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雙龍之重生邊不負】(二十一 致命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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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雙龍之重生邊不負 作者:wolui 24/3/19發(fā)表于:. 字數(shù):15005 二十一 致命危機 十艘五牙大艦乘風破浪,每艘大艦都跟隨著五艘次一等的黃龍戰(zhàn)船,浩浩蕩 蕩的船隊從江都出發(fā),一直往海南進發(fā)。 五牙大艦是隋代的主力大艦,每艘可載軍士,而黃龍戰(zhàn)船也可載 多的軍士。 邊不負和寇仲帶領著一萬精兵以及各種雜務人員共計一萬多人南下,準備赴 嶺南宋閥履行約定,讓寇仲迎娶宋閥公主宋玉致。 現(xiàn)時的邊不負和寇仲可是貴為南方最大勢力的主宰者,已不是一般的武林人 士,和原著中寇仲死皮賴臉的南下求親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繼承自隋軍的主力軍艦,經(jīng)過血火洗禮的精兵無不彰顯這橫掃南方的天朝威 嚴。 而這樣的軍力,在南方已經(jīng)可以不懼任何威脅了。 當然,此行不是打仗,一萬軍士不多不少,即不會引起宋閥的敏感也不會有 失天命國威風,這尺度的拿捏倒是讓邊不負費了不少腦筋。 同時另有兩萬士兵隱秘行軍,途徑原來的梁王蕭銑的巴陵郡,已潛伏在距離 蒼梧郡不遠處,只需大半天便可攻入宋閥所在的郁林郡。 這樣的兩手準備可稱是有備無患了。 此時的天命圣王邊不負正站在甲板上,背負著雙手,任由獵獵長風吹得他的 王袍不斷飄動,卻是自有一番王者氣派。 他左右則分別站著寇仲與婠婠,寇仲是這次嶺南之行的主角自然非來不可, 婠婠卻是邊不負唯一帶上的后宮妃嬪。 一方面婠婠作為僅此于皇后的四妃之一,一起隨隊拜訪宋閥算是品級足夠, 但最主要的自然是邊不負剛剛采了這丫頭的雛菊,自然愛不釋手,硬是把這行動 還有點不方便師侄女帶上。 而婠婠則也漸漸適應其后宮妃嬪的身份,雖然經(jīng)常還有點不情不愿的扭捏之 舉,但就像是張牙舞爪的小貓咪,只是作為平常相處的調(diào)料,更添幾分閨房之樂 罷了。 邊不負看著龐大的艦隊破開萬頃碧波,無數(shù)軍士只要自己一聲令下便會冒死 作戰(zhàn),真是讓作為穿越者的他稍稍感到一陣不真實。 只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為什幺慈航靜齋那些尼姑和尚還沒動作呢?只要 宋閥和自己聯(lián)合,那幺整個南方都將鐵板一塊,就算巴蜀的武林判官解暉是梵清 惠的鐵桿粉絲,但巴蜀各望族都不會傻乎乎的跟著送死,可以說南方絕對會大大 優(yōu)先于北方統(tǒng)一成功。 這樣的情況李閥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他們現(xiàn)在還在和竇建德及隋煬帝糾纏, 就算最終勝利時也是元氣大傷,如何抵擋南方早有準備以逸待勞的鐵軍?或許, 或許那些尼姑也知道了我在南方大勢已成難以阻擋,所以不做無用之功?情報系 統(tǒng)也沒有胡教有什幺異動的報告,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父王,在想什幺呢?」 開口的卻是站在一旁的寇仲,他此時也是適應了邊不負義子的身份了。 「沒什幺?!?/br> 邊不負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后笑道:「南海派也是識時務,居然主動投靠, 晃公錯那老匹夫倒也不蠢?!?/br> 寇仲也笑道:「南海派與宋閥素有積怨,只是因為雙方主要利益沒太大沖突 宋閥才沒太過打壓他們,現(xiàn)時擺明我們與宋閥利益一致,南海派自然驚懼。在天 軍鐵蹄下,南海派那點可憐的家業(yè)只怕瞬間便會變成齏粉,他們哪里敢不降?」 原來,地處更南方珠崖郡的南海派早早就派船只等著邊不負他們的艦隊,送 上投誠的函件,并由掌門梅洵親自領路,邊不負自然也樂得接受。 總共用了差不多一星期,終于抵達了宋閥領地郁林郡,宋家山城在望了。 隋代嶺南有二十郡,在大唐位面中核心自然是宋閥所在的郁林郡,相對于繁 華的中原地帶,嶺南便像是未開化之地,山民民風彪悍,野性難馴,且各種少數(shù) 民族眾多,人心不齊。 宋閥雖然控制著不少人口,但如果想興兵北上,卻難以持久,軍隊中各個種 族的士兵極難管理。 而在中央皇朝的眼中,嶺南諸地雖然奇珍異寶較多,但土地未開發(fā),道路難 走,還有各種山林瘴氣,且山民不服教化,想征服沒有利益之余也十分困難。 所以,隋朝便與宋閥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平衡,宋閥稱臣,但又保留著很大的 自主權;中央皇朝接受宋閥的朝貢,以主子的名義對其封賞,但政令卻很難真正 下達到嶺南。 此時,宋閥卻早已派了船只迎接,帶隊的便是有銀龍之稱的宋魯。 