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rou渣)
第二十六章(rou渣)
吃完飯,時正浩主動包攬了收拾桌子和刷碗的活。 當(dāng)他待在廚房洗碗的時候,陸銘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打完電話確定這次出事的只有時正謙一個,其他人只是不同程度的受傷后,心里的擔(dān)憂才總算是消除了不少。 哥 等到餐具和桌子都收拾好了,時正浩擦干凈手、端著一杯新鮮的檸檬水來到他身后,討好般的遞過去。 一轉(zhuǎn)過身就看到這人笑瞇瞇的沖自己搖尾巴,陸銘沉悶的嘆了口氣,接過玻璃杯隨手擱在一旁的柜子上。 你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什么嗎? 打人了。 哥哥的語氣緩和不少啊,看來是沒怎么再生氣了。 乖乖承認著自己的錯誤,時正浩偷偷伸出手去勾他的手指:即使他百分百確信只要自己求饒,哥哥不論如何都會心軟的;但還是有那么一剎那被哥哥的態(tài)度給刺痛到了。 所以他現(xiàn)在有些迫切的想要通過肌膚相貼,來緩解心中的躁郁。 如果今天我沒有知道你在那里,如果我沒有趕過去,你是不是 冷著臉甩開他膩膩糊糊的小動作,陸銘把話說了一半就閉嘴了。畢竟就連他自己都不想面對這人真的能做出來的那些事的事實。 哥我真的沒有了,這是第一次我就是太生氣了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時正浩。 打斷他說的話,陸銘頭疼的蹙起眉頭。 早在他給自己栓腳鏈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人不僅控制欲強烈的嚇人,似乎還有些許施暴的傾向。 不過Alpha的施暴欲并不強烈,也幾乎從未在自己面前展現(xiàn);所以他還可以催眠自己,說這只不過是這幾年愛而不得,壓抑久了,再加上不會追人嘴又笨,吃了幾次閉門羹就不知所措;有一天冷不丁的發(fā)現(xiàn)有捷徑可以走,自然是想都沒想就省事的用等級壓制。 可今天這一遭,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下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有一天你對我沒感覺了,也會這樣對我的,是嗎? 我 先不論你會不會。時正浩,你「一時生氣」下做出來的這些事情,讓我感到很恐懼。 我希望你以后在生氣的時候可以先用腦子去思考事情。今天的事,回頭你跟我一起去向人家好好道歉,該花的、不該花的,一樣都不許少。 我會每隔一段時間就請他們來家里吃飯,我要他們每次、一個都不許少的完完整整出現(xiàn)在我眼前。 聽到哥哥這么喋喋不休的認真教育自己,時正浩忙不迭的點頭應(yīng)下,不動聲色的想要繼續(xù)靠過去攬人。 我說的你在聽? 嗯。 好,那你忙去吧,從Alpha逐漸縮小的包圍圈里掙脫,陸銘拿起剛才放下的玻璃杯:讓我一個人靜靜。 時氏集團的副總裁辦公室里,自作主張幫助殺人犯的、通風(fēng)報信帶人來的全都安靜自覺的排成一條直線站著。室內(nèi)一片寂靜,唯一的聲響是坐在實木桌子對面的男人用手指輕敲桌面。 畢竟他現(xiàn)在的臉色顯而易見的臭,所以也沒人敢開口主動往槍口上撞。 怎么。 停下手里的動作,時正浩瞇起眼睛、站起來慢慢踱步到他們身邊巡視。 我養(yǎng)你們也養(yǎng)了有幾年,這關(guān)鍵的時候胳膊肘外拐的倒是拐的快;現(xiàn)在我的命令是一點用都沒有了? 不說話?一個個的嗓子是被摘了? 煩悶的駐足,時正浩的視線在他們之間轉(zhuǎn)了幾個來回,回到老板椅前重重的坐下去;然后把座椅轉(zhuǎn)到后面,沉默的透過玻璃幕墻俯瞰著腳下的城市。 時正謙死了,前段時間一直在討好、安撫他的父親也沒了動靜;直到前幾天家里有人傳話給他,說老爺崩潰了。 對此,時正浩只想冷笑一聲。 崩潰?這人做事的時候是何等心狠手辣、雷厲風(fēng)行,在公眾面前步步為營多年才營造出了這么個完美人設(shè),他倒是不信父親會這么輕易的就崩潰。