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作業(yè)
做做作業(yè)
李決還真的就敢! 明明聽見了李明鏡說話就是故意不理不睬,他沉著臉大手一揮,掀開屋內礙事的珠簾,將竹簍里的鐵皮罐子拎出放在矮案上。 又從懷里掏出了一沓不知何物的何物...移步至書案前坐落,竟、竟就自己磨起了墨,寫起了字來... 完全就是一副對她再不想理會的架勢。 眼見他神情專注,姿態(tài)端正,手腕平穩(wěn),一動不動地坐在案前,一手字如鐵畫銀鉤,力透紙背。 李明鏡愣了,一時頗為無措...原以為他會抱著自己再來這樣那樣什么什么的... 卻沒想到他竟會如此痛快地就放了手自忙自的...著實教她很是意外以及恍惚好嗎! 她愕然地打量著他的神態(tài)...不禁思量這煞神眼下到底是什么毛???自己同他說話,他尚敢愛答不理? 不是該只有自己厭煩他的份么...難不成稍微給他點好臉色,他便不知自己是誰,得意忘形了? 哼!當真是好生可惡!十分氣人! 李明鏡正待發(fā)火,流轉的雙眸卻不小心瞥向了矮案上的鐵罐子...她一頓...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也不知里頭會是什么好吃的...餓... 不若、不若就先忍了吧...填飽肚子再收拾他也不是不可以... 李明鏡斂起怒火,委委屈屈地繞過書案,主動湊到他面前,沒什么出息地小聲訥訥道,還吃不吃飯了嘛? 李決卻紋絲不動,一言不發(fā)...他長睫低垂,不緊不慢地寫著字,帶著一慣的冷漠高傲,連看都不帶看她一眼... ...忍!不忍都忍了...便再忍忍好了... 李明鏡猶猶豫豫、試試探探地伸出了手... 她從背后緩緩又緩緩地環(huán)著他的肩膀,輕輕握向他寫字的手腕,軟聲道,你干嘛呢...這是寫什么嘛? 李決握著筆的手似僵了僵,他低頭看著環(huán)著自己的那雙手,玲瓏秀美,白皙瑩潤,日光折射下猶如瑩玉琢成...令人見之欲吻! 不行!定要給她一個教訓!否則往后什么貓貓狗狗都能往她跟前湊那還得了! 他竭力穩(wěn)住自己,垂著頭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涼涼的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掌院留的功課,看不見? ...什么?李明鏡有些難以置信,差點驚呼出聲...什么功課?他...殷殷來此,難不成便只是為了做一段功課么... 這...合適?她略帶不滿地斷然拉開他的手臂,身子貼進他懷里,語氣懇切道,先用飯嘛,你不餓的么...如此努力作甚... 李決微微抬起眼簾掃了她一眼,他薄唇微彎,勾出一個冷冷的笑,怎么?是我橫豎都無法高中,所以不必努力了? ...有意思沒有啊混蛋!打哪兒就聽出來人家是這個意思啦! 李明鏡哪是那等能忍得住曲解的人兒,登時火冒三丈,險些要氣炸了肺... 但隔著咫尺之距,呼吸交融之下,見他眼底都似泛了青...驀地便想起了昨夜,他將她翻來覆去...反反復復...淋漓盡致地玩弄... 待她精疲力竭昏然睡去,又偷摸著去廚房打了熱水,將她身體的每一寸都清理干凈,仔細擦干。 迷迷糊糊中還感覺到他一動也不動地抱了她許久,直待她睡得沉了,出了屋也沒閑著... 獨自乘著夜色在后院里打了井水,悄悄幫她把沾了污濁的床褥都大致清洗了一遍,才堪堪晾曬好,天也見亮了... 當時還未得知今日會休沐,將她喚醒侍候了她洗漱,又急急忙趕去為她尋吃的... 如此一宿折騰,料想他縱是鐵打的,應是也累了。 一時不免有些怔然,這公子哥兒想必往日在家中也不曾如此侍候他人罷... 李明鏡心尖軟軟的...軟得讓她心生愛意,軟得讓她輕易地就原諒了他的出言不遜、陰陽怪氣... 她眸光一柔,眉眼漾出些許笑意,摟著他脖頸小聲撒嬌道,是我餓了好嘛...你不侍候我用飯了么? 李決明顯一僵,眸色漸深,喉結微動...顯是就吃她這一套... 他收攏雙臂,將她困在書案與他懷中,長眸深邃如潭,聲音有些低啞,你不是厲害得很,有的是人侍候你。 ...真真是忍不了啦!李明鏡氣咻咻地狠狠推了他一把,轉身欲走,可...就這么點兒力氣,壓根就推不動... 李決自然更是不會放,反而一個用力將她抱到腿上,探手去勾起她的臉頰。 李明鏡正氣得很呢,哪準他輕薄...她在他懷中扭了扭身體,隨手就將他的手打掉,小聲咕噥道,不許碰我! 李決緊緊摟著她的腰肢,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良久,他嘴角忽然彎了彎,怎么?我們小郡主就這點兒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