點兒手柄都掉了,"哦喲,跟jiejie學(xué)壞了是不是?" 賀遠(yuǎn)唐高深莫測地笑著,拿過她的游戲手柄放在咖啡桌上,拉著她到陽臺上去。 他這個模樣弄得神神秘秘的,謝情一看就知道他在陽臺上藏了什么東西,也不揭穿他,裝個疑惑地樣子跟他走。 陽臺上,他們常用來一塊兒喝酒的小圓桌上竟然放著那只又肥又兇的哈士奇。 "唷,這是要顯擺了?你忙了這半天,它是會唱還是會跳???"謝情笑了。 賀遠(yuǎn)唐嘆了口氣,垂下眼笑了,"你能不能裝一下驚喜?給你一說我都覺得沒意思了。" 謝情就捂著臉跟韓劇女主似的:"哇,這是什么?歐巴你要送我什么好東西嗎?天哪..." 她這演得實在太夸張,看得賀遠(yuǎn)唐一陣惡寒,倒抽一口涼氣,"算了算了,你還是別驚喜吧,太嚇人了你演得..." 謝情也覺得自己夠惡心的,不演了,靠著陽臺門框看他演。 賀遠(yuǎn)唐掏了打火機(jī)來,點燃了手里的煙,靠近了一點那個奶兇奶兇的哈士奇,煙霧渺渺而去,拂過哈士奇的腦袋。 哈士奇沒唱也沒跳,被煙一熏,竟然立刻站不穩(wěn)了,圓滾滾的身軀左搖右晃,像是不行了,然后整個兒倒下,翻起肚皮,暈過去了。 謝情靠在門框上哈哈大笑:"賀遠(yuǎn)唐你這什么鬼,也太賤了吧!" 賀遠(yuǎn)唐一副早知道她會這樣的表情,挑起一邊眉毛,輕輕笑了一聲,說:"你不是就喜歡這種不正經(jīng)的東西。" 謝情還在哈哈哈地大笑,走過去把哈士奇放好,拿了賀遠(yuǎn)唐手上的煙,也去熏那個哈士奇。 賀遠(yuǎn)唐忙把她拉遠(yuǎn)了點兒:"別靠太近,那個傳感器很靈敏的,壞了它就不暈了。" "行行行,"謝情靠后了一步,貼在賀遠(yuǎn)唐身上,問他"你怎么想起來搞這個?這個不就是煙霧探測器嗎?蠢死了。" "哎哎...說的什么話呢。"賀遠(yuǎn)唐拍拍她肩頭,一臉深受打擊的樣子,"你們這些外行,每次都這樣,你也是,季杭也是,辛辛苦苦弄出來的東西,來一句&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