果不其然,在裝模作樣的「崩潰」了一兩天后,他就馬不停蹄的避開媒體出來跟自己談新條件了。 當(dāng)時坐在談判桌對面的老人衣冠楚楚、精神飽滿,跟報道上說的那些「神情憔悴」、「蓬頭垢面」丁點邊都沒有沾。但時正浩相信他現(xiàn)在的心情是難過的,只不過他擔(dān)憂的是先前家里接連被爆出兩大丑聞,董事會蠢蠢欲動的想要以此為借口、彈劾他們父子二人全部出局而已。 更何況現(xiàn)在他也確實不年輕了,想來沒幾年就好退休;可如果在退休前失去了對家族企業(yè)的掌權(quán),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所以談判的時候真是傾盡全力打了感情牌,想要借此拉攏自己。 「不惜豁出一切也要在董事會面前保全我?」 時氏過成什么樣跟他又有何干系,想要的人都已經(jīng)到手了,丑聞纏身又能影響到他什么。當(dāng)初他一門心思想要搞死時正謙的時候,父親就該意識到自己早就不把這個家當(dāng)回事了。 直到現(xiàn)在,他仍在跟時建辰僵持著。 這周來吃飯。 收攏好思緒,時正浩面無表情的丟下這句話。 本以為自己要完蛋了眾人這么一聽,頓時眼前一亮:是老板娘嗎,唉,還是老板娘溫柔啊 到時候見了人,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是! 遣散了這些人,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時正浩。對著堆滿文件的桌面思付半響,他站起身走了出去,拐了個彎來到隔壁的秘書辦公室。 距離上次的不愉快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星期了,現(xiàn)在哥哥還是不怎么搭理他,也不接受任何親昵舉動,自己撒嬌蒙混的小伎倆全然失效,連睡覺都變成了分房睡。 看來這次做的事,真的是觸及到哥哥的底線了。 站在辦公室的門口,他怔怔的看著那個坐在電腦旁、忙著打電話洽談業(yè)務(wù)的身影。陸銘恢復(fù)在集團內(nèi)部的職位也有些時日,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自己實在受不了家里冷冰冰的氣氛。同意哥哥回來上班,起碼每天還能一起上下班、也能有點事情可以聊。 不過 看著哥哥溫言溫語的一邊講著電話,一邊翻看手里的資料,這讓他更委屈了。 你怎么可以跟陌生人都能聊的這么開心。 等到陸銘打完電話,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門口鬼鬼祟祟的身影。眉頭一皺,裝作沒看見似的低頭處理起其他事情。 哄人?哄人還不簡單! 電話那頭,好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具有穿透力。 訂個餐廳,買點小花兒準備驚喜禮物,提前措些軟詞,檢討自己的同時強調(diào)自己愛的深沉、愛的不能自拔、愛的實在是離不開老婆大人您啊嗚嗚嗚,然后等人感動的稀里嘩啦的時候把準備的東西一股腦砸出來! 聽著這個主意,時正浩覺得自己腦仁又開始痛了。說rou麻話說rou麻話他是真的不行,更何況哥哥這幾天連他的撒嬌都不吃了。 雖然我老婆說我這招真的是土爆了,但也不耽誤她當(dāng)時坐在座位上哭完半盒抽紙。 回頭我給你發(fā)幾個餐廳,你帶陸秘書去吃吃看欸不過別的不說,我老婆最近廚藝真的是突飛猛進,什么時候小少爺你來我家,我讓她給咱倆整點下酒 秦一鳴。 Alpha舉著手機冷漠的出聲,及時打斷他越來越偏、即將要偏離出銀河系的話題。 欸、欸,好說好說。 察覺到自己的話題歪的嚴重,秦一鳴清了清嗓子,試圖一本正經(jīng)的繼續(xù)叭叭。 你就從陸秘書喜歡什么入手嘛你之前不是說他喜歡小孩子?那你送他個小崽子就是了,小奶貓小奶狗也行,喜歡小孩子的都抗拒不了這種小玩意兒。 小貓小狗? 算了吧,本來哥哥現(xiàn)在就不怎么跟自己講話,再來個小東西分散哥哥的注意力,他鐵定忍不了幾天就要把它給偷偷處理掉。 要不要不帶他去看個電影? 電影么? 