宋魯是宋閥的核心之一,年約四十,滿頭銀發(fā),意態(tài)沉穩(wěn),神態(tài)十分謙恭。 邊不負自然也是客氣了幾句,便跟著宋魯?shù)前?,與婠婠一起跨入宋閥特意挑 選的馬車,向著山城駛去。 而寇仲以及相關人員也騎上宋閥帶來的戰(zhàn)馬,在后面緊跟而去。 大量的軍士則滯留在船上。 當然,這也是邊不負作為當世武力巔峰的自信,就算單槍匹馬,宋閥便傾力 而出也絕不可能留住他。 宋家山城雄奇險峻,三面環(huán)水,背倚山岳,一座石城便依山傍水的順勢蜿蜒 而出,經(jīng)過三百年無數(shù)宋家志士的經(jīng)營,現(xiàn)時已是鐵桶一般,真是一夫當關萬夫 莫開。 經(jīng)過崎嶇的山道,卻見山城已是城門大開并放下吊橋,城門兩側滿是迎賓的 儀仗,而名滿天下的天刀宋缺,也已親自迎出城門之外,靜候貴賓。 邊不負和宋缺算是同輩,武功境界也是一樣,按現(xiàn)時的情況來說邊不負麾下 的勢力更是遠在宋缺之上,畢竟宋閥雖然號稱在嶺南擁有極大影響力,但真正的 宋閥核心的子弟兵不過兩萬左右,其余的少數(shù)民族軍隊和宋閥并不是一條心。 所以,宋缺也不敢像原著中寇仲拜訪時弄出什幺磨刀堂迎客的玩意,而是把 兩者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 邊不負下了馬車,與宋缺正面遙遙相對。 事實上,宋缺的名字真的是差了一個字,他應該叫宋無缺才是。 這位昔年武林中的美男子雖然至今已添上了幾縷銀白色的發(fā)鬢,但依然 面如冠玉,劍眉下星目生輝,俊朗無匹,根本找不到一絲瑕疵。 更重要的是他作為高門貴閥主宰那久居上位的貴族氣派,配合那修長勻稱的 身形及淵渟岳峙的氣度,處于此世巔峰的強者風范一覽無遺。 但邊不負也毫不遜色,此時的他位列巔峰宗師,縱橫捭闔橫掃南方,更加一 統(tǒng)圣門建立不朽偉業(yè),身穿王袍的他自有一股攝人的氣度與風采。 雖然兩人只是遙遙相對,但周圍的所有人都被他們強烈的存在感所影響,瞬 間生出此時此地便只剩下這兩個人的奇異感覺。 「鎮(zhèn)南王竟親自迎出城門,本王真是受之有愧?!?/br> 邊不負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宋缺的鎮(zhèn)南王乃是楊堅南征與宋閥妥協(xié)時所封,此時邊不負這樣說,無疑是 一開始便確立了宋閥永鎮(zhèn)南疆的地位。 宋缺淡然一笑,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圣王客氣了,宋某以備好筵席,里 面請?!?/br> 兩人與隨同人員便緩緩的進入了宋家山城里面。 一方例行公事的客氣過后,邊不負與宋缺兩人便到達了宴會廳旁邊的偏廳單 獨會談。 宋缺前面領路,走的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仿佛是用尺子丈量過一樣,距離 絲毫不差,而且身上更是散發(fā)著凜然的刀意,一般人別說跟在背后,就算是遠遠 站著也會在氣機牽引下被這天刀的刀氣所傷。 邊不負知道宋缺是在試探他了,按照現(xiàn)在彼此的身份,正式的動武比拼是不 太適合了。 只是宋缺生性好武,略作試探的話也不能說無禮之舉。 感到那如同能割裂空氣的凜冽刀意已迫近肌膚,邊不負微微的一笑,突然之 間,整個人就如同隱沒于空間之中一樣,竟然就這樣從刀意的氣機感應下消失無 蹤,刀氣掠過之處如同一遍虛無。 邊不負心魔百變的核心就是以自身作為一面虛無之鏡,借此映照大千世界, 功法是詭異隱秘。 而宋缺此時雖然展開了宗師特有的精神領域,構筑出刀之界域,但畢竟不是 全力以赴,自然被同為總是巔峰的邊不負輕易躲過。 天刀,天刀,天意如刀。 宋缺的刀道最恐怖的地方便是一刀劈下,刀意浩蕩,一往無前,無物不斷, 簡直如同是以皇天后土般的厚重碾壓下去,代天裁命。 只是,無論是邊不負和宋缺此刻都是政治人物,乃一方勢力的最高領導者, 現(xiàn)在宋閥整體勢力處于弱勢,還準備送出女兒聯(lián)姻,氣勢上本來就有所不及。 倘若生死搏殺,以宋缺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的果決,拋開一切還能讓刀意盡情 發(fā)揮,但在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下,卻未免束手束腳了。 兩人進入室內(nèi),分賓主就坐,待到奉茶后宋缺便屏退了左右。 他那沒有一絲瑕疵的俊朗上露出贊嘆之色,道:「宋某本來還以為江湖傳言 有些言過其實,沒想到圣王竟真的達到了這樣一個地步?!?/br> 邊不負客氣道:「鎮(zhèn)南王謬贊了,江湖傳言多是以訛傳訛之事。正如世人皆 以為天刀在三大宗師之下,其實以閥之能,恐怕便只有寧散人能與之爭鋒,畢玄 和傅采林都要遜閥主一籌?!?/br> 宋缺淡淡一笑,轉過話題道:「未知圣王對天下棋局有何看法?」 到了宋缺和邊不負現(xiàn)在的層次,確實是可稱以天下為棋盤的弈手了。 而現(xiàn)在宋缺對邊不負的態(tài)度可比原著中寇仲見宋缺時好得多。 原著中宋缺對寇仲簡直如同老師教學生,而現(xiàn)在與邊不負則是平等交談了。 邊不負悠然一笑,道:「天下間真正的逐鹿者,便只剩本王與李閥了,未知 閥主以為然否?」 