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所謂愛
十七、所謂愛
戚桐撐著下巴,看著好友柔和的側(cè)臉,下意識問道:奚奚,你過得好嗎? 高奚正在烤魚,聽見她這么問便抬眼看了看她,笑著點頭:很好啊。她慢慢地給魚身撒鹽,翻個面,再涂上醬汁,香味就飄出來了。 我一直都挺好的。 不知為何,聽她這么說讓戚桐有些辛酸。 你呢桐桐,過得好嗎?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自己過得苦有的時候察覺不到,但要是親近的人問起,反而會越加委屈。 她突然就紅了眼眶,唬了高奚一跳。忙問她:怎么了桐桐,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她越關(guān)心,戚桐越難過;她越擔憂,戚桐越不舍。 周莫言在旁邊淡淡地說:她在渴望母愛,因為父愛突然就變質(zhì)了。簡單來說就是把你當成媽了。 高奚:? 戚桐狠狠瞪了他一眼:這都怪你!你怎么賠我! 周莫言悻悻的,雖然有點心虛,但還是反駁道:怎么能怪我了,又不是我慫恿的我怎么賠你嘛,我勉為其難當你爸? 戚桐簡直恨不得用魚叉叉死他。 防止這種血案在自己面前上演,高奚趕忙阻止道:好了好了,莫言哥你快別逗她了。 周莫言撇撇嘴,不說話了。 戚桐也在好友無奈而溫柔的眼神中泄氣,墨跡了一會兒道:奚奚,愛一個人是怎么樣的? 高奚摸不清她到底是個什么路數(shù),去思考她這個問題也發(fā)現(xiàn)不大說得出來。這個命題似乎有些宏大,不太好描述 戚桐卻嘆了一口氣:剛才我問你的時候,你下意識去看了齊越或許這就是愛吧。 我有么?高奚笑了笑,又往丈夫那邊看去,只見他們還在聊關(guān)于宇宙航天的話題,都快三個小時了,精力真是好得旺盛。她回過頭,認真地看著戚桐,那你呢,說起愛這個字眼,你最想見到誰? 戚桐腦子里一團亂麻,努力把戚梧的影子丟出去,低聲道:我現(xiàn)在想的肯定不算畢竟,畢竟是我先問的你,心里有過暗示了。 高奚笑著搖搖頭:你這樣子真是難得一見,小戚總也有自己騙自己的一天呢? 周莫言搭腔道:是吧,看著蠢兮兮的。 你沒完了是吧?戚桐怒道。 于是周莫言聳聳肩,表示不說話了。 奚奚,你能不能戚桐本來想說能不能和她一起住,畢竟她想和戚梧分開一段時間,但轉(zhuǎn)念一想,好友嫁人了,而且是新婚。于是泄氣了,算了,沒什么。 高奚撫了撫她的腦袋,安慰道:你放心,我和齊越要在京市待一段時間,有什么問題你隨時找我就是了。真的?戚桐眼睛亮了亮,但隨即皺眉,擔憂道:是那個人又找上你了嗎? 高奚的表情淡了些,雖不至于苦大仇深,但她眼里難得出現(xiàn)了一種漠然的情緒:他要找的從不是我,而我也不會對他有什么顧忌。她撫了撫自己的小腹,垂下眸子:只是為了孩子,我和齊越也不想再避下去了。 戚桐愣住了,張著嘴連說了好幾個你,然后驚恐地看著她的肚子:你有孩子了?! 周莫言也十分震撼,他知道好友結(jié)婚時就很驚訝了,畢竟才二十五,這么早踏入婚姻的墳墓做什么?縱然她的丈夫是和她同生死共患難的竹馬,但他還是覺得太早了。 高奚無奈了,看著呆若木雞的兩個人,有這么驚訝嗎?雖然我也挺驚訝的畢竟避孕措施也沒少做,她的身體一向也不太好。 他們的孩子,這就要來到這個世界上了啊 高奚笑道:總之,我和齊越很歡迎她就是了。 男、男孩女孩?戚桐都有些結(jié)巴了。是女兒。高奚篤定道。 周莫言有些凌亂:你肚子看著都還沒兩個月,B超看得出來嗎? 我夢到的。高奚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周莫言: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有些戚桐嘆了一口氣,把不能接受四個字咽下去,復雜歸復雜,但她還是要為好友開心:總之,太好了,我要做干媽!