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是
自以為是
兄長。 正欲跨過門檻的錦靴頓住,季子卿轉身迎向來人:菡兒。 季雁菡小臉紅撲撲,眼底是藏不住的歡喜,從袖中摸出一份拜帖,雙手舉高,恭恭敬敬奉上:城北邱家的長子欲求見,商討商討婚事。 她微微一愣,接過后頷首道:好。 小姑娘臉皮薄,害怕兄長會問一些羞臊之事,捎完信便福了一禮,拎起裙擺就跑,跑出沒兩步,又忽地回頭,面露些許憂色。 哥,你最近是沒睡好么,別太cao勞了,當心身體呀。 心口一顫,她微微笑道:嗯,沒事。 待meimei走遠,季子卿將拜帖遞給管家,細細叮囑:詳查此人的品行,包括其父母弟妹的為人,在此之前,尋借口推拒會面事宜。 瞞著雁菡小姐?管家遲疑道。 對,若是cao行有缺,包藏禍心,就她忽然說不下去了,仰頭看向灰蒙蒙的天際,幽幽道,陳叔,你說,我是不是事事過于算計,我是不是真的不懂情為何物? 老管家輕嘆一聲:世子,您只是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她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出了府邸登上車輦。 早朝時,照例是文武官的唇舌之爭,不過這回爭執(zhí)的內容從主和還是主戰(zhàn)升至為派誰出征。 目前已折兩員大將,平西關面臨失守危機,這當下,誰都想搶這份功,可同時,誰又都忌憚著此份重責。 太子黨推崇大將軍,大皇子黨則舉薦驃騎將軍,還有各懷心思的其他重臣 一時間,朝堂亂如菜市場,直至巳時,方在總管公公一聲退朝中不了了之。 三三兩兩的臣子往外走,季子卿拖沓著步子,試圖與往常一樣,裝作不經意的挪過去,探探姜玚的態(tài)度。 自那天不歡而散之后,他們一連數(shù)日未見,原來皇城如此之大,想避開一個人并不難。 然而人影重重,當她放棄遮掩,忍不住抬眸仔細搜尋時,才發(fā)現(xiàn)高大身形早就不見蹤跡。 心中苦澀,面上不顯,至少在旁人眼底,她還是那個清冷矜貴的裕世子。 木轱轆輾軋過整齊的青石磚,緩緩駛出皇宮。 聽著那喀嚓喀嚓地響動,季子卿背靠軟墊,出神的望向窗外。 吁 突然,馬車緩了下來,小廝的聲音傳來:世子,左右驍衛(wèi)姜大人攔車。 快停!話一出口,頓覺太過激動,忙清了清嗓子,恢復平靜口吻,靠邊停下后,暫避。 是。 布簾被撩起前,她下意識的整理了下儀容,待男人入內時,即以最佳的面貌迎對。 誰知對方看也沒看她一眼,將手里的東西擱到小桌上,淡淡撂下一句圣上褒獎你提案有功,特賜貢品之后,便準備躍下車。 等等!季子卿一驚,顧不上許多,撲過去拽住了他的寬袖。 厲眼落在那只柔荑上,眸光沉沉:還有事? 如此漠然的他,令她恍惚,這才明白,較之怒意沖沖,其實無視更叫人難以接受。 你別生我氣了好么?細長的手指攥得緊緊地,指關節(jié)泛起了白,她努力揚起一抹笑靨,你也有感覺的對不對?于公于私,我們一直很契合啊,你滿意我的身子,你想要吻我,你明明已經喜歡上 季子卿。他打斷她的話,緩慢但堅定地一根根掰開那素白指尖,抽回衣袖,冷冷道,自以為是,不知悔改。 說罷,身形一閃,外面響起了漸漸遠去的馬蹄聲。 手心落了空。 炎炎夏日,她卻感到陣陣涼意,蜷縮著環(huán)抱住了自己。 關于什么時候更新:寫到啥時候就啥時候更新?。∥乙蚕朐琰c更?。?!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