對呀,正好我知道幾家可以自選電影的私人影院,環(huán)境也不錯,里面的座位可是沙發(fā)床,就是太軟了有點使不上力咳,所以到時候你就帶他看點恐怖片,正好周圍又黑咕隆咚的 絕,真絕,在黑燈瞎火的電影院里,兩個人干柴烈火、化學(xué)反應(yīng)噼里啪啦的一點就著,縱使你吵天大的架,只要往床上和諧的一滾、回頭一切矛盾都煙消云散。 雖然這招也過時了,但架不住它好用?。?/br> 秦一鳴自己先在心里為這個計劃默默比了個大拇指。 看電影時正浩無意識的重復(fù)著這句話,下一秒他的眉頭總算是舒展開了:好,謝了。 看電影? 下班的路上,陸銘坐在駕駛座上認真的開著車,同時困惑的復(fù)述著剛才后座人說的話。 嗯他們說新開了家電影院,還挺好的。 哦。 見Omega的態(tài)度還是這么不咸不淡,時正浩實在是有些沉不住氣,幾度試圖通過后視鏡來查看哥哥現(xiàn)在的表情;遺憾的是陸銘的臉始終跟他的語調(diào)一樣平靜。 所以是拒絕的意思么。 忍不住抬手撓了撓脖子,Alpha浮躁的皺起眉心:真是莫名的有些不爽啊要是現(xiàn)在能抽煙就好了。 就在他坐在座位上,垂眸沉默不語的反復(fù)拆卸自己手腕上腕表的搭扣,以此宣泄心中的煩悶時,前面正在打方向盤cao控車子拐彎的人忽然開口道: 好啊,要看什么電影? 隨著氣溫逐漸上升,現(xiàn)在外面天黑的時間也越來越晚。等到倆人吃完晚飯、換好衣服出門的時候,在天的另一邊看到點點落日的紅暈。 來到影院里,陸銘看到眼前的場景就懵住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內(nèi)部配置是這樣的私人影院而身前這張又寬敞又顯眼的超大圓床,讓他的腦瓜子嗡嗡的。 不、不是,是他想歪了嗎? 本來這小子問他要不要看電影,想到這幾天倆人之間不自然的氣氛,又偷瞄到他緊張兮兮試探的模樣,覺得挺可愛的便答應(yīng)了不過他以為Alpha說的是那種平日里帶座位、可以坐百號人的大影院,答應(yīng)的時候還想著說要不要來看個凌晨場,人少一點也不用特地包場。 可這 雖然這家影院內(nèi)部足夠?qū)挸ú惠敶笥霸?,音響配置和大熒幕也一?yīng)俱全。但,這張床怎么看怎么突兀了些 不喜歡? 跟在哥哥身后,時正浩看到男人背對自己,一直盯著這張圓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點緊張的摸了摸鼻子。 其他私人影院都被排滿了,下午的時候他還是費了些功夫才預(yù)約上這家;虧著提前讓人把原來床上的玫瑰花瓣和其他情趣裝飾都給收起來,不然現(xiàn)在的氣氛怕是要更尷尬。 沒,還好。 邊說,陸銘邊上前試了試圓床的軟硬度。畢竟這幾天坐辦公室坐的,他的腰背又開始疼了,能像這樣躺著看電影也挺好的。 見哥哥沒有什么明顯抗拒的表情,他暫時松了口氣。 按照計劃挑了部恐怖片,可沒想到電影才剛開始沒多久,目光一直偷偷黏在旁邊人身上的時正浩,注意到陸銘在接連打了幾個呵欠后,就慢慢歪到在自己旁邊睡著了。 終于看到哥哥如此乖順的睡在自己身側(cè),再聽著他平穩(wěn)的呼吸聲,撩撥的Alpha真是心猿意馬、蠢蠢欲動。 裝模作樣的又看了會兒影片,等確認他真的睡熟;時正浩才借著影片投射的光線,垂下眼簾伸手過去輕輕握住了哥哥的手,然后帶回到自己的腿上輕柔愛撫。 真好,果然還是睡著了又乖又毫無防備想想這段時日哥哥對自己的各種冷落和躲避,真是讓人又氣又拿他沒辦法。很快,男人逐漸就不滿足于只是摸手了,掌心熾熱的大手熟門熟路的來到Omega的腰際,隔著一層衛(wèi)衣、久違的感受到了熟悉的體溫。 哥? 輕輕拍了拍對方,對此陸銘只是勉強睜開一半眼睛,也不知是看清了旁邊的人是他,還是實在是太困;剛睜開的眼睛立刻又閉上了,隨后像是夢囈般的嘟噥了一聲。 哈。 沒預(yù)想到會是這種局面,時正浩有些哭笑不得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本來他還安排了哥哥喜歡喝的酒,計劃把他灌到微醺,再制造點氣氛好好聊聊天??涩F(xiàn)在他睡得這么香、又毫無防備的,實在是讓禁欲一個星期的Alpha忍不住想要做點什么。 做,還是不做? 