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雪狼王
第四十二章 雪狼王
荊河地勢平坦開闊,在戰(zhàn)場上是一種劣勢的防守地形,四十萬大軍明晃晃的駐扎在這里,猶如活靶子一般,好在戎狄在占領(lǐng)鐸犁城后,并未乘勝追擊,給了卞野時間部署興建防御工事。 重傷昏迷一天之后,卞野就撐著破敗的身體,召集來了十六城的帶兵總指揮,就目前的敵強我弱的情勢做了分析,讓大家踴躍提出合理的計策來解決此時的危機。 大家都面面相覷,眼下除了被動挨打,毫無辦法,目前最主要的還是要防范戎狄再次侵襲。 商量半天都沒有決出好的方法,只能按部就班的吩咐下去,盡快完善防御工事,在荊軻北部挖深溝,筑棘網(wǎng),夯石墻,好在人手充足,物料充沛,不消兩日就完善了荊河的防守。 但是鐸犁失守的消息還是飛快的傳回了京都,朝堂上一片烏云籠罩,涼帝年歲漸大,但還是異常震怒,得知卞野已經(jīng)身負重傷,更是大發(fā)雷霆! 說起卞野的身世,就涉及到了皇家秘聞,不過滿朝無人敢置喙,一來卞野的確是大涼國不出世的軍事天才,二來就是卞野無心政治,對皇權(quán)淡漠,加上她一直婉拒回京都,所以這些年來深得涼帝恩寵。 自己心尖上的人深受重傷不算,北疆的屏障還被破了,這口氣如何咽得下,都說天子一怒,伏尸百萬,呵斥了求和的諫言,當朝拍板,傾舉國之力,誓要踏平蠻狄! 可惜,大涼的政治體系是分郡集權(quán),兵馬不是一時半刻能集齊的,先前已經(jīng)征召了十六城的駐防兵,如今一時半刻也沒有更多的人手可供調(diào)派,所以涼帝的一番話,毫無作用。 打仗除了人,還要物,戶部尚書硬著頭皮進言,眼下主要還要把北疆所需的糧草籌備起來,盡快派人送往北疆才是。 涼帝沒氣糊涂,掃了一眼堂下,直接把這重擔委派給了太女殿下,三日之內(nèi)務(wù)必集齊糧草,親赴北疆! 太女殿下去年剛被立為國儲,參政議事也才不到一年,她明白這次去北疆,成了不過錦上添花,敗了,可就不好說了,估計連命都會搭在那蠻荒之地。 苦著臉,應(yīng)下了這份差事。 戎狄此次出征的總統(tǒng)領(lǐng)是十八部共同推舉出來的新任汗王,據(jù)說此人從小在狼窩長大,通狼語,身邊還養(yǎng)著一匹通體純白的雪狼。 此刻,鐸犁城內(nèi),金古倫一邊投喂自己心愛的雪狼,一邊聽著下面人匯報荊河那邊的動向。 扔下手里最后一塊rou,她甩了甩手上沾著的血液,伸舌舔了一下,笑著說道,重傷了?什么戰(zhàn)神,不過如此,通知下去,今晚再讓他們好好放松一下,明天下午整兵出發(fā)!不能再給他們太多時間了! 待人下去,笑意才慢慢褪去,低頭吩咐身旁伺候的奴仆,不一會兒就領(lǐng)著一個被鎖鏈束縛的女子來到她的跟前。 眾人乖覺的退了下去,金古倫踢了踢腳邊的女子,那女子仿佛木偶一般,抬起精致的臉龐,看向金古倫明顯鼓脹的腿間,動作機械的扒拉出了那勃然巨物,然后張口就吞咽起來。 金古倫按著她的頭,舒服的發(fā)出滿足的低吟,不一會兒rou物彈跳脹大,激射而出大量濃精,都被那女子悉數(shù)吞咽了下去。 rou物依舊硬挺,女子轉(zhuǎn)身跪了下去,褪下褻褲,把紅嫩的牝戶露出,抬高臀部,討好的蹭著那rou物,腳上的鎖鏈隨著她的動作在地上發(fā)出呲呲的摩擦聲。 金古倫滿意她的乖覺,只是xuerou那里絲毫沒有情動的跡象,太干澀了,不過她也不在意,身下這人是她從大涼擄來的,從原先的桀驁不馴,到如今的低眉雌伏,她享受到了征服的快感,快了,很快她就可以征服那個女人了! 