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樹
她的腿纏住他勁瘦聳動的腰,手臂環(huán)住他的頸,樹袋熊一般依附在他胸口,身子在顛簸中搖搖晃晃。他朝寬闊的落地窗走去,每走一步碩大的分身就在甬道里彈動一下,濕軟的內壁越絞越緊,牢牢地咬住他不放,沒幾刻她腿就軟了,被他抵在玻璃上疾風驟雨般地進出,指甲摳著他凸出的肩胛骨。 他頂?shù)锰?,送得太快,她的骨骼一寸寸綿軟下去,要命的電流從炙熱的xue口爬進花徑,頃刻間暖洋洋地充盈腹部,身軀泡在一江春水里,失神地隨著波浪浮沉。契合處脫離了大腦控制,貪求地迎合一次比一次迅猛的進入,不知足地包裹著那根粗壯的東西,歡快地吞吐吮噬,透明的涎液在莖身抽出時淅淅瀝瀝滴下來,腿心如同下了場霏微細雨,潤著兩顆桃源洞外的卵石。 如火如荼之際,孟嶧突然放慢動作,拍了兩下左右擺動的臀瓣,真會咬。 她掛在他身前,依然半闔著眼簾扭腰taonong,一邊喘一邊使勁地騎,愛它愛得什么都不顧了,揪住他的皺巴巴的領口,妖精似的吐氣如蘭,你,你快點,不要停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句話。 孟嶧額角青筋畢露,咬牙退出來,讓她雙腳落地,手撐著玻璃,從后面挺身,第一下就重得叫她差點膝蓋一彎跪下去。 他左手摟住她的腰,狂亂地吻著她的后背,就著深入的姿勢往里狠撞,聽她柔脆的叫聲越拋越高,高過了對面的摩天大樓,仿佛要乘著風飄到西邊染紅的天際。 好高不要席桐的嗓音忽然緊張起來,這一低頭,心就一提,腳下離地萬丈,好像要被他撞得穿過玻璃跌下去。 他扣住她撐住窗子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視線往上移,不怕,你看那邊。 晚霞絢爛,夕陽已經墜落大半,成群的海鷗飛渡一片金紅的余暉之海,朝岸邊盤旋撲來,有幾只流星般劃破火燒云,掠過城市上空,與千百座高樓一起在幕布上變作鑲著金邊的黑色剪影。剎那間,四通八達的街道亮起了燈,璀璨的光芒在大地上流動,匯集成一頂斑斕炫目的皇冠,把最大的一顆綠色寶石呈現(xiàn)在她眼底。 他一下下挺腰,握住她向后摸的右手,攥在掌心,那是ME建的會展中心,Parasol,漂亮嗎? 嗯唔,別這么重 建筑師管叫它sycamore,我跟他說,機器翻譯不對,是ese parasol tree。 嗯? 梧桐樹。 孟嶧銜住她紅透的耳垂,喃喃道:送給你,喜不喜歡?我明天陪你去里面看畫展好不好? 她一震,回頭對上他深沉如海的眼睛,張嘴想說什么,他湊過來,以吻封緘。 空氣中好像懸浮著無數(shù)簇火苗,溫柔地燃燒著兩根拍擊的木柴。抽撞的頻率越來越快,有那么一霎,辦公室、窗子、高樓、車水馬龍都消失了,瞳孔中只有一輪在欲望中沉淪的火紅太陽和灰黑的蒼穹,時間的界線也模糊不清,好像面臨著世界上最后一個黃昏,又好像是世界上第一個黎明。 他抱著她,在云端俯瞰。 一切都很靜。 彼此的呼吸帶著令人心安的氣息,仿佛可以在這一刻死去。 懷里的人癱軟地滑下去,孟嶧把她抱回桌子,將打顫的左腿架在肩上,讓汩汩吐水的xue張到最大,盡情容納他的驕傲,她不行了,就親親她的臉,給她續(xù)個命,繼續(xù)奮力干。 辦公桌,沙發(fā),茶水間,床上,浴室,到處都留下濕漉漉的痕跡,他的理智一絲絲剝離,最原始的渴望噴涌如巖漿,毫無止境,最后她被折騰哭了,吸著鼻子求他結束。 孟嶧抹去她眼角的水澤,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她:我給你,我什么都給你 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明天也不要了下周也不要了 孟嶧一連串應下,嘴上說的話越體貼,身下就越瘋狂,看起來今天怎么都要不夠,射了一次,軟下來沒幾分鐘,又開始換姿勢一口氣做到天黑,直到月亮代替太陽占據(jù)穹頂。 結束的時候她躺在浴缸里,臉上、印滿吻痕的脖子、帶著牙印的雙乳、纖白的腰上全是他的jingye,兩腿之間更是泥濘不堪,他剛剛拔出來射在磨腫的嬌嫩花瓣里,艷紅的洞口掛著白液,堂而皇之地引誘他重新埋進溫柔鄉(xiāng)馳騁。 激情褪去,這副樣子著實有些慘烈,卻最能滿足雄性的占有欲。 席桐精疲力盡地望著他欲壑難填的眼睛,以為他還要做,兩眼一閉,氣若游絲地說:我暈過去了。 她暈了一會兒,孟嶧沒動靜,她似是不放心,右眼瞇開一條縫,可憐兮兮地瞟他:我死了哦,你不能動我。 胡說什么。他沉下臉輕斥。 孟嶧用兩根手指把她耷拉的嘴角提上去,明天不動你,下周也不動你。睡吧。 席桐心道,他放屁。 吹牛不打草稿的。 * Parasol,遮陽傘。 這座由ME獨資的國際會展中心坐落于唐河左岸,六年前開工,去年建成,因為獨特的樹冠造型和大面積的室內綠植頻繁榮登建筑大獎名單,據(jù)說建成后資方還找了個懂易經的先生看風水,客流源源不斷,是藝術展、拍賣會和高級會議青睞的熱門場所。 法國19世紀藝術大師畫展在這里辦到8月中旬,從盧浮宮、奧塞、橘園以及各大區(qū)博物館借來的名畫占據(jù)了三層展廳,游客們在入口處排了老長的安檢隊伍。 一輛加長黑色林肯停在大門處,司機打開車門,后座走下一對挽著手的年輕男女。女士穿著小白鞋,一身簡約的藍色長裙,系著條珍珠灰的披肩,寬檐帽遮住了半張臉;男人身穿酒紅色開襟外套,極其挑剔的顏色,雪白的高領把臉部線條襯出十二分的冷峻高傲,銀質領扣在艷陽下熠熠閃光,卻不及他眼底星芒一半耀眼。 這樣出色的外型和鋒利氣質,在烏泱泱的人群中立刻成為了矚目的焦點,有懂行的人認出了他左手戴的表,正是百達翡麗博物館上個月被拍走的價值百萬歐元的那枚。 ME集團的董事長,聽說馬上要結婚了,他在瑞士拍下了一組名表 &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