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醋了
他吃醋了
你可以理解,從第一面我就在勾引你。曹蘭舟面不改色地承認(rèn)這個事實,他也確實像只大貓懶洋洋蜷縮在床上。 李洛神莫名想到別的什么,他這個慵懶松散的架勢,顯得格外嬌貴精細(xì)起來,倒像個被女人包養(yǎng)的小白臉。好吧,她也沒有什么錢能夠包養(yǎng)得起男人。 你知道我是變態(tài)吧。他仰起的面頰被燈光照映得更加光滑細(xì)膩,隨后他笑起來,不小心牽引到嘴角的傷口痛得吸氣,嘶變態(tài)就容易喜歡你,我這么變態(tài),肯定也愛你。 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特別的,不過曹蘭舟這么說也有他的道理。他甚至愿意主動揭開自己的傷疤,要知道,他從來都是高傲自尊的,并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丑陋的部分。 李洛神垂下眼瞼,安靜地坐在床邊上解開他的扣子,褪去那一層白色襯衫后,那副軀體安靜勻稱,他的皮膚和他的面龐一樣細(xì)致。只是皮膚上還有腫脹的痕跡,并不是他自己保持理智,就能夠克制他的瘋狂的。 為什么不來找我?她知道這些傷痕是怎樣的。 曹蘭舟挑挑眉,輕輕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這樣。 李洛神并沒有施虐的欲望,僅僅只是為了滿足他自身變態(tài)的癖好才愿意為他做一切,而曹蘭舟自己也不喜歡自己這樣失控丑陋的一面,可這些都是無法切除的部分。 你別這樣。 她側(cè)頭貼著他的胸口,似乎在聽他的心跳,糜艷的氛圍把兩人包裹起來,你知道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也不可能討厭你的一切,你愿意接受我就接受,我會和你站在一起。 曹蘭舟覺得胸前一痛,果然李洛神咬了他一口,她憤憤地說:你不信我,是吧?嗯? 她無論如何也兇不起來,她面善得跟個白白凈凈的菩薩似的,怒目而視,而他動了動手指克制住自己捏她面頰的沖動。 你饒了我吧。他靠著床頭,衣襟散開,這話說得又曖昧極了。襯衣的線條沿著起伏的肌rou一直蔓延,李洛神覺得此時此刻,他手里只差一根煙那場面可能該死的致命。 他又在勾引她,無時無刻不在勾引她。 果然是說到做到的男人。 你看看,你老公打我打得這么狠,我現(xiàn)在還在疼,你得補償我。他很不講道理地挾恩相報,迷人的桃花眼下意識地注視她,他說你經(jīng)常親他抱他。 他睜著眼睛說瞎話。 沒有!李洛神不服氣,雖然親是親過但不像他說的那么奇怪。 我不管,我也要吧。他把無賴發(fā)揮到了極點,李洛神覺得這是解釋不通的,曹蘭舟絕對是醋了,不然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她只能吻吻他的嘴唇,貼著他的身軀環(huán)抱住他,盡量小心翼翼避開他的傷口。這種事情他們做的很多,他卻似乎怎么也不滿足不滿意,一直索取。 很熱情,其實她也喜歡。 就這么情動的時候。 你打我屁股做什么?她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痛是不痛,可是屁股哪里是隨便能打的。 曹蘭舟說:我吃醋。 你吃哪里的醋? 你老公,你前男友,反正我不是第一個來的。他現(xiàn)在幼稚得要死,李洛神還沒發(fā)現(xiàn)他居然有這種潛質(zhì),難道戀愛里的男人智商都會降低嗎? 李洛神覺得他真敢想,要擱十五年前,這貨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她得是多牛逼才敢老牛吃嫩草,這么一想,她又微微不自在。 曹蘭舟才二十五,年紀(jì)小這么多,比陸逐還要小三歲。有個陸逐已經(jīng)夠了,她這是要集齊什么奇怪的成就嗎? 李洛神覺得自己得解釋,不然曹蘭舟不講道理,你來不來我都跟你沒可能,你懂那叫犯罪嗎?反正我第一任也沒什么好說的,已經(jīng)不聯(lián)系了,你要問什么我都不瞞你。 這也沒什么好講的,李洛神的第一任男友是高中交往的,畢業(yè)之后兩個人異地戀,對方各方面條件都好,只是家境不太行。若是他的臉再俊一點,腦袋再聰明電,那就是翻版的陸逐。 這么一想李洛神又覺得不對勁了。 他們這也是談了很多年的,分手的時候好像是陸逐剛來家里。這樣一個身世凄涼,謙遜內(nèi)斂的少年很能博取人的好感,那時候不知道他給爸媽下了什么迷魂藥,他們是越看他越順眼。 于是看待李洛神那個異地戀的男友也不行了。 李洛神忽然覺得自己看懂了,當(dāng)年自己不太聰明看不傳,現(xiàn)在一看哪里謙虛哪里可憐了,那都是陸逐裝出來的,他這種人根本不覺得自己可憐,那種情緒不可能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 他就是故意的。 虧她還覺得這是個氣質(zhì)清冷,不為五斗米折腰的三好學(xué)生,明明就是個綠茶。 PS:陸逐以前是高嶺之花版綠茶,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一般人根本不愿意把他往壞的方面想,可他該茶還是茶。