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脫
一起脫
走出小吃店,毫不意外吃撐了。 鄧熙和捂著嘴打個飽嗝,滿懷期待地問:你會送我回去嗎? 徐清晏語氣平平地回:你也可以選擇自己回去。 那就是要送了。 她眉眼舒展,笑嘻嘻地提議:我好像吃撐了,我們先散散步,消消食再回去吧。 他友情提醒:吃撐的是你。 哦。 她無所謂地說:那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走走啰。 徐清晏停步,目光在她臉上定住。 夜色正濃,昏黃路燈照耀她白凈的臉,睜大眼瞪著他,腮幫圓圓鼓鼓的。 沒來由的,徐清晏就伸手戳了戳,兩字評價:無賴。 這就是同意了。 她瞬間喜笑顏開,趁熱打鐵提議:聽說科大校園很漂亮,你帶我進去逛逛吧。 徐清晏不得不再次提醒她:快十點半了。 先不說夜晚黑不溜秋的什么都看不見,寢室還要熄燈的。 我就進去看看,十分鐘就出來。 她滿口保證,而后質(zhì)疑的眼神上下掃視他:怎么,怕我趁著夜黑風高對你做些什么???你放心吧,我對你沒興趣。 哦。 徐清晏生生給氣笑了,行。 去就去,怕她不成。 兩人走最近的西門,值班的門衛(wèi)叔叔還記得他們,見兩人又一同出現(xiàn),瞬間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小伙子速度挺快嘛,這就給領(lǐng)進門了。 徐清晏抿了抿唇,神色從容地穿過校門。 鄧熙和記得人家上回的出言相助,招手甜甜地打招呼:叔叔好。 嘿嘿,你好你好。 她蹦蹦跳跳地圍著他轉(zhuǎn),你們學校的門衛(wèi)叔叔也好可愛哦。 自來熟的性格,跟路邊的流浪貓狗都能嘮嗑幾句,徐清晏見怪不怪了,在岔路口處問她:想去哪邊? 熙和左右張望,手指路燈稀少明顯更黑的方向:這邊! 語氣過于激動,當即引來他的側(cè)目。 鄧熙和尷尬地笑笑,為自己辯解:總感覺這邊會漂亮一點 呵。 徐清晏沒說什么,往她指的方向邁步。 熙和拍拍胸口緩緩舒口氣,望著他頎長矯健的背影,按耐住餓狼撲食的躁動,小跑跟上他的步伐。 夜色正好,孤男寡女,以她鄧熙和的智謀韜略,怎么可能不做些什么呢。 等等我嘛。 是你太慢了。 雖如此,步速卻逐漸慢了下來。 可算是跟上了。 她隨手指著一棵樹,沒話找話,那是什么? 松樹。 哦。 比起接下來的節(jié)目,承受這么點鄙視又算什么呢。 途經(jīng)條幽靜無人的小路,鄧熙和忽而感嘆:好熱啊 話落,當即一陣涼風吹過。 徐清晏以為自己聽錯了,熱? 嗯,可能是我穿太多了吧, 她如是解釋,邊說邊脫掉薄薄的短開衫,再順手撥了撥并未垂散的頭發(fā),露出瑩白如玉的肩頸,以及一扯就斷的吊帶打底裙。 早就聽說科大的小樹林草木豐茂,是行某種事的最和諧場所,今夜一觀,果然名不虛傳。 熙和湊近他,不著痕跡地把裙子領(lǐng)口扯得再低一點,滿意地喟嘆:現(xiàn)在涼快多了。 徐清晏你呢,是不是也很熱?沒關(guān)系一起脫掉吧,反正又沒有人看到。 她拋出個自以為妖嬈的媚眼,暗示已足夠明顯了。 徐清晏抱臂,目不轉(zhuǎn)睛俯看她。 怎么可能不心動呢?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熙和把握十足地笑,耐心等待獵物上鉤。 徐清晏按亮手機給她看,面無表情地陳述:十分鐘過了。 說著不待她有所反應,轉(zhuǎn)身原路返回。 冷風中瑟瑟發(fā)抖的鄧熙和: 說好的男人都一個樣呢。 不多時回到寢室。 她立在燈光下,嚴肅地向蒼天發(fā)問:難道我長得很丑嗎? 宋黎在看綜藝,懇切評價道:也就胸小了點。 啊到底怎么樣才肯長大嘛? 熙和抓一抓胸前的二兩rou,決定從明天起每天喝牛奶。 回來就是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樣,趙聆風就好奇了,怎么,你們清晏哥哥嫌你了? 豈止是嫌棄。 熙和跌坐在軟椅里,說起剛才的經(jīng)歷,天時地利人和,她卻以完璧之身離開漆黑的小樹林。 她一個衣服都脫了的人,不要面子的嗎? 他可能是根木頭吧。 朱漣漪邊打手游邊說。 不可能! 她鄧熙和要睡的男人,怎么可以是根木頭呢。 那就只能是基佬了。 眾所周知,科大五對情侶三對基。 熙和快哭了,那還是當根木頭吧。 木頭好歹還有開竅的時候,基佬就徹底沒下文了。 這晚的經(jīng)歷給鄧熙和的打擊太大,之后幾天她都呆在學校里,除卻是自信心受挫,順便也琢磨下一步作戰(zhàn)計劃。 徐清晏打電話來時,她正躺在床上挺尸,沒什么精神地喂了聲。 徐清晏蹙眉:你怎么了? 嗓音比男人的還沉。 她吸一吸鼻子,悲哀地表示:感冒了 那天晚上? 那個脫衣服耍流氓卻以失敗告終的夜晚,鄧熙和不愿回首,嗯 不過,感冒的原因并不是因為脫衣服,而是因為洗澡洗一半熱水停了,不得不用冷水沖了沖身上的泡沫。 所以說,人倒霉起來,喝水都塞牙。 徐清晏,我想喝奶茶。 她縮在被子里,仗著病魔纏身,理所應當?shù)厝鰦伞?/br> 對方卻不為所動,語氣冷冰冰的,想著吧。 我感冒了哎。 自找的。 好歹是前女友,還能不能來點人文關(guān)懷了。 熙和怒了,決定教訓教訓他,剛說出個你字,將手機拿到眼前一看。 掛了。 混蛋。 丟掉手機,她伸手拿玫瑰過來,繼續(xù)掰枝頭的花瓣。 木頭,基佬,木頭 她顫抖著手,不可置信地摘下最后一瓣。 唯一還宅在寢室的宋黎替她說出答案:基佬。 熙和抱頭抓狂,尖叫一聲,跌倒在床上。 徹底蔫了。 宋黎也很無語,我要有你這買花掰花的功夫,自己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鄧熙和翻身,希冀地望向她:怎么搞? 這還不簡單嗎? 宋黎高深莫測地笑,沖她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