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監(jiān)
探監(jiān)
還有一個周要出獄了,今天獄警告訴自己,有人要見他。 他剛進來那會兒,很不好過。幾乎天天都有之前抓的犯人來找他們。 拳打腳踢已是家常便飯。他們把藏起來的書卷成一卷塞進他嘴里,用不知道從哪里搞的玻璃片,劃開他的臉,在嘴角停下,臉上的血從嘴里流出來,染紅了整本書。 他們把公子的臉按在粗糙的水泥地上,一個人在后面抬著他的兩只腳,用他的臉從房間一頭擦到另一頭。阿華沖過去推開他們,到最后兩個人被一起圍著打。 在食堂打好飯,他們幾個突然被按住。一個滿身肥膘的男人走過來,解開褲襠,朝他的飯里呲尿。 好久不見吶,阿sir。還記得我嗎?青龍會的阿參,你親自捉的我嘛。 大家歡迎阿sir啊。小弟孝敬您一點渣水,阿sir快嘗嘗拌飯味道怎樣?。?/br> 身后的人扣著他的頭往飯里按。他在桌底緊緊捏著拳頭,用力梗住脖子。準備抬頭把身后那人撞倒??赡欠世型蝗灰话寻扬埧鄣剿^上,拿餐盤敲他的頭。 不愧是我們的好阿sir嘍,這么有骨氣,飯也沒得吃。 sao臭的黃色液體混著米粒從他的頭上滴落。他們四個被一下一下按到飯里。 那群人吆喝著,吃??!吃??! 趕來的獄警把他們疏散開,他們五個被關禁閉室照燈。 獄警看之前斗的厲害的幾伙人,現(xiàn)下倒是一致的團結,也懶得出手制止。左不過就他們五個人,又是被上頭推出來的,拿來開刀正好,只要別搞出人命就行了。 他啊,沒有一天不恨。 張崇邦難道不清楚陳sir在推卸責任嗎? 身居高位的警司隨口扯來一個謊。 五個兄弟,在他張崇邦眼里就不值得再用一個謊去保。 就算送他們五個去坐牢,也要誠實地告訴法官,沒看到可樂拒捕,只看到他們打他。 一個賊,一個撒謊的上司和五個警察。 可笑的正義啊。張sir眼中的世界就是這么非黑即白的嗎? 他真的是想不通。 只要他張崇邦一句話,他們五個都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 可是他什么都不做啊。 阿保被逼的到警廳門口下跪,被霍兆堂的人做掉了。 阿華女兒才剛出生。 阿晴.....他不愿意想起最后看見她的樣子。 他的女人,哭得兩眼通紅,可憐又無助。 他怕。他在這里要待上四年,他怕她像那些人一樣,放棄他。 可是他還有事要做。他知道,那些事一旦做了,他們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在一起了。 但是那口氣,他必須要出。 邱剛敖看著對面的男人。 四年前,他在晚上把肥佬阿參的rou割掉,抹了脖子。但是第二天沒有受到任何處罰,之前欺負他們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剩下的人嗅出了其中的不平常,便不再來招惹他們五個。他覺得是眼前這個男人安排的。 沈翯鋮,沈氏的繼承人。沈家面上是經(jīng)商,實際背后還有一塊軍火貿易。這片灰色地帶被掩飾的很好,警察幾次收到消息,卻苦于沒有證據(jù),奈何不了他們。 沈翯鋮也看著他。 你好啊,邱先生。 邱剛敖不語。 邱先生出獄之后,替沈家做事怎么樣? 為什么? 為什么幫我。為什么找上我。 實不相瞞,沈家確實有在經(jīng)營軍火貿易,但是沈家不沾毒品。比起讓其他人賺了錢去制毒,進了沈家的賬...還是更好一點吧?但是你清楚,警方一直盯得很緊,邱先生又是警察出身,跟他們周旋毫不費力吧? 你憑什么覺得,我出去以后就會跟警察為敵呢? 哈哈。邱先生,我們現(xiàn)在能在這里說話,上面的人我都打點過的。這四年你們在監(jiān)獄里發(fā)生的每一件事,我都很清楚。 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和你的兄弟們,絕不是想要繼續(xù)當警察賣命。 出來以后,你需要的東西,沈氏都可以為你準備好??茨阕霾蛔鰢D? 邱先生咽不下這口氣吧。 扯蛋的那個上司忘了叫什么了。隨便謅了個姓。叫陳狗蛋還是陳王八蛋,后面再說。 阿敖警官想要留言收藏和珠珠,想快點見到媳婦兒?。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