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的總裁未婚夫17
失憶的總裁未婚夫17
這是簡長天失蹤前一天最后和她說的話。 她以為自己早就忘了,卻沒想到這時候居然張口即來。 我可不能吃太多東西的,若是吃飽了,等長天哥哥回來,沒有胃口和他一起吃晚飯了怎么辦?長天哥哥說,張媽會做好多好多的菜,到時候我盡量多吃一點,張媽肯定會開心的,長天哥哥也會開心的。春非羽忍著矯情拼命表演,試圖學到綠茶的精髓,說得更為動情。 她擠出來一個微笑,笑盈盈地看向簡母:伯母你說對嗎?我要不要去長天哥哥家等著,這樣他回來了,第一眼,就能看見我在他家等他我上次沒有等他,他該是不開心了,這次我一定會等他的,不管等多久,等上一輩子也要等的 本上仙以笑襯悲的表演怎么樣? 這最細節(jié)最點滴,才能最動人心弦。 呃,是不是演砸了吧,大家怎么沒有反應(yīng)? 自己說的話,細細捉摸,好像是有點過分做作了 春非羽忐忑地看了看簡母,又看了看客廳的其他人。 幾乎是同時,不僅痛失愛子的簡母、春父春母、還有一起來做客的簡家二夫人三夫人,連幫傭的傭人們都跟著一起抹起了眼淚。 若非對長天的感情深厚至此,非羽怎能像這樣如此執(zhí)著?這一笑,看得人愈發(fā)想哭了。 我的好兒媳,別說了別說你父母,伯母聽著也心疼,長天好狠的心,失蹤這么久音訊全無,留下我們在這兒為他流干了淚簡母最為動容,哭得是泣不成聲。 她一把將春非羽擁入懷里,貴婦儀態(tài)不再:mama已經(jīng)失去長天了,再不能再沒有你了非羽,以后你就是mama的女兒了你現(xiàn)在這樣,都快瘦得不成人形了,都不漂亮了,mama好心疼 不成人形,都不漂亮了?! 不漂亮了?漂亮了?亮了!了! 后面簡母再說什么,春非羽完全充耳不聞了。 她從睡衣兜里頭掏出手機,趴在簡夫人的肩頭,悄摸摸地對著黑漆漆的大屏幕照了一下這里頭那不修邊幅、憔悴神傷的是誰?這還是她那下凡打五折依舊是天花板級別的頂級美貌嗎? 凡間網(wǎng)友都說打游戲熬夜傷身,也沒說傷美貌啊。 本上仙的仙姿艷奕,都辜負在這節(jié)節(jié)攀升的游戲段位上了。 春非羽悲從心來,扒拉著簡母的香肩嚶嚶哭了起來:mama,我好難受,好難過,心抽抽的疼 簡母肩上濕了好大一片,更加心疼春非羽了:好孩子,哭出來就好了,最怕憋著了。不管長天能不能回來,mama都認你是我的兒媳婦,是我的好女兒。聽mama的話,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明天你一定得和長山他們出去散散心,要不mama可不答應(yīng) mama,我都聽你的。急吼吼想回房保養(yǎng)的春非羽哽咽著,敷衍地送走了簡母一行人:我們一起好好吃,好好睡,等長天哥哥回來,他一定會回來的 第二日簡長山得了大伯母的吩咐,帶著堂妹簡長水一大早就來了春家。 等到日上三竿,簡長水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非羽姐怎么還不醒啊?二哥,要不我上樓去看看? 不可以!簡長山將人攔住,沒好氣道:沒聽剛剛春伯母說嘛,非羽這么多天從沒睡過一個囫圇覺,我們怎么能吵醒她? 那你干什么起個大早,把我從被窩里拉出來?簡長水不高興地打了個哈欠,小聲抱怨道:困死我了,她再不下來,我就回去補覺了!大哥失蹤了誰不擔心啊,就春非羽裝模作樣,說什么吃不下睡不著,太夸張了吧,還要我們陪她出去散心 這話被邁下樓梯時的春非羽聽了個正著,她飽飽地睡了一覺。 起來后又化了個原身記憶中所謂的偽素顏,美貌已經(jīng)回來了九分。 說話的是簡長天三叔家的女兒?得,又一個不喜歡女配未婚妻的來了。 非羽!苦等的簡長山立刻站了起來:你瘦了許多 看女神穿了一襲最簡單不過的白色長裙,無心裝扮。 裊裊婷婷走來,纖腰伶仃一束,襯得她愈發(fā)柔弱清減了。 尤其那瓷白的小臉瘦了足足一圈,眼下淡淡的烏青難以遮掩,姣好絕色的容顏仍是天生麗質(zhì)。 可眉眼間盡是傷情落寞,麻木絕望,反添了幾分意欲隨風而去的縹緲之態(tài),著實是我見猶憐 這副傷情模樣別說簡長山,就連簡長水也挑不出毛病。 她也訕訕地站了起來,勸道:非羽姐,別難過了。 你們來了。春非羽的神情無波無瀾,仿佛什么都提不起勁來。 簡長山是又心疼女神,又妒忌堂哥,想到堂哥至今杳無音訊不知所蹤,他心情復(fù)雜:非羽,堂哥吉人天相,他一定會沒事的,你別擔心,身子要緊。