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都市(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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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都市·第三章·爭斗 29-7-25 很快,他們來到老邱表哥位于郊區(qū)的家里。 老邱表哥名叫慶宏斌,三十歲左右年紀,據(jù)說是道上豪強的成員,向來為老邱敬慕不已。老邱也沒少在薛意志和胖子阿華面前吹噓他。 薛意志見到了慶宏斌,只見慶宏斌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著一件有破洞的無袖汗衫,裸露出的結(jié)實胳膊上,紋著青龍的紋身。慶宏斌的頭上只有烏青的發(fā)根,看起來像一個和尚,不過細小尖長的眼中,卻是精光閃爍,隱隱透著兇悍,絲毫沒有和尚的慈悲之意。 老邱向表哥說明了他們的來意。 “表弟,你以為你表哥是做什么的?” 慶宏斌不無嘲諷地哈哈一笑道:“表弟啊,你有所不知,你表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邪歸正,不再殺生了,你們看到?jīng)],我現(xiàn)在剃了光頭,是要吃齋念佛,消除自己的罪孽啊,所以你們的請求,我恐怕是愛莫能助啊。” 老邱知道表哥這樣說,根本只是不屑出手,才找了這樣一個借口。表哥會改邪歸正,吃齋念佛?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表哥,看在意志哥連夜趕來見你的份上,你就幫幫他吧。”老邱說著,將薛意志準備的禮品遞給了表哥。 慶宏斌倒沒有拒絕,接過了禮品,不過卻還是說:“表弟,禮品我可以收下,可以當作是你們崇拜我的一點心意,但表弟你也是知道的,表哥可不喜歡和你們學(xué)生打架,所以恐怕真的沒法出手。” “我勒個去!”老邱眼見表哥一點不客氣地收了薛意志的禮品,卻說出這樣的話,心里頓時有想哭的沖動。 “表哥,你看在意志哥連夜趕來見你的份上,就破例一下吧?!崩锨駪┣蟮卣f。 慶宏斌只是微笑搖頭,道:“要我去和學(xué)生打架,表哥實在下不了手?!?/br> 老邱又懇求了幾句,卻見慶宏斌依然搖頭。 一旁等著的薛意志終于不耐煩了,走上前,冷笑一聲說:“我看你是害怕打不過那個人,沒有膽量出手吧?!?/br> 聽著這話,慶宏斌臉色頓時一沉,目光凝注看向薛意志,問:“你他媽是什么人?” 老邱連忙在旁邊提醒道:“表哥,他就是意志哥?!?/br> 慶宏斌不無嘲諷地嗤笑一聲道:“你就是那個被人一拳就打斷鼻梁的廢物?有何資格在我面前說話?嗯?” 說到后面,慶宏斌的聲音陡然變得嚴厲,渾身散發(fā)出一股殺氣。 薛意志頓時覺得不寒而栗,呼吸為之凝滯,不過他就是想要用激將法激慶宏斌出手,所以也顧不得許多了,冷笑道:“我是被那個混蛋一拳打斷了鼻梁,那又怎么樣?恐怕你到了他面前,也會被打得哇哇叫吧!” “放肆!”慶宏斌勃然變色,厲喝出聲。 “表哥你別生氣,意志哥就是說話直,你消消氣?!崩锨襁B忙在旁安撫。 薛意志此刻成心要激慶宏斌,頓時又是不屑地冷笑一聲,隨即更是無視慶宏斌,徑直轉(zhuǎn)身,大聲說道:“老邱,沒想到你表哥只不過是一個膽小鬼,虧得我白跑一趟。阿華,我們走吧,另外找人去?!闭f著,便要離開。 “給老子站?。 睉c宏斌怒吼出聲,一個箭步走到薛意志前面,殺氣凜凜的問道:“你說誰是膽小鬼?” 眼見表哥把拳頭握得格格作響,老邱連忙拉住他的手,勸道:“表哥,你可千萬別出手,意志哥是自己人啊。” “老邱,你不用幫著我說話,你表哥根本就是膽小鬼,不敢打我的?!毖σ庵静恍嫉乩湫φf。 “放狗屁!”慶宏斌暴怒,大罵一聲,一拳將薛意志干倒在地。 薛意志慘叫一聲后,卻是嘴硬,嘲諷地笑道:“打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打那個混蛋啊,你有那個膽量嗎?” “那個混蛋是誰?”慶宏斌狂聲質(zhì)問道。 “哈哈,”薛意志計謀得逞地笑了起來,站起來,說道:“多謝慶表哥愿意出手!” 慶宏斌頓時意識到自己中了他的激將之法,不過此刻他卻沒法改口說不去了。 “好,老子就破例一回,為你們收拾那個混蛋?!睉c宏斌咬牙切齒說道,看著夜色的目光中,迸現(xiàn)出一抹殺機。 第二天早上,在大江集團大廈里,當保安隊長李偉民聽說自己被解雇時,不由得暴跳如雷,沖那個來通知他的人事部干事小謝吼道:“他老子哪里做錯了,要解雇我?” 小謝漠然地淡淡說道:“是集團上層通知下來的,你有疑問,可以去上面反映。” “反映?”李偉民不無嘲諷地哈哈一笑,猛然喝道:“反映個屁!” 小謝微微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說:“去不去反映,是你的自由。不過現(xiàn)在還希望你配合,把相關(guān)文件記錄整理一下,交接給新來的保安隊長?!?/br> “新來的保安隊長?”李偉民眼中驀然露出一絲狠色,道:“看來你們是早有預(yù)謀,要解雇老子,不然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找到新隊長了?” “這是集團正常的流程,你無需知道?!毙≈x淡淡說。 李偉民不無自嘲地一笑,忽然冷哼一聲,大大咧咧地坐下來,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冷笑道:“我倒想看看新的保安隊長是何方神圣?”頓了一下,突然厲吼道:“我看誰敢當這保安隊長?” 他想的是,這么快就找到保安隊長,那個保安隊長多半是從原來的保安隊里提拔出來的。原來保安隊的那些人,和他小弟差不多,他倒想看看誰有那么大膽子,竟敢取代他?此刻的李偉民,完全不像前天那樣膽小氣弱了。 前天的事,乃是整個大江集團共同的事,他一個保安隊長,不可能拼命。但現(xiàn)在不同,現(xiàn)在的事,威脅到他的飯碗,他不可能輕易罷休! 眼見李偉民竟像是要耍流氓,死皮賴臉不走了,小謝不無鄙夷地冷笑一聲。 “范小白,你進來吧。” 他話音落下,便見一個身穿藍色短袖襯衫,黑色西褲,臉上帶著幾分猥瑣笑容的青年走了進來,正是范小白。 “李隊長,你好啊,我是新來的保安隊長,還請多多指教?!狈缎“滓荒樔诵鬅o害的笑容,十分和善地向李偉民打了一個招呼。 