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靠近
于是,我向王姨詢問了秦墨臻在哪個房間,安撫念恩一個人去玩后,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上樓去了。 我踏上了樓梯,走向了二樓,穿過走廊,站定身子,面前是他所在的房間。我深呼吸,將內(nèi)心的緊張感壓下去,伸手敲敲門。 從門中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在我躊躇不定時,下一秒,門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秦墨臻那張冷峻的臉,他目光淡淡地看著我,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緊張,但他依然說:進來吧。 我一時怔愣,就那么進去? 雖然覺得不大妥當(dāng),但我依舊邁開腳步走進了。 這是一個寬敞舒適,設(shè)計雅致的客廳。客廳十分整潔,幾乎纖塵不染,卻處處流露出屬于男人的硬氣。朝南的整個墻面由大面積的落地玻璃所取代,落地玻璃窗前擺放了一張柔軟寬大的臥榻,我想躺于之上享受日光浴一定特別愜意??蛷d一邊連接著臥室,從我所處的視野下可以看到臥室的一角,也如客廳一般的風(fēng)格。 隨后我轉(zhuǎn)回了視線,面對秦墨臻。 坐吧。秦墨臻伸手示意。 我坐在了沙發(fā)上,與他面對面,目光相對間,讓我心跳得極快。 是這樣的,念恩跟我說了一件事。 秦墨臻用眼神示意我繼續(xù)說下去。 林璦在私底下會欺負他,辱罵責(zé)打他。一想起林璦這樣對待念恩,我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秦墨臻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隨后語氣平淡道:你有什么證據(jù)? 一看他這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我氣得笑起來,證據(jù)?那就讓念恩親自來跟你說。 他的臉色也嚴肅起來,微微蹙著眉頭,我不是不相信,只是不能妄下定論。 隨后他站起身走到門邊,按了按門邊的鈴,對著話筒說:讓念恩來我房里。 念恩來了后,我俯下身子溫柔地對他說:念恩,你把那個阿姨怎么欺負你的都說給你爸爸聽,不要害怕,好嗎? 他很信賴地點點頭,抬頭看向秦墨臻。 爸爸。 秦墨臻垂眸,摸著念恩柔軟的發(fā),說給爸爸聽。 于是念恩一五一十地將林璦怎樣背地里欺負他的事說了出來,秦墨臻的眉頭也越蹙越緊。 得知自己的兒子被欺辱,恐怕做父親的都會痛心的吧。 她踢了你,身上還痛嗎?秦墨臻憐愛地摸著念恩的小腦袋問道。 念恩點點頭,童稚地說:嗯,我背上還痛呢。 秦墨臻伸手撩開念恩的上衣,指腹輕撫著念恩柔嫩背上的淤青,薄唇微抿。這傷看來是最近不久的傷。 王姨有問過你傷是怎么來的嗎?秦墨臻望著念恩懵懂的眼問。 問過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說是我自己摔的 看到念恩為了我能夠嫁給秦墨臻的那個美好幻想而承受的傷,我心疼不已。 秦墨臻,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交代,念恩我就帶走了。 他沉默不語,從醫(yī)藥箱中拿出藥膏,為念恩上藥,眼里滿是疼惜。 說話!雖然我愛他,但不代表我能夠忍受念恩被這樣踐踏。 我會的。秦墨臻終于答應(yīng)我。 這一刻,我選擇相信他。 王姨上樓帶念恩出去后,房間中只剩下我和秦墨臻兩個人,一時間空氣都像是凝固住了般。 令人窒息的沉靜 我抬起頭看向?qū)γ孀那啬闀r,發(fā)現(xiàn)他也在打量著我。 不知道為什么,每一次我看向他時,也正對上他的目光。 明明知道他將要結(jié)婚了,我不能夠沉淪,然而,每當(dāng)看著他,我的心就越加淪陷一分。 沒有什么事的話,我走了。我從沙發(fā)上起身,轉(zhuǎn)過身想要離開。 等等。 秦墨臻站了起來,向我走來,高大的身子遮蓋了從窗戶外照射到我身上的陽光。 怎么? 留下來跟念恩一起吃個飯。 呵我自作多情了,我還以為是他想要留下我,原來不過是為了念恩。 我知道了。我沒有再將眷戀的目光看向他。 我將視線轉(zhuǎn)移,望見那大開的筆記本上是一個博客的頁面,那個頁面很熟悉,總覺得在哪見過。但是,一時間我又想不起來。 我有些迷蒙起來。 但是,我沒有向他過問。 中午的時候,我和秦墨臻還有念恩坐在長長的白色餐桌前進餐。 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使整個餐廳顯得優(yōu)雅而靜謐。 進餐時,望見念恩嘴角沾染的番茄醬,我笑著用餐巾幫他擦去,他咧嘴對我傻傻一笑。 我不禁一陣恍惚。 這樣乖巧懂事的孩子,為什么我曾狠得下心將他舍棄? 秦墨臻進餐得很優(yōu)雅,期間沒有說什么話,始終是嘴角噙著淡笑看著我和念恩有說有笑。 用餐后,念恩不舍得我這么早離開,拉著我的裙擺哀求著讓我多待會兒。我的內(nèi)心也有些糾結(jié)起來,剛想答應(yīng)他,但是此時手機鈴聲響起,是李清宇打了電話過來。 我走到室外,有些心虛地跟他通電話。 真真,晚上我們出來吃飯吧。 額沒問題。 晚上六點半,我去你家接你。李清宇輕笑。 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后,我頓感羞恥。 我明明跟李清宇是戀愛關(guān)系,卻又心心念著秦墨臻。 我瘋了嗎? 站定了一會兒,吹了吹冷風(fēng),想讓自己頭腦清醒點,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作用。隨后我心里忐忑不安地轉(zhuǎn)過身,卻見秦墨臻倚在大門邊,那雙深邃的眼一絲不眨地盯著我。 那一刻,我就像是被捉j(luò)ian了一般的心情。 大概是因為喝了點酒,又加上心中的郁結(jié),讓我腦海里有些暈沉沉的。 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 秦墨臻,我我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么,明知道自己沒有做錯什么,但心里總是很不踏實。 我送你回家。他輕聲開口。 聽罷,我像是墜入了冰窖。 在他轉(zhuǎn)過身的剎那,我拉住了他的手。他望著我的眼中,閃過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