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回去的路上,沈宴清靠在椅背上閉眼假寐。 李湘凝也沒有說話,只是出神地看著窗外,有種不能言說的疲憊籠罩在心頭。 自以為忘記的一切原來那么清晰的印刻在腦海中,那個人,那些過往的種種記憶,如同水底的泥沙,只要輕輕攪動,就會浮出水面。 食堂事件之后,李湘凝繼續(xù)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或許是緣分使然,她開始頻繁巧遇肖璟碩。 巧合到羅佳穎都開始懷疑他們倆是不是早就暗度陳倉。 李湘凝一臉無語地看著羅佳穎,想象力不要太豐富。 那你說說怎么就那么巧合,走哪都能遇見他啊。羅佳穎一臉壞笑的看著李湘凝,要么就是他看上你了。 人家就不能熱愛學(xué)習(xí)嗎?說不定早就有女朋友了。李湘凝擺擺手,她可不想被當(dāng)成宿舍的八卦趣談。 羅佳穎神秘兮兮地湊過來,洋洋得意道:我可都打聽清楚了,他是大二的法語專業(yè),叫肖璟碩,目前單身。 哦。李湘凝低下頭看書,只是書上的字卻怎么都看不進(jìn)去,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那人含笑的眉眼。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李湘凝和肖璟碩熟絡(luò)起來,每天一起泡圖書館,一起去食堂,一起上選修課,儼然就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羅佳穎壞笑著調(diào)起李湘凝的下巴,一副地痞流氓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模樣,快說,你們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啊,莫名其妙。李湘凝推開羅佳穎,把自己的衣服疊好放進(jìn)行李箱。 羅佳穎坐到一旁,小學(xué)弟一天天在你身邊晃悠,還說沒有。她眼珠一轉(zhuǎn),難道還沒跟你告白? 沒有。李湘凝抿著唇,心底有些煩躁。 難道他想給你一個驚喜? 羅佳穎的猜測讓李湘心念一動,驚喜么?那換她來吧,下次,下次見面的時候一定給他一個驚喜。 只是,驚喜確實是驚喜,卻是有驚無喜。而有些話,也再無說出口的機(jī)會。 子穩(wěn)穩(wěn)停下,李湘凝回過神準(zhǔn)備叫沈宴清下車,卻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心頭猛地一跳,有些不自然地摸摸臉頰,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心虛地垂下眸子,雖然車?yán)锘璋?,卻總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沈宴清一言不發(fā)徑直下了車,如果是平時李湘凝一定會調(diào)侃沈宴清幾句緩解氣氛,只是這次她也沒有說話的欲望。 李湘凝站在蓬頭下任由熱水沖洗自己的身體,腦子里一團(tuán)亂麻,是以也忽略了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直到一雙溫?zé)岬氖终莆兆∷难?/br> 沈宴清,你干......話未說完就被沈宴清深深吻住,他已經(jīng)在外面的浴室洗漱過了,嘴里滿是清新的薄荷味,胸前的白兔同時被細(xì)細(xì)撫摸,大腦霎時間一片空白,只能任他擺布。 很快沈宴清不再滿足唇齒糾纏,開始向下啃咬,頸側(cè)的嫩rou被沈宴清含在齒間反復(fù)廝磨啃咬,仿佛下一刻就會化身成吸血鬼,用尖銳的獠牙咬破她的血管。與此同時,胸前的軟rou在他的愛撫下有些痛,還有些癢。 沈宴清。李湘凝不自覺喚他的名字,嬌媚的能滴出水來,我難受。水潤清亮的杏眼有水汽氤氳,細(xì)細(xì)的喘息從那張紅潤的嘴里漏出。 