看著已經(jīng)換上保安制服的范小白,李偉民有些吃驚,他覺得眼前此人很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說來前天范小白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乃是襯衫西裝,一副商務(wù)人士的模樣,和現(xiàn)在這個笑容有點小猥瑣的保安,看起來氣質(zhì)差別不小,也難怪李偉民沒能一眼就認出他。 “你就是新來的保安隊長?”李偉民看著這個身高才一米七左右,分明有些矮小的男子,眼中滿是不屑和鄙夷,喝問道:“你這身板,也能當保安?” 說話間,李偉民的眼睛卻是看向了人事部的小謝,似在懷疑他們招聘人的眼光。 小謝一臉冷淡,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李隊長,你所言極是,我這身高,當保安,也只能算是勉強湊合,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當保安,只是來這里試一試?”范小白一臉微笑說著。 試一試?試到保安隊長上來了? 李偉民氣得一拍桌子,怒吼道:“扯淡!” “哦,李隊長好像對我這個新保安隊長很有意見?這樣可不好哦。”范小白神情悠然地說。 李偉民沒再看范小白,徑直站起身,沖小謝說道:“你們?nèi)耸虏渴歉墒裁吹??老子一眼就看出這人當不了保安?你們還請他來當保安隊長?老天,我懷疑你們是不是想搞垮大江集團?” 小謝冷冷道:“這是慕總面試過的,難不成你比慕總還更懂?笑話!” “什么?”李偉民聽得一怔,不過隨即卻是哈哈笑道:“笑話,簡直笑話,你們要是讓這個人當大江集團保安隊長,大江集團的保安部,會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哈哈!” 范小白打了一個哈欠,問:“李隊長,你的話說完了嗎,說完就可以走了?!?/br> “你跟老子說什么?”李偉民勃然變色,轉(zhuǎn)身目光兇狠地看向范小白。 范小白此刻已經(jīng)坐在了李偉民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仿佛無聲宣告自己已經(jīng)取而代之。 眼見李偉民目光兇狠地看著自己,范小白只是淡淡說道:“我是說要你別在這里廢話了,趕緊滾蛋啊,你聽不懂嗎?” “你大爺?shù)摹崩顐ッ翊蠛鹨宦暎蚍缎“讚淞巳ァ?/br> 范小白輕描淡寫,一腳踢出,踢中李偉民左膝,使得李偉民頓時單膝跪地。 李偉民怒吼一聲,正要起身,范小白的又是一腳踢在他右膝上。 霎時間,李偉民雙膝跪地,跪在范小白面前,就差磕頭作揖了。 此刻李偉民只覺膝蓋酸麻難耐,一時間跪在地上,竟是無法起身,心里又驚又急。 在他前面,范小白卻是翹著二郎腿,悠閑地晃著腳,淡淡說道:“李隊長,不用行如此大禮,快平身?!?/br> 李偉民如何不想起身?是他根本起不來好不好? “混蛋!”李偉民著急地怒罵道。 范小白微微一笑,道:“李隊長,你看你,我又不是皇帝,你何必對我行如此大禮?快快起身!”說話間,手只是假裝向前伸了伸,并沒有要扶他起來的意思。 “李隊長啊,這種跪拜之禮,乃是封建王朝的思想,你突然給我整這個,我可受不起啊?!狈缎“讚u晃著二郎腿,悠悠地說。 “混蛋,你到底對老子做了什么,我怎么站不起來!”李偉民氣得身子發(fā)抖,臉色漲紅地怒吼道。 范小白一臉驚訝地說:“李隊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明明是你自己非要跪在地上,我叫你起來你都不肯,怎么說我對你做了什么?你不是冤枉好人嗎?” “放屁!”李偉民怒吼。 “真的好臭?!狈缎“孜孀”亲诱f。 “你……”李偉民氣結(jié)。此刻的他,心里既是憤怒,又是驚駭。暗想剛才自己不過是被范小白踢了一下膝蓋,怎么就起不來了?難不成這小子真有什么妖法?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膝蓋腿腳終于能活動了,連忙站起來。 “李隊長,你終于起來了?!狈缎“卓鋸埖馗锌?。 李偉民此刻只覺得自己被范小白深深羞辱,氣得身子發(fā)抖。不過,他并沒有立即又對范小白出手,剛才跪在地上起不來的情形,讓他有些心有余悸,他意識到,要對付范小白,必須得發(fā)動其他人才行。 “好好,老子也不是非要當這保安隊長不可,老子會讓你們后悔的!”李偉民咬牙切齒地怒吼一聲,轉(zhuǎn)身大步走出保安部,狠狠摔上了門。 范小白只是不屑地輕笑一聲而已。 “范小白,保安部就交給你了?!比耸虏扛墒滦≈x對范小白說了一句,離開了保安部。 李偉民一離開,范小白也算是名正言順的保安隊長了,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首先,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的是,將保安隊召集來,向保安隊成員宣布自己這個保安隊長正式上任,至于慕雪玲說的對保安隊進行清理,倒并不急在這一時。 身為保安隊長,范小白算是扛上了保衛(wèi)大江集團的重任,他需要盡快了解大江集團的安保系統(tǒng)。所以范小白決定晚點再召集保安隊,先看起了保安部里關(guān)于大江集團安保系統(tǒng)的相關(guān)資料。 此刻,在大江大廈大門之前,一伙兒保安正在迅速集結(jié),不過集結(jié)這些保安的,并不是范小白,而是前保安隊長李偉民。保安隊的成員,還不知道李偉民已經(jīng)被解雇,是以得到李偉民的命令,都是一刻不停地向大門前集結(jié)而來。 這些保安還以為是正常例行早會,所以當他們聽到李偉民慷慨激昂地對他們發(fā)表一番罷工辭職的演講之后,不由得驚呆了。很快,在口口相傳下,他們頓時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 原本這些保安和李偉民沒有多么深的交情,不可能因為李偉民被解雇就罷工辭職。但因為李偉民在演講的最后,已經(jīng)暗示了,要是誰敢不聽他的話,他會狠狠報復(fù)的。這些保安都知道李偉民和花城市的黑幫集團有牽連,害怕報復(fù),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 在李偉民的帶領(lǐng)下,十幾個保安在大江大廈大門前,示威一樣靜坐起來。 “慕總,不好了!”大江大廈頂層,豪華的總裁辦公室,總裁秘書柳一艷匆匆忙忙地走進來,臉上滿是著急之色。 