艱澀難進,沒關(guān)系,撕裂的血液才會讓人興奮,鐺鐺鐺的碰撞聲,女人的抽泣聲,是那么悅耳,仿佛回到了那年的瀚瀾雪原,那片被狼群的血染紅的冰冷絕望再也不會有了。 她是瀚瀾十八部的王,也是瀚瀾雪原最后一頭狼。 再次釋放完欲望后,拽起抽泣的女人,命她把rou物舔干凈后,整理好衣物,推開廳門,吹個口哨,把雪狼叫來身邊,一起離開了。 在外候著的奴仆,趕緊進來,把那女子迅速帶離了此處。 陳孜和汪慶一道,負責荊河北邊的防御工事,午飯后,眾人都放下手頭的活,找了個暖和的地方,休憩片刻。 陰影始終籠罩在大伙的心頭,盡管已經(jīng)盡心盡力的做好自己手頭的事務(wù),但是死亡的威脅已經(jīng)遠大于要建功立業(yè)的豪情壯志,士氣低落才是致命的打擊,畢竟戰(zhàn)神都倒下了,誰還能帶領(lǐng)他們對抗那群蠻夷呢? 卞野的傷太重了,撐了兩天下來已經(jīng)是極限了,腹部斷了三根肋骨,其中一根戳進了肺腔,胳膊上也中了一箭,整個人身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 年歲漸長,身體恢復(fù)機能也下降了,常年待在這北疆苦寒之地,讓她的外表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上許多,看上去年過四十,其實不過三十五歲而已。 她能被人如此尊仰,除了出色的軍事才能外,更是因為她的身份,因為她是一名澤坤。 能統(tǒng)領(lǐng)全是乾元和中庸的澤坤,本身就是一個傳奇,在大涼國的軍隊里,她是唯一的澤坤。 十六歲未分化時就殺進了滿是乾元的戰(zhàn)場,立下赫赫戰(zhàn)功,到分化成澤坤后,再無一人敢置喙她的身份,從從此徹底地扎根在了北疆。 涼帝戀慕她,少年人的感情熾熱又沖動,可是她不喜歡他,她從踏上戰(zhàn)場的那一刻起就徹底斷絕了情愛。 至今涼帝的后宮都未冊立后位,要不是去年實在壓不住朝臣的勸諫,連國儲之位他都不想立。 卞野這次深感自己可能捱不過去了,她還有沒有完成夙愿,她不甘心?。⊙矍熬透‖F(xiàn)起之前那少年人堅毅的眼神。 命人召來陳孜,打算把自己這些年與戎狄交戰(zhàn)的心得和自己這些年的一些排兵布陣的經(jīng)驗,留給她。 陳孜大驚,這手札太珍貴了,自己與卞將軍非親非故,如何受得起這份大禮。 卞野說幾句話就咳得不行,臉頰成病態(tài)的嫣紅,讓她冷峻的眉眼看上去柔和了許多。 你收下,不要有太大負擔,咳,咳,這里面很多只是我的感悟而已,算不得什么,如你能用得上,才算不白費。聽說你是陳庚余的女兒? 卞將軍認得我父親? 咳咳,如何不認得,當年也就他不在乎我的身份,只怪當年沒有我不能隨他一起抗敵,讓他拖著病體死在了梭河。這手札交給你,我很放心。這里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手札很厚,用羊皮紙寫的,看得出來寫的人經(jīng)常翻看,而且有的筆跡還很新,應(yīng)該是不久前剛添上去的,陳孜看著這手札,心緒不寧,卞將軍這是托孤的節(jié)奏啊。 - 陳孜:管你什么王,我都是王炸! 板凳菌:呼死你個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