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妄念（師生）

    方韞敏樣子都不再裝了，她的冷淡只差沒寫在臉上。

    夔澍愣著，遲鈍的坐直，又遲鈍的點頭，清冽的鳳眸含著碎裂的光影，一眨又一眨，消失在眼眶中。她刻意往角落挪了一點兒，直到貼近了冰冷的墻面，窗子打開著，熟悉的木香從走廊飄了進來，縈繞在鼻尖，喧嚷的課堂瞬間安靜下來。

    上課

    清透的女聲喚回了方韞敏的思緒。

    臺上女人探究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放在夔澍身上。

    這是個極為漂亮的女人，用漂亮來形容她似乎有些冒犯，用個不太討喜的詞來說，這是個圣母普照大地般氣質(zhì)的女人，她捻著的粉筆仿佛是觀音手里捏的楊柳枝，那隨著文字灑落的粉塵，就是撒向眾生的智慧，但是觀音可不會懷孕，而四肢纖細體態(tài)輕盈的女人有著一個不太相符的肚子。

    這是夔澍的班主任，也是夔澍的星際地理學(xué)老師，杞鹮。據(jù)老師本人講述，因為她母親十分喜愛古地球歷史書上記載的朱鹮，所以為她取名鹮，希望她如朱鹮一般帶來吉祥和喜悅，喜不喜悅的不知道，反正她母親在她出生的第二個月就跟生父離婚了，為此放了三天古地球音樂。

    夔澍還能記得第一次認識這位老師的模樣，圣潔又慈悲的女人用著輕佻的語氣講述著過往，引得滿室哄堂大笑。

    夔澍又走神了，正巧一直關(guān)注她的杞鹮也看到了，杞鹮體貼的布置了談?wù)撊蝿?wù)，坐在椅子上一心觀察起了夔澍。

    杞鹮舌尖掃過門齒，將空氣中屬于夔澍的氣息捕獲，翻涌的情緒瞬間平息，腹中的胎兒似乎感覺到母親的快樂，輕輕的動彈回應(yīng)著。

    不對？不對！她分離了滿室學(xué)生的氣息，卻分不開她最關(guān)注的那一縷，沁鼻的氣息被另一個惡心的氣息纏繞著，這個氣息？這個氣息！

    蛇系精神體賦予了杞鹮與哨兵一般的靈敏嗅覺，高階向?qū)У挠洃浟σ幌虺錾?，她記起來了?/br>
    陳圖！

    杞鹮想到了那個面目溫柔的女人。

    十四歲的親生女兒也能下得去手？杞鹮想起她對那個女人的第一印象，她忍不住冷笑起來，她為對夔澍心動而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時候，生下她的生母說不定早就把夔澍壓在身下一遍又一遍了！

    杞鹮原本略過腦海的想法逐漸成型，粉色的光暈在她的眸底浮現(xiàn)。

    好孩子，你忍耐一下杞鹮摸著肚子，長時間得不到撫慰的胎兒在母親溫柔的撫摸下暫時安靜了下來。

    90分鐘的一節(jié)課終于過去，下一節(jié)課是體能課。

    杞鹮的手心有一點兒濕潤，她抿了抿嘴，一如往常那樣夔澍同學(xué)，跟我來一下。

    清潤的聲線稍微帶著一點嘶啞，旁人沒在意，杞鹮的心臟卻開始不爭氣的加速跳動著，咚！咚！咚！杞鹮已經(jīng)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了。

