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浴室H)
出乎意料(浴室H)
寬大的浴缸里,兩個人對面而坐。艾惜著實累壞了,仰面靠著浴缸邊緣發(fā)呆,一條腿筆直地向前伸展,腳掌踩在南和宥的胸口,那里長了些數量恰到好處的絨毛,不會讓人覺得太不爺們也不會太過糙漢,被水微微打濕,再被艾惜的腳趾一頓踩,打起了卷兒。和宥覺得胸口癢,抓起那只特別小巧的腳,只有半張A4紙折的小帆船那么點兒。 怎么可以那么小呀!和宥感嘆了句,一手包住那嫩白的腳掌,綽綽有余,向自己跟前曖昧地拉扯,直到那只玉足到了嘴邊,他盯著艾惜的雙眸,笑眼盈盈,張口將腳趾送入其中,用最溫柔的力度咬住。 這般繾綣多情,又叫艾惜紅了臉。他將臉埋入水中冷卻,只露了一雙滾圓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纖長的睫毛沾了一滴露珠。 小可愛。你是cospy潛水艇嗎?和宥笑著,撈起水面上漂浮的一片泡沫放在艾惜的頭頂上,于是他變成了一個頂著雪頂的潛水艇。 過來,我的雪頂小咖啡,你男朋友肚子餓,給我吃一口。和宥伸手要抱他起來親吻,被艾惜另一只伸過來的小腳心抵著胸膛。好啊,搗蛋鬼!你敢拒絕我! 艾惜故意氣阿宥,還沒忘記剛剛對自己那般調戲,掙脫了阿宥的手,兩只腳就這么一邊一只踩在阿宥鼓起的胸肌上,沒大沒小地敲起了鼓,故意拍打起水花,濺得阿宥一臉。阿宥故作生氣的樣子,剛才不知道是哪只很兇的小貓咪咬了我一塊rou?,F在親一口都不愿意,小氣! 艾惜才回憶起阿宥的傷還沒有處理,又變成乖巧的模樣。他主動向前靠過來,剛好被和宥的兩腿夾擊,給我看看!艾惜心疼地捧起戀人的手掌,傷口雖然不流血了,但是真的缺了塊rou。 艾惜的臉色立馬陰沉下去,責怪自己沒輕沒重。他的表情快哭了,還對著傷口呼呼,像哄個受傷的孩子。 這舉動倒讓南和宥極不好意思,畢竟他是23歲,不是3歲,比艾惜年長整整5歲,怎么那么像欺負小孩。沒事,也怪我嚇到你了,至少你總算認出了你的親男朋友!邊說邊捧著那個頂著雪頂的小貓咪啃了一口臉。 宥,你不但受男人歡迎,還受女人歡迎。那你到底怎么看我的?艾惜注視著和宥的眼睛問,即使是Amy這樣的成熟御姐也會垂涎自己男朋友的身材樣貌,這讓他產生了點危機意識。我是你的女朋友,還是男朋友?你會不會介意我...... 又是這個似曾相識的問題。上一次,和宥未經深思熟慮地回答,他愛的人不但否決了他的答案,還毫不客氣地指出這是選擇別人而不是他的原因。 寶貝,我是個膚淺的男人。和宥沒有正面作答,原本抱著艾惜屁股的手鉆入了縫隙之間,指尖輕戳著中間的小口,一個,兩個......嘴上再啄一下,還有這個,隨便給我留一兩個。艾惜,你只要做你自己,你都答應和我在一起了,我還能貪得無厭,奢求更多嗎? 除了南和宥,還有誰能駕輕就熟地以臭不要臉掩飾深情?不過總算有人愿意配合他。大概但凡愛情,皆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浴池周遭水汽氤氳,曖昧的情愫愈來愈濃烈。他們在浴缸中交疊著雙腿對坐,像一座莊嚴肅穆的Golden Arch(金色拱門),和宥沿著艾惜淺淺的腰線抓住,指尖摳入那軟rou里。這雙暖和的手掌總是能給艾惜安全感。艾惜柔韌的腰肢向后方微微傾斜,仰面看著天花板上的雕花紋飾出了神,忽然感受到身下火辣辣地被撐開。雖然,他們剛剛做了,但是此刻洞口依然要承受腫脹的陽具赤裸裸的侵襲。艾惜一時間不適應這種令他渾身顫抖的尺寸,東倒西歪地下腰跌入水中。 沉入水底,他闔上眼眸,眼前播放著他們的初遇,纏綿,相知,分離,以及重聚,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他不去掙扎,任憑他的愛人粗暴或者溫柔地探索入自己的身體。