慕雪玲吃了一驚,從電腦前抬起頭來,問:“一艷,發(fā)生什么事了?” “保安隊長李偉民帶著集團的保安隊在樓下罷工!”柳一艷一口氣將情況說了出來。 “什么?”慕雪玲臉色一變,連忙站起身,走到窗邊,向樓下看去。 大廈樓下,大門前,十幾個身穿藍色保安制服的男子,正靜靜席坐在地,其中坐在最前方的李偉民,微揚著頭,嘴角翹起,露出示威一樣的得意。 “范小白呢,現(xiàn)在在哪兒?”慕雪玲臉色一沉,轉(zhuǎn)頭向秘書柳一艷問道。 柳一艷卻是搖了搖頭,但立即道:“應(yīng)該在保安部吧,我現(xiàn)在去找他?!?/br> “我和你一起去?!蹦窖┝嵴f。 隨即,兩個人快步走出總裁辦公室。 大江大廈保安部里,范小白正在專注地察看著電腦里的相關(guān)資料,不過關(guān)于大廈安保系統(tǒng)的資料沒有看到多少,在硬盤里,倒是看到不少日本出產(chǎn)的愛情動作片。 “大膽!”范小白雙眼發(fā)光地瀏覽著那些種類繁多的片子,氣憤得拍桌子,“這個保安隊長,平時都在干什么?!” “嘿嘿,不過資源好像還挺豐富的。”轉(zhuǎn)瞬間,范小白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雙眼放光。 正在他快要沉浸其中的時候,猛然保安部門口,一個清冷的聲音喝道:“范小白,你在做什么?” 聽到這個聲音,范小白仿佛觸電一般,嚇得跳了起來??吹缴聿陌寥?,婷婷玉立的慕雪玲正站在門口,一臉寒冷,他連忙移動鼠標,將打開的文件夾全部關(guān)閉。 這時候,慕雪玲已咚咚地走進來,走到他前方,一臉不善地看著他。 所幸范小白已將全部打開的文件夾關(guān)閉,放心大膽地站起身,干笑道:“大小姐,你怎么有空來這里了,是不是寂寞了啊,想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慕雪玲的一聲清喝打斷:“范小白,你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還這么悠閑!” 看著慕雪玲滿臉怒容的樣子,范小白怔住了,問:“大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 “保安隊長李偉民,現(xiàn)在帶領(lǐng)保安隊在樓下靜坐罷工,”慕雪玲身后的秘書柳一艷皺了皺眉說:“你這個新任保安隊長,難道還不知情?” “什么?”范小白吃驚地叫出來,腦中迅速回想剛剛和李偉民起摩擦的一幕幕,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聲道:“該死的!誰給他那么大的膽子!” “公司發(fā)生這么大事,你這個保安隊長如此后知后覺,還真行??!”慕雪玲語氣冰冷地說。 范小白沒想到李偉民剛才被自己羞辱還不夠,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作死。不過怎么說,自己低估了李偉民的無賴程度,也的確是失職。 “大小姐,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那個混蛋!”范小白神情認真地說,快步向外走,臉上盡是冷冽,“想翻天嗎?” 大江大廈樓下,大門前,李偉民和十幾個保安依然靜靜地坐著……“嘿,那些保安怎么了?” “誰知道呢,或許是被欠薪了吧?!?/br> “唉,這年頭,人心壞了,保安也不好當了?!?/br> 路人無知,隨口議論,但是這些陪著李偉民靜坐的保安們,一個個卻是心里明亮,他們知道,他們這樣陪李偉民鬧下去,會沒有什么好果子吃。其中有好幾個保安,都忍不住心里暗罵李偉民拖人下水。 “李隊長,我們這樣靜坐下去,也不是辦法吧?!币粋€年紀大約十九歲的年輕保安,終于忍不住說。他想,在大江集團當保安,待遇比很多地方都要好,這種工作機會,許多人想要還得不到呢,但是現(xiàn)在他們跟著李偉民鬧,很可能就會丟掉這個機會,而他實在不想丟掉這個機會。 “嗯?”李偉民目光刷一下向他盯過來,透著一股狠厲,喝問道:“怎么?小周,你不想干了?” 那個叫小周的保安不敢直接和李偉民作對,一時氣弱了,囁嚅道:“不是,李隊長,我只是覺得我們這么坐下來,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 李偉民呸一聲,道:“小東西你懂個屁!用你的腦袋想想,現(xiàn)在我們整個保安隊一起罷工,大江集團會選擇站在哪一邊?你覺得他們會為了那個新任保安隊長放棄整個保安隊?告訴你,不可能!” “好一個不可能?。 币粋€青年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笑意,從前面的大廳里響起。 李偉民和眾保安頓時吃了一驚。 霎時,只見身穿藍色保安制服,身高一米七左右,甩著手,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的青年緩緩走出來。 正是范小白! 看到范小白出現(xiàn),李偉民的眼角抽搐了下,但眼中卻是露出一抹狠厲,冷笑出聲。 雖然范小白這個新任保安隊長的身份,還沒有正式向這些保安隊成員宣布,但是察言觀色之下,眾保安已經(jīng)猜到范小白應(yīng)該就是新任保安隊長,一時間不由得面面相覷,輕聲議論起來。 “他就是新任保安隊長嗎?” “應(yīng)該是吧,這個人看起來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br> 范小白神情淡然,嘴角含笑,緩緩走到眾保安前方。 坐在最前面的李偉民,看到范小白走到自己面前,卻是冷笑一聲,一臉傲然地轉(zhuǎn)過頭,直接無視范小白,似乎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把事情鬧大。 范小白只覺得好笑,也是隨意看了李偉民一眼后,目光轉(zhuǎn)向其他保安,微笑問:“各位,你們靜坐在這里,是什么意思?你們的工作地點好像不在這里吧,奉勸大家一句,現(xiàn)在還是回去工作吧,不要被某些腌臜潑貨給蠱惑了?!?/br> 聽著范小白的話,保安群里,起了一陣小小的sao動,那些被李偉民威脅才靜坐的保安,已經(jīng)有些坐不住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不安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讓范小白看在眼里??