然后想到什么,嚴肅地補上一句:對了,不能讓雨霖鈴提前知道,等你生下來再通知她吧,不然你老公性命堪憂。 也沒什么區(qū)別高奚眨眨眼,想到自己那個讓人頭疼的meimei,一時間忍俊不禁。 名字想好了嗎?周莫言還是忍不住插嘴。 好了,齊越說他上初中的時候就想好了,女兒要叫樂均。 他想的也太早了吧! 戚桐和周莫言在心里咆哮道。 好吧小樂均。戚桐托著腮對著高奚的肚子,溫柔不已的說道:快點出來,不要折騰你mama,然后快快長大,這樣干媽的公司總算后繼有人啦! 哪里不對。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很快眾人就依依惜別。 奚奚要找我玩啊。戚桐喝多了就,面色酡紅,眸子卻粲然發(fā)亮:我們以后一起養(yǎng)小朋友啊。 戚梧趕忙扶住喝多了的女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她喝多了,二位不要在意。 高奚搖搖頭,囑咐好友保重身體,然后在她耳邊說了什么,便和齊越一起離開了。周莫言也跟著走了。 留下有點發(fā)愣了戚桐。戚梧看著她慢慢紅了眼睛,緊張地問她:怎么了桐桐? 有點舍不得。戚桐吸吸鼻子,然后依偎到他的懷里,輕聲問:不知道為什么,我好難過啊。 分別是人生常態(tài),別怕。 我是說你和齊越聊了一天的宇宙,把我給忘了。 戚梧有些窘迫,對,對不起,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戚桐哼了一聲,小聲說:知道有什么了不起,我還知道你沒發(fā)表過的其他文章呢,我還會背,你要不要我背你聽?說罷她又沮喪了起來,你應該不需要的,你要的是和你志同道合的人,我一身銅臭味唔她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他吻住了唇。 廝磨過好一會兒,戚梧才低低地說道:你很香,全身都是讓我迷戀的味道。 戚桐的臉紅了起來,靠在他懷里不說話。 我們回家好不好? 嗯 一切都發(fā)生得那么順理成章,他們回到家中時落下門鎖的聲音像某種訊號,即刻交纏在了一起,不顧一切的熱吻。 從客廳到臥室,從衣冠平整到赤裸相貼,他的火熱灼燙了戚桐,讓她紅著雙眼,手臂攀著他的肩,任由他啃咬著她胸前的嫩rou,已經(jīng)經(jīng)歷幾場性事的她也越發(fā)熟練起來。 修長的指插入他濃密的黑發(fā)中,雪頸漸漸染上粉色,情欲自下而上的來糾纏她,爸爸 她感覺胸前的櫻果被狠狠咬了一口,她疼得驚呼,卻聽他輕笑:不長記性嗎? 她恍惚記起這樣叫會讓他更加瘋狂,可她管呢,越是不能她就越要做,一聲聲禁忌的呼喚自口中溢出,惹得他的動作更加粗暴起來。 烈火自生戚桐繃緊的腳趾上綿延跳躍,在斷續(xù)的喘息中愈演愈烈。他們在看不到未來苦冷中焚燒著彼此,那賴以生存的溫煦終于沸騰,張皇喧囂著將二人困縛糾纏,四肢百骸都在這般近乎瘋狂的沉淪中被寸寸燃盡,他們沿著罪愆的鐵鏈滾入萬劫不復的怒焰,卻不期望如鳳凰般在沖撞與顛沛中涅槃,只愿體魄發(fā)膚永生永世化在一處,待百年之后尚有今夜般的暴雨挾凄厲的嘶鳴來吊唁。那時的他們縱然作飛灰被朔風碾磨撕扯,終究也是歸于一處的。 粗鈍的疼痛地在她軀體間蜿蜒開來,她戰(zhàn)栗的唇被人吻出鮮血又被寸寸舐凈,血腥味在唇舌間漫散,她仰首大口呼吸著,似乎洶涌倒灌進肺腑的甘冽空氣能滌凈她一切的罪惡與掙扎。烈火的傷痕烙刻在她的每一寸體膚之上,窗外風雨更緊,她的世界在這一方灼燙中顛覆。 我們是幸福的。 她聽見那人在耳邊這么說。 既然如此,她又顧忌什么。阻止了他分開自己雙腿的動作,驕傲似的揚起下巴,眼神堅定的看著他,我要在上面。 戚梧楞了一時便笑了起來,他當然應允,自己躺下去,看著她靈活的翻身騎在他的腰胯上。 