    就這一次，沒關(guān)系的，老師指導(dǎo)學(xué)生，沒關(guān)系的

    杞鹮用一句一句默念把自己催眠。

    方韞敏一下課就離開了座位，夔澍沉默的跟上了杞鹮的步伐。

    杞鹮沒有把夔澍帶去辦公室，而且從兩棟辦公室中間穿過，進入了教師的住宅區(qū)。

    杞鹮雖然沒靠學(xué)齡混上房子，但鈔能力和背景讓她不僅有了房子還是獨門獨棟小別墅。

    夔澍之前也跟著杞鹮來過這里，成績中上的她那段時間因為夔纓墜入谷底，是初來乍到的杞鹮在這個地方一點一點給夔澍補上了落后的知識。

    老師是我退步了嗎？在大門口，夔澍怯怯地開口。

    杞鹮手指顫抖著險些握不住鑰匙，她壓抑著迫切，安慰著夔澍老師只是想問問你這幾天的情況，夔澍同學(xué)，你來幫老師開一下門，我有點兒低血糖。

    夔澍乖乖接過鑰匙把門打開，一進門，杞鹮就反手把門上了鎖，鎖上門后，杞鹮終于松了口氣。

    夔澍有些不安地環(huán)顧著四周，語速加快老師，我這幾天都跟我mama在一起，家里有一點兒事情，落后的課業(yè)我會讓同學(xué)補上的，您放心。

    杞鹮換上柔軟的拖鞋，在掛在門口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噴瓶，在鼻尖噴了一些，回頭指著鞋架上夔澍穿過的拖鞋換鞋，我們?nèi)ト龢恰?/br>
    夔澍并沒上過三樓，但處于對于師長的天然信賴，讓她聽話的換掉了拖鞋，換完后站在了杞鹮的身邊，緊緊拉住了杞鹮的衣袖。

    杞鹮能夠看到，敏覺的小獸察覺到了環(huán)境里的危機豎起了她的屏障，而錯將柔軟的腹部緊貼在了制造危機的兇獸身上。

    杞鹮反手扣住了夔澍的手心，修長的指尖與少女柔軟白皙的手指相扣，夔澍愣了一下，緊接著另一個手搭在了杞鹮的手背上。

    老師要小心上樓梯。

    杞鹮握緊了手里夔澍的手，正好，肚子里的孩子猛然踹了一腳，杞鹮順帶拉著夔澍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你的小師妹。

    胎動的感覺非常奇妙，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裳和肚皮，就站在樓梯上，夔澍感覺到一只小腳輕輕踢在她手心覆蓋的地方。

    老師！她在動！胎動讓夔澍一時間忘記了身處的環(huán)境，她激動極了，手掌在杞鹮的腹部上下追逐著胎兒手腳的動靜，燦爛的眉眼讓杞鹮心口的妄念扎根發(fā)芽。

    她很喜歡你呢。杞鹮啞著聲，牽著夔澍的手，緩慢地邁向了三樓。

    三樓樓梯口正對長廊，長廊上掛著各種各樣的油畫，和采光好的二樓不同，三樓除了樓梯邊開的窗子，整個走廊都是密閉的，開著燈沒比不開燈好多少，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裝修不久的味道，讓夔澍緩下來的情緒又一次繃緊。

    夔澍強壓下突然生出的危機感，略帶擔(dān)憂的說道老師你這里是不是才裝修呀？這個空氣對寶寶不太好吧。

    這是新款孕嬰能接受的材料，里面有一味秦淮木，你喜歡嗎？

    杞鹮站在三樓唯一的門前，另一只手的指尖壓在門把手上，問道。

    這很奇怪。

    夔澍想逃離。

    杞鹮不可能讓嘴邊的獵物從她的指尖溜走，她的手將夔澍的手攥的很緊，緊的發(fā)疼。她拉開門，即將達到目的的興奮充斥在她的腦海中。

    夔澍，我為你布置的，喜歡嗎？

    夔澍身體發(fā)軟，一陣一陣的暈眩讓她靠向了杞鹮，她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房間里的模樣，卻怎么也看不清楚。

    老師

    夔澍腿一軟，硬生生跪在了鋪著羊毛地毯的地上。

    不要受傷

    預(yù)警:   已婚已孕女老師婚內(nèi)出軌，強jian未成年女學(xu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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