磥聿⒎鞘撬斜0捕记樵父顐ッ耵[事。那事情就相對好辦多了。 輕笑一聲,范小白說道:“大伙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知道了上面的人事調(diào)換,現(xiàn)在我向大家正式宣布,我就是新任保安隊長,以后大家就跟著我混了?!?/br> 聽著范小白的話,李偉民氣得嗤笑一聲,不過還是傲然地偏著頭沖旁邊的一個保安一瞪眼,似乎無聲地命令著那個保安,要他出聲反駁范小白。 冷笑一聲,那個叫老馬的保安目光不屑地看向范小白,道:“好笑!我說這位小兄弟,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這樣子,你能當保安隊長?敢問你何德何能?何以服眾?!”說到后面,他已是厲喝反問出聲,顯得氣勢洶洶。 “沒辦法啊,” 范小白輕輕嘆一聲,然后無奈地攤攤手,一副隨意的樣子,說道:“是你們慕總聘任我當保安隊長的,她覺得我行,難不成你們一個個,竟然眼光比慕總還好嗎?” 老馬哼一聲,道:“我只知道,要是你當保安隊長,我們保安隊的各位兄弟,不可能答應(yīng)!” 后方大廳里的一處,慕雪玲和秘書柳一艷靜靜地站著。 “慕總,你覺得這個范小白,能收拾這個局面嗎?要不要報警?”柳一艷有些擔(dān)憂地建議道。 慕雪玲輕輕搖了搖頭,“不必,要是他連這件事也處理不了,還怎么當保安隊長?” 前方范小白聽了老馬的話后,卻是微笑搖了搖頭,道:“恐怕你一個人,還代表不了所有保安?!?/br> 范小白說完那句話后,目光下意識看向剛才那幾個有些sao動的保安,他原本打算是,要是他們幾個現(xiàn)在敢于站起來說話,他以后一定會慎重考慮留下他們。不過讓他感到有些失望的是,那幾個保安,終究還是太膽小,不敢站起來。 這種情形,無疑給了李偉民的底氣,他冷笑一聲,忽然轉(zhuǎn)過頭,看向范小白,不無得意地說道:“看到了嗎?保安隊里有誰聽你這個冒牌隊長的話?你識趣的話,趁早滾蛋,免得老子把事情鬧大,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被李偉民的無知和狂妄氣得笑出聲來,范小白忍不住搖了搖頭,隨即看向眾保安說道:“看來大家對我這個新任保安隊長的實力很沒信心,這樣吧……” 他看向李偉民,“比劃比劃,要是李隊長你輸了,那你就立馬滾蛋!再鬧事,小心老子直接送你去警局!” 眾保安聽得面面相覷,低聲議論。 后方,慕雪玲和秘書柳一艷聽到范小白突然說出這句話,不由臉色微微一變。她們兩個先前已經(jīng)見過范小白出手……想到這里,慕雪玲終于忍不住,快步走出去,高聲說道:“范小白,你不要擅作主張?!?/br> 看到總裁親自出現(xiàn),李偉民眼角一陣抽搐…… 慕雪玲走到范小白身邊,面色冰冷地說:“任命范小白為新任保安隊長,是我親自做決定的,是按照集團正規(guī)流程,豈能隨便更改?” 說話間,她身上散發(fā)出那種霸道女王的氣質(zhì),使得眾保安都渾身一緊,不由自主地氣弱了不少。 慕雪玲目光轉(zhuǎn)向李偉民,接著冷冷說道:“李隊長,感謝你一年多為我們大江集團做出的貢獻,但現(xiàn)在情況特殊,需要更換實力更強的新任保安隊長,加強集團的安保系統(tǒng),還希望你能夠理解,多配合?!?/br> 在總裁面前,李偉民倒是不敢太放肆,不過還是冷笑一聲,不無嘲諷地說:“慕總,恕我直言,這個人身板矮小,要讓他當保安隊長,我們大江集團的保安部,恐怕會變成被同行取笑的笑話。哼,讓他當保安隊長,我怎么能放心離職?” 慕雪玲目光傲然淡漠地看著他,道:“你是說,你的實力比范小白強?” “不敢?”李偉民傲然地一挺胸膛,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冷笑,道:“不過相比他,我更適合當保安隊長,保安隊的其他兄弟,也更服從我,要是我離職了,嘿嘿……” 他的話沒說完,但是在場的眾人,都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李隊長,你這是在威脅我?”慕雪玲俏臉一沉,蒙上冷霜。 “不敢!”李偉民大聲說:“我不過是一個小小保安隊長,又有什么資格威脅你呢?我只是為了大江集團的安全考慮,想用自己這些年積累的人脈,為大江集團多做貢獻而已?!?/br> 說到“人脈”二字的時候,他的聲音有意做了一個變化,似乎暗示著什么。 慕雪玲聽得俏臉陰沉,冷冷地看著李偉民,一時間還不敢把他過分逼急。 見總裁被自己的一番話說得啞口了,李偉民嘴角流出一絲得意。 范小白在一旁冷笑出聲道:“慕總,你現(xiàn)在也知道了,你想要同這個野蠻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我看還是按我剛才的方法做決斷吧?!闭f著,他目光玩味地瞟了一眼李偉民,接著說:“我想李隊長雖然無知,但終歸還是一個男人,不會輸了耍賴皮的?!?/br> 范小白這句話,算是把李偉民給僵住了。 李偉民氣得心里暗罵一聲。 慕雪玲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聽了范小白的話,冷冷點頭道:“你是新任保安隊長,這件事,就由你自己做主吧!” “多謝慕總給我這個權(quán)力?!狈缎“籽b模作樣地道謝一聲,然后玩味地笑著看向李偉民,戲謔地問道:“怎么樣?李隊長,有勇氣和我比試一下嗎?” 這句話,已經(jīng)算是赤果果的挑釁了! 李偉民氣得猛咬牙,目光狠厲地看向范小白,吼道:“好,老子不信還收拾不了你這個兔崽子!”&25163;&26426;&30475;&29255;&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47;&65359;&65357; 手機看片:LSJVOD. 對于李偉民來說,這根本是別無選擇的局面。畢竟要是他不敢應(yīng)戰(zhàn),就是認慫,會頓時讓自己在保安隊面前失去說服力!而應(yīng)戰(zhàn)的話,他還有一半的把握。 雖然剛才在保安部里,他被范小白輕描淡寫踢了兩腳,就跪在地上起不來,但他覺得那并不完全是真正實力的較量,那時候完全是因為自己大意,才會著了范小白的道,自己的實力根本還沒發(fā)揮出來。他很有信心在全力以赴之下?lián)魯》缎“祝?/br> 聽他總算是應(yīng)戰(zhàn)了,范小白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不過生怕李偉民輸了耍賴,范小白立即笑著補上一句道:“李隊長,我們可事先說好了,要是誰輸了不服氣,誰就他媽沒種!