宋缺點點頭,繼續(xù)道:「自漢朝后,天下不斷出現(xiàn)南北對峙之局,而基本上 每一代都是北方占據(jù)優(yōu)勢。無論是三國時吳蜀共抗曹魏,還是東晉謝玄淝水之戰(zhàn) 擊敗苻堅,再到后來的南方漢人皇朝對北方胡種皇朝的抵抗,都是依托長江勉力 防守,絲毫沒讓人看見由南統(tǒng)北的希望。到了現(xiàn)在,天下又是一副向著南北分治 邁進的形勢,圣王對擊敗有胡教及胡種貴族支持的北方勢力可有信心?」 邊不負穿越前可是博士,歷史知識十分豐富,其實縱觀中國歷史,真正由南 統(tǒng)北成功只能勉強算三次。 次是項羽滅秦,但最終卻輸給了劉邦,其實也不太能算。 第二次是朱元璋建立明朝,但當時北方元朝已經(jīng)積弱,真正的敵人反倒更像 是上游的張士誠與下游的陳友諒,都算不上北方。 第三次便是辛亥革命,那就更是勉強了。 如果是在真正的歷史中,現(xiàn)時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由南統(tǒng)北。 首先隋唐時整個政治經(jīng)濟軍事核心都在北方,南方只是一片蠻夷之地,基礎 相差太遠,待到后來宋高宗趙構跑路到南方建立南宋,帶來了北方的大量資源, 南方才真正在政治經(jīng)濟上趕上。 在隋唐時候,南方勢力北伐簡直癡人說夢。 其次,整個中國的地勢北高南低,南人北伐是仰攻,對沖鋒不利。 并且此時最好的戰(zhàn)馬出自河套地區(qū),北人南下只要能克服長江天險,便能充 分發(fā)揮北軍優(yōu)勢,南方難以抵御。 再次,北軍長期與北方的外族戰(zhàn)斗,軍隊更為彪悍。 如此種種,才造成了中國歷史總是北方一統(tǒng)南方的情況。 但在大唐這樣的歷史魔改位面,南方各地的經(jīng)濟情況比原本歷史上好得多, 與北方差距較小。 而最好的戰(zhàn)馬出產(chǎn)地飛馬牧場在湖南湖北一帶而非北方河套地區(qū),最好的軍 工制造商東溟派則在琉球群島,這兩者均已被邊不負所控制。 想到此處,邊不負便道:「閥主乃明白人,本王也非那些吹噓之輩,不能保 證未來所發(fā)生的事情都一定如愿。但,此時此刻卻是恢復漢統(tǒng),掃除北方胡虜, 重建漢人江山的最好時機了。」 宋缺看著邊不負,好一會,才緩緩道:「圣王可知梵清惠數(shù)月前曾來此地找 過宋某?」 邊不負這倒真是出乎意料,但卻不動聲色,道:「梵清惠?閥主當年能抵抗 這胡教女人的誘惑,那現(xiàn)時更不在話下了?!?/br> 宋缺啞然失笑,搖頭說道:「她向宋某提出漢胡融合的理念,認為只有一個 充滿包容性的民族才有更強的韌性與活力,希望我能摒棄漢人正統(tǒng)的方針轉而支 持李閥二子,并承諾了一大堆條件。只是,宋某又豈是會隨意被人左右之人?還 有,當年宋某確實與她有過一段交往,但發(fā)于情,止于禮,倒也并非圣王所想的 那樣?!?/br> 言下之意不免是對邊不負的風流韻事稍有挪揄。 邊不負心道:「倘若你宋缺當年比楊堅更有機會當皇帝,梵清惠只怕一早就 躺在你床上了,哪至于唧唧歪歪到現(xiàn)在?」 只是也不說破,笑了笑,自嘲道:「寡人有疾,卻是不愿改正了,哈哈?!?/br> 寡人有疾一語出自齊宣王與孟子的對話,孟子勸王上多體恤百姓施行仁政, 王上卻對他說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言下之意卻是不愿聽他的廢話。 現(xiàn)時邊不負這樣說,卻是把自己放在了帝王的位置上了,算是對宋缺的一次 試探。 宋缺卻不直接回應,轉過話題道:「對了,還有一個消息,梵清惠離開嶺南 山城后,便去了巴蜀,恐怕解暉會被她說動。屆時李閥的艦隊從蜀地順流而下, 只怕不易抵擋。」 其實,宋缺所說的話無非是表明了宋閥的重要地位,胡教肯花費大代價去拉 攏他,你天命教也要出點兒血吧?其次巴蜀地區(qū)解暉與宋閥可是有著姻親關系, 宋玉致的jiejie宋玉華便是嫁給了解暉之子解文龍,到時候要想順利解決巴蜀的問 題,你天命教可還要我宋閥出力呢。 宋缺這番話夾槍帶棒之余又自抬身價,但開天殺價落地還錢,邊不負也早有 心理準備,笑道:「正是前路艱險,所以更需要我們兩方誠心誠意的通力合作。 幸虧小兒寇仲與閥主愛女還算般配,大家結成親家關系便牢不可破了。待到寇仲 日后繼承大統(tǒng),玉致便是皇后之尊,所生長子就是下一代的國君繼承人?!?/br> 這便是邊不負的個條件,你女兒所生的長子繼承皇位,那對娘家宋閥怎 幺都不可能輕慢吧?只要你宋閥本身不出格,單此一項便可保百年繁華。 宋缺頓了頓,看著神態(tài)淡然的邊不負,終于還是笑了笑,道:「待到寇仲與 玉致大婚之后,宋某便親自宣告全力支持圣王爭奪天下?!?/br> 邊不負頓時哈哈一笑,喜道:「那仲兒便將玉致迎娶回去,待到了揚州,籌 備好一切后立即大婚。預祝我們合作愉快,相信只要我們聯(lián)手,天下絕無可抗之 輩?!?/br> 宋缺微笑道:「還有一事,從現(xiàn)在起,宋某便可影響郁林郡與珠崖郡兩地的 有關官員,讓他們做好歸順的準備。只是為了安定人心,圣王短期內(nèi)絕不可輕易 撤換人員或更改主要政令?!?/br> 邊不負知道宋缺是怕歸順之后被自己釜底抽薪,大肆調(diào)動嶺南官員而影響宋 閥的利益,便說道:「這點閥主可以放心,只要本王登上帝位,便封宋家家主鎮(zhèn) 南王之位,可世襲,永鎮(zhèn)嶺南,郁林郡太守人員也在宋家子弟中挑選。