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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別墅其中一道窗戶前閃過了一抹陰影。沈刖并沒有急著下車,而是熄了火靠坐在背椅上,修長的指節(jié)一下一下的敲在方向盤上,似乎在訴說著主人的猶豫。沈刖的眸光移向那棟顯得陰涼的別墅,如同劍鋒藏匿的琥珀色眼眸鋒利而冷銳,仿似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沈靜的思考著天下局勢。其實沈刖是想掉頭離開的,這不該存在的好奇心根本無需證實,可是肢體上卻不聽使喚,還有那顆心,似乎在不斷的阻隔他的理智,呼喚著他進去看個究竟,里面一定有著什麼在等著自己。打火機的聲音響起,一圈圈煙霧將他那張冷酷霸氣的俊彥遮掩其中,讓人越發(fā)有一種朦朧的顫栗與壓抑感。半響,沈刖掐斷煙頭,開門下車,一步步朝著聳立在不遠處的別墅走去,盡管沒有觀眾,沒有朝臣,可是那每一步,都仿似例行巡視的帝王,帶著絕對的壓迫睥睨天下的氣勢,讓這荒涼陰冷的地方多了一絲被壓制住的平靜。在進了外圍的鐵門後,沈刖一步步走到緊閉的大門,身手輕輕一推,門開了,入目的是漆紅木質(zhì)的地板與空蕩蕩的大廳。銳利的眼睛微微一掃就已將整個大廳的動態(tài)收於眼底,耳朵也靈敏的探了探,確定一樓的確沒有人後,抬步走了進去。準確的直覺牽引著他一步步走向那同樣漆紅的樓梯,慢慢的一步步走了上去,隨著腳步越往上,空氣中似乎多了些許說不出的詭異味道。有些刺鼻,有些腐臭,隱隱還有股血的獨有腥味,仿似多種讓人作嘔難受的氣味混合而成的味道。沈刖眉頭微蹙,站在二樓的樓梯口,銳利的眼睛一路直射而去,那犀利仿似X光的視線似是一瞬間射窗了正對過道的那扇緊閉的黑色木門,看到了里面的情景。沈刖全身的肌rou慢慢緊繃起來,仿似一只蓄勢待發(fā)的雄獅,一步步堅定有力的走向那扇門。咯吱……輕輕的一聲,門被推開了,一陣腥臭與類似防腐劑的刺鼻之味霎時撲面而來,讓沈刖下意識的屏息起來。視線一瞬間被靠里在墻壁上大約三四米高的娃娃給吸引了,一時間,那類似商場擺放的SD娃娃的東西讓他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警惕的掃了一眼四周,除了一扇緊閉的內(nèi)門外并沒有什麼危險性後,抬步走向那靠立在墻面上的五六個異常逼真的假娃娃。湊近看,那種怪異的感覺越發(fā)的強烈起來,這幾個娃娃像極了真人,那rourou的臉沒有一絲硬感,看起來除了異常蒼白被上了層胭脂外就跟小孩的臉頰一樣軟軟嫩嫩的。六個娃娃,剛好三個男孩三個女孩,身上均都穿著帥氣的西服和甜美可愛的公主裙。視線向上移去,當看到那雙極其逼真晶亮又或是死寂澄澈的眼眸時,若不仔細看還很難發(fā)現(xiàn),那大大的眼睛兩側(cè),眼簾被一根纖細銀白的銀針撐著,似乎是為了讓這雙眼睛跟SD娃娃的眼睛一樣大。沈刖心下一動,一種怪異的念頭一閃而過,快的讓他根本抓不住。一根根兩指粗的鐵鉤定在墻上,若是他沒有看錯的話,鉤子的那一頭就勾在這些似極了真人的娃娃的後腦上,所以才導(dǎo)致他們穩(wěn)穩(wěn)的斜靠在墻面上。“喜歡我的作品嗎?”一道愉悅的聲音自沈刖身後響起。沈刖眼眸微瞇射出一道危險警惕的光芒,隨即緩緩的轉(zhuǎn)身,眼底已然只剩下冷銳的平靜。