誰就是烏龜王八蛋!” “好!”李偉民咬牙切齒喝聲道:“老子倒要看看你這王八有幾斤幾兩!” 說話間,李偉民身子猛然向上一竄,一下子站起身來。 李偉民雖然快四十歲了,但是身材保養(yǎng)不錯,一身腱子rou,站起來,就像一座鐵塔,足足比范小白高了半個腦袋,顯得氣勢洶洶。 看著李偉民似乎氣勢完全占到上風(fēng),后面的總裁秘書柳一艷,有些擔(dān)心的皺起眉頭。不過,在她旁邊,慕雪玲面色平靜,偏轉(zhuǎn)頭,淡淡對柳一艷說道:“一艷,我們上去吧,這里沒什么事了?!?/br> 也不管柳一艷有些吃驚的眼神,徑直轉(zhuǎn)身,向?qū)S秒娞菘谧呷?。柳一艷有些不放心地看了范小白一眼后,還是緊跟著慕雪玲而去。 “走吧,李隊長,讓我們找個寬敞地,一決雌雄?!狈缎“卓粗顐ッ瘢迫坏匦Φ?。 李偉民目露兇光,冷笑道:“看老子不揍死你這兔崽子!” 范小白有些嫌惡地皺起眉頭,認真地說道:“李隊長,你應(yīng)該沒怎么接受過教育啊,不然怎么文化水平如此低下。” “你他媽說什么?”李偉民瞪大了牛眼,怒吼道。他的確只有小學(xué)四年級的文化水平,但也絕不容有人拿這來說事。 這個時候,幾乎整個大江集團的員工,都已經(jīng)知道了保安罷工的情況,而且很快知道了李偉民要和范小白比試的事,他們實在很好奇到底誰能獲勝。不過因為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他們礙于大江集團的規(guī)定,不敢公然下樓去觀看,只能站在窗前向樓下看。 所以說,范小白和李偉民的這場比試,已經(jīng)引起了所有大江集團員工的關(guān)注,無論誰獲勝,恐怕都會在大江集團里一舉成名! 來到大江大廈下方的廣場中央處站定,范小白神態(tài)悠然地看著李偉民,淡淡挑釁地說:“李隊長,對付你這種土雞瓦狗,我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你先出手吧,我今天要讓你輸?shù)眯姆诜?。?/br> 李偉民氣得臉色鐵青,身子發(fā)抖,猛然暴喝一聲道“找死!”鐵塔一般的身子竄出,揮起沙包大的拳頭,一拳狠狠打向范小白。 范小白見他的拳頭沖自己的胸膛上來,竟是不躲不閃,鼓氣間,胸膛仿佛一塊鐵板,任由他的拳頭打在自己胸膛上。 拳頭打在胸膛上,砰一聲響,氣勢驚人! 卻見范小白依然神態(tài)悠然,臉上含笑,巋然不動。而主動打人的李偉民,卻是頓時身子一震,倒退兩步,拳頭指骨顫動,張開又合攏,似乎很有些疼痛,眼中露出駭然。 看著這樣一副情形,眾位保安以及大江大廈各個樓層正在觀看的員工們,都驚得呆住了。 廣場上,范小白微笑看著李偉民,緩緩扳了扳手指,響起一串脆響,悠悠說道:“李隊長,我已經(jīng)讓你先出手了,現(xiàn)在我可不讓你了……” “接招!”范小白突然暴喝一聲,身子彈出,一拳打向李偉民。 李偉民根本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拳干倒在地! 他想要起身,卻覺得自己胸膛上疼痛欲裂,牽扯到手膀子腿腳發(fā)麻,一時間無法起身。 范小白神情凜然緩緩收回拳頭,輕笑一聲,恢復(fù)了悠然神情,看著李偉民問道:“李隊長,怎么樣?還要繼續(xù)打嗎?” 剛才范小白突然出拳,快得李偉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還打個屁! 不過,正因為如此,李偉民還覺得自己沒用上全力,梗著脖子,咬牙嘴硬吼道:“你他媽突然襲擊,算什么英雄好漢!” 沒想到他明明不是范小白對手,卻還要找出這樣一個可笑借口,旁邊圍觀的眾保安看得暗暗搖頭。 范小白失笑搖頭,緩緩把手指扳得爆響,猛然目光一凝,渾身散發(fā)出凜凜之威,冷笑道:“那我就把你打到服氣為止!” 這句話,聽得李偉民渾身一顫,倒吸一口涼氣,暗想現(xiàn)在他根本沒有多少還手之力,要是再嘴硬下去,恐怕得讓范小白活活打死! 范小白冷笑一聲,正要上前對李偉民進行暴打,這時只聽李偉民忽然大叫道:“我認輸,我認輸了!” “現(xiàn)在才說認輸嗎?”范小白得理不饒人,冷笑道:“太遲了!” 說話間,范小白突然暴喝一聲,掄起拳頭。 李偉民大叫一聲,忽然翻身而起,雙膝跪地,跪在范小白面前,哀求道:“不打了,我認輸了!大哥,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認輸了!” 突然出現(xiàn)的這一幕,讓眾保安和大江集團的員工們都看得呆住了。 “大哥,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天威,求你看在小人不懂事,把小人當作一個屁放了吧!”李偉民跪在地上,連連哀求著。 范小白的動作停住,隨即渾身氣勢一散,淡淡一笑道:“李隊長既然認輸了,那還跪在地上做什么,起來吧?!?/br> 李偉民誠惶誠恐地站起來,他此刻已經(jīng)完全被范小白震懾住了。 范小白倒也見好就收,倒也并不逼著誰出來表態(tài),只是淡淡說道:“全體保安聽好了,現(xiàn)在立馬到保安部集合開會。” 說完這句話,范小白沒再多看李偉民一眼,徑直轉(zhuǎn)身,向大江大廈里走去。那些保安們怔怔看了無比狼狽的李偉民一眼后,緩緩轉(zhuǎn)身向大江大廈里走去。 沒過一會兒,十幾個保安,也來到保安部門外,不過他們就在門外站著,沒敢擅自進門。 “都進來吧?!狈缎“状蟠筮诌值刈谝话哑ひ紊?,頭也沒抬,淡淡說道。 眾保安聽了范小白的話后,面面相覷一番后,走進來。 范小白抬頭向他們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除了李偉民外的所有人,全都到齊了,就連先前在李偉民指使下大肆反駁范小白的那個老馬,也進來了,他站在隊伍之中,眼神閃爍。 范小白卻是一眼就看到了他,目光牢牢盯向他,不無嘲諷地微微一笑,道:“喂,那位大哥,你還有臉進來?” 眾保安聽著范小白這話,目光竟是不約而同看向了老馬。 老馬這一下沒法掩藏了,倒是大方站出來,站到前方,直視著范小白的目光,嗤笑一聲,狡辯道:“我怎么沒臉進來?老子在大江集團干了三年保安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又沒有犯錯,難不成你這小小保安隊長,還能開除我怎么滴?”振振有詞,一臉不屑的模樣。 范小白臉色一沉。 