他不排斥一切的感覺,痛覺,刺激,熱烈,洶涌,迷亂,這才是真實,讓他倍感踏實。 艾惜!和宥托著他的腰肢用力將他拖出水面,紅了眼睛。在水的包圍之中,下體嚴絲合縫地契合在一起,黏膜貼合的熾熱遠比水溫guntang。不知是水作了潤滑,還是身體內涌動的春潮泛濫,艾惜驚訝于和宥竟然可以如此順利地進入自己,彼此都毫無摩擦的痛苦。正如他的猜測,他果然只對這個男人有反應,他們是彼此最為契合的伴侶。他曾聽人說過,要判斷你愛不愛一個人,身體會給你最誠實的答案。而經歷了這么多天,他更為確定這個答案。 溫柔的試探逐漸變成了猛烈的攻勢。在阿宥持續(xù)不斷的抖動和頂撞下,平靜的水面被撞成了洶涌驚濤,一浪接著一浪持續(xù)拍打在浴缸壁,放肆地叫囂著越出界限潑了一地,沒人有空關心客房保潔會不會皺了眉頭,他們只顧得上盡興地發(fā)泄著對彼此原始的渴求。 每一次的抽出,阿宥身上都會帶上艾惜的體液,那被撐大的洞口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紅,阿宥于是停下動作,體貼地問:艾惜,你怎么流血了?疼嗎?他伸手用指尖探入淺淺的一截,刮搔著潮濕粘膩的內壁,放到眼前一瞧,白色的漿液帶著點血絲。阿宥心疼了,他做的太激烈,會不會艾惜其實是疼的,只是慣著他。 這是和宥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無條件地寵溺。也許那個離開的親生母親也曾經寵他,只是他那時候太小,已經沒有了印象。他帶著些莫名生出的空虛和悲傷情緒,將艾惜攬入懷中,手臂緊緊抱著不放。 宥,我不痛。艾惜以一樣的姿勢抱著和宥的腰背,因為情欲高漲而緋紅的皮膚緊緊貼合著,骨頭被擠壓,像是要將身體嵌入彼此,不肯松開。 水變涼了,阿宥才抱著艾惜出來,他們又到床上纏綿,直到艾惜筋疲力盡地昏睡過去。和宥才側躺在艾惜身旁,忍不住摸摸小臉,撓撓他的頭發(fā),心里喜歡,更是忍不住玩來玩去。等他們吃飽喝足了,有了足夠的體力,大概今晚又是不眠不休的一夜,那就先放他中場休息。 片刻后,和宥也困了,但沒等他睡著,電話鈴響起。 南先生,您的訂餐到了,現在為您送去客房。請幫忙開門!謝謝!電話里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南和宥換掉了酒店的浴袍,套上了運動服,順手從床頭柜拿了錢夾和手機放在口袋里。他在床邊又忍不住看了一會兒艾惜的睡臉,他的小貓咪好像在做美夢,咂著小嘴,那樣子可愛極了,和宥忍不住又是在臉上親了一通,奶香的味道,很好聞,然后他才去打開房門。 等了一會兒,走廊里靜悄悄,沒看到送餐車的影子。于是,和宥鎖上了房門,步行到電梯口等待。他打算先去便利店買包煙,順便詢問前臺,在電梯門口站穩(wěn),按下了下樓按鈕。等待的工夫,他低頭翻手機。 突然,他感受到腦后遭受硬物撞擊,產生了火辣辣的痛楚,伴隨著一股溫熱的液體淌下,還沒來得及回頭,他向前傾斜,剛好電梯門打開,和宥的上半身直挺挺地倒下去被夾在開開合合的電梯門之間。 和宥的身后站著個舉著棒球棍的年輕人,他朝站在一旁的安九說:老大,這就是棕熊幫那位大人物要的人? 安九從和宥的褲兜里掏出了房卡,等等,還有一個小的。 南和宥再次醒來,頭暈目眩,眼皮重得打不開。腳下的地面搖晃得厲害。是地震嗎?他之前在新聞上看到,在未來的幾十年甚至百年,這里都將處于地震活躍期。他的第一反應是,不能癱倒著浪費時間,要去救艾惜! 