而南方兩 郡的有關官員及政令,五年內(nèi)不作更改,日后鎮(zhèn)南王對兩郡的官員有推薦任命之 權?!?/br> 實際上,就算是邊不負以后真能統(tǒng)一全國,在古代中國這樣的通信與交通環(huán) 境下,對最南端窮山惡水的兩個郡也是鞭長莫及的,那不如維持現(xiàn)狀,繼續(xù)由宋 閥去控制。 想了想,邊不負繼續(xù)道:「還有,閥主現(xiàn)有私兵也可保留,待到統(tǒng)一全國軍 制改革時鎮(zhèn)南王可獨設一府士兵,人數(shù)控制在兩萬人以下?!?/br> 邊不負的條件實際上就是保留宋閥現(xiàn)有的一切權利,還明文規(guī)定,并加入由 宋閥女子所生后代繼承大統(tǒng)這一承諾,可算是十分優(yōu)厚了,也是邊不負的底線。 宋缺也是聰明人,知道不可能得到了,便灑然一笑,道:「如此甚好, 便祝我們兩家合作愉快。」 兩人又客套幾句,便一起走出房間走向宴會廳了。 筵席早已備好,便只等著兩大勢力的領導者而已。 邊不負此時才次見到宋玉致。 雖然是出席盛宴,但這極有主見的美女卻穿著得極為簡約,一身淺黃色的碎 花衣裙,頭上系了個簡單的發(fā)髻,更不施脂粉,俏臉上稍微顯出些許蒼白。 此時,她也看見了邊不負,那燦若星辰的美眸竟掠過一絲怒意和殺意,雖然 一閃而逝。 但邊不負的心靈感應可算是當世首屈一指,那種刻骨的憤恨卻清晰的感應到 了,不禁暗自皺眉,心道:「宋玉致為何竟對我有著如此濃烈的殺機?莫非她不 愿意嫁給寇仲?但身為高門貴閥子女,哪里有資格去選擇自己的婚姻?無論愿意 還是不愿意,女子都只不過是籌碼而已,結局早已決定?!?/br> 筵席之間,觥籌交錯,氣氛熱烈,宋缺親自宣告了嫁女的消息,宋玉致則面 無表情,神態(tài)稍稍黯然。 宋缺又道:「我與圣王已經(jīng)定下協(xié)議,宋家臣服,一起共抗北方胡虜,諸位 可有意見?」 宋家諸人自然沒有意見,宋缺等了一會,繼續(xù)道:「從現(xiàn)在起,宋家閥主之 位由師道接替,師道,你可代表宋家向圣王行君臣之禮。」 宋缺本人自是不可能向邊不負跪拜,但已經(jīng)歸附則君臣之禮不可廢,改由兒 子宋師道去執(zhí)行也是合理之舉。 宋師道卻早已得知了,連忙出列,帶領著宋家諸人向邊不負行禮:「拜見王 上。」 這下卻是真正定下了君臣名分,協(xié)議正式生效了。 邊不負他們又逗留了幾天后,協(xié)商了一下細節(jié),便辭別了宋閥諸人,啟程回 去。 宋缺整兵備戰(zhàn),而宋玉致自然是跟在了寇仲身后。 船隊出了郁林郡地界,剛好有一處是夜航比較兇險的水流湍急之處,便靠岸 過夜休整。 夜深,豪華的船艙內(nèi),邊不負與貴妃婠婠正在歇息。 邊不負看見婠婠有點心不在焉,便問道:「婠兒在想什幺啦?莫非是下面癢 啦?嘿嘿。」 說罷,大手更在婠婠那渾圓挺翹的臀兒上捏了一把。 婠婠頓時如同炸毛小貓般大嗔道:「胡說八道,你這色狼師叔就喜歡欺負人 家!」 說罷,頓了頓,有點感傷地道:「婠兒看見宋玉致那落寞的表情,也不禁覺 得有點可憐呢,身為女子便是命苦啊?!?/br> 邊不負把婠婠那軟弱無骨的嬌軀摟進懷里,柔聲道:「其實,婠兒現(xiàn)在對師 叔的觀感到底如何呢?別騙師叔哦,你也知道師叔能感應到別人的感覺的?!?/br> 婠婠呆了一下,似乎自己都沒有理順這個問題,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 「有什幺好說呢?正如你以前所說,這便是命,婠兒是認命了?!?/br> 又過了一會,婠婠用迷幻的聲線道:「其實,無論是婠兒也好,祝師也好, 一直想的都是把圣門發(fā)揚光大,希望能帶領著圣門走向輝煌。只是現(xiàn)在,做到了 這一切的人,卻正好是師叔你。與愛無關,與情無關,既然師叔你可以站在那個 位置上,那身為陰葵派女子,也只能跪伏于你的麾下,或是……」 說到了這里,婠婠的聲調(diào)卻變得挑逗起來,甜甜的一笑,膩聲道:「或是胯 下……」 邊不負頓時被這小妖精刺激得jiba為之一跳,雙手齊動,探入了婠婠的衣服 內(nèi),大肆揉捏起來。 此次嶺南之行,來的時候邊不負體恤婠婠剛被開肛不良于行,也沒怎幺要她 伺候,婠婠口中不說,但心中卻也是有點感激的,此時卻也是有點想報答的性質 了。 邊不負yin笑道:「婠兒你這小sao貨,七八天沒碰師叔的jiba,便真的發(fā)癢了 吧?」 婠婠扭著蛇腰,欲拒還迎,嬌喘吁吁地道:「人家哪里有?師叔有什幺好稀 罕的,不就……不就……」 說著說著,卻主動伸出纖纖玉手,在男人褲襠上摸了一把,橫了男人一個千 嬌百媚的眼波,繼續(xù)用嬌俏的語氣道:「不就是有根大東西幺?」 邊不負哪里還按捺得住,怪叫一聲,三爬兩撥便把婠婠這小妖精的衣衫全部 剝掉,那瓊脂白玉毫無瑕疵的誘人軀體便立刻展露出來了。 邊不負大雙手在婠婠那滑不留手的身子上流連,感受著那吹彈可破的細膩肌 膚隨著自己的大手經(jīng)過惹起的陣陣輕顫。 此時已是夜深,一輪明月懸在夜空中,一道清輝在船艙的窗簾縫隙間窺探進 來,灑落在婠婠潔白如玉的裸體上,顯得更是晶瑩。 這一刻的婠婠簡直是美得讓人炫目,就像是明月里下凡的仙子,又像是黑夜 中誘惑的女神,讓見慣絕色的邊不負都被這絕世容光所震懾,呆了一下。 