老馬得勢之下,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繼續(xù)理直氣壯地說:“我是大江集團的老員工,你不過……” “滾出去!”范小白暴喝一聲,直接打斷他的話。 老馬氣得一窒,老臉漲紅,猛然吼道:“你有什么資格讓老子滾出去?” “老子是保安隊長!”范小白一巴掌拍在皮椅扶手上,厲喝道:“這就是資格!” 老馬咬牙切齒,冷笑著,卻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還不滾出去!”范小白暴喝道。 老馬氣得身子發(fā)抖,目光怒掃一圈保安部,看到角落里有一個裝垃圾的塑料紙簍,頓時沖上前,一腳把紙簍踩的粉碎,怒視范小白一眼后,向外走出去。 “大膽!”范小白怒喝一聲站起來,沖眾保安喝道:“抓住他!” 老馬畢竟不像李偉民那樣和黑幫勢力有牽涉,這些保安也不怕他報復(fù)。是以聽到范小白的吩咐,有三個急于在范小白面前表現(xiàn)自己的保安,便大喝一聲“哪里走!”,沖上前,抓住剛剛跨出門的老馬,將他的雙手扭在身后,像抓犯人一樣押進來! 被這三個保安押住,老馬破口大罵:“放開老子!” “老實點!”左邊押住老馬的那個濃眉大眼保安忍不住暴喝一聲。 老馬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掙脫不了,一時間倒也不掙扎了,轉(zhuǎn)而滿眼不屑地看向范小白,冷笑不已。 范小白此刻臉色陰沉,看著老馬,猛然喝一聲道:“損壞公司財物,還想走?” 老馬并不答話,只是目光怨毒地看向范小白,嗤笑冷哼不已。 范小白知道,如果現(xiàn)在自己不立威,以后根本沒法約束這些保安。 “故意損壞公司財物,雙倍賠償!”范小白冷冷地看著老馬說。 老馬不屑地嗤笑一聲,猛然一口痰噴在范小白身上,冷笑道:“你算個屁!” 憑范小白的身手,要避開他的這口痰,自然是輕而易舉。但是他沒有躲避,他需要這個機會立威。 “隨口吐痰!”范小白猛然暴喝一聲,啪啪兩耳光連抽在老馬臉上。 老馬被兩耳光抽得懵了,臉上的灼熱疼痛,才終于讓他意識到眼前這個新的保安隊長,根本就是一個混蛋!原本老馬以為范小白不過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后生仔,自己倚老賣老,他不敢把自己怎么樣? 哪想到范小白現(xiàn)在居然會對他出手,連打兩耳光。這兩耳光,算是把他打得有些清醒了。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如果自己要是再反抗下去,很可能會被這個新保安隊長暴打一頓。 想著這些,老馬終于低下頭去,不敢做聲了。 范小白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覺得興味索然,揮揮手道:“押他出去,讓他滾蛋。” 兩個保安便把老馬押了出去。 范小白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將衣服上的那口痰擦去,然后緩緩坐了下來。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保安隊長,以后你們聽我指揮?!狈缎“嘴o靜地說。 大江大廈前面的廣場上,李偉民并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等著,當他看到老馬一臉慘然地走出來時,立馬走上前,吃驚道:“老馬,連你這個老員工,也被直接清理了?你的臉怎么了?” 老馬慘笑一聲,只是搖了搖頭,沒說什么,徑直向前走。 李偉民緊跟著老馬,等到走出廣場后,忽然將老馬拉到一個路邊一個廢棄電話亭旁,竊竊私語道:“老馬,這口氣,你難道就這樣忍下了嗎?” 老馬冷哼一聲道:“不忍,還能怎么的?” 李偉民陰陰一笑道:“老馬,難道你忘記我的背景了?” 老馬聽得一怔。 想到剛才被范小白羞辱的情形,李偉民不由得咬牙切齒,隨即看向老馬說道:“老馬,跟著我干,我們一起出這口惡氣!” 老馬猶豫一番后,終于是咬咬牙,點了點頭。 保安部,范小白對保安隊訓(xùn)話一番后,讓保安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留下那個叫做小周的保安,讓他為自己介紹大江集團的安保系統(tǒng),并讓他領(lǐng)著自己到大江大廈的各個樓層察看。 通過了解察看一番后,范小白算是完全掌握了大江大廈安保系統(tǒng)的相關(guān)情況,很快就有了一個改造的計劃。整座大江大廈,共有九層,最上面的兩層,是整個大江集團的核心區(qū)域。集團的高層,都是在這兩層工作,以及商談公司發(fā)展大計。 作為集團重中之重的兩層,在李偉民當保安隊長的時候,竟沒有進行特殊的安保設(shè)置,簡直是一大漏洞。范小白覺得首先的改造,就是從這里開始,必須要區(qū)分開來,布置更強力的安保力量,保衛(wèi)這兩層。 不過,要進行這一改造,必須得重新招一些有真本事的保安才行,這件事,范小白還需要和慕雪玲商量之后,才能決定下來。 就在這個上午,花城大學(xué)里,當慕雪清坐著的轎車駛進校園時,有幾雙眼睛在暗中牢牢地盯上了。 “二叔,我去上課了,再見?!蹦窖┣逄鹈揽蓯鄣匾恍Γ湍接旱绖e后,下了車。 慕雍目光溫和地點了點頭,囑咐地說:“清清,專心聽課,下課后二叔再來接你?!?/br> 原本平常時候,慕雍的確會先開車離開,然后估計到下課時間了,再開車來接慕雪清。不過今天,慕雍忽然改變了主意。 慕雍用手機上了一會兒網(wǎng),猛然看到有幾個人影在車前晃來晃去,不由留心上了。不過很快,那幾個人影又離開了,讓他看得有些驚疑不定。 在附近一處偏僻的花壇邊,出現(xiàn)四個人,有胖有瘦。 “你們真的確定,車里那個不是?”一個穿灰色體恤、破洞牛仔褲的光頭男子,聲音陰冷地問。這個光頭男子,正是老邱的表哥慶宏斌。 “不是,”穿著圓領(lǐng)體恤的薛意志肯定地說:“我們認識車里那個人,他是慕雪清的二叔,是她以前的司機,并不是打我們那個混蛋?!?/br> “你們到底能不能找到正主?”慶宏斌有些不耐煩地罵道:“老子可沒有多余時間給你們耗!” “慶表哥息怒,”薛意志連忙安撫說:“我看到那個混蛋好像和慕雪清關(guān)系不錯,肯定是和慕家有關(guān)系。下課后,我們就開車緊跟著慕雪清家的車,去她家里看看,肯定能找到那個混蛋?!?/br> “老子先跟你們說了,”慶宏斌冷冷道:“要是今天找不到那個人,老子可不奉陪你們!” 