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伺候
第四章 伺候
婠婠給薛鳳養(yǎng)了很久的傷,那時候,薛鳳正被劫匪追殺,不能輕易透底,也不能讓人起疑,就用了鳳二哥的假名。 婠婠叫了他兩個月的鳳二哥,吃飯、洗澡、包扎傷口、趕走村里的登徒子,一直叫他,渾然不覺他看她的眼神變了,現(xiàn)在想起來,恨不得當(dāng)初沒救這忘恩負(fù)義的家伙。 薛鳳用宋懷玉吊她,婠婠惱人得很,嘴上叫了一聲鳳二哥,迫不及待道:我哥哥在哪里,薛二老爺多少透個底。 薛鳳摸來一枚梅子,放在她上唇來回摩挲,叫她咽下去,慢條斯理道:等等,又叫二老爺,我有這么老嗎?還是不肯聽話,我不對你生氣,可是難保宋懷玉不會被朝廷捉去,逃兵的下場,你比我更清楚。 薛鳳話里話外都是威脅,他家大業(yè)大,自有法子令宋懷玉生不如死,令他們陰陽相隔。 婠婠唇上被來回研磨的梅子弄得發(fā)癢,心里再不情愿,也只得強(qiáng)忍咽下,柔聲喚了一聲,鳳二哥。 薛鳳頓時春風(fēng)拂面。 和清泉村不同,在綿州,在薛家,在他的地盤上,她只能服從。 她若是心甘情愿跟了他,他不再介意她已嫁婦人的身份,給她個名分。 但想想,她怎么會不心甘情愿? 也就這么會兒功夫,薛鳳想好了怎么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她,一時心情愉悅,伸指點(diǎn)了一點(diǎn)桌上的茶杯,喂我。 婠婠乖乖端了過來,薛鳳卻不嘗,低頭看住她,用嘴。 婠婠臉兒一紅,小嘴兒含了一口,嘴對嘴喂給他,薛鳳張嘴盡數(shù)含下,卻沒有吞咽,趁機(jī)吸住了她的嘴,把嘴里的津液渡過去。 唔唔唔 婠婠整個口腔被迫含滿,舌頭也被勾了出來,和他的反復(fù)攪弄在一起,口腔里盡是咕嘰咕嘰的聲音。 薛鳳親了她很久,婠婠快呼吸不上來,臉兒泛粉,粉透到脖子里,薛鳳低眸略了一眼,將人松開。 婠婠渾身似沒了力氣,癱在他懷里喘息,薛鳳跟沒事人一樣,起了興致,胯間的陽具腫脹碩大,頂住緊縮的屁眼,隨時沖撞進(jìn)來。 婠婠害怕極了他那物兒,又粗又大,握在手里熱熱的,當(dāng)初他拿這物兒壞了她的貞潔,要了一次還不夠,一次又一次索取,婠婠避之不及,才會逃跑磕傷腦袋。 婠婠敢怒不敢言,別扭躲開他那里,肩膀卻沉了一沉,薛鳳伸手按住,正要低頭親下來,房門被敲了兩敲,蘭九隔門道:二哥,京里來了信兒。 薛大爺長居京里,籠絡(luò)各方貴族,為薛家生意打點(diǎn),凡是送往綿州的信箋,從來不敢耽擱。 薛鳳一聽,松開婠婠的肩膀,沒做下一步,交代她道:晚上再來看你。 一聽晚上還要來,婠婠眉眼繃了起來,眉毛又彎又長,眼中透出不悅,薛鳳點(diǎn)了一下她緊擰的眉心,放心,你哥現(xiàn)在沒事。 薛鳳臨走前總算透出了一點(diǎn)風(fēng)聲,知道宋懷玉現(xiàn)在沒事,婠婠放心了,但口說無憑,薛鳳狡猾,嘴上糊弄她也極有可能。 婠婠坐在床邊,張望屋子里的擺設(shè),和清泉村簡陋的家相差甚遠(yuǎn),可是在這兒,她不僅沒有半分飛上枝頭的喜悅,只有陌生。 薛鳳晚上才來,丫環(huán)早早準(zhǔn)備起來,拿點(diǎn)心進(jìn)來。 桌上擺滿了精致的點(diǎn)心,婠婠肚子也餓了,拿了一塊嘗,滋味太好了,又忍不住拿了一塊,心里安慰自己,在這兒也不是沒有快活之處。 要是哥哥也在就好了。 兄妹倆從小相依為命,日子過得清苦,宋懷玉自立門戶,做起了打獵行當(dāng),一日三餐都是緊著婠婠吃,把她養(yǎng)得白白嫩嫩的,他自己還是長身體的年紀(jì),比同齡人高出一大截,扒開衣服,只剩一副人皮骨架子。 