整個星期你都在抗拒我對你的親近啊,哥 沒有心情再去關(guān)注電影講些什么,時正浩毫不猶豫的徑直翻身壓了上來;動作麻利的扒開哥哥的衛(wèi)衣衣領(lǐng),對著這片白皙的脖頸開始熟練的吮吸。 好久沒做,真是要渴壞他了。 唔。 感受到脖頸處濕黏溫?zé)岬挠|感、自己的乳尖也被人用指尖摳捻,哪怕陸銘睡的再沉,也還是忍不住下意識的呻吟出聲。 聽到哥哥發(fā)出細微的聲音,時正浩支起身子湊上來纏著他接吻,靈活的舌頭撬開齒關(guān),他整個人也擠進Omega的腿間,已然蓬勃的男根隔著褲子抵在對方的臀部。 嗯唔 實在是太熟悉這個人對自己動手動腳,哪怕睡得并不安穩(wěn),陸銘依舊沒有醒來。直到他感受到有人在脫自己的褲子,干澀的后xue被手指戳刺的有些酸楚,這才讓他悠悠轉(zhuǎn)醒。 啊 這段時間重新恢復(fù)忙碌,讓他實在是有些疲累。睜開有千斤重的眼皮,一睜眼就是這個又陌生又黑暗的空間,他緩了一會兒后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誰在對自己上下其手。 時正浩已經(jīng)埋頭一路舔咬到了他的小腹間,看來是想要先給他口一下。 ! 下意識的夾緊雙腿,陸銘撐著自己猛地坐了起來,呼吸急促的在那里自顧自愣神。 怎么了? 進行到一半的事情突然被打斷,時正浩不明所以的也支坐起來,他隱忍著yuhuo,湊過去盡可能溫存的親親哥哥的臉和脖頸,生怕再被強硬的拒絕。 又要漸漸淹沒在他的身下,陸銘面紅耳赤的嗅著空氣里的信息素。這人身上的氣味、zuoai時的喘息聲、身體的溫度還有這個頂在自己下面囂張的大家伙,都是他所熟悉的。 他熟的,他知道的,他都見過的 可當(dāng)那只大手撥開褲子抓住自己的yinjing,準備喚醒它的時候,Omega一僵,扭著身子就牢牢抱了上去。 哥?是我弄疼你了嗎。 趴在Alpha的肩頭,陸銘緊緊閉著眼睛:沒事,沒事。這是時正浩啊,是標記他的Alpha,是他最了解的小孩,不是嗎 即使有在努力的遏制,但那些混沌且猙獰的畫面還是壓抑不住的爭相涌入腦海。自從上次見識過時正浩暴戾的一面,他再也無法平靜的面對他;四下無人的時候,他總是會將這人的身影和那個變態(tài)捆綁在一起。 就像現(xiàn)在,明明摸在自己肌膚上的掌心是那么火熱,可他卻害怕的開始往外沁冷汗。 僵硬木訥的歪著頭,感受到濕熱的唇舌在自己脖頸處撮吸的嘖嘖作響,陸銘不自覺的緊緊揪住了男人肩膀處的衣服:現(xiàn)在真的是沒什么心情zuoai,哪怕被這么溫柔的撫摸,他也還是完全進入不了狀態(tài)。 所以可以拒絕么,如果拒絕一個這么強壯的Alpha會被他惱羞成怒的輪起來打嗎。 「這崽子可是個頂級Alpha!你拿他當(dāng)貓擼是不是有?。 ?/br> 驀地,腦海中嚴若的聲音一下子蓋過那些洶涌的可怕回憶;讓他瞬間有了勇氣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Alpha。 我現(xiàn)在不太想做。坐起身子用衣袖擦了擦嘴,他看也沒敢看男人驟然陰郁下來的表情,自己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衣服下床:你自己處理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嘖。 注視著哥哥的身影從自己的視野范圍內(nèi)消失,時正浩咬緊牙,扶著額頭兀自緩了好久才冷靜下來。媽的,剛才看到哥哥躲開自己還擦嘴的剎那,他真的是差點忍不住就要用壓制把人給強上了。 還是在怕他么,如果太害怕的話應(yīng)該會逃到其他人那里去吧? 堅實的胸膛因為激憤而大幅度的上下起伏,時正浩低下頭,有些失控的激烈喘息。 所以哥哥現(xiàn)在真的會在外面乖乖等他?不如干脆趁他還沒走遠,沖出去把人給綁回家徹底栓起來 cao! 回回他惱怒到頂點的時候,腦子里的想法真是一個比一個極端;這么想著,男人消極的趴伏在床上、撐著自己的腦袋:哥哥躲他、拒絕他、回避他,這真真兒是氣的他血壓都要上來了! 不行,不行,要理智。 明明自己對父親的處事方式恨之入骨,也厭惡有著同樣影子的自己他可萬萬不能再用同樣的方式讓哥哥恨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