大江大廈里,范小白坐著總裁專用電梯,來到了最頂層。 現(xiàn)在他是保安隊長,負責(zé)整個集團的安保工作,自然可以乘坐專用電梯的。 不過當范小白走出電梯之后,立馬有一個穿職業(yè)裝的眼鏡美女,向他走過來。 “先生,你是?”那個眼鏡美女皺著眉頭看著范小白。她似乎還不知道剛才在樓下發(fā)生的事,并不認識范小白。 范小白淡淡一笑道:“我叫范小白,是新任大江集團的保安隊長。” 眼鏡美女審視地看著他,隨即說:“就算你是保安隊長,這里是集團的核心所在,你是不方便進去的?!?/br> “我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慕總商量?!狈缎“仔χ忉尩?。 眼鏡美女根本不相信范小白,只是說不行。正在范小白幾乎無計可施之際,猛然一個女聲在他身后響起道:“范小白,你怎么上來了?” 范小白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是一個身材豐滿,臉容秀麗的女人,正是慕雪玲的貼身秘書柳一艷。 范小白對她說要見慕雪玲,柳一艷沒有多問什么,徑直領(lǐng)著范小白前往總裁辦公室。 總裁辦公室里,慕雪玲正無聊地在網(wǎng)上逛著淘寶,忽然聽到敲門聲,她只是淡淡說了句:“請進。”目光并沒有離開電腦屏幕。 “慕總,保安隊長想見你。”柳一艷走進辦公室說。 慕雪玲皺起好看的眉,問:“他來做什么?讓他進來!” 范小白微笑著走進來,不過他并沒有立即和慕雪玲說話,而是打量著辦公室,隨即更是這里摸摸,那里碰碰,贊嘆不已地說著:“總裁辦公室,就是不一樣啊?!?/br> 這個家伙到底是來干什么的?慕雪玲有些崩潰地想,滿臉怒容,終于忍不住,清喝一聲道:“范小白,你是來參觀辦公室嗎?” “算是吧?!狈缎“纵p輕一笑說道,一副不怕被打的樣子。 慕雪玲氣得臉色如霜,簡直恨不得用目光將這個家伙殺死。 “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慕雪玲強壓著怒氣問。她想要是這個家伙再東拉西扯,她一定立即把他轟出去。 范小白見她臉色不善,倒不敢過分惹惱她。聞言,走上前,一點不客氣地隨手拉了一把椅子,竟是直接走到慕雪玲面前,想要和慕雪玲親密接觸坐下。 結(jié)果不等他坐下,慕雪玲已氣得一腳踢倒他的椅子,喝道:“你坐這么近干什么……”話剛說完,卻突然響起一聲痛叫,只見她抱起自己的腳,痛叫不已。 “大小姐,你看你,我不過是想要和更親密一點談話,你干嘛要拿自己的腳出氣呢。這不,傷了自己的腳了吧?!狈缎“滓荒樞覟?zāi)樂禍地說道。 “你還有臉說?”慕雪玲又氣又惱地瞪了他一眼,只覺得腳尖疼痛不已。 范小白玩味地微笑問道:“大小姐,腳是不是很痛?”完全沒心沒肺的樣子。 “你還說?”慕雪玲見這個家伙簡直幸災(zāi)樂禍,氣不打一處來。 范小白苦笑搖了搖頭,將被慕雪玲踢倒的椅子扶起來,隨后坐下,很是淡定地看著慕雪玲抱腳呼痛的樣子。 “唉,大小姐,腳有那么痛嗎?你這要痛到什么時候?要不要讓我給你揉一揉?”范小白眼見慕雪玲皺緊了眉頭,還在不住呼痛,忍不住玩味地開口說道。他想的是,慕雪玲剛才踢倒椅子,腳尖最多會痛一會兒,不會一直痛下去,所以他并不擔(dān)心,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過,眼見慕雪玲沒有答話,俏臉上似乎因為疼痛沁出細細的冷汗,不由微微吃了一驚,道:“大小姐,你沒事吧?!闭f話間,連忙彎腰低頭,要去察看她的腳。 這時,卻聽慕雪玲痛得嘶嘶出聲,道:“范小白,快給我找張創(chuàng)可貼來?!?/br> 范小白聽得一驚,連忙將她的手扳開,看到她的腳拇指指甲邊緣四周,竟然滲出血跡,像是剛才一腳踢倒椅子,受創(chuàng)不輕。慕雪玲此刻也是因為劇痛,也顧不得范小白原本是導(dǎo)致自己受傷的罪魁禍首,要他幫忙找創(chuàng)可貼來。 “不行,”范小白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她的腳拇指指甲被撞得松動出血,不能用創(chuàng)可貼來簡單處理,說道:“大小姐,你這傷不輕,得立即去醫(yī)院。” 說來,如果現(xiàn)在是范小白自己受了這樣的傷,他可能都不會皺一皺眉頭,忍一忍就能讓傷勢痊愈。但現(xiàn)在受傷的是慕雪玲,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富家小姐,這樣的傷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很嚴重,得去醫(yī)院處理才行。 慕雪玲只覺得腳拇指疼痛不已,此刻下意識想要找一個依靠,聽了范小白的話后,也沒有反對,痛苦地嘶聲道:“好,就去醫(yī)院。” 說著她嘗試自己站起來,但是剛站起身子,便忍不住腳下踉蹌,若不是范小白趕緊一把摟住她,恐怕已經(jīng)摔倒在地。這已經(jīng)不是她次和范小白親密接觸,況且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所以她并沒有多說什么,讓范小白摟著自己。 “大小姐,你還能自己走路嗎?”范小白問。 慕雪玲沒有回答,只是在范小白攙扶下,嘗試走了幾步,但剛走幾步,便忍不住痛叫出聲,白皙的額頭上冷汗涔涔,顯然痛苦不已。 “慕總,你怎么了?”柳一艷走進來,看到慕雪玲被范小白攙扶著,神情痛楚的樣子,吃了一驚問道。 慕雪玲嘶聲道:“一艷,我的腳趾傷了,現(xiàn)在得去醫(yī)院,辦公室有什么事,你處理一下?!?/br> “好,慕總,你放心?!绷黄G連忙應(yīng)聲答應(yīng)。 慕雪玲吩咐完,又嘗試自己向前走,但才走兩步,又忍不住疼痛,停下來。 看著她痛得俏臉煞白,冷汗涔涔,范小白覺得心里蠻心疼的,說:“大小姐,要不我背你下去吧?!?/br> 不想慕雪玲聽了他這個好心建議,想也沒想,嘶聲拒絕道:“不行?!闭f完,又自己向前走。 看著她根本是強忍著痛楚,范小白實在有些無語,終于忍不住說:“大小姐,得罪了?!辈挥煞终f走到慕雪玲面前,彎下腰,將慕雪玲背了起來。 慕雪玲猝不及防下,驚叫出聲,道:“范小白,你干什么?” 粉拳下意識地捶打著范小白的背。 范小白有些霸道地說:“大小姐,我現(xiàn)在背你下去,你可別鬧,不然要是被公司其他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對你的名譽有損?!?