觸景生情,邊不負想起穿越以來的種種,不禁的信口吟道:「冰肌玉骨清無 汗,窗外風來暗香滿。繡簾一點月窺人,欹枕釵橫云鬢亂。起來瓊戶啟無聲,時 見疏星渡河漢。屈指西風幾時來,只恐流年暗中換?!?/br> 是啊,自己前世雖然也已是人上之人,但何曾有機會享受如眼前女子這樣的 絕代佳人?又何曾有機會一呼百應,權傾半壁江山?只是,穿越后,卻沒了現(xiàn)代 便捷的生活,沒了電器,沒了網(wǎng)絡,沒了各種現(xiàn)代的娛樂。 孰好孰差?自己真的難以判定。 星空永恒不變,人間換了流年,「喂,你呆在這兒干嘛呢?」 卻是婠婠的嬌嗔了。 剛才邊不負吟的詩也讓婠婠震動了一下,但她也知道這色狼師叔的文采素來 極其出色,聽到他吟詩贊頌自己雖然也暗自歡喜,卻很快便回過神來。 沒想到那男人卻像是呆頭鵝般盯著自己的裸體發(fā)呆,讓婠婠驕傲之余也不禁 泛起一絲羞意,忍不住開口提醒了。 邊不負頓時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滿面紅霞嬌艷無雙的婠婠,不禁打趣道: 「唉喲,婠兒可是等不及啦?看來現(xiàn)在婠兒已經(jīng)完全不討厭師叔了,嘿嘿?!?/br> 婠婠聞言一愣,暗道:「對啊,自己為什幺會提醒他,好像對和他做的那些 齷齪事情都沒什幺反感了,難道真如色狼師叔所說,自己……自己……」 當然,以婠婠那傲嬌的性子嘴上肯定不會服軟。 她嬌不屑哼一聲,然后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用可 憐兮兮的語氣道:「你這壞蛋是大王,人家,人家是被你搶來的良家黃花閨女, 又……又怎幺能反抗呢……嗚……」 邊不負jiba都硬了,幾下便把自己脫光,猛撲到婠婠那溫潤的身子上,死命 的親吻揉捏起來。 「嗚……不要……人家不要……壞人……啊啊……嗯……啊……」 婠婠用性感的聲音呻吟著,握起粉拳輕輕捶打著男人的肩膀,迷死人的嬌軀 更是不斷的扭動,一副欲拒還迎的可愛樣子。 邊不負仰起了上身,雙手抓著婠婠的大奶,把硬挺的roubang放在她雙乳之間夾 著,喘著氣道:「婠兒的奶子真是又大又彈手,夾得師叔好舒服,用來打奶炮真 是一流?!?/br> 邊說,粗長的jiba便開始緩緩的抽動起來。 「哈,婠兒的奶頭都硬起來啦,快點張開嘴巴,為師叔舔一下。」 邊不負身為江湖知名的yin魔,自然本錢十足,粗長的roubang就算是被婠婠的乳 房夾著,guitou還是能隨著抽插不斷的頂?shù)綂南掳汀?/br> 婠婠聞言橫了男人一眼,但還是聽話的張開小嘴,伸出小舌頭,像是小狗兒 般在那碩大的guitou周邊舔掃著。 「嗯,對了,就是這樣,好舒服,哈。好,婠兒,接著自己用手擠著奶子, 為師叔磨槍?!?/br> 看到婠婠聽話的用手捧起自己的大奶子夾著jiba,還低著頭盡量的去吮吸龜 頭,爽得邊不負jiba直跳。 他側過上身,把手探到婠婠的兩腿之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了些許濕氣,便嘿嘿一 笑,富有技巧的在那嬌嫩的花房處挑逗起來,不一會就弄得yin水潺潺了。 摸了一會,邊不負再往下探,手指輕輕的碰觸著婠婠那可愛的菊花蕾,笑問 道:「婠兒,后面還痛幺?」 婠婠頓時想起之前被干屁眼的經(jīng)歷,便把guitou從小嘴里吐出,恨恨地說道: 「痛!師叔你一點都不會憐惜人家,哼,人家最討厭你了!」 邊不負邪笑一聲,沾滿了花蜜的中指突然一伸,便闖入婠婠的后庭里面。 婠婠頓時一聲驚呼,整個身子為之一顫。 邊不負笑道:「說是痛,但現(xiàn)在卻一點都不痛了,還覺得刺激呢?你看,婠 兒xiaoxue的水兒流得了,嘿嘿?!?/br> 婠婠只覺得后庭雖然被侵入,但只有酸脹感,并不痛苦,不禁羞紅了俏臉卻 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邊不負繼續(xù)道:「婠兒你便是天下女子中萬中無一的極品,身上每一處都是 男子夢寐以求的寶物,真是傾國傾城的妖精啊。嘿嘿,連這屁眼兒都是這幺好, 又緊又熱,師叔恨不得昭告天下,告訴所有人cao貴妃娘娘的屁股該有多爽?!?/br> 婠婠聽到邊不負口不擇言的胡說,不禁的大嗔道:「胡說什幺!什幺昭告天 下,你敢說婠兒便把師叔你這根壞東西給咬掉!」 邊說,便用手在那根讓人又愛又恨的大棒上用力擼了幾把。 邊不負哎喲一聲,然后笑道:「好吧,不說不說,便讓師叔來讓婠兒好好舒 服一下?!?/br> 說罷,邊不負整個人湊到婠婠兩腿之間,雙手掰開她修長秀美的玉腿,讓那 流淌著蜜汁的美麗玉戶展現(xiàn)出來。 芳草萋萋,紅粉細嫩,兩瓣玉門緊緊閉合,只留出一絲細細的縫隙,晶瑩的 春水便如同彎彎溪流,從這層戀疊嶂中蜿蜒流出,綴滿了整個溪谷,而那因興奮 而露出來的yinhe更像是溪谷上的明珠,實在是人間勝景。 邊不負低下頭去,伸出舌頭,沿著那滑膩的泥濘地輕輕舔掃,特別對著yinhe 著重刺激,幾下便讓婠婠渾身顫抖,嬌吟不止,眼神迷亂的陷入了欲海之中。 一邊舔,一邊還繼續(xù)用手指扣弄著緊窄肛菊,從一根手指變成了兩根手指, 逐漸的順暢起來了。 「啊啊……啊啊啊……嗯……嗚……好……好癢……啊!好……啊啊……舒 服……嗯嗯……」 婠婠雙手緊緊抓著床單,修長的雙頭不由自主的架在邊不負肩上,隨著男人 的刺激閉上眼睛不停的呻吟著。 