在堅強意志的作用下,南和宥睜開了眼,他發(fā)現自己正以一個尷尬的姿勢靠墻坐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雙手被綁在身后,雙腿交叉在身前也胡亂地被膠帶綁住,而他臉朝下,視野范圍只有自己腿間的地板。 這木制地板的紋理,有細膩的墨線,油亮的色澤,是價格不菲的柚木。用這個材料做地板,該不會是在游艇上吧?南和宥就算什么都不在行,享受玩樂,花式敗家怎么可能不在行?不久前,他就算計他爹幫著弄一輛私人游艇。只是光買游艇還不行,必須配一個停泊游艇的位置,需要專人打理,是要花點錢。但是,南和宥吃準了父親有談生意的需求。談生意的場所除了酒桌,就是一些休閑娛樂場。對于中年男人,海釣就是不錯的選擇。也有越來越多人愿意大膽嘗試水上極限運動,南和宥都考過證照,所以帶別人玩他很在行。為了買船事宜,他連用什么地板防潮牢固又彰顯身份都充分研究過了,所以才一眼認出這是柚木。 他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進一步的驗證。雖然,船艙隔音效果不錯,但依然隱約聽得到艙外海浪唰唰沖撞著船舷,仔細聆聽,仿佛是深海巨獸沉悶的轟鳴。 他這是在一只出海的游艇上。他的腦袋依然眩暈,肚皮依舊是空的,腦殼后涼颼颼的似乎沾著干涸的液體。戰(zhàn)斗力直降80%。 和宥不動聲色,打算靜觀其變。艙室的門被打開了,響起一串腳步聲,可以分辨出其中有軍用皮靴敲擊柚木地板的響聲,步履沉著,擲地有聲。另一個則是更為輕快的步子。 就是這小子?一個低沉的男聲,應該是有和宥父親的年紀了。 另一個更年輕的男聲說:維克托先生,他的名字是和宥南,年齡23歲,畢業(yè)于N大經濟系的體育生。不過這小子風評不佳,在校期間有一次停學處分,但是之后又被撤銷了。還有未滿21周歲偽造證件喝酒被逮的記錄。 這樣的竟然還能混到畢業(yè)?看來是家里花了不少錢吧? 那個叫維克托的男人冷笑了一聲。 南和宥的那次停學處分,是因為主修課學術作弊被抓。和宥并不是不那種完全不讀書,把所有考試作業(yè)全部外包出去,自己只顧玩樂的學生。他一開始也曾經兢兢業(yè)業(yè)在圖書館磕書到天明。可是,那個階段的少年很容易受周圍朋友的影響,和宥周圍就恰好有一群狐朋狗友。當你看著瀟灑自在,每夜歌舞升平,挽著從不重復的女朋友的男性友人,還能拿全A 。而你累死累活也只拿到A-或B ,人的心態(tài)就變了。 有一次暑假回國,和父親陪客吃飯。酒桌上,叔叔恭維父親有兩個好兒子。父親說:南和謙那個臭小子,以前都以為他不是塊讀書的料,這次他mama打電話問他,竟然拿了全A的獎學金,暑期還找到了國外科技公司的實習崗位。 虎父無犬子,虎父無犬子! 父親臉上的表情,南和宥一輩子都忘不了。他從未看到父親因為自己的什么成績,而露出這種溢于言表的自豪。不管他做什么,好像永遠都無法超越哥哥。不管是運動會的獎章,還是名校錄取通知書,那都是哥哥玩剩下的。只因為他比哥哥晚出生十個月,只因為他是個私生子。不管他哥哥的取向如何,都能輕而易舉地獲得父親的偏愛。 大學繁重的學業(yè)讓南和宥異常焦慮,到了要靠酒精和煙草來緩解情緒的地步。那之后,他動了歪腦筋,問別的同學要了代理的聯系方式。結果遇到不厚道的代理,把同樣的作業(yè)賣給了幾個同班上課的同學,最終東窗事發(fā)。 畢業(yè)回國后,名義上是高球選手,但沒參加大型國際賽事。這張簡歷上唯一可圈可點的就是他有個有錢有勢的家族,不過他也并未在父親的公司擔任任何要職。 維克托先生聽了南和宥的簡歷,表情并不怎么愉悅,他帶著點嫌棄的意思說:就這樣的,要加入幫派都沒資格。就選了這個毛都沒長齊的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