/br> 聽著他這話,慕雪玲快氣得崩潰了,她想,你這家伙這樣背著我出去,讓其他人看到,難道就不讓我的名譽受損了? “范小白,你快放下我!”慕雪玲低聲叫著,用力地掙扎著。 范小白生怕她再這樣掙扎會從背上摔下去,忽然一巴掌拍在慕雪玲的屁股上。 這一巴掌,不僅讓柳一艷看得驚呆了,更讓慕雪玲渾身一顫,呆住了。 “大小姐,你太任性了,”范小白靜靜地說:“別再亂動了?!?/br> 說著,范小白徑直背著慕雪玲走出辦公室。 慕雪玲竟是突然間安靜下來,不再掙扎,任由范小白背著自己。 范小白背著她向電梯口走去,路上,眼見慕雪玲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范小白心里倒是突然有幾分愧疚,暗想剛才慕雪玲雖然任性了點,但無論怎么說,她是堂堂大江集團的總裁,居然被自己這樣一個小保安打了屁股,這是不是有點讓她太丟臉了?雖說他打慕雪玲屁股的事,也只有柳一艷一個人看到了,但誰知道她會不會說出去呢。 想著這些,范小白已經(jīng)背著慕雪玲來到電梯里,此刻沒有集團其他人在場,范小白終于忍不住抱歉地開口說道:“大小姐,剛才我不是故意的?!?/br> 范小白沒有聽到慕雪玲的回答,只聽到了她格格咬牙切齒的聲音,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暗想這個女人恐怕已經(jīng)生氣到極點,不知道她要怎樣報復(fù)自己。 坐著電梯下樓,走出電梯,一樓大廳前臺的員工看到范小白背著總裁,都露出驚奇的目光,不過他們也知道這種事不能多問,所以也沒有說什么話。 片刻后,范小白和慕雪玲已經(jīng)坐到車上。 在此期間,慕雪玲顯得異常安靜,一句話也不說。坐上車后,也是把頭轉(zhuǎn)向車窗外,不看范小白一眼,不過從她眉頭隱隱顫動的樣子,似乎看出她正強忍著腳趾的疼痛。 “大小姐,你還好吧。”范小白苦笑著,心情忐忑地問。 慕雪玲轉(zhuǎn)過頭看向他,目光異常冰冷,道:“你還在說什么廢話?!?/br> “是,”范小白賠笑道:“大小姐,我現(xiàn)在立即送你去醫(yī)院,你先忍著痛?!?/br> 干笑了笑,范小白也不再遲疑,立即發(fā)動了車,駛出廣場,向醫(yī)院而去。 到達醫(yī)院門口前,車停下來。不等范小白下車為她開門,慕雪玲已自己打開車門,倔強地忍著疼痛,走下車去,然后一瘸一拐,很艱難地向醫(yī)院門口走去。 看著這一切,范小白有些錯愕,連忙快步走上前,要去扶她,但是他的手剛伸出去,便見慕雪玲觸電一般避開,然后滿臉冰霜地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冷厲地看著他,說:“你別碰我?!?/br> “大小姐?”范小白一臉愕然,問,“你怎么了?” 慕雪玲充滿敵意地看著他,冷冷說:“你那臟手別碰我。” “臟手?” 范小白一臉不解地看著她道:“我的手哪里臟啊,我洗過手啊?!?/br> 說著還裝模作樣地翻著手掌察看一番,然后給慕雪玲看,說:“你看,我的手很干凈,沒有臟東西?!?/br> 見他這家伙如此裝傻,胡說八道,慕雪玲氣得俏臉陰沉,引來關(guān)注讓慕雪玲又羞又惱,氣得臉頰發(fā)紅,清喝一聲,打斷他的話道:“住嘴!” 看著她嬌軀發(fā)抖,臉色緋紅的樣子,卻有另一種美艷不可方物的意韻,范小白嬉皮笑臉地說:“大小姐,你生氣的樣子也這么漂亮,我喜歡!” “范小白!”慕雪玲氣得嬌喝道。 “在?!狈缎“坠室饨涌诘馈?/br> 對這樣一個簡直像是無賴的家伙,慕雪玲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狠狠瞪了范小白一眼,強忍著腳趾疼痛,徑直大步走進醫(yī)院里。 “大小姐,等等我?!狈缎“捉辛艘宦?,連忙跟上前去。只是當他伸出手去想要扶慕雪玲的時候,慕雪玲便像被侵犯一樣,狠狠一把推開他。如此一來,范小白也只能由著她自己忍痛向前走了。 “唉,這個女人,不就是被打了一下屁股嘛,用得著這么記仇嗎?”范小白看著慕雪玲走路瘸拐的樣子,忍不住苦笑想,“何必苦了自己?” 半個小時后,醫(yī)生已為慕雪玲受傷的腳拇指仔細檢查處理過了。 處理過后,慕雪玲覺得腳拇指上的疼痛已基本消失了,只剩下酒精的清涼,暗想這樣一來,自己應(yīng)該可以正常走路,卻不想那個醫(yī)生囑咐地對她說道:“慕小姐,你的腳拇指指甲撕裂開了,雖然現(xiàn)在我給你處理了,已經(jīng)沒有大礙,但你今天之內(nèi),最好不要立即行動,免得讓傷口重新撕裂?!?/br> 醫(yī)生說著,卻是下意識看了范小白一眼,似乎已經(jīng)把范小白當成了慕雪玲的丈夫,要他多注意。 范小白很是知趣地嘿嘿一笑道:“醫(yī)生,我懂,我懂,等一下我背她出去坐車,不會讓她自己行動的?!?/br> 醫(yī)生看著范小白,露出淡淡欣慰的笑,說道:“如此最好了?!?/br> 回到車里后…… “大小姐,醫(yī)生說了你今天最好不要再行動了,我現(xiàn)在就直接送你回家去吧?!遍_車之前,范小白看著慕雪玲,道。 慕雪玲俏臉冰冷,淡淡道:“回去吧。”算是贊成了范小白的建議。 于是范小白便直接開車向玫瑰園八棟別墅而去。 一路上,范小白邊開車,邊把之前他想要和慕雪玲商量的關(guān)于加強大江集團安保的事情說了出來。 沒想到范小白剛剛上任,就有了一些實質(zhì)性的舉動,慕雪玲多少有些意外。 “你現(xiàn)在是保安隊長,有些事情,由你自行開展,我會向人事部打招呼,讓他們協(xié)助你招聘新保安的?!甭犕攴缎“椎脑捄?,慕雪玲這樣淡淡地說了一句。 片刻之后,他們回到玫瑰園八棟別墅里,慕雪清已經(jīng)下課回到家里,聽到汽車的聲音,連忙走了出來,見到竟然是范小白和jiejie回來了,不由得喜出望外道:“范大哥,jiejie,你們居然回來了!”平常時候,慕雪玲中午都是在集團里用餐,一般不會回來,是以慕雪清看到他們,多少有些意外。 “姐,你的腳怎么了?”很快看到慕雪玲腳拇指被包扎了,慕雪清吃驚又關(guān)心地問。 “沒事,走路不小心踢到臺階上了?!蹦窖┝釗u了搖頭,撒了一個謊道,不過卻是下意識狠狠瞪了范小白一眼,畢竟她弄成這樣,都是范小白的錯。 范小白只是微微苦笑,隨即看向慕雪清道:“清清,醫(yī)生說了你姐的腳趾今天之內(nèi)最好不要亂動,所以她現(xiàn)在是沒法自己走路了,我們兩個抬她進去?!?/br> 慕雪清長這么大,還不知道抬一個人是什么滋味,聞言興致盎然,歡喜地叫道:“好哎!” 抬進去?把她當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