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的夢境
邪惡的夢境
瑟蘭因的一席話讓她感到很窘迫,她覺得沒必要如此坦白,將話挑明??死瓊愃拐f的不錯,情人就是不聽馴的野馬,是一群不安分的存在,總要制造點麻煩,瑟蘭因代表著神圣的光明,理應(yīng)寬宏無私,圣潔虔誠,可他在許多方面仍相當世俗。 她似乎給烏洛安樹立了一個難纏的敵人,要想對付瑟蘭因沒這么簡單,從舊世界起,他就不相信任何人,戒心極重,從不讓人探查到他的弱點,他或許有弱點,那也隱藏在他的面具之下。她低下頭想了許久,回想起他剛剛的模樣,神色冷漠、鎮(zhèn)定,冷酷的神態(tài)里已經(jīng)不見當初的溫和友善,在他晦暗的瞳孔中,自己仿佛成為深陷在困境中的玩偶。 屋子里盡是他留下的冷香,她心情有種古怪的煩躁,仿佛他還在自己的身邊監(jiān)視著她,她不喜歡被人掌控的感覺,真想一腳踢開這些麻煩,索性推開窗戶,此時屋外吹著微涼的秋風(fēng),晴朗的天空鋪滿漫天的星辰,讓夜色下的大街小巷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銀紗。 很快,她就將這樁煩心事拋到了腦后,她心里裝著更重要的事,復(fù)活亞德里亞讓她很少顧及其他。 她凝望著遠處高聳入云的教堂塔樓,將自己所得到的永恒之力儲藏起來,這是解開海神為冥神神廟種下禁制的唯一辦法,她要憑自己的力量解決這一切,可這遠遠不夠,從冥河帶回亞德里安的魂魄后,亞德里安還需要一具健康的身體。 蒼白的指尖陡然射出一道白光,消逝在沉沉夜幕之下。 半個小時之后,白光包裹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回到了她的身邊,熟悉的嗓音響了起來:塞爾斯你找我? 她低下頭,小惡魔正趴在墻壁邊沿的管道的陰暗角落里盯著她,貓眼一樣的圓眼在黑夜里閃呀閃。 緊繃的心情突然就松懈下來,她朝它伸出了手:過來,寶寶。 它撲進了塞爾斯的懷里,腦袋蹭著她的掌心,身子瘋狂的扭動,讓她的裙子上又黏住了不少的橘毛。 它舒舒服服的癱在她大腿上,舔著自己的爪子:我感覺到你的神力比剛蘇醒時增強了許多。 是的,我沒有濫用永恒之力,盡量像個普通人一樣活著。 這樣也不錯,反正你也不再是新世界的豐收女神了。 關(guān)于亞德里安的事,我都知道了。她撓著它的肥臉,瞞的我夠緊的啊。 亞德里安不讓我說。它小聲嘟囔著,況且埃斯特大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她聳聳肩:行吧,我有個打算,我要把亞德里安的靈魂從冥河打撈出來,等我們出來之后,我就能讓他的rou體重生,所以我需要你把他的rou體挖出來。 rou體估計在地底下爛透了......他的靈魂一旦剝離rou體,冥神大人的詛咒也隨之無效,沒有靈魂的軀殼是不能永遠不老不滅的。 這就難辦了,如果要重塑他的rou身,只有依靠神力,所以說,她不光要維持自己的身體年輕漂亮,還要維持他的身體不再腐爛,只憑烏洛安給她的賜福遠遠不夠,塞爾斯有些發(fā)愁,要想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件事,自己必須要有一顆屬于神的心臟。 她托著下顎,似乎在斟酌接下來該怎么辦,隨后嘆了口氣:好吧,我得多努力努力,再向他們騙點永恒之力。不過你也別閑著,隱瞞你的主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去給我找?guī)讉€新鮮的尸體,亞德里亞回到塵世后總得有個殼子。 塞爾斯送走了小惡魔,她躺回床上繼續(xù)睡大覺,這個晚上她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她不再是位高權(quán)重的公爵之女,而是一個村子里會點魔術(shù)的普通女孩,小孩子們都愛看她表演魔術(shù),她也喜歡和孩子們廝混在一塊。 可惜她的魔術(shù)被教廷認為是蠱惑人的巫術(shù),教會的人抓走了她,將她送上了教會法庭,負責(zé)審問她的是一個年輕的紅衣主教,她被迫跪在地上,親吻他的手,他很快就抽回了手,沒有接受她的敬意,她向主教解釋魔術(shù)的原理,可是高高在上的紅衣男人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嘴角掛著高深莫測的冷笑,直到他用冰冷的口吻宣判她將被處以火刑。 她在行刑前一天晚上逃了出來,躲進了森林深處。 她沒地兒可去,只有縮在山洞里,像個野人一樣活著,她沒有在野外生活的經(jīng)歷,差點一度被凍死,好在有人救了她,是一群同樣被教廷放逐的女人,她們只不過用草藥治病就被誤認為女巫。 在森林里的那幾年,塞爾斯學(xué)到了很多,光靠草藥就能毒死一頭野豬,復(fù)仇的欲望在心底與日俱增,她孤身一人回到了家鄉(xiāng),當年的紅衣主教已經(jīng)成為史上最年輕的教皇大人,住在銅墻鐵壁的城堡里。于是,她化裝成一個鄉(xiāng)野村婦溜了進去,躲在教皇的床下。 與上個夢境一樣,依舊順利的難以置信。 