他們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但有著盼頭,依舊能苦中作樂。 現(xiàn)在平靜的日子被打破,哥哥不知去向,她自己也被壞人擄走,做了別人家的小妾。 婠婠也知道著急沒用,重振旗鼓,一口氣吃了五塊糕點(diǎn),再要拿起一塊,丫環(huán)連忙攔住,小心道:姨娘不能再吃了,晚上二爺還要過來,見到姨娘鼓著肚子,這不是要鬧笑話,以后說不定不來了。 婠婠才不管薛鳳喜不喜歡,要是換作哥哥,巴不得她吃得白白胖胖的,但她還有求于薛鳳,得從嘴里套出哥哥下落,就默默收起了手。 這時身后來了人,柔柔道:不礙事,姨娘多吃點(diǎn)長福氣,二爺見了也喜歡。 蘭九走了進(jìn)來,端來茶水漱口,見婠婠眼兒還巴著糕點(diǎn),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入碗中。 婠婠沒再吃下去,剛才聽丫環(huán)提起二姨娘,好奇問道:二爺究竟有幾個女人? 婠婠在村子里長大,沒見過有男人有錢納小妾,倒是見過鎮(zhèn)上的富老爺,瞇長的眼,大腹便便,要討她做十三姨娘。 這還是鎮(zhèn)子上的小富人,綿州首富的女人不知要多去幾倍。 蘭九細(xì)細(xì)講來。 薛鳳至今未娶妻,房里納了三個姨娘,很早之前納的,完全是為了給當(dāng)時病重的老夫人沖沖晦氣。 姨娘里,大姨娘生的珠圓玉潤,耳垂白嫩,一看就有好福氣,二姨娘原來丫環(huán)身份,是給老夫人伺候久了,有情分在,剩下一個三姨娘,性子古古怪怪,但有一樣,八字極合薛鳳的,最后一并納了進(jìn)來,就連洞房也是同天晚上。 直到老夫人去世,姨娘們一個都沒有孕,下人私下里傳二爺不能人道,說什么的都有。 越傳越真,越傳越信。 難怪老夫人去世后,二爺表面功夫都懶得做,很少去姨娘屋里,晚上不能讓她們快活,衣食住行上卻從來不虧待,依舊每月給她們大把銀子出去花,想做什么做什么,只有一樣,不許過問他的私事。 相處下來,姨娘們不像他的女人,像是手下的伙計,只需要老老實(shí)實(shí)的,繼續(xù)用來點(diǎn)綴薛家的女人,就能有用不完的銀子。 這樣好的差事,誰不樂意做,偏偏二姨娘野心更大,想要正夫人的位子,做了很多事,時間一久惹得薛鳳不喜,在薛家也待不下去了。 婠婠聽明白了,她一點(diǎn)也不心動,反而想著等套到哥哥的下落,就從薛家逃出去,再想辦法團(tuán)聚。 晚上薛鳳過來,婠婠打起精神,肚子填飽了,就去凈房沐浴。 在這兒,就連洗澡也有一大群丫環(huán)伺候她,婠婠不習(xí)慣脫光衣服給外人瞧,被剝?nèi)チ搜澴樱龏A緊光溜溜的兩根退,害羞掩住衣領(lǐng),不能再讓她們?yōu)樗麨?,你們都出去,我自己能洗干凈?/br> 丫環(huán)為難起來,奴婢伺候主子是天經(jīng)地義,向蘭九示意,蘭九微微點(diǎn)頭,她們退出去了,蘭九卻沒有出去,留在霧氣滾滾的浴池,用手撩了撩池子里的熱水,姨娘可以下來了。 你也出去。 蘭九道:姨娘昏睡這幾日,都是奴婢伺候你,清洗身子上的汗,姨娘身上每一處,奴婢都瞧光了,用不著羞澀,過來吧。 蘭九說話溫溫柔柔的,眼睛很漂亮,就像山林間的小鹿,有著如出一轍的干凈清澈。 其實(shí)婠婠裝睡那幾日,也感受到蘭九的觸碰,開始極不習(xí)慣,為了瞞過薛鳳也就習(xí)慣了,心里也沒那么大不適應(yīng)。 婠婠臉上燒紅,慢吞吞走過去,蘭九拉住她的手,隔著霧氣,溫柔的眼波蕩起,姨娘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