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花軟玉弄眠床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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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你丟的!跟我橫什么橫!金鶴儀揮揮面前的煙霧,在藤椅上坐下了。 空間里有片刻的沉默,之后她道:57號這么多人?為什么還要蘭哥去找?家里不能缺人你是曉得的呀。 四爺向她注視過來,眼神犀利,很突兀地說了一句:你和蘭哥少往一處湊! 金鶴儀忽然就有點心虛,抄過坤包起身便走,但動作太急,眼前突然發(fā)黑,身形晃了兩晃。 四爺一把將她扶住,怎么了!? 金鶴儀蹙眉道:最近不濟(jì)得很,大概那天給方向盤撞狠了。 四爺按響了桌上的電鈴:讓羅副官去送你。 不要緊,昨天就有這個情況,緩緩就好了。 說話間羅副官已經(jīng)進(jìn)來,四爺囑咐幾句,打發(fā)他們離開。 他當(dāng)真是焦頭爛額,但此時最重要的還是找月兒。院子里仍有一車一車的人被拉回來,但經(jīng)過這三天的審訊,他感覺月兒被拐帶或者落入幫派之手的可能性不大,于是他決定回小公館再檢視檢視,看有沒有遺漏掉的線索。 其實這三日他沒有回來過。沒有月兒在的小公館,竟然叫他有點近情情怯,尤其夜晚,屋里空落落的,聽差老媽子小心翼翼無聲無息,整個房子被掏空了一般死寂 他從十七歲便開始了戎馬倥傯的生活,這種情到深處人孤獨的細(xì)膩感覺,他從不曾體味過。 四爺回來了?月兒有下落了么?他一進(jìn)門,吳媽便急急忙忙迎了上來。 他沒答復(fù),常常一進(jìn)門就喊映月映月,今天這兩個字到嘴邊卡住了,沙發(fā)、桌幾、走廊處處擠滿了月兒的小身子、古怪精靈的巧笑和惹人惱怒的小jian小壞他心口一窒,徑直入了臥房。 吳媽憂心不已,最近四爺一直不回來,也不曉得有沒有在找月兒,她一個老媽子也不敢打電話去問,林家老爺太太也只是干著急不好去催。公館里的聽差仆傭已經(jīng)開始風(fēng)涼話了,每日湊在一起說碎嘴,認(rèn)定月兒是回不來了。 此時,兩個老媽子在她身后肆無忌憚地嘀咕:一個嬌嬌弱弱的雛妾,走失了好幾個日夜,這兵荒馬亂的年景之下,還能有個好嗎?身子一準(zhǔn)是不干凈了的。 本就是個不打緊的偏房,半道上失了貞潔,便是再回來,四爺還能再要么 吳媽不跟她們計較,想了想,到廚房拿了些點心茶水,向二樓臥房去。 四爺坐在月兒的梳妝臺前抽煙,吳媽進(jìn)來他也沒吭聲。 四爺,您臉色不好,用些點心吧。 放下茶點,吳媽開始給月兒說情。 四爺,我是看著月兒長大的,叫我說,她不會護(hù)不住自己。 見四爺沒有要攆她出去的意思,便繼續(xù)道:月兒靈光得很,便是遇上強人,也定不會叫占去便宜的。要剛有剛要柔有柔,手段也不是平常女孩子可比的,五歲那年跑丟的事您也一定曉得,那是才多么小的囝兒,竟愣是把一只母狗都哄住了,吃狗奶,住狗窩,過了七天還給家里人找到了 這事四爺以前聽吳媽講過,五歲年紀(jì)粉團(tuán)兒似的小囡,跑丟之后越走越遠(yuǎn),趕上是個秋冬寒日,又冷又饑,看見一戶人家的狗窩搭在弄堂外面,就擠進(jìn)去取暖。 不料正是母狗剛剛產(chǎn)崽不久,護(hù)崽心切,一頓狂吠加白牙恐嚇,就把一個雪白的小囡給轟出去了。 還給墩了個屁墩兒,她鼓著小腮幫哭了一時,然后更餓了、更冷了,于是就撮哄母狗,撓狗腿的癢癢,軟得不行來硬的,抓一把土撒它的狗眼。 奶聲奶氣、犟頭巴腦。 大概母狗也是妥協(xié)了,當(dāng)林家人找到她時,她正和一窩狗崽子擠在狗窩里,撅著小屁股,嘟著小粉嘴兒,趴在母狗肚皮上吮奶呢。 丟失七八天,竟一點沒瘦,還胖了些許 吳媽舊事重提,正是想表明月兒從小就是個小精鉆兒,不會給人臟了身子的,可她哪知四爺想起過往種種,更加心急如焚! 不能弄丟她,把上海灘黃浦江翻個個兒也要把這個吃狗奶的小東西找到。 重重把煙摁滅,起身拿起軍帽便走,不料卻將月兒放在梳妝臺上的一沓宣紙帶掉了。 本不待撿,但不意看到一張宣紙飄飄落落間隱約有個人相。 他住腳了,看著那張宣紙落下,人相在地毯上正對著他,竟然有幾分眼熟。 撿起來再看時,卻又不是那么眼熟,大概是月兒畫的太潦草,鉛筆勾勒,輪廓寥寥,拿近了看,就有點神韻欠佳,只是旁邊的題字耐人尋味,是人間驚鴻我不配! 四爺愣住了。 *今天有點卡,所以這章有點瘦,看到評論區(qū)和微博里的催更我是又慚愧又感動,感動大家對長風(fēng)映月的喜愛,我一定要沖沖沖不過隔幾天就卡那么一下兩下,雖然有兩版稿子在這里,卻怎么都整理不出來,我一定會克服的。親們要繼續(xù)催更哈,別讓我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