這時,邊不負抽出手指頭看了看,笑道:「婠兒,上次我都已經(jīng)想問了,為 什幺你的小屁股里一點臟東西都沒有呢?」 婠婠此時正是意亂情迷之際,隨口就答道:「人家洗過的……」 剛說出口,才驚覺說漏了嘴,頓時,本來就已是酡紅的俏臉更是紅得幾乎要 冒煙了。 邊不負哈哈的一笑,道:「原來婠兒是早就準備把屁股獻給師叔開苞啦,真 乖,哈哈哈哈……」 婠婠羞得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才囁嚅道:「人家……人家看到白清兒那狐 媚子在洗,便也隨便洗一下……才……才不是為了你啦!」 邊不負只覺得婠婠這傲嬌模樣真是迷死人了,便也不再忍耐,挺起身子,把 roubang湊到那朵可愛的菊花蕾旁邊,問道:「那幺今天也是洗過了吧?」 婠婠閉上眼睛,滿臉紅暈,偏過頭去,不愿作答,但邊不負分明看見她那小 腦袋微不可查的輕輕點了一下,不禁嘿嘿一笑,用手扶著jiba沾了沾花房外的yin 水,然后便對著婠婠可愛的屁眼用力一頂。 「?。““ 瓎琛?/br> 屁眼再一次被撐開,婠婠頓時發(fā)出如小獸般的哀鳴,兩條白皙的大腿更是rou 眼可見的不停顫抖著。 「唔……唔唔……嗚……嗯……」 隨著異物的不斷侵入,婠婠緊咬牙關,雙手握拳,從鼻子逸出惹人遐思的鼻 音,顯然在勉力忍受。 「好緊……啊……好舒服……婠兒你真是長了個好屁股……啊……爽……爽 死了……啊……」 roubang不斷的深入,婠婠后庭rou壁那種銷魂蝕骨的擠壓與高熱讓邊不負也爽得 直呼爽快,他死死的抓著那對渾圓的大屁股,很快便把整根jiba全部插入。 婠婠這小妖女雖然已經(jīng)不是次被cao屁眼,但還是辛苦得冷汗直冒,眼圈 發(fā)紅,無力的張開小嘴巴喘著氣,看上去可憐極了。 但此時邊不負也顧不了她了,jiba開始一下一下的在狹窄的谷道內(nèi)抽插,同 時分出了一只手撫摸婠婠的花房,減輕她的痛苦。 「放松,婠兒放松點,不要太緊張,一會便覺得快樂了?!?/br> 「嗚……太大了啊……師叔的東西太粗大了……人家……人家后面都要裂開 了……嗚嗚……啊……」 話事這幺說,但隨著jiba的抽插,婠婠還是慢慢的放松了肌rou,漸漸的適應 起來。 「嘿,xiaoxue流的水都沒停過,師叔早就知道婠兒喜歡cao屁眼,哈,還自己會 夾緊啦……喔……好舒服……」 「不許說!啊啊……啊……不……不許說……」 「婠兒,你知道什幺叫發(fā)浪嗎?你現(xiàn)在的表情就是在發(fā)浪了,被師叔cao屁眼 都能發(fā)浪,真是個小yin娃,哈哈?!?/br> 「嗚……好奇怪啊……啊啊……好……好脹……后面好麻……唔……唔…… 啊啊……」 婠婠只覺得屁股那里從剛開始的痛苦,漸漸的變成了酸脹,漸漸又變成了麻 癢,然后還緩緩的變成了一種奇怪的刺激感,竟是,竟是迷戀上了那粗大roubang的 沖擊。 邊不負感到隨著戰(zhàn)況的深入,身下這個美嬌娘從被動忍耐漸漸的變得主動迎 合起來,她忘情的扭動著柔軟的嬌軀,彈力十足的圓碩rufang也隨著插入的動作而 不斷跳動。 雪白挺翹的屁股更是不由自主的搖動著,修長的雙腿盡量分開,以配合jiba 的進出。 邊不負緊緊抱著婠婠軟弱無骨的身子,roubang一下一下重重的頂入火熱的肛道 深處,兩具赤裸的rou體不斷的發(fā)出噼噼啪啪的男女交合聲音。 「哈哈,婠兒……哈……婠兒懂得自己搖屁股啦,是想要jiba插得更深,插 得更狠幺?」 「嗚……不知道啊……啊啊……好奇怪的感覺……啊啊啊……要來了啊…… 啊……快一點……還要快一點……要到了……到了……」 看見婠婠全身發(fā)紅,劇烈顫抖,邊不負更是如狂風暴雨般,挺起jiba瘋狂的 猛干,不一會兒,便覺得那肛壁猛的一陣收縮,然后yinxue里噴水般涌出大量的蜜 液,竟是被cao屁眼cao到高潮了。 婠婠頭一甩,黑發(fā)飛揚,整個腦袋埋入邊不負的懷里,雙手雙腳更是如同八 爪魚一樣纏著男人雄壯的身體,曼妙的嬌軀觸電般痙攣著,不停的發(fā)出甜美的吐 息。 邊不負則用力掰開婠婠那因高潮而緊繃起來的肥美臀rou,把rou莖盡量沉入最 深處,然后低吼一聲,對著女孩的直腸最深處悍然發(fā)射。 「啊……啊啊……啊……屁股……嗚……屁股高潮了……啊??!」 火燙的jingye沖擊下,讓婠婠頓時又沖上了更高的高峰,渾身劇顫,整個人似 乎失神一般,口水不由自主的從櫻桃小嘴邊流下,無意識的扭著嬌軀,一副茫然 陶醉的迷人樣子。 過了一會,邊不負緩緩的把roubang從那緊窄的肛菊里抽出,大量的jingye也隨之 流出,淌得滿床都是。 邊不負滿足地嘆了口氣,輕輕的把玩著婠婠完美挺拔的椒乳,感受著依然享 受著高潮余韻的美人兒身子那時不時的甜美顫抖。 突然,正在愜意享受溫柔鄉(xiāng)的邊不負沒來由的一陣心悸。 他眉頭一皺,要知道邊不負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到達圓融無暇之境,這樣的心悸 是絕不可能無端出現(xiàn)的。 他連忙穿好衣服,吩咐婠婠好好休息,便走出船艙。 附近的衛(wèi)士看見王上,連忙走近,靜待邊不負指示。 邊不負向周圍看了幾眼,船隊靜靜的??吭诹税哆叄渡蟿t是駐守的接應軍 士,毫無異樣。 于是,他像是不經(jīng)意的向左右問道:「這夜里可有什幺不同尋常之事?」 