教皇會在半夜獨自待在寢室里做禱告,她提前在他的水壺里放入迷幻藥,無色無味,那是能讓人迷失神智,陷阱情欲里的藥。 她蜷著身子縮在床腳,冷冷的看著教皇像一條發(fā)情的毒蛇在她的面前扭動身子,脫個精光自瀆。 他像發(fā)了瘋一樣,掐著自己蒼白的肌膚,修長完美的身體被他抓的鮮血淋漓,他大口的呻吟著,在地毯上掙扎,五彩斑斕的地毯沾滿了他的jingye,他的手里不斷揉著那根粗壯的東西,沙啞的嘶吼,藥效很強,他釋放不出來,而她只是冷眼瞧著,并不打算上去碰那個畜生。 直到日出之前他才從迷茫之中清醒過來,他相信自己被魔鬼詛咒了,這讓他犯了情欲的重罪,他不敢告訴任何人,這會把他從教皇的位置上拉下來,他獨自清理了骯臟的地毯,在侍從進來之前,頂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穿上體面的袍子,面無表情去處理一天的事物。 第二日夜晚,仍是如此,他在床上肆意翻滾,用下身撞著攪成一團的被子,甚至脆弱的私處被他用指甲刮掉了一層皮,堅固的床頭發(fā)出劇烈的嘎吱聲,她在底下聽的心驚rou跳,似乎這床隨時都能倒塌。 連續(xù)兩晚的情欲折磨讓他備受痛苦,連小解的都令他的私處泛疼,走路虛浮無力,他遮遮掩掩這一切,企圖瞞天過海,但塞爾斯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等到第三個夜晚,他跪爬在神像面前自瀆,絕望的呻吟著,塞爾斯引誘著教士來到他的房間,看到一幕就是他將骯臟的jingye射在了神像的臉上。 她如愿以償?shù)目粗袒噬狭私g刑架,這個夢也醒了,唯一的遺憾是她又不記得教皇的臉。 塞爾斯躺在床上撓著臉蛋,連續(xù)兩次做這種奇怪的夢實在是讓人迷惑,她難道被什么臟東西纏上了嗎? 得罪的人太多,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她慢吞吞的爬起來,屋子里只有她一個人,烏洛安沒有回來,她簡單的收拾一下就去了大海深處,趁著眾神無暇顧及的時候,她得去解除禁制。 太陽鉆出了地平線,周遭漂浮著片片金色浮云,天氣出奇的暖和,烏洛安依靠在形狀精美的石柱上閉目沉思,他與厄休恩爭論了一晚,早已厭倦透頂,瑟蘭因提議將他們五個人找來一起投票決定島的歸屬。 他冷冷的勾著嘴角,厄休恩和他的人緣一向很差,也不知道他們?nèi)齻€會怎樣選擇。 突然之間,厄休恩將手里的杯子狠狠的砸向了墻壁,玻璃碎成粉末,像是沙漏里揚起的細沙,他嘴角僵硬的緊繃著,幽暗的瞳孔壓抑著憤怒厭惡。 很快他恢復(fù)了鎮(zhèn)定,緊接著,是一陣冗長的沉默,烏洛安挑眉,臉上掛著譏諷的笑意,似乎以他的憤怒為樂,厄休恩站了起來,大步向花園走去,這是第二次了!塞爾斯又一次在夢里欺辱了他! 他忍不住低聲咒罵,魅魔的夢魘之術(shù)對她根本不起效果,她總有法子在夢境里扭轉(zhuǎn)對她不利的情形,她在夢里面一點也不怕他,反而是他自己,被她羞辱整整兩次!這讓他益發(fā)氣惱。 因為她的意志太過強大,他被限制在夢里面,只有等她滿意了,他才能脫身離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得不用迷霧擋住自己的臉,一想到自己受辱的場景,他便按捺不住火氣。 陽光灑在他紅潤顫抖的唇上,決心不去想這一切,他剛剛才從地獄里的一幕脫身,身心俱疲,陷入了一種恍惚出神的狀態(tài),久久的站在花園中心,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他望著遠處的天際想著,你遲早會倒霉的,你這目空一切、狡猾無比的女神。 = 瑟蘭因來到地牢里,找到了被困在湖水中的阿林斯:你得出來一趟,有個投票在等你決定,是關(guān)于那座孤島的歸屬權(quán)。 阿林斯冷冷說道:那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棄權(quán)。 你不能棄權(quán),必須從我們當中選擇一個,只要你選的合我心意了,或許你能早點回到大海。 阿林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過了半晌,忽然笑了起來:聽你的意思,你想和我做一筆交易,尊貴的執(zhí)法者,你這可是在收買我。出賣你神圣的職責(zé)。 瑟蘭因不為所動,依舊笑容滿面的說著:我只要你的提名,你的選擇是自由的,我不能勉強你,關(guān)鍵在于你怎么決定。更何況我沒有理由干預(yù)其他人的想法,成敗仍是個未知數(shù)。 他身上有一些細微的捉摸不透之處,這正是令阿林斯所厭惡的??上氤鋈サ挠q如不可阻遏的力量在他體內(nèi)生長,他發(fā)現(xiàn)自己拒絕不了他的提議。 他望著瑟蘭因,說:我可以選你,只要不與我利益相悖。 話語剛落,他就察覺到大海深處傳來劇烈的波動,是有人在強行突破他設(shè)下的禁制,強大的沖擊幾乎讓他的血管都要爆裂開來。 他不顧瑟蘭因的追問,身形消失在地牢里。 渣樂:恭喜恩恩獲得角色py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