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叔叔

    他果真去，像辦緊急命令一樣，快步跑回火場，瞧著大火已熄滅，他看著白煙一頭沖進去，一名同他一起從部隊過來集訓也參與了這次救火的戰(zhàn)友一把抓住他的后頸衣服，問干嘛干嘛？

    找雙鞋子。文濤耿直地說。

    找鞋子？都這樣了還他媽找什么鞋子？戰(zhàn)友撓頭。

    文濤很快沖出來，手里捧著一雙小女孩穿的白色包頭小涼鞋還有幾件什么衣服。他跑回辦公樓，甄妮正抱膝坐在椅子上，被身邊的女警阿姨安撫著，她一雙小手抱著一盒純牛奶，垂著頭認真的吸溜吸溜，直到看見了地上的那雙屬于自己的鞋，咦的一下拉的好長，好嫌棄，小臉皺起來，扁著小嘴，快哭了，怎么變得那么臟了......

    女警阿姨連聲說：沒事沒事，阿姨給你擦擦就行了。

    文濤一愣，把手中的一摞衣服放到旁邊的椅子上，蹲下來用紙巾擦了擦小鞋子的鞋頭，女警說這不行，要用點水。他又立馬拎著鞋子到了衛(wèi)生間處理，再回來，鞋里鞋外都是干凈的了。

    女警對甄妮說：來，看能不能自己穿？甄妮彎下身子，慢吞吞地把腳丫套進鞋子里，那么那么稚嫩的腳趾頭，讓文濤看著就像假的一樣。

    那晚過得相當不太平，甄妮的父母都受傷了被送往醫(yī)院了，她一個小女孩孤零零的被安置在值夜的人身邊，等待親戚過來接走。怕她越到夜深越害怕，女警斷斷續(xù)續(xù)和她聊天，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幾年幾年級了呀？

    六年級了。

    你考試多少分哪？

    90，呃，85分！

    過了暑假是不是就上初中了？

    是。

    ......

    文濤一夜沒睡，差不多有半宿都在看著這個小女孩。直到她被舅舅舅媽接走，她對辦公樓里的每個人說謝謝，也對他說，還告訴自己舅舅舅媽：這個叔叔幫我拿的鞋子和衣服！

    舅媽呃的遲疑一下，糾正她：不是叔叔，是哥哥。

    甄妮努力仰頭看文濤，可是他好高哦。

    女警在旁邊說文濤是誰誰誰的兒子。舅舅舅媽肅然起敬，連忙說：謝謝！謝謝！辛苦你了！

    可惜甄妮還是沒記住他。

    后面又過了幾年，文濤退伍轉(zhuǎn)警，經(jīng)常路過公安家屬區(qū)，他又看到了甄妮。

    她長高了好多，算起來，應該18歲了。她穿短的白色小領(lǐng)襯衣、百褶短裙、白色過膝襪，抬手的時候會露出一小截腰身。

    她身后跟了一個高高瘦瘦、眉清目秀的男孩子，推著一輛帶褐色籃子的自行車，一直追著她問：跟哥哥去玩吧？哥哥有機車，開機車帶你上山兜風！

    她張口就說：不要！跟現(xiàn)在（23歲）一模一樣的表情。

    文濤還在不遠處看著、聽著，忽然那個毛躁的戰(zhàn)友跑出來，一眼看到甄妮，忍不住吆喝：嘿！小meimei！到哥哥這里來，哥哥曾經(jīng)救過你呢！

    他可能想間接地幫甄妮趕走那個男孩子，殊不知甄妮一聽，把他和文濤都劃為了阿飛一類，她抱緊手里的包，扭頭就沖上樓。

    她有一頭黑黑長長的直發(fā)。

    妙曼的小腿保守地裹在長襪里。

    后背的淺綠色胸衣帶子若隱若現(xiàn)。

    文濤的視線根本無法移開。

    后來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母親告訴文濤：這次為你挑了一個對象，特別可愛！超級聽話可愛！哎哎你先別急著回絕，你一定要見一見她。

    這個對象就是甄妮。

    文濤當時想：太奇妙了，這是天意啊，老天爺又把他端到自己面前了。他很喜悅，但內(nèi)心也有扭曲的一面，因為甄妮小時候那副稚嫩的身體一直在他腦海游蕩，他懷疑自己該不會是個戀童癖吧？該不會是個有變態(tài)情節(jié)的人吧？那也太可怕了！

    所幸也分不清是慶幸還是悲哀。因為甄妮一點兒也沒認出他，于是他理所當然地按照大家都是第一次認識的心態(tài)，把她娶回了家。

    后來他從沒提過救過她的事。

    他覺得可能那天晚上太黑，她沒看清他長什么樣。

    她也從未記住過他這個人。

    很多很多的破碎記憶畫面使文濤的心跳加速，行動更為激狂，吃她吃得很急。他把甄妮的雙腿扛在自己肩上，從正中心深深地進入她，與此同時，他的一雙手帶有侵略性地撫遍她滑嫩的肌膚，一雙烏黑的眸認真端詳她姣好的面容，直到她小小地哀嚎，他忍不住，放下她的雙腿，俯下身去將她牢牢壓住，還要扯過她一雙手臂搭在自己脖子上。他用火熱的唇舌瘋狂吸吮她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