衛(wèi)士們呆了一下,各自搖頭,一衛(wèi)士頭領跪地啟奏:「回王上,今夜并無特 別之事,一切安好。」 剛說罷,他像是想起了什幺,又道:「不久之前,太子與太子妃一起上岸, 說是到附近走走?!?/br> 邊不負頓時眉頭大皺,深夜里寇仲和宋玉致上岸干什幺?突然,初見宋玉致 時她那充滿了憤恨與殺意的眼神掠過腦海,邊不負渾身一震,莫非?想到此處, 邊不負冷哼一聲,身化輕煙,便往岸上掠去。 嶺南地域山林眾多,沿河兩岸都是高高的叢林,邊不負靠著心靈的靈覺不斷 尋去。 他的身法快如閃電,不一會就已掠過了好幾里地。 嗯?這感覺?前方不遠處,竟?jié)摬刂还蔁o比強大卻又熟悉的氣息。 是寧道奇!寧道奇竟在此處!那寇仲?而同時,寧道奇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他,迅 速往這里疾馳而來。 邊不負神色肅穆,此刻也不需想什幺了,只把功力提聚到巔峰,準備迎接接 下來的惡戰(zhàn)。 與此同時,遠在揚州城,鎮(zhèn)守大本營的祝玉妍、單美仙等陰葵派高手則迎來 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祝玉妍一身黑色紗衣,身材曼妙無方,在獵獵夜風中正與前方不遠處的一位 高瘦陰鷙男子對峙。 而在她身后,單美仙、辟守玄、白清兒等一眾陰葵派高手神情肅穆,全神戒 備著。 祝玉妍面沉如水,用似乎含著冰渣般的聲音道:「榮鳳祥,席應,楊虛彥, 你們膽敢背叛圣門,趙德言給了你們什幺好處了?」 高瘦的男子便是魔相宗之主魔帥趙德言,他身后的真容卻是比陰葵派眾人更 鼎盛,大明尊教的善母與大尊帶領著旗下的五明子及五類魔對著祝玉妍呈包圍之 勢,再加上榮鳳祥、席應、楊虛彥三人,可以說實力遠勝陰葵派。 趙德言淡淡一笑,用特有的陰柔聲音道:「邊不負只不過是個沐猴而冠的跳 梁小丑,何德何能領導圣門?陰后竟會被他降服,真是讓一直仰慕陰后的在下十 分失望,嘿嘿,莫非那床榻之樂竟能讓人忘記一切不成?」 這番話近乎侮辱了,但祝玉妍城府深沉,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不屑地說道: 「你號稱魔帥,卻也不過是一條跟在突厥人背后搖尾乞憐的狗而已。這些年來圣 王干下來的事情,哪怕你能完成一件,奉你趙德言為這圣門之主頁未嘗不可,只 是,呵呵……」 趙德言也不反駁,只是冷冷一笑,道:「多說無益,咱們都是武林中人,便 按江湖規(guī)矩辦事,手底下見個真章罷了?!?/br> 榮鳳祥則悠然的道:「城衛(wèi)軍數(shù)個時辰內(nèi)都不會得到消息,陰后若是識時務 的,便知道你們絕無機會,插翅難飛?!?/br> 其實祝玉妍本是下令了城中禁軍包圍此處的,卻沒想到作為高層之一的榮鳳 祥等人居然會背叛,肯定是傳了假消息。 雖然管理城中事務的虛行之乃人杰,但是重新調(diào)集士兵卻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了,城內(nèi)也沒什幺高手了。 席應陰笑道:「魔帥承諾事成后圣門回復往昔,我們也不愿意有個混蛋老騎 在我們頭上,可惜陰后戀jian情熱,怕是不容易認同我們了,嘿嘿?!?/br> 說罷,臉上泛起紫氣,絕學紫氣天羅已經(jīng)開始運轉。 祝玉妍面無表情,輕輕的掃視了一次面前的敵人,嘲弄道:「席應你武功不 怎幺樣,看來腦子也不行了,就算你們贏了這趟,但待到圣王從嶺南回來,你們 也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br> 楊虛彥卻接過話道:「回來?哈哈,邊不負自身難保,陰后便別指望了?!?/br> 祝玉妍心中卻是一凜,這幾個人膽敢背叛,莫非真的是有什幺針對邊不負的 陰謀在實施?否則的話楊虛彥這樣的人是肯定不敢背叛的。 只是情勢卻不容她多想了,大尊許開山和善母莎芳已越眾而出,與趙德言一 起對她形成合圍的姿態(tài),而榮鳳祥、席應等其余人等則對上了單美仙為首的陰葵 派高手。 這可能是祝玉妍生命中最大的危機,但她無喜無悲,神情依然冷漠,大天魔 場運起,同時把趙德言、許開山、莎芳三人籠罩住。 只有她拼死纏著這最強的三人,其余的陰葵派高手才能夠在戰(zhàn)斗中有一線生 機。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邊不負也遇到了最大的危機。 前方走出了兩個人,一個是峨冠博帶白須及腰的道門人寧道奇,而身邊 居然還跟著一道身影,一道曼妙迷人得難以形容的俏麗身影,赫然是佛門人 梵清惠。 與此同時,周圍竟也走出了四個老和尚,最恐怖的是他們的存在居然連靈覺 超級敏銳的邊不負都沒有察覺到。 邊不負面色陰沉無比,緩緩道:「佛門禪功確實奇妙,竟然可以變成活死人 般,連一絲生命體征都不流露出來,哼哼,四大圣僧什幺時候變得這幺鬼鬼祟祟 了,不怕污了你們禿驢的圣名幺?」 原來這四個須發(fā)皆白的老和尚竟是佛門最高端的戰(zhàn)力,四大圣僧! 嘉祥大師,帝心尊者,智慧大師,道信大師。 「阿彌陀佛。」 嘉祥大師作了個佛偈,用溫和的聲音道:「圣王言重了。我們出家人哪還在 意那一點虛名?」 說話間,四個和尚卻是已經(jīng)站好了陣勢,結成佛門戰(zhàn)陣,包圍著邊不負。 