嗯?哪里難受?染上情欲的嗓音低沉,嘶啞。手指卻伸向那處泥濘胡亂按壓,這里?還是這里?粗暴的按壓讓李湘凝的喘息聲更大,全身的感官都匯聚到那處,只想被填滿,她按住沈宴清的手,不知是想讓他停下,還是不舍他抽離。 沈宴清抬起看李湘凝,嘴角還帶著淺笑,想要? 壞人。李湘凝都快瘋了,偏生罪魁禍?zhǔn)走€言笑晏晏。心一橫,李湘凝一口叼住沈宴的喉結(jié),舌尖微動,打著圈舔舐,心中正感慨自己如此機(jī)智。 沈宴清被舔的下腹guntang,他本就在強(qiáng)忍自己的欲望,被這么撩撥更是火上澆油。他抽出手指,將性器狠狠埋進(jìn)那片肥沃的土地。 啊突如其來的插入讓李湘凝驚呼出聲,身體猛地繃緊排斥著外物入侵,滿足與疼痛感充斥她的腦海,想要推開沈宴清又舍不得,只好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沈宴清悶哼一聲,濕熱的唇含住她小巧的耳廓,輕舔慢吮,時不時往里吹氣。雙手也不閑著,捏著雙乳頂端的紅梅,或輕或重的揉捻。 隨著沈宴清的動作,最初的不適感已經(jīng)消失,仿佛有熱流涌出,又似有無數(shù)只螞蟻爬過??缮蜓缜褰裢砀裢饽ト耍退汩_口求他,也定然不會輕易答應(yīng),本著求人不如求己的精神,李湘凝決定自己來。 控制著自己放松,收緊,如此幾次,李湘凝打了個冷顫,酥麻感浸透全身,讓人欲罷不能。 沈宴清早在李湘凝第一次自己動的時候就察覺到了,看著她笨拙的摩擦,沈宴清也快被逼瘋了,輕嘆一聲,我該拿你怎么辦?說完不等李湘凝反應(yīng)就吻住她的唇,抬起她的一條腿狠狠頂弄起來。 太深了李湘凝背靠著冰冷的玻璃,面前的男人卻熱情如火,堪稱冰火兩重天。欲海之中,她只能緊緊攀在男人結(jié)實的臂膀上,吐出一聲聲被撞擊地支離破碎的嗚咽和輕喘。 沈宴清一下又一下精準(zhǔn)而猛烈的撞擊著女人深處的敏感點,感受她因為顫栗而收縮的蜜xue,感受她動情的呻吟,只有這樣他才能真實感覺自己擁有這個人。 只是,她也是這樣想嗎?她也渴望自己嗎? 男人的呼吸越發(fā)沉重,速度也越來越快,最后他握住李湘凝的腰,將濃稠的白漿灌入zigong。 等到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的時候,李湘凝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明明晚宴已經(jīng)很累了,他居然還有精力拉著她做那事,這個男人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人就是很奇怪的生物,晚宴的時候她恨不得睡過去,可是現(xiàn)在躺在床上反而睡不著了。 她側(cè)過頭看沈宴清,其實這會屋里烏漆麻黑根本什么都看不見,你睡了嗎?李湘凝悄聲問。 沈宴清?李湘凝不甘心,只好繼續(xù)喊,宴清,宴宴,清清。 這次沈宴清無奈的聲音傳來,你想說什么? 李湘凝故意提了提晚宴上遇到的幾個年輕有為的人,最后才裝模作樣地說,我們最后遇到的那個顧董好厲害啊,年紀(jì)輕輕就是董事了。 你是想問顧依還是想問她的未婚夫?明明這會子誰也看不見誰,可沈宴清的話還是讓李湘凝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都被他看透一般。她驀然想起自己答應(yīng)沈宴清的求婚后羅佳穎跟自己說的話,沈宴清這種人看起來斯文儒雅,其實就是只笑面虎,心思深著呢,你丫可想清楚了,結(jié)婚可是大事,再說這年頭也不好離婚。 跟顧董有關(guān)的事,我當(dāng)然好奇了,你不想說就算了。李湘凝翻過身躺著,她沒有和沈宴清提起自己的過往,可沈宴清不也沒有主動交代過么?這么算起來也算公平,反正他們本來就不是因為愛才結(jié)婚,就算......就算,分開也是正常的吧。 胡思亂想中李湘凝迷迷糊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