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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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盡的纏綿。 四周好像壯觀的火山爆發(fā),紅色的火焰一般的巖漿落進(jìn)海水之中。 浪潮將她卷起拋出海面,又將她打落進(jìn)深深的海里,她在guntang的水流里起起伏伏。 她將他吸絞得更緊,抱住他像抱住唯一的浮木。她想要帶著他在這無邊無際的欲海里沉浮,至死方休。 東銘被她纏得幾次都快忍不住,可那樣欲死的體驗又讓他無比眷戀,愛意與情欲翻滾交織在一起。 他在她耳邊喘著粗氣,從齒間擠出一句話:今天怎么這么sao! 東銘,東銘......她半瞇著一雙深含秋水的眼,喃喃道。 怎么了? 她搖頭:沒什么,就是想叫你。 她脈脈地看了他半晌,啞聲輕輕地說:東銘,我愛你。 這是她第二次說愛他。 東銘的眼中立刻迸發(fā)出一陣狂喜,他忍不住使勁去親她:我也愛你,寶貝兒,我也愛你。 近在咫尺的床板還在輕微地晃動。 邱可咬著牙,胸腔里的怒火幾乎快要壓不住。 他真的恨不得沖出去,殺了蔣東銘再掐死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情! 他有一種抓到j(luò)ian夫yin婦的憤懣感。 可真要論起偷來,也不知道誰才算真正的偷。 活了快二十年,這樣別開生面的待遇讓他不知該表以何態(tài)! 以為這樣就能報復(fù)到他?我愛你? 真是可笑至極。 她是故意的,他知道。 他猛然覺得自己傻逼到了極點,可蔣東銘,又何嘗不是個被她蒙在鼓里的傻逼。 何枝,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東銘聽話地沒有折騰她太久,不過做完之后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何枝正思量著該怎么把他支走,東銘的電話響了。 東銘接完電話穿上衣服出門,何枝依然松不了一口氣,因為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在等著她。 果然,關(guān)門聲一響起,邱可就出來了。 何枝冷眼看著他,本來有些如臨大敵,卻在看見他從床下爬出來的時候,有些想笑。管他再怎么帥,氣質(zhì)再怎么好,從床底下爬出來這個動作都好看不到哪去。 床下的灰蹭到了他衣服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邱可看何枝的臉色自然是難看到極點,何枝也是慫人膽大了,不躲不閃,坦坦蕩蕩。反正現(xiàn)在她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還怕他個什么。 于是她赤身裸體地坐在床上,抱了被子擋在胸前,抬眼看著他,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模樣。 邱可沒有立刻撲上去掐死她,而是用一種極其復(fù)雜又極其陰沉的目光盯著她,鏡片后的那一雙眼總是承載著太多似是而非的心緒,讓人很看不透。 何枝感到有些不安。面對她故意為之的羞辱,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目光不經(jīng)意地往下一掃,腿間果然高高地支著帳篷。 邱可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的光一閃而過。 他一把掀開被子,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浴室。 何枝被放到浴缸里,花灑里的冷水一涌而出,澆在了她的身上。 他迫不及待地想洗掉別的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跡。 何枝忍不住尖叫出聲。寒冷的冬天,被冰冷的水流兜頭淋下,她縮成一團(tuán)瑟瑟發(fā)抖。 好在這個過程十分短暫,只是一下,他便將花灑移開,等待水流慢慢溫?zé)崞饋怼?/br> 浴室里只剩下簌簌的水聲。水柱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開出一朵朵水花,烏黑的發(fā)打濕貼在身上。 她始終低垂著頭,只有肩膀在顫抖。 好玩兒嗎何枝,這樣就想報復(fù)我?邱可抓著她的頭發(fā)迫使她抬起頭來。 可是他看到了她奪眶而出的眼淚。 眼眶紅紅的,眼睛黑而明亮,帶著一點不服氣的勁,卻又顯得委屈。 委屈?他還沒叫委屈呢! 他咬著唇問道:哭什么? 欺負(fù)我好玩兒嗎?像是越說越感到委屈,哭得一抽一抽的。 我什么時候欺負(fù)你了? 現(xiàn)在。 你要不要臉,我還沒說你欺負(fù)我呢!是不是料定了我不敢拿你怎么樣? 我料定了你怎么樣都敢。 那你還是挺有覺悟的。 邱可真想掐死她,結(jié)果手剛碰到她,何枝哭得更厲害了:你又打我...... 邱可氣結(jié):我他媽......什么時候打過你? 你準(zhǔn)備打我。吸了吸哭紅的鼻子。 邱可氣笑了:你連我準(zhǔn)備打你都知道? 何枝瞥了瞥他:我從你眼神里看出來了。 ...... 簡直無言以對。 遇上耍無賴的何枝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他低頭看著她:那你有沒有看出來我想干你? 何枝正要說什么,突然打起嗝來,而且一打就停不下來。 