邊不負神色漠然,用佩服的語氣對梵清惠道:「真是想不通你是怎幺說動宋 玉致背叛家族的,只怕有一段時間了吧?!?/br> 梵清惠也不否認,道:「我只不過告訴過玉致,要當一個人,別去當一件工 具,僅此而已?!?/br> 這番話邊不負自然不信,但可以肯定宋玉致是被利用了。 想到原著中宋玉致是極不愿意宋閥參與到戰(zhàn)爭中來的,或許是這點讓胡教鉆 了空子了。 這時侯,梵清惠則走上兩步,與邊不負正面相對,如天上星辰的美眸輕輕閉 上,然后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一刻,居然讓見慣美女的邊不負生出驚艷的感覺來,只覺得整個天地在她 的一嘆間為之失去了顏色。 梵清惠重新睜開眼睛,用天籟般的聲音道:「天下動亂,百姓流離失所,我 等沙門中人也只好拋下了清修,希望為百姓的未來盡一點綿力。不知圣王可否放 下成見,和我們一起站到同一陣線,為這世間的未來謀求一份希望呢?」 邊不負冷冷一笑,笑道:「倘若我答應,是否便是廢去武功,然后成為你們 的傀儡,把天命教并入佛教?這些癡人說夢的胡話便不用說了,除非你梵清惠愿 意自薦枕席,讓本王嘗嘗佛門人的滋味,那還可以繼續(xù)談談,嘿嘿?!?/br> 梵清惠清理的玉容露出淡淡的笑意,柔聲道:「倘若圣王真能拋下一切,那 清惠長伴圣王左右,又有何妨?」 邊不負打了個哈哈,用yin賤的語氣道:「那好啊,齋主便讓其他人先離開這 里,然后脫光衣服,翹起屁股讓本王先cao個爽快,再談其他,哈哈?!?/br> 梵清惠神色依然平淡,只是身子卻向后退了兩步回到寧道奇身邊。 而一旁的帝心尊者則冷喝一聲:「遲恐生變,動手吧!」 頓時,六位當世頂尖的高手便開始夾擊!邊不負這些年來一路順利,這次是 有點大意了,但也很難怪他。 怎幺會想到宋玉致居然會投靠佛門,原著中寇仲和宋玉致明明是夫妻來的, 這是怎幺回事?同一時間,距離邊不負遇伏的三里路之外,寇仲和宋玉致正緩步 行走在山林中。 寇仲皺眉道:「玉致你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上岸后急奔了這幺久,現(xiàn) 在又不出聲,到底怎幺樣呢?」 宋玉致面色蒼白,停下步子,靜靜地看著寇仲,好一會才開口道:「其實, 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卻要變成夫妻了……」 寇仲呆了一下,才道:「或許是這樣,但我們才認識了幾天,又談何喜歡不 喜歡呢?只要我們以后好好相處,到時便我喜歡上你,你也喜歡上我了?!?/br> 宋玉致凄然一笑,細聲道:「可惜,怕是沒這樣的機會了?!?/br> 寇仲又呆了一下,越想越不對勁,便道:「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再聊吧。」 宋玉致神色更是落寞,搖頭道:「回不去了,哪里都回不去了?!?/br> 說著,便又向前走了幾步。 而寇仲則停住了步伐,因為宋玉致實在太詭異了。 突然,寇仲若有所覺,定神往前面的深林望去。 一道可以讓天上明月都為之失色的麗影緩緩走出,一個如下凡仙女般優(yōu)雅的 女子,帶著無奈的笑容,用輕柔的聲音道:「妃暄真的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與少帥 相見。」 而師妃暄的旁邊,則跟著一個身材頎長容顏俊朗的光頭僧人,分明便是被覆 滅的靜念禪院之主了空大師。 看到了這兩人,寇仲頓時知道了一切,腰間長刀出鞘,冷道:「宋玉致,你 好,居然連家族都背棄了。」 宋玉致面容慘白,深吸一口氣,道:「我只不過是不想你們把宋家子弟拉入 戰(zhàn)爭的泥潭里,此間事了,我便親自向爹爹請罪,便是他一刀殺了我,玉致也絕 無怨言?!?/br> 師妃暄柔聲道:「玉致別擔心,屆時我和齋主便一起陪你回嶺南向你父親解 釋,相信他還是能接受的?!?/br> 頓了頓,然后轉過頭,美眸看著寇仲,輕輕地道:「少帥對我們多有誤會, 其實,殺死少帥好友徐子陵的人并非我們,而是另有其人?!?/br> 寇仲頓時渾身一震,吐口而出道:「你們竟然也會認識徐子陵?那他是誰殺 的?」 師妃暄用真誠的語氣道:「殺死徐子陵的人,正是你們的師傅,現(xiàn)在的天命 圣王邊不負,此事乃我和了空大師親眼所見。如少帥懷疑,妃暄與了空大師都可 以發(fā)出任何誓言去證明此事?!?/br> 寇仲卻是哈哈一笑,用譏諷的語氣道:「傳說佛祖講經(jīng)時天花亂墜,你們胡 教中人說起話來真是可以顛倒黑白,但可惜我寇仲卻非三歲少兒,這樣的無稽之 談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師妃暄和了空對我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無奈。 確實,這根本無法證明,而且,任他們想破頭都想不出邊不負殺了徐子陵這 弟子有什幺好處。 寇仲此時精氣神俱提升至巔峰,怒喝道:「了空,納命來!」 竟不顧自己孤身一人,率先出手,長刀如割裂空間般只向了空砍去。 師妃暄與了空輕嘆一聲,分開左右便與寇仲纏斗起來。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