素手游移在他矯健的肌rou上,似是不解的問他,你為什么有這么好的身材 戚梧失笑:你可能沒見過宇航員訓練的標準是什么,比起運動員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戚桐楞了楞,低起嗓音,所以你這么辛苦才做了宇航員我不允許你放棄,你要是敢,我就和你斷絕一切關(guān)系。 他有一瞬的驚愕:你 你以為瞞得住我嗎?戚桐苦笑著,你知道剛才奚奚和我說什么嗎?她讓我珍惜眼前人,而我的眼前人如果不愛惜他自己,我就再也不珍惜了,你懂不懂? 戚梧心疼地撫摸她的臉頰,嗓音嘶?。和┩?,可是我沒有可是。她打斷他,然后握住他的手輕輕吻了上去,是那么深情而溫柔:戚梧,我愛你。作為一個女人那樣愛你。 他似乎也紅了眼眶,我還以為你會一直這樣下去。 你不知道。戚桐苦澀道:今天看著奚奚,她開心的模樣也感染了我,同時也讓我想起她過往有多么的難受,如果我勉強自己,委屈自己,放開我唾手可得的幸福的話,會讓我在她面前無地自容。 她落下兩滴淚,輕柔地對他說:你會和我彼此相愛,互相扶持,一起走完余生嗎? 戚梧鄭重地點頭:我會。他渾身發(fā)熱,抬起手掌輕撫她的臉頰,笑道:那現(xiàn)在,我們該來做些什么了對吧? 戚桐紅著臉,小聲啐他流氓。 同時也抬起雪臀,解開他的褲子,把猙獰的性器放出來,她咽咽口水,蔥白修長的手指伸到身下扒開那兩片粉白的rou瓣,將趟著水的yindao湊上他火熱的大菇頭。 剛接觸上的一瞬間她差點就軟了腰肢倒在他身上,瞥見他好整以暇的目光才奮力振作,絕不能被小瞧了去,她鼓起勇氣,對準地方便噗呲一聲坐了下去。 她失神地叫喊,連呼吸都不順了,而理智也在這一刻崩塌,不管不顧的扭起細腰,在他胯上起伏起來。 戚梧感受著自己的性器埋在女兒精致水嫩的甬道里,她還青澀的弄法讓他腰背繃緊,她的xiaoxue實在是太會吸了,緊緊含住他的roubang,給他滅頂?shù)目旄小?/br> 他上次確信過在他之前無人碰過她的身體,不得不說這讓他十分興奮,這就意味著他能親手調(diào)教這個天生尤物。笑著注視女兒凄美迷離的臉龐,在她神思恍惚之時他又將她壓在身下,更加粗暴的抽插她的xiaoxue。 不!不行!她搖首懇求,眼淚掉下落下來太快了我會壞的! 沒關(guān)系,相信我。他的手揉著她的巨乳,像是要捏爆她rufang一樣用力。 戚桐覺得難耐又覺得十分快活,也根本不想放棄這極致的快感。 急促地呻吟著,高潮了不止多少回,水噴了一次又一次,她整個人都虛軟無力了他還在繼續(xù)。 不行了爸爸放過我啊啊啊啊! 他將她翻過身,沒給她反應的機會,掰開她的大腿,狠插進大張的xue口,急插猛干。 她已無力反抗,紅唇被狠狠肆虐過,雪白的腿間早已紅腫一片,更別提那大開腫脹的xue口。他把她cao得汁水橫流,白沫四濺,卻不知道爆發(fā)的盡頭在那里。 他們抵死纏綿,管他什么倫理血緣,只知道這一刻是至死方休 最后她癱軟在他懷里,幾乎望不清眼前事物。在回憶中曾經(jīng)百轉(zhuǎn)千回的淋漓萬事,終于再一次不合時宜地撞上她的腦海?;▍病R宇、沙漠、酒會、大海、寒夜、黎明、無終無始的大笑與沉默杯中燈影與明晃晃的月光,終于虬結(jié)作一朵深不見底的漩渦將她從頭到腳徹底吞噬。她半闔一雙酣醉的眸子試圖看清眼前人,布滿眼簾的卻是在照片上看了二十年的二十五歲的那個男人。 有人曾說酒是喜劇,而威士忌是一場悲劇。她喃喃開口,勉強地笑著,趁著在腦海中此起彼伏的朦朧又湊近了那人些,似乎想一眼將那人看個分明,連同那人心中的一切痛苦與珍藏。 爸爸知道我是什么嗎? 是喜劇還是悲??? 她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帶著一身的狼藉沉沉睡去,眼前的路仍舊綿長的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