邱可冷眼看著她,然后發(fā)現(xiàn)她一直在輕微地顫抖,臉色有些發(fā)白。 他皺起眉摸了摸她的胳膊,感受到了涼意:冷是不是? 語氣沒什么好轉(zhuǎn),但至少是句關(guān)心的話了。 何枝眼珠子斜到右上角,瞄了他一眼,悶悶地嗯了一聲。 冷還不快點洗!行動比語言更快,他撿起花灑對著她的臉,大手在她臉上胡亂地抹了幾下,跟揉面團(tuán)似的。 媽的蔣東銘那孫子一定把她的臉親了個遍。 那就是個屬狗的,他幾次看到,蔣東銘趁著周圍沒人,對著何枝又親又舔的,惡心死了。 一定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口水,要多洗洗才行。 他給她洗澡,下手可不輕,過手的地方都被搓出了紅痕。 她躲了幾下,邱可不耐煩了:別動! 你輕點......我自己來就行了。何枝小聲說。 他分開她的雙腿,看向她的腿心,隔著不斷晃動的水面,不太看得清具體的樣子。 自己摳出來。他命令道。 何枝撅了撅嘴:你先出去,我自己洗。 他不動:就這樣洗。你是想等我出去了把門反鎖,好讓我進(jìn)不來是吧? 那你背過身去,我洗好叫你。 他依然有幾分猶豫。 不用擔(dān)心,我可謀殺不了你。 邱可只得背過身去。 心癢難耐地等著何枝磨磨蹭蹭地洗完了澡,邱可將她抱起來,浴巾一裹,直奔房間。 看到那張床,他就想起半個小時前在這張床上發(fā)生的事情,心里又是一哽。 何枝,你和他在上面做,讓我在下面聽著,是不是挺刺激的?要不哪天把蔣東銘叫上,玩玩3P唄? 如果他和蔣東銘的位置對換一下,不知道蔣東銘,還有沒有他這么好的氣性? 今天這事兒他是在心里給何枝記了筆賬的,總有一天他會找回場子,不急在一時。 你做夢,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何枝潑了盆冷水。 不,就算是做夢,這個夢也是由你來做。更何況他雙臂撐在她的耳側(cè),將她困在床和他的身體之間,男人都一個樣。 剛經(jīng)歷性愛的身體是禁不住撩撥的。 眼前散發(fā)著熱量的健壯的男性軀體,足以讓她再次濕潤。 內(nèi)心有一點抗拒,身體卻毫不猶豫地接納。 感官細(xì)胞被全部喚醒,欲望也蘇醒得很快,不知疲倦、迫不及待地投入到下一場性事中。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男人的性是有限的,而女人的性近于無限的說法吧。 渡邊淳一將女人對性的體驗描述得太過美好,他說女人是在暈眩般極度快樂中夢見死,相比之下,男人則是在墜落下去的虛脫感中被死的陰影所縛,這就是有限的性和無限的性之間的差距。 何枝不知道邱可是怎樣的體驗,但她自己的體驗確實接近于極樂欲死。 她迷離的眼中映出他帶著一絲瘋狂的眸子。他寬闊的肩膀,緊實的腰腹,大腿上隱在長褲下的肌rou線條,還有腿間粗壯的男根......這些極具侵略性的特征,無不在訴說著關(guān)于這個男人溫和外表的假象。 她渾身赤裸,而他只是脫去了外套,襯衣的扣子甚至沒有歪斜。 衣冠禽獸。 在源源不斷的快感涌來之際,邱可一直死死地盯著她的臉。雙唇半啟,紅潤水嫩,唇線優(yōu)雅迷人。 她是典型的蝴蝶唇,不用做任何修飾都已經(jīng)十分漂亮。而她的眼神又是溫柔且迷蒙的,無限地引人墮落。 她的神態(tài)足夠誘人,但她還像不滿足似的,熱烈地扭動腰肢回應(yīng)著他,讓他更是割舍不得。 邱可從未見過她用這樣溫柔的眼神注視他,除了在床上。 不管再多的矛盾,似乎都能消融在完美的性愛之中。 他一邊挺進(jìn)一邊問她:有潤滑劑沒有? 何枝搖搖頭。還需要那個嗎? 邱可的手指在兩人的膠合處一抹,立刻沾了一手的黏膩。得,你水這么多,也用不著潤滑劑了。 許久,在近百來下狠狠的抽插之后,他終于一聲低吼,釋放在了她體內(nèi)。 他不急著退出來,而是就著這個姿勢,趴在了她身上,柔軟的感覺頓時盈滿他的懷抱。她剛洗過澡,身上有著沐浴露的清香,那香味充斥著他的鼻息。他忍不住嗅了再嗅,真想時光就此靜止,他們一直這樣在一起。 他似乎很喜歡這樣壓著她,她被壓得難受,但也懶得說什么了,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閉著眼休息。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鑰匙插進(jìn)鎖孔里的聲音。 何枝猛地睜開眼睛,一把將邱可推開,邱可也反應(yīng)迅速地從她身上起來。何枝三步作兩步跨到房門邊,將關(guān)上的房門落了鎖。 外面是門被打開的吱呀聲,然后沈琳的聲音傳來:小枝,在房間里嗎,快來幫我把東西拿進(jìn)去。 何枝抹了把汗,冷靜答道:我在換衣服,馬上就來。 她走回床邊,抽了紙巾將腿間的東西擦干凈,趕緊找了內(nèi)衣內(nèi)褲穿上,然后開始套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冬天的衣服比較多,穿起來也麻煩,邱可一邊給她遞衣服,幫她整理衣領(lǐng),一邊問:你mama? 何枝點頭,說:你趕緊找個地方躲下。說著目光看向自己的床。 邱可一看她的視線走向,不干了:我躲衣柜里行不行? 我的衣柜裝不下你。 那門后面總行了吧你媽很愛進(jìn)你的房間? 何枝扣好最后一顆扣子,心里踏實了些:我媽倒是不愛進(jìn)我的房間,但要防個萬一嘛。你趕緊把衣服穿上。 邱可穿衣服倒是快。等他穿得差不多了,何枝才開門出去,邱可順勢藏到了門背后。 他背貼墻,面朝門,輕輕吐了口氣,感嘆自己今天的運(yùn)氣真是不一般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