即便堂哥真的我也會替他照顧 不會的!春非羽截斷他的話頭,一字一句道:長天哥哥不會有事的,他不會丟下我的。 是啊,是啊,大哥怎么會有事?大哥福大命大,看面相就是長命百歲的!簡長水急忙打圓場。 她挽上春非羽的胳膊,把她推進飯廳:非羽姐快吃早飯,吃飽了,我們才好出去。 春非羽坐在餐桌前,早餐一口沒動,只喝了兩口牛奶:我吃飽了。 簡長山心疼:非羽,你再多吃一些。 簡長水咋舌:非羽姐,你這沒開始吃呢! 嚴厲如春母也看不下去了:乖女兒,就算mama求你,再吃兩口吧。 mama,我吃不下。春非羽接過吐司,勉強啃完一片。 便連忙拿起紙巾捂著嘴,眼泛淚光,做反胃惡心狀:嘔不行,mama,我真的吃不了。 不,mama,女兒吃得下。 女兒能把這一桌子早點都吃完。 可你看著,簡長山看著,簡長水看著,還有這么仆人看著,女兒的癡情人設(shè)不能倒??! 戀戀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那些早點,春非羽決絕地站起身來:走吧。 趕緊走,再呆下去本上仙就要控制自己吃飯的手了! 一路上隨便簡長山與簡長水如何要與春非羽攀談。 春非羽都秉持著沉默是金的箴言,將失魂落魄四個字拿捏得死死的。 等到了碼頭,才開了金口:這是去哪兒? 去一個小海島。簡長水介紹道:二哥準備把那個海島買下來,那兒的旅游業(yè)剛剛發(fā)展起來,游客也不多,不會擁擠,還有很多好吃的,散心剛剛好。 果然是去女主家的小海島,世界線穩(wěn)穩(wěn)的。 他們一行三人,坐著船悠悠蕩蕩地過去了,上了島后,就有直接來接他們?nèi)ゴ缶频甑挠^光車。 春非羽一心牽掛著失憶后的初遇,她記得女配和男主堂弟是去喝奶茶,才遇上了在幫工的女主和失憶男主,而且那奶茶店旁邊,好像就是女主姑媽開的小旅館。 不好直接要求去喝奶茶,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司機大哥,可以先繞著小島隨意轉(zhuǎn)轉(zhuǎn),叫我們先熟悉一下嗎? 這是她自出家門來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簡長山和簡長水哪有不應(yīng)的道理? 簡長水坐了許久的船,根本無心觀賞小島上的宜人景色,憋了不到十分鐘就開始抱怨:非羽姐?你不覺得熱嗎?不覺得累嗎?不覺得餓嗎?要不咱們還是先回酒店,歇一歇再出來玩唄? 春非羽也覺得又熱,又餓,又累。 她一直趴在窗口,試圖找到奶茶店。 可看了半天,連個奶茶的影兒都沒看到。 眼睛都看花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餓的。 罷了罷了,不找了! 春非羽說:好吧,我們還是先回酒 剛說完,她就遠遠看到路邊支起了一個奶茶攤子,遮陽傘下,穿白裙子的長發(fā)少女正在叫賣奶茶。 而她身邊有個高大的俊朗男人,穿著簡單的格子衫牛仔褲,一手拿著磚頭,一手拿著泥刷,也不知在砌些什么 那少女見沒有客人,笑盈盈地和他說了兩句話,又踮起腳尖,從口袋拿出手帕作勢要給他擦汗,儼然一堆貧窮卻又恩愛的小情侶 這俊朗男人,不是簡長天是誰? 這白裙少女,不是白清禾又是誰? 山窮水復(fù)疑無路,得來全不費工夫! 停車,停車!春非羽下了車就往奶茶攤那處去,不顧腳下穿著八厘米的細細高跟鞋跑了起來:簡長長天哥哥,長天哥哥! 春非羽覺得自己此時非常入戲。 她鼻頭發(fā)酸,熱淚瞬間盈滿眼眶。 一路上長長的裙裾迎風飛揚,仿佛一只翩翩飛起的白蝴蝶。 眼見那手帕就要落到了簡長天的俊臉上,春非羽跑到跟前,氣喘吁吁:長天哥哥! 這突地一聲問,手帕掉在地上。 你儂我儂的兩人一起扭頭看了過來。 白清禾眸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震驚與錯愕,連手帕都忘了撿。 她清秀的臉上,很快就掛上了職業(yè)微笑:小姐,您是要買奶茶嗎? 春非羽看都不看她,泫然欲泣地盯著簡長天的俊臉:長天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回來?你知不知道伯父伯母有多擔心? 她看他額頭處還纏著一圈雪白的紗布,伸手去碰:你額頭怎么了?疼嗎? 可手還沒探過去,就見簡長天退后一步: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