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呃哼! 接二連三的被Alpha的信息素給壓制,明明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忽然就變成了別人砧板上動彈不得的魚。 不光手腳不受自己的控制,渾身更是癱軟無比,腦子里暈乎乎的只想迎合對方的動作這簡直就是凌遲! 果然還是他太過天真,完全低估了Alpha對Omega的影響力。 這么絕望的想著,陸銘被迫趴在堅硬的實木餐桌上,哼哼唧唧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一張俊臉憋的通紅。 不不!他不要! 猙獰的記憶猶如潮水般呼嘯而來,狠狠地將他摔打在地上。陸銘仰起頭呼吸一滯,繼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時正浩的手才剛摸到對方的西褲皮帶,還沒來及解開就聽到身下壓著的人兒嗆了一聲哭嗝,隨后就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音。 哥?!是我弄疼你了嗎?Alpha慌亂收起了手上的動作,一邊起身,一邊把身下的人拉起來圈在懷里:是哪里不舒服嗎? 站在那里打著哭嗝的陸銘,現(xiàn)在心里卻只想一頭撞死 哭什么哭! 真的是氣死了!他進了青春期之后就沒再這樣哭過了,哪想到今天居然這么丟臉! 越想越悲憤,Omega絕望的緊緊閉上了嘴,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哥,一會兒后,看著他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時正浩把手伸進他的衣服里,摸了摸他汗津津的后背:把衣服脫了吧,你身上都是汗 陸銘撐著他休息了一下,低著頭沒說話,恢復了些許力氣之后,他從對方的懷里掙脫出來,一言不發(fā)的朝自己的臥室里走去。 哥? 正浩我覺得我還是搬回家去住比較好。躲開身后人伸過來的手,陸銘有氣無力的喃喃說道。 回家?為什么?是我哪里讓你不舒服了嗎?還是難道哥覺得我是那種只要對方是Omega就會亂睡的人? 時正浩蹙起了眉頭,有些不悅的追了上去,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人往后一帶,強硬質問道:我有多喜歡哥哥為什么要一直裝不知道? 這么說著,他的手勁越來越大,似乎要逼著Omega開口呼痛。 哥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但是我呢?我對你來講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這么多年了,難道哥沒有只是哪怕有那么一點點的喜歡過我? 聽著Alpha講話,陸銘只是垂著頭有些發(fā)抖的站在那里,仍然一句話都不肯說。時正浩有些無助的惱怒了,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話干脆在此時一股腦的傾斜了出來。 為什么哥要回避我的感情,為什么哥一邊回避,還要一邊陪在我的身邊,再把我往外推?! 我要和哥在一起,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想了,現(xiàn)在更是!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辦法再給忍耐下去了。 那哥呢?說話,我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在那里裝作聽不見! 許久過去了,Omega還是什么反應都沒有,時正浩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忽然懊悔了起來,他抿緊了唇,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哥,對不起是我有些著急了。哥,我不是 即使心里并沒有想要道歉的意思,但他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為很多事情讓步,如果現(xiàn)在道歉能讓哥哥肯正視自己的話,哪怕是違背他原本的意愿也無所謂 昨天是我第一次經(jīng)歷發(fā)情期 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響起,陸銘忽然拋出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做好了所有措施背對著他,Omega的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我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吃了很多抑制劑,但還是能聞到你信息素的味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該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昨晚腦子里什么都沒有,為什么,為什么我 哥時正浩雖然聽的模模糊糊,但是大致猜出了點他是什么意思,他抿了抿唇把人緊緊的又禁錮在了懷里,想讓他冷靜下來:不是的不是你信息素的問題。 陸銘貼在他的懷里哭十分劇烈,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樣,整個人一顫一顫的,幾欲喘不上氣。 哥是我錯了,都怪我,我真的錯了,我以后會好好收起自己的信息素對不起我 平日里圍繞在時正浩身邊工作的人不是Alpha就是Beta,再其次就是有了標記伴侶的Omega,所以他并沒有刻意收斂自己信息素的習慣。 而普通的O型抑制劑,對頂級Alpha的信息素根本不起作用,于是碰上了個還在發(fā)情期、并且因為自己信息素而發(fā)情了的Omega;再加上Alpha的主觀意識上也不想放過這個人,便直接導致了昨晚擦槍走火。 可現(xiàn)在Omega因為情緒激動,香甜的信息素再次四溢著,又勾的Alpha心猿意馬、喉嚨里癢的不行 不過就是個Omega,只要用信息素壓迫一下,他就會乖乖聽話了。 混亂中,時正浩的腦海里忽然蹦出來了這個念頭。同時,他的視線也不自覺的游離到了陸銘那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的光裸后頸。 哪怕這個陰狠的想法只是現(xiàn)出了一剎,但是卻本能的蠻橫盤踞了他全部的意識是啊,在這里為了那些毫無意義的口頭爭論又有什么用呢,哥哥還沒有被人標記過,只要永久標記了他,那他就永遠都是自己的了 用信息素施壓、把人拖上床再狠cao一頓的念頭在時正浩的腦海里盤旋了好久,但最終他還是閉了閉眼,咬緊牙把這個念頭給強行壓了下去。 我不會再說喜歡你的那些話了,我也不會再碰你了,哥不要走好不好,他低聲下氣的抱著Omega撒嬌:是我錯了 他這一聲一聲的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那個只會抱著自己胳膊撒嬌的弟弟。而剛才那咄咄逼人、步步緊逼的男人似乎只是虛晃的曇花一現(xiàn)。 陸銘心里亂糟糟的,他哭的有些虛脫,倚靠著他什么話也沒有回答,稍稍平靜了之后再度掙脫了Alpha的懷抱,一言不發(fā)的抽泣著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哥 砰。 實木門在他面前無情的合上,隨后是咔噠一聲落鎖的聲音。 哥,我們談談。 沒想到他居然還落了鎖,Alpha站在門外,有些焦急的開始砸門了。 哥,對不起是我太快,是我太著急,你開開門我們談一談好不好 回到了自己臥室的陸銘,貼著墻疲倦的滑坐到了地上,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他的旁邊就是門,但是他捂住了耳朵,把一切聲音隔絕在外。 沒事的你沒事的絮絮叨叨的像是在催眠自己,陸銘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雙目無神。 因為剛才情緒太過于崩潰,即使現(xiàn)在緩和了些許,但身體卻還在每隔一段時間就一抽搐。 不一樣的他們是不一樣的 越想讓自己冷靜,就越焦慮,陸銘感覺自己再次陷入了熟悉的死循環(huán)里面,他拼了命的想要穩(wěn)住自己,但才幾次呼吸的時間,他就感覺自己的頭開始脹脹的,那些血液像是受驚了一樣拼命的堆聚在一起,也不管這具身體的主人最后能不能承受的住。 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很糟糕,那股久違的瀕死感正在威脅著他。如果再不采取什么措施,他真的有可能會休克過去他需要別人來幫幫他。 但,絕對不要是時正浩,即使他現(xiàn)在就在門口,即使他是現(xiàn)在的最優(yōu)解。 這么想著,他慢慢摸出了自己的手機,費力的在通訊錄里翻找著翻找著那個已經(jīng)有快六年都沒有撥通過的電話。 在哪里在哪里? 生理性的眼淚突破了眼眶的限制,爭相奔流了出來,在視線被剝奪的最后一刻前,他終于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備注,顫抖著手掙扎似的摁下去,聽著電話那邊嘟、嘟的連接聲這是他最后的一棵稻草了。 喂?陸銘? 很快,電話那邊傳出來了有些熟悉的聲音,還帶著一點沙啞。 嚴醫(yī)生,很抱歉這么晚了還給你打電話現(xiàn)在自己的肺就像是個破裂了的風箱一樣,不過講一句話的功夫就瞬間放走了他全部的力氣。陸銘咬緊牙,努力斷斷續(xù)續(xù)的表達清楚了自己的意圖。 但是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好像好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