入目的就是他看到的開車的那名戴面罩的男人,雖然此時他的面罩已經(jīng)取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明顯是外國人的臉,可是那身衣服他還是記得的。男人的年紀似乎跟他差不多,三十出頭,深邃的眼眶里是一雙異常明亮的藍眸,鼻梁高挺,稍大的嘴角嗜著一抹愉悅的笑意,露出了八顆整齊潔白的牙齒,一頭飛揚的淺棕色頭發(fā)給他增添了一分桀驁與灑脫。這樣帥氣又正常到完美的神態(tài),不但沒有讓沈刖放松神經(jīng),反而越發(fā)的警惕起來,就連視線也如同鋒利的刀刃般冰冷銳利至極。男人仿似不在意般,聳聳肩自我介紹道:“我叫艾彼邇,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喜歡我的作品嗎?”沈刖并沒有回答艾彼邇的話,而是看了他幾秒,繞過他走向了那扇莫名吸引他的內(nèi)門。艾彼邇笑望著沈刖的動作,也沒有阻止他,笑容仍舊灑脫愉悅,那雙藍色的眼睛閃爍著熠熠生輝的光亮,亮堂的有些說不出的詭異。門開了,一股讓人作嘔的腥臭味撲鼻而來,讓沈刖胃液翻涌,喉嚨微動,差點沒吐出來。房間沒有因為那血腥腐爛的味道顯得黑暗陰涼,反而很明亮,猶如陽光下一般,將那亮的晃眼的銀色鐵床照的透亮,上面布滿了未干的血跡,漆紅的木質(zhì)地板上很多地方的顏色比樓下的還要深,顯然是侵染了血液的緣故。旁邊墻壁上是兩排大大的貨物柜,上面放著一瓶瓶沒有標簽的棕色玻璃瓶,有些臺面上放著許多不知裝了什麼的盒子。這些奇怪的景象足以讓沈刖察覺到什麼,不過他顯然沒有時間去仔細探查,因為他看到右手邊的空地處拴著一個個三到五歲的孩子,初步看去至少有二十個。讓沈刖驚訝的同時又止不住奇怪這間類似密室的屋子居然是在整個樓道的背後,甚至將整個樓道串聯(lián)成了一個完整的房間,空間大的嚇人。而那些被拴著的孩子基本手上都吊著一個吊瓶,瓶子里是詭異殷紅的液體,看著像是在給這些孩子輸血,可是仔細看血流流離的方向就能發(fā)現(xiàn),這哪里是輸血,分明就是放血。一個個原本應(yīng)該健健康康的孩子全都面色慘白,有些甚至已經(jīng)奄奄一息,似乎眨眼間就會停止呼吸。沈刖一一掃視而過,突然感覺一陣暈眩,甩了甩頭,正疑惑,視線卻接觸到了最邊上三個被綁著靠在墻上,頭垂著昏迷不醒的身影,莫名的熟悉感讓他忘記了剛才突然起來顯得有些詭異的暈眩感。疾步走過去,伸手將其中一個孩子的臉抬起來,一張精致萌人的小臉映入眼底,沈刖瞳孔微縮,緊接著又看了其他兩個,那一張張精致的小臉不是那次宴會黑了他和風之淵的三個小鬼嗎?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似乎忘了,這三個小鬼是誰家的……一瞬間,讓人眼睛發(fā)黑的暈眩感再次襲來的同時,沈刖的臉色越發(fā)冰冷起來,眉頭也皺的死死的,因為他終於想到了一個人,那個讓他難以忘懷的女人。這三個孩子是尹家的曾孫,尹家孫子輩只有尹君炎結(jié)了婚,雖然很不愿意承認,可是法律上,他的妻子是夏嬈,那麼這三個孩子……啪!高大的身子驟然倒下,暈倒時沈刖的思緒剛剛好停留在了這一刻,余後只剩